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的臉紅紅的,從沙發上做起來,看了一眼何嘉然。
「怎麼了?」
楚一航站定身體,對着何嘉然很冷漠的說。
何嘉然哪受得了這些。她二話不說,上前就給了雲笙一個巴掌。「啪。」的一聲,響徹了整件辦公室。
一個血淋淋的紅印子在她白皙的臉上越加明顯。
楚一航的眸子馬上就紅了起來。上前就把何嘉然甩在了地上。「你在幹什麼?」然後心疼的看着雲笙的臉。「你還好吧?」
雲笙得知自己挨打後,還是在楚一航問她的時候,這感覺好像在做一場夢,何嘉然竟然在打她?
不過看着楚一航的緊張勁,她的心裏還是很甜的,好像挨打已經都值得了。她搖着頭。「沒事。」
何嘉然很後悔,她不應該打她的,這樣楚一航會更加看不見她的好,她看着自己的手。「對、對不起,雲笙。我不是故意的。」
她看向雲笙,在剛剛楚一航吼她的時候,她就知道楚一航這會一定恨死她了。
雲笙望着何嘉然,心裏波特翻滾。說不上是恨意還是同情。
一個婦產科主治醫師,看看她現在,像一個無助的祈求者,祈求一份根本就沒有可能的感情。
「何嘉然,這一次我不計較。如果再有下一次,讓我的女人受傷,我不會估計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楚一航拿起雲笙的外套給她披上,就牽着她往外走。
「一航……」何嘉然拽住楚一航的胳膊。
傷心欲絕。「一航,這麼多年難道我對你的好,都比不上她只有幾個月的情嗎?」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要比他和雲笙在一起的時間長啊,為什麼就不能給她施捨一點點的愛,哪怕只是一點。
三年來,何嘉然對他的情分,他都看在眼裏,他對她也是有疼愛的,但是那只是一個異鄉的哥哥對妹妹的關懷而已。僅此而已,從來沒有過一個男人對女人的那種衝動。
他們之間是該要說清楚了。楚一航回過頭。
雲笙知道他們要有話說,打算先走,可是楚一航卻一把拽過她,不讓她走。
他看了眼雲笙,對何嘉然說。「嘉然,這些年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在感情的世界裏,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先遇見了就是先遇見了,先愛了就是愛了,這些都是無法改變的。它和時間沒有關係,並且也不是那樣來衡量的。」
「我愛雲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愛,是自私,是佔有。而對你,只是感動,是一個兄長對妹妹的關愛,所以你明白嗎?」他不想傷害她,因為他們畢竟在國外一起相依為命了三年。
何嘉然終於知道了,她再怎麼努力,都無法改變現狀。像三年前一樣,即使使勁各種手段,同他一起出國,以為這樣和他朝夕相處,他就是移情,誰知道,這麼多年,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雲笙。即使他們相隔大洋彼岸,三年不曾聯繫過一次,也可以為對方守住內心。怪只怪,她沒有早一步遇見他是嗎?
「我明白了。」她含着眼淚,這時的她脆弱的不在是那個人人都敬佩的醫生,只是一個受傷的女子。
雲笙看着何嘉然這樣,縱然她曾經欺騙過她,拆散了他們三年,她還是有些心疼和同情。
她們都是深愛他的女子,只是這個男人太優秀,心裏只容得下一個女人。而自己又太幸運,就這樣成了那個女人。
這一幕幕的現實,真的很像一部狗血的言情小說,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成了這部劇的女主角呢?
他的溫度,他的眼神,他的庇佑,好像一直都圍繞着她,她還是總是抱怨,他太木訥,不會表達,其實最好的表達不就是付諸於行動嗎?就比如現在,他可以牽着她的手,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起做他們的晚餐,一起看完一部感人的電影。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哭,抱怨着女主為什麼這麼可憐時,他會怕着她的肩膀安撫着。「那都是騙人的。」
她會當真的說。「你剛剛也是騙何嘉然的嗎?其實你對她還是余情未了吧。」她擦着眼淚,她終究是在乎的,她會吃醋,不過這些也都是楚一航慣出來的。
在他的那一套理論里,女人就是向男人撒嬌來用的,這是夫妻之間的情緒。
楚一航盯着電視目不轉睛,看着電視裏的那個女主奄奄一息的躺在男主的懷裏,說着臨終的告別語。不懈的一笑。「哼,我才不會像他那麼笨呢?哭有什麼用,女人都快沒了,還不送醫院?做個心電復甦,打上針腎上腺素,緩衝一下生命?一看這編劇就不專業,別看了。」他啪的一下就換了個台。
看吧,看吧,這職業病怎麼改了?好端端的一個催淚言情大片,被他那麼一說,就成了一個無用的醫學樣板。
「你幹嘛換台啊,馬上就結局了。」她正看到關鍵點,怎麼可能不繼續,她上前就從他的手裏搶回遙控器,然後又換到這個台上。可是片尾曲已經想起,關鍵地方沒看見,就演完了。
她嘟囔着,相當氣氛的大叫,「楚一航,你討厭鬼,你還我電視劇,你還我。」罵着還不解氣,起身,就騎在他的身上,雙手緊緊的按住他的脖子,準備用力。
她哪捨得啊,只是氣不過而已。
楚一航等着她用力,卻遲遲不動。「動手啊,竟然為了一個電視劇謀殺親夫,這種老婆要來何用?」
「呸,什麼老婆,還沒過門呢?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她作勢就要用力。
楚一航像是在看好戲似的繼續等着,氣的雲笙對着那張好看的臉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沒想到她會使狠招。「啊!」他皺着眉頭叫着。
她憤憤的居高臨下的像個女王一樣,眯着眼。「你以為我不敢是嗎?舒服了吧?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講,知道嗎?」說完還拍拍他的臉。
楚一航瞧着她發笑,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她不知道她這樣毫無避嫌的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還大刺刺的挑釁他後果是很嚴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