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千芷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床上爬了起來。『可*樂*言*情*首*發()』揉了揉湯圓的腦袋,伸了個懶腰推開門去。
走到廳子裏的時候,千芷鳶看見沈雲襄正坐在正廳中央氣定神閒的喝茶,而他的座位旁邊,坐着正在吃着點心的樓花語,這一白一紅,一優雅一邪魅,怎麼看怎麼和諧。這讓千芷鳶想起了《小樓一夜花花雨》的第二部。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十分的有先見之明,這兩人確實是有些相配的。千芷鳶看着他們兩人,腦子還在神遊的時候,忽聽沈雲襄的聲音傳來。
「樓花語啊,你在這裏住了也有些日子了。」沈雲襄將茶杯放下,他轉頭去看樓花語,他說道:「大概還不曾知道,這是我的莊園吧?」
「那又如何?你是要棒打鴛鴦將我趕走麼?」樓花語語氣中全是毫不客氣。
千芷鳶尋了個不太明顯的位置坐下吃早點,同桌邊,烏雅娜一邊喝粥,一邊用雙眼珠子溜溜的往那兩人上身瞧。
『「這是又要鬥起來的架勢啊!」鍾曉月瞥了一眼小聲說道。
「早該習慣了,喝粥。」齊林端起粥就喝起來。
「棒打鴛鴦?你這話說得委實太沒有道理了一些。」沈雲襄說道:「不過你本來就是一個戲子,向來油嘴滑舌,說得比唱得好聽,我也就不與你計較了。」
「原來你是嫌棄我的身份不夠顯赫啊。」樓花語幽幽一嘆,他說道:「不想名動九霄的公子襄竟然也是一個勢利眼,見錢眼開,給徒弟挑個夫婿也要身份顯赫才行。這實在是很令人大開眼界啊。不過這倒也正常,鳶鳶還小的時候,你便經常沒收她的銀兩,剋扣她的零花錢。」
「是麼?這些都是小錢,怎麼也不及你當初在賭坊訛詐鳶兒那幾萬兩銀子來得多。」
「你倒是清楚。」
「你訛詐我家的錢,我能不清楚?」
「那你若是放了鳶鳶,讓她跟我走,這錢我雙倍給你,如何?」
「哦?竟不想,一個戲子能有這樣大的手筆,恩客挺多吧?」
「不多不多,不比公子,一個尹清畫家大財大就勝過了無數人了。」
提到尹清畫,千芷鳶抬眼看了沈雲襄一眼,他卻依然氣定神閒,沒有任何的情緒外露。
「事情扯太遠沒有意義,不如你先把這幾日的房租交了?」沈雲襄瞥了樓花語一眼說道。
樓花語從袖子裏取出了一張銀票,他將銀票遞給沈雲襄,他說道:「這裏的錢,夠我們五個人在這裏住好一段時間了。」
沈雲襄將銀票推回給樓花語,他說道:「你只需要支付你一個人的房租,其他的人,自然是可以隨便住的。」
「那怎麼成?我們幾個是一起來的,自然還是一起交租比較好。」樓花語將銀票推給沈雲襄。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不必交租。」沈雲襄將銀票推了回去。
「若你非要堅持,我也沒有辦法,不如,你找錢?我就這一張銀票。」樓花語又將銀票推到沈雲襄面前。
兩人的眼神交匯到一處,火花四濺。
千芷鳶幽幽的盯着那張被屢次推拒的銀票,她咽了口口水,銀票這種東西,她向來是不拒絕的,若是他們兩個都不想要,為什麼不乾脆給她呢?推來推去,多累啊!
