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不打破這沉默,乖乖的沒有亂動,而是很淑女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怕損了楚一航的面子。
一般情況下,香檳里不是都會放一枚戒指嗎?
雲笙小心翼翼的端起旁邊的這杯香檳和楚一航碰了一下。然後小喝一口,並沒有喝到什麼。
為了淑女的氣質,又不能太着急,於是放下杯子,夾起盤子裏的菜吃了一口,但是這眼睛啊,還是在想着那枚驚喜。索性忍不住咕咚咕咚的又多喝了幾口,誰知道這一杯見底也沒有見到那所謂的驚喜。
肚子是喝飽了,她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些許醉意,指着楚一航很委屈的呵斥他,害她不明不白的一激動就喝了那麼多,這麼多好吃的菜,都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的份了。「你騙人,這裏面什麼都沒有。」
楚一航一擺手,相當無辜的說。「我怎麼騙你了,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看着雲笙那失落的表情,他壞笑着,突然明白了什麼。「你不會是以為我會在在那杯酒里放了什麼驚喜吧?」
刷的一下,雲笙的臉紅彤彤的,這回是名副其實的自戀了,人家什麼都沒說,她倒好,還以為楚一航懂得浪漫哄她開心的,高興了半天,原來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啊。「怎麼可能,我是那麼自戀的人嗎?」打腫臉撐胖子,死磕到底。
「嗯,那就好,我是怕你幼小的心靈別受什麼創傷。」楚一航悶着頭,臉上含着笑意,但是卻不能讓她看出什麼,差點憋出內傷來。
雲笙戳着碗裏的食物,一杯下肚,真的已經半飽了。不禁感嘆,有次良辰美景,卻少那一分浪漫,可惜可嘆啊。
「你不問問我,今天為什麼請你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嗎啊?」
等了半天,不見雲笙有了解的意思,於是楚一航自問自答的。
「是這樣,這不是要過年了嗎,醫院發的福利是維多利亞的貴賓卡,所以今天帶你來見見世面的。」楚一航努努嘴,示意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要欺騙她的,而是她想多了。
她真的非常生氣,看見楚一航那張臉,她就想上前去給他拍扁,以解心頭之氣。
楚一航又說了一些什麼,她就不清楚了,那杯酒的的效力終於發揮了。只能聽見碗筷的撞擊聲,噼里啪啦的。
暈乎乎的真的是醉了,「哈哈……一航你怎麼動啊,動啊,一直都在動啊。」
帶着滿身的酒香,趴在桌子上看着楚一航在跳舞,這乃是一大幸事。
楚一航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紙,放在嘴邊擦拭了一下,斜着眼望了一眼醉眼朦朧的雲笙。很無奈的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臉沒有反應。
雲笙只顧着欣賞這高大的身材,和那讓人流口水的面孔,然後就是傻笑。
她成功的把楚一航也給帶笑了。「傻瓜!」
「你才是。」得,這都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還知道還口呢。看來還是有點頭腦的。
「走,回家了。」楚一航扶着她的腰一用力,就把她連頭帶腳都抱了起來。然後掂了掂,很嫌棄的說了一句。「怎麼還是沒有長胖。」
她朦朧着眼睛,吐了一句。然後就咯咯的笑個不停。「減肥。」這哪是醉鬼啊,明明是個機靈鬼。
要不是楚一航了解雲笙的酒品相當差,誰知道她這是真的醉啊。
「笑什麼?」
「好玩。」
這是什麼邏輯嗎,他抱着她,她倒是很會享福,四仰八叉的往他懷裏一趟,該幹嘛,幹嘛。
「過山車。」
噗……,楚一航從她那三言兩語中終於找到了頭緒,之所以好玩是因為他抱着她像在坐過山車。
喝醉酒雲笙講的話千萬不能用正常邏輯去推理,不然遲早你會被她推倒的。
從維多利亞出來,楚一航怕她感冒,特意將身上的大衣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直接放在了副駕駛上,這樣他可以監控她沒有理智後的任何行為。
結果真的很夠意思,楚一航剛上車,正要給她系安全帶,雲小姐很給面子,一歪頭,一個嘔吐的表情,就將胃裏的殘渣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楚一航。
看着胸前的她的嘔吐物,皺皺眉,臉色極不好,掐死她的心都有。
但還是先照顧她,趕緊拿紙巾給她擦擦嘴,才處理自己。
用紙巾和礦泉水清理了一下,但是嘔吐的酸味還在,他皺着眉,放下後,直接驅車回家。
回到家中,抱着雲笙直接來到浴室,就那樣華麗麗的把還在睡夢中的她扔進了浴池裏。「啊,救命啊。」
她撲棱着,正夢見自己掉在了水中,馬上就要淹死了,可是四周空無一人。
直到有一個亮光出現,有人拽住她的胳膊,拉起了她。
她吐着嗆進口腔里的水,有點意識後,才清晰的感覺到,她正靠着一個寬大的胸懷,不斷輸送過溫暖過來。
楚一航三下五除二,脫掉身上被她弄髒的衣服,也懶得去換,直接和她一起洗了個鴛鴦浴。
巴掌大的小臉,在濕漉漉的頭髮里顯得更加誘人。楚一航低下頭看着躺在自己懷裏還不老實的小人,在想想剛剛她的惡作劇,就忍不住想要懲罰她。
他一隻手托起她的上半身,讓她的頭靠在浴缸上,脫掉那僅剩餘在她身上的那兩件薄衫。雲笙感覺到涼氣入侵自己的身體,所以尋找熱源。
那就是抱着楚一航熱烘烘的身體死活不鬆手。
楚一航揶揄,伺機將她的身體和自己調換了一個位置,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感覺到溫暖,她舒服的嘆了口氣。
由於酒精的因素,使她分不清到底是在夢裏還是在夢裏。她戳着楚一航硬邦邦的胸膛,努着嘴。「大騙子,你騙人。」
「我怎麼騙你了?」
「你……」歪着頭,想來半天,愣是想不起來他到底是哪騙她了。這會的雲笙最純真,你讓她幹嘛她就幹嘛,特聽話。
邪惡的楚醫生掌握了這個技巧,看他怎樣邪惡吧。
「我愛你。」楚一航摸着雲笙的頭髮,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