……
遙遙晴空上,一艘小舟,悠然的向前駛去。
微風習習,吹拂着逸塵身上的羅袍,好自舒適。
「恩?」
躺在小舟上的逸塵,忽然感覺多出了點什麼。
睜開眼,起身一看。
一名極其妖艷的紅衣身影,坐在了小舟的另一端。
「你是誰?」
看着那個紅衣身影,逸塵面色一愣,他不知道對方是男,還是女。
「別問我是誰。」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聽聲音逸塵的心也跟着孱弱了起來,「我知道你是誰」。
說着,那紅衣身影就轉頭看向了逸塵。
「男的?」
「女的?」
「不男不女?」
逸塵在心裏來回的徘徊。
「你叫南宮逸塵,道號『東辰』,原先是太雲門的弟子,現在被逐出了山門,我說的對不對?」
「對。」
逸塵情不自禁的點頭應道。
「怎麼回事?我剛才明明沒有回答?」
此刻的逸塵,也對那紅衣身影產生了警戒之心。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逐出山門?」紅衣身影,柔弱的說着。
「你......知道?」
逸塵質疑的問着那紅衣身影,這個也是他一直所想不通的,自己被師尊莫名其妙的逐出了山門。
「我當然知道,這對我來說小事一樁,就連天虞衛和易寶坊的總部,我都能夠輕鬆的出入。」
「你到底是誰?」
這時,逸塵很想知道對方的身份。
「別急,有的是時間,目前這個並不重要。」
說着,紅衣身影就微微的露出了一抹淡笑。
「你自己看看吧。」
隨即。
紅衣飄舞,一塊猶如鮮血凝聚的圓鏡,就浮現在了逸塵的面前。
圓鏡內。
一幕幕的場景開始緩緩呈現。
起初,癲雲道人將陽王和單于帶進了山門。
隨之,他們又去見了寰舞。
「寰舞師姐?」
逸塵看着圓鏡里的寰舞,輕聲的說了出來。
陽王和寰舞所談的一切,逸塵也都從圓鏡里得知。
之後。
陽王他們便離開了寰舞的峻峰,去了太雲峰。
在太雲峰上,陽王動用了屏障之法。
「他和師祖在談論些什麼?」
逸塵聽不到他們所談論的內容,於是,就看向了一側的紅衣身影。
「呵呵呵~,這一段才是你被逐出山門的關鍵。」
紅衣身影,輕柔的笑聲,讓逸塵都不自覺的與之共鳴。
「你好好聽聽吧。」
說着,紅衣身影不知用了什麼法門,竟然可以讓逸塵聽到陽王和兩位師祖之間的談話。
......
啉~
紅色的圓鏡,化作了點點星光,漸漸的消逝在了逸塵的眼前,只不過,這星光猶如鮮血一般猩紅。
「你現在清楚了吧?」
紅衣身影目視着逸塵,微微的說道。
此時,逸塵沒有理會那個紅衣身影。
「陽王?」
「有虞智波?」
「寰舞師姐?」
逸塵默默的念叨,他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緒。
——
數個時辰後。
逸塵掩藏了內心的憤怒。
「不要掩藏了,讓它爆發出來吧,因為那才你是真實的一面。」
紅衣身影輕柔的聲音,傳入到了逸塵的識海中,漸漸的滲入神魂。
倏忽之間,逸塵覺得自己似乎控制不了內心的情緒,那一股股憤怒,猶如激起的驚濤,將要從自己的體內,奔涌而出。
「對,就是這樣~」
微弱的聲音,仿佛是憤怒的源泉,它在有意的引導着。
突然。
紅衣身影轉頭望向了一處雲空。
「又跟來了,真是掃興。」
說完,紅衣身影就抿笑的看向了逸塵。
此刻,逸塵控制了自己的內心。
「你知不知道,見過我的人,只有兩條路。」
聽着紅衣身影的話,逸塵也淡淡的看了過去。
「第一條路,就是死,那將是徹底的死亡。」
說着,紅衣身影做出了一副極其享受的表情。
「第二條路,那就是做我的弟子,我會讓你在最短的時間裏,變得無比強大。」
「你到底是誰?」逸塵沒有陷入紅衣身影的誘惑之中。
「我叫『血冥』,我還會找你的~」
紅衣身影的聲音,迴蕩在逸塵的耳際,而小舟上,就只剩下了逸塵一人。
「血冥?」
逸塵低聲的念叨,他沒有聽說什麼血冥,更不知道血冥找上他,意味着什麼。
血冥一走,逸塵就馬上靜坐平息。
——
小舟一往的向前駛去。
第二天。
逸塵坐在小舟上,邊趕路邊觀看着眼前的雲景。
「誒,那是?」
轉頭之間,逸塵發現,小舟的後面跟着兩艘大船。
「天虞?」
逸塵看到了那兩艘大船上的標誌。
「難道是天虞衛?」
這一刻,逸塵也跟着謹慎起來。
天虞衛的戰船,速度是逸塵小舟的十倍之上,所以,沒過多久,那兩艘大船便追上了逸塵的小舟。
「天虞衛執行任務,道友見諒!」
說完,一艘大船就攔住了逸塵的去路,馬上,逸塵就讓小舟停浮了下來。
「你們執行什麼任務?」逸塵茫然的問道。
「道友,我們不能隨意透露。」
正當逸塵和那名天虞衛交談之際,另外十幾名天虞衛,就在逸塵的小舟上佈置了一個簡易的追蹤陣法。
「稟統領,準備就緒。」
「好,開始!」
隨着那名統領的令下,陣法也立即被催發。
——
陣法之中,漸漸的顯現出了紅色的星光。
「看來它來過這艘小舟。」
說着,那名統領立刻就將目光看向了逸塵。
「我來問你,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見過其他人?」
「沒......有。」
逸塵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他也不可能說真話。
「真沒有?」
「沒有。」
逸塵堅定自己的回答。
「稟統領,根據陣法顯示,應該是向那個方向去了。」
「好,我們追。」
「是。」
即刻,那兩艘大船就匆匆的離去。
「天虞衛怎麼會找上我?」望着那快速離去的大船,逸塵自言自語的念叨。
「對了,難道是因為那紅衣身影?」
逸塵在心裏揣測着,他一直都呆在小舟內,只見過那紅衣身影。
「我記得,他說自己叫什麼『血冥』。」
隨後,逸塵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繼續悠然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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