「可惜,碎銀子我也是沒有的。」沈雲襄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一會過後,他的手指一推「撕拉」一聲,銀票被撕成了兩半,他將另一半推給樓花語,他說道:「這是找你的另一半,收好了。」
千芷鳶聽着那「撕拉」一聲,她的心也跟着被「撕拉」一下,那是錢啊!幹嘛跟錢過不去?千芷鳶幽幽一嘆,假如當初他們倆沒有剝削榨乾她的銀子,她現在也是不至於心疼這點小錢的。
樓花語笑着點了點頭,眼眸之中,全無笑意,他將銀票收起,放進了袖子裏。
一陣沉默之後,眼看火花又要四濺起來,千芷鳶用手肘子戳了戳烏雅娜,烏雅娜配合的放下筷子大聲說道:「大家剛剛來月都,我還沒有帶你們去玩,今天天氣不錯啊,不如我帶大家去遊覽一番?」
「好啊好啊!」一聽到去玩,鍾曉月就開心的跳了起來。
「也好,反正我們閒來無事,走走也好。」千芷鳶亦放下筷子說道。
沈雲襄的視線落在千芷鳶的身上,與此同時,樓花語也看着她。兩道視線一齊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十分的難受。
半晌過後,沈雲襄說:「好啊,我們走吧。」
「鳶鳶,前段時間事情很多,現在閒暇下來,我陪你走走也好的。」樓花語亦站了起來。
至此,一行七人浩浩蕩蕩的走出莊園,在詭異的氣氛之下,往月都的郊外走去。
一邊走着,烏雅娜一邊興奮的跟所有的人介紹着每一處景致。
「聖月與中原真的很不一樣。」楊展風說道:「中原很少有這樣高大的樹木,這些樹木都長在一塊,盤根錯節,很有意思。」
千芷鳶倒是沒覺得十分的奇特,熱帶雨林她執行任務的時候倒是經常去的。不過,這裏的熱帶雨林與現代比起來,倒是更加濃密一些,畢竟人跡罕至,又沒有遭到開發破壞。
走了好一段時間,烏雅娜興致勃勃的給大家介紹雨林里一些有趣的植物,偶爾遇到一些蟲子,樓花語都是避而遠之。
「這蟲子在中原很是少見,但是它全身都是寶,用它來泡藥酒,可以延年益壽,增強體質。如果用來做藥的話,還可以治理許多的病症。」沈雲襄將葉子上一隻硬殼蟲放到手上端詳了一番說道。
「是呢,公子,我們聖月很多人都會用它做藥。」烏雅娜點點頭說道。
「鳶兒,它的用處你可還記得?」沈雲襄走到千芷鳶身邊問道。
千芷鳶想了想,這蟲子她在醫書上是見過的,她說道:「這是綠甲,將它曬乾磨成粉末對治癒腿寒很有好處,還有凍瘡似乎也能奏效。」
「還算衛士沒有白教你。」沈雲襄笑着點了點千芷鳶的鼻子。
千芷鳶一愣,摸了摸鼻子。
沈雲襄一路走着,手上抓了一隻蟲子,就拿出來考千芷鳶,千芷鳶基本上都能夠回答出來,一路這麼走着,沈雲襄一直跟千芷鳶這麼交流醫術。
千芷鳶心情也沉靜下來,她從前只知道熱帶雨林里蟲子很多,毒蟲也多,相當的危險,出入要小心,卻從未發覺,原來這些危險的東西,其實也是最能治病救人的東西。
她一邊走,一邊聽沈雲襄講解,兩人不覺間一直走在一起,而其餘人都不能插進他們的話題之中。
沈雲襄一路走,跟千芷鳶一路講,千芷鳶聽得十分的認真,他十分的滿意。眼角瞥過跟在後面不走遠,也不敢靠近的樓花語,笑意從嘴角邊勾起。
「所以它的毒性,你都清楚了麼?」沈雲襄看了看手心上的蟲子,對着千芷鳶問道。
「嗯,了解了。」千芷鳶點點頭說道。
沈雲襄滿意的點點頭,眼角的視線又刻意瞥向樓花語,看到樓花語一雙眼睛幽幽盯着他和千芷鳶,礙於沈雲襄手上的蟲子,樓花語一直不敢靠近。
沈雲襄將手上的蟲子往後一甩,直直的就飛到了樓花語的身上。
樓花語一雙眼睛放在千芷鳶的身上,沒注意到沈雲襄會來着一出,一個沒躲開,那蟲子就直直的掉到了他的領口上。
「啊…」樓花語慘叫一聲,焦急的跳了起來,全身上下的亂拍。
樓花語這一叫,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他,他一臉煞白,緊張得四處亂跳,動作十分的滑稽。
「哈哈…」齊林很不給面子的大笑了出來。
「哇,樓公子,你這麼這個時候忽然想要跳舞啊?在火把節上跳不夠麼?」烏雅娜幸災樂禍的說道。
沈雲襄亦是嘴角噙着笑意,靜靜地看樓花語跳舞。
「沈雲襄,你這個禽獸!」樓花語大喊一聲,無奈着急之下怎麼都拍不掉身上的蟲子。
「我也是手滑,得罪之處,還請見諒。」沈雲襄微笑着給樓花語致歉。
千芷鳶看到了樓花語領口上的蟲子,她知道那是沈雲襄剛剛給他講解過的,看這情形,千芷鳶也知道是沈雲襄刻意為難樓花語。
千芷鳶看着樓花語這麼一副樣子,她覺得一點也不好笑,沈雲襄實在是過分了。
她皺着眉頭,朝着樓花語走過去,伸出手,將樓花語領口上的蟲子取了下來,她說道:「拿出來了,沒事了。」
樓花語看到蟲子已經到了千芷鳶的手上,他舒了一口氣。千芷鳶將蟲子隨手就放回了葉子上。
轉過頭的時候,千芷鳶看到因為剛剛樓花語的激動亂抓,樓花語的脖子都給抓傷了一塊,她從布袋裏取出一瓶藥膏。
「花花,你別動。」千芷鳶說完將瓶子打開,手指沾上了白色的藥,往樓花語的脖子上擦去。
千芷鳶纖細的手指在樓花語的脖子上輕輕地擦藥,讓樓花語感覺脖子異常的癢,身體開始發熱。
樓花語一雙眼眸緊緊地盯着千芷鳶,而千芷鳶仍在認真的給樓花語擦藥,似乎一點也沒有意識到這動作的曖昧和引人犯罪。
千芷鳶收到樓花語的視線,微微將頭一抬,對上了樓花語的一雙眼。樓花語一把握住千芷鳶的手,讓她不能在他的脖子上輕擦。
「鳶鳶…」樓花語緊緊地看着千芷鳶。
沈雲襄見到他們兩人如此親密曖昧的動作,心裏一陣煩亂,他皺着眉頭,走到他們中間,將千芷鳶的手從樓花語的手裏抽了出來,他低聲對千芷鳶說道:「鳶兒,男女授受不親,給他藥,他自己會擦。」
千芷鳶看到沈雲襄這副樣子,心裏很不高興,她一點也不喜歡沈雲襄這副長輩教訓小輩的樣子。
她都沒去管他和尹清畫,沈雲襄憑什麼來管她?再說,若不是沈雲襄使壞,樓花語也不會這樣。
「師父教訓的是。」千芷鳶點點,然後她說道:「這雨林里蟲子很多,花花怕蟲子,我還是走在他身邊陪着他比較好。不然剛剛的事情又出來一次,師父又該覺得這不符合禮儀道德了。」
千芷鳶說完,連沈雲襄的臉色都不看,就直接拉着樓花語就往前走去。
沈雲襄抓緊了拳頭,皺起眉頭,盯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心裏一層難以言喻的滋味浮上心頭。
「公子?」烏雅娜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她好心的過來問候一聲。
沈雲襄沒說話,穿過烏雅娜直接走開。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烏雅娜轉頭去問楊展風。
楊展風雙手一攤,他說道:「感情的事情,我也看不明白。」
烏雅娜眨了眨眼睛,她說道:「看不出來還知道是感情的事?」
楊展風一臉無辜。
烏雅娜想了想,她說道:「我知道了。」說完烏雅娜就往前跑去。
「喂,別亂來。」楊展風在後面叫了一聲。
烏雅娜聽到叫聲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楊展風一眼,笑意從心裏漫上臉龐,然後轉過頭去,繼續趕上他們。
楊展風被着一眼,看得莫名,他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齊林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他說道:「兄弟,看不出來啊。」說完,齊林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也往前走去了。
鍾曉月經過楊展風的身邊,看了他一眼,然後也笑着往前一蹦一跳的跟上齊林。
楊展風嘟囔了一句:「裝深沉」然後跟着走了過去。
「走了那麼久,大家也累了,我們去那邊,那邊有個盤根嶺。那邊的樹根都已經長上了地面,盤根錯節,所以叫盤根嶺。我們可以坐在樹根上休息一陣子。」烏雅娜指着前方不遠處說道。
「正巧,我也累了。」沈雲襄首先跨步往前走。
後面的人見此也跟着走到那邊去休息。盤根嶺上,千芷鳶仔細的觀察着這些盤根錯節的樹根,覺得十分的奇特,這些樹根下面假如是空的,又會如何?
千芷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樹根下面怎麼會是空的。假如是空的,這些樹又怎麼吸取養分呢?
「在想什麼呢?」樓花語走過來,給千芷鳶遞了一些糕點,千芷鳶接過糕點放進嘴裏嚼了嚼。
「芷鳶!」烏雅娜從旁邊跳了過來,習慣性的插進千芷鳶和樓花語中間。
樓花語皺着眉頭,剛剛想要數落烏雅娜,只聽千芷鳶問道:「怎麼了?」
「盤根林里,你不要進去哦。」烏雅娜說道:「盤根林很大,裏面經常會發生很多很詭異的事情,很多人走進去了之後根本就走不出來。」烏雅娜說道。
「詭異的事情?」千芷鳶有些懷疑。
「是啊,反正你別去就是了。聖月的人從來都不進盤根林的。因為傳說裏面有一個老妖婆,控制整個盤根嶺,但凡有人闖進去,她都會將人抓起來,然後吸乾精氣。吸乾之後,人就跟一具乾枯的樹根一樣了。」
烏雅娜一臉凝重的說道:「這盤根林原來沒有那麼大的,就是因為老妖婆吸了很多人的精氣,將那些吸乾的人堆起來,才讓盤根林越來越大。所以,很多時候,你腳下的不一定是樹根,也可能是人骨!」
「哇!你在嚇人嗎?」鍾曉月在旁邊一聽,激動的跳了起來,警惕的盯着腳下的樹根。
「你腳下那個,應該不是人骨。」烏雅娜好心的提醒。
千芷鳶又看了看這詭異的盤根林,林子裏一片瘴氣,人進去出不來也正常,至於有什麼老妖婆,那就是以訛傳訛了吧。但是她心裏總有些奇怪,說不上為什麼。
「芷鳶」楊展風走過來叫了一聲,然後低聲在她耳邊說道:「芷鳶,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談談。」
千芷鳶點了點頭,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之下,她跟着楊展風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
「芷鳶」楊展風坐了下來,並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示意千芷鳶也坐下。
千芷鳶坐了下來,聽着他繼續說。
「你應該知道的吧,這次武林大會重新召開了一次。葉晨軒以識破魅影鬼城的陰謀的主導者重新出現在武林大會之上,並且,再一次奪得了武林盟主之位。這一次武林大會,死傷的武林人士很多,而且基本全都是之前不服於他的。」
楊展風頓了頓,說道:「他成功的清除了魅影鬼城在中原的勢力,同時也成功的掃掉了那些不服他的人。如今,他在武林上的地位更加的穩固,不可動搖了。」
「你,還是很恨他,對吧?」
「若不是他,我的父母不會慘死。」楊展風眼中的恨意蔓延,他說道:「當年我娘親死的時候,你還在旁邊呢。」
千芷鳶聽到這話,心裏一顫。當年,他娘親死的時候,她剛剛拿着魚子草到齊家。因為她的不學無術,葬送了一條命。
「是我不好,當年我若是肯好好學,你娘或許…」
千芷鳶還沒說完就被楊展風打斷了,他說道:「沒有或許,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葉晨軒可恨,但是魅影鬼城的人同樣可恨。我當初曾經過答應你,先放下對葉晨軒的仇恨,一起對付魅影鬼城,我會做到。」
「展風,跟你比起來,我真的…很慚愧。」千芷鳶聲音放低了下來。
「怎麼?」
「其實,我跟魅影鬼城,同樣有私仇。幫助葉晨軒更多的不是為了什麼江湖大義,而是為了報仇。」
「芷鳶,你從未跟我們說過。」楊展風皺着眉頭,他一直以為千芷鳶是一個孤兒,被沈雲襄撫養長大,愛玩愛鬧,無憂無慮。
「我的娘親是被魅影鬼城的人害死的。」千芷鳶說道:「因為當時我還很小,我是後來才知道的,我沒有親眼看着她死去,所以,我便將仇恨放在了很深很深的位置。」千芷鳶嘆了一口氣。
「所以,其實,我們的目標還是一致的?」
「嗯,我們的目標一致。」
「可是,為什麼我們要跑到這苗疆來?我很不解,這已經偏離了我原本的路線。」楊展風疑惑的說道。
「不,我們沒有偏離路線。」千芷鳶說道:「來苗疆為的是尋找龍隱殘卷。」
「龍隱殘卷?」楊展風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對,龍隱殘卷拼起來可以得到一張龍隱卷,那是一張地圖,記錄着祭壇的位置,祭壇之上有神秘的力量可以供人驅使。魅影鬼城也在找它。而且,當年魅影鬼城的人就是以為遠征鏢局運送的是龍隱殘卷才會劫鏢殺人的。」
「龍隱殘卷…」楊展風喃喃道。
「只要我們順着這條路找下去,難免會碰到魅影鬼城的人,我們可以一路剷除下去。找到祭壇,我們可以利用祭壇的力量,而且龍隱殘卷絕對不能讓魅影鬼城的人找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楊展風若有所思,半晌,他問道:「龍隱殘卷,你見過麼?」
「沒有,但是我見過仿製的。九年前在葉家密室,魅影鬼城的人曾經進去找過,那個時候我也在,看到了仿製的殘卷…」千芷鳶說着說着,好像想到了什麼。
她記得當時那張殘卷最後是出現了沈雲襄的名字,換言之,沈雲襄見過龍隱殘卷,或者說他手上根本就是有的,那麼,他此時來苗疆目的…
想到這裏,千芷鳶心裡冷笑一聲,原來,每個人都做的每件事都有目的。她真的,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沈雲襄根本就不是為了她。
「芷鳶,你怎麼了?」看到千芷鳶愣了神,楊展風輕聲叫道。
千芷鳶回過神來,她搖搖頭,正想開口說話,只聽前面眾人休息的地方一陣喧鬧。
「出事了,快去看看!」千芷鳶和楊展風立即跑了過去。
等他們跑到的時候,眾人已經四散開來,從不同的方位,朝着一個方向追了過去。千芷鳶和楊展風也跟在後面,追了起來。
「怎麼回事?」千芷鳶問道。
「烏雅娜被人抓了!」齊林緊張的說道。
「什麼人?」
「不知道…」
千芷鳶轉過頭去,看向沈雲襄又看向樓花語,兩人的神情一樣,皺着眉頭,沉默不語。
千芷鳶心裏起了疑惑,無論如何,以沈雲襄和樓花語的能力,烏雅娜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的被人抓走。
按下心頭的情緒,千芷鳶跟着眾人一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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