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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不會被戀愛沖昏了頭吧。」
沈慕寒凝着她,大手在她頭頂一番揉捏,直到她滿頭青絲變成雞窩,才別有深意道:
「就沒見你沖昏頭呢。」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猶如大提琴,況且這唇還有意無意在她耳垂掃過,驚的夏木槿一個激靈,想起昨晚兩人的激、情,忍不住紅了一張俏臉,好在這燈籠的光線並不亮,加上這燈籠也是紅色的,不然,估計沈慕寒在這裏也能將她給撲了。
而另一邊,言舟晚進屋子之後便單腳跳往廚房,看着她如兔子般的單腳跳,沈慕青眉頭蹙的能假死一隻蒼蠅,同時,低咒了一聲,居然不知道她是傷到腳了。
可是傷到了腳步還去吃勞什子冰鎮西瓜,看她是腦袋給摔壞了吧。
可是依舊不動聲色的跟着她進了廚房。
言舟晚進了廚房便在裏面掃視一圈,估計夏木槿擔心她會摸黑,便是在裏面點了蠟燭,此刻蠟燭已經燒的差不多了,可光線還是能照亮整個廚房。
一眼看到桌子上被罩子罩住的西瓜,而西瓜的盆里還放了不少冰塊,小的已經融的差不多了,有幾塊較大的,她跳了過去,一把從盆里拿出一塊冰,當即往椅子上一桌,撇到的那隻腳便是曲起搭在了椅子上,剛撩開裙擺想要拖鞋子,卻感覺到不對,頓時,抬頭望去。
沈慕青此刻正環臂依着門框站着,雙唇緊抿,面無表情,可那雙眸子卻是帶着滾燙的溫度看着她受傷的那隻腳。
言舟晚臉一紅,立馬將裙擺給拉了下來,這女子的腳是只能讓自己夫君看的,可心跳卻無限加快,他居然一直跟在她身後,可是想到他走路跟個鬼魅那般毫無聲響便是沒好氣的道:
「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麼?」
這冰也不能這個時候敷了,更悲催的是還要忍着鑽心的疼回到房間,剛才這麼單腳跳進來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此刻渾身都是軟的,她還能撐着一口氣回房間麼?
想着,言舟晚覺得今天肯定是自己的倒霉日,不然怎麼好好的這禍自己上門了呢?
而沈慕青眉頭微微上挑,似乎這個女人越來越不可理喻了,應該是說越來越膽大了,動不動就爆粗口,哪像一個女的。
可是,逞口舌之快他也會,頓時,站直身子直接朝言舟晚走來,並反聲道:
「你不是沒被嚇死麼?」
言舟晚簡直被他氣樂了,轉頭不再看他,見他眸光又朝着桌上的冰鎮西瓜瞅去,頓時,嘴巴一嘟,速度的將罩子拿開,將盆移進自己,伸手拿了最大的一塊,張口一咬。
這麼稀有昂貴的東西她都只是聽說過可卻還並未見過呢,豈能讓沈慕青那樣的愣子奪先了去。
本來這一路跳來跳去辛苦不說,更是汗流浹背,連着心口也像是着火那般燒着,可是這一口西瓜下去,整個人都舒爽了,不免好奇的看着這西瓜,清甜清甜的,而且入口即化,當真是她吃過最好吃的果子之一。
這一口剛吞下去,便迫不及待再咬一口。
直到自己的腳被一隻手捏起,並且鞋子也被脫掉,這才驚的長大了嘴巴,就連手裏還未吃一半的西瓜也險些掉下地去。
言舟晚驚魂未定的將西瓜放到桌子上,有些抗拒的想要縮回自己的腳,更是口齒不清的看着低頭一手伸向她襪子的沈慕青,半天支支吾吾道:
「你...你...你..男女授受不親......」
到最後卻是漲紅了臉,放大聲音喊了出來。
的確,這是用喊的。
沈慕青不耐的瞅了她一眼,嗤聲道:
「改親的地方都親了,還有什麼不親?」
額......
言舟晚被沈慕青突如其來的話被劈的外嫩里焦,這還是夏木槿口中不近人情的沈二愣子麼?
同時,他的話令她想起兩人的第一次,頓時,一張清秀的臉幾欲滴血,恨不得找個老鼠洞給鑽進去。
而就在她yy的時候,沈慕青已經利落的脫下了她的襪子,頓時,一隻玉足展現在他眼前。
不得不說,她的足非常的好看,並未如宮廷的女子那般綁過腳,可這腳卻不是很大,相當的秀氣,而且這皮膚白的如雪,此刻,被他握在手裏,連那腳趾頭都害羞的想要彎曲的藏進腳板之中。
而刺眼的是她腳踝處如包子那般一個腫塊,紅的發紫,頓時,本還染笑的眸底徹底被冰冷寒霜代替,一手拿過一旁的冰塊敷在上面。
而他這敷冰塊的力氣有些大,使得言舟晚疼的倒抽一口氣,片刻,一雙眸子便已淚眼汪汪,並帶着控訴看着沈慕青,沈慕青抬頭,並未因為她快要掉出來的淚水而心疼,而是不冷不熱的罵道:
「笨死了。」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言舟晚在心底給吼了回去,可是她不敢出聲吼,怕被他聽到了會用更殘忍的方法來對待自己受傷的腳。
可是,這冰塊一敷上去還真湊效,這疼痛感比剛才輕多了。
「自己拿着,我回來的時候要是見你動了定好好收拾你。」
見言舟晚就這麼愣愣的在自己受傷的腳和他身上來回打轉,沈慕青再次黑了臉,拿過她的一隻手按壓在冰塊上,冷冷說了句便大步流星離去。
「切,拽什麼拽,木槿果然說的對,男人的臉就如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的......」
見他離去的背影,言舟晚癟着嘴巴做了個鬼臉,而後便是嘰里呱啦的獨自嘀咕。
可是,心中為何會覺得有股軟流划過呢,流向四肢百骸,令她整個都鬆懈了不少。
片刻,沈慕青便回來了,手裏還拿了兩個瓶子,徑自走到她跟前,將瓶子打開。
隨着瓶子的打開,一股藥水的清香味撲鼻而來,言舟晚眨巴了幾下眼睛,原來他是為自己拿藥去了。
而見她這般乖乖的坐在這裏沒動,沈慕青似乎很滿意,眉梢微挑,染着看不真切的淡笑。
取走她腳上的冰塊,並用乾淨的布擦乾她腳上的冰水,隨後才有次序的為她抹藥。
這藥是他向沈慕寒討來的,那對夫妻還真是狼狽為殲,他還未開口便被夏木槿問了一大堆曖昧的話題,他不答,沈慕寒那愛妻如命的樣兒是絕對不會給他藥的,最後,他扯着嗓子吼了聲,來日便有喜酒喝。
本以為夏木槿會很高興,畢竟她一直都在撮合他和言舟晚,而卻沒想到她驚的一把拎起他的衣襟,威脅道:你對我家舟晚做了什麼齷蹉事。
那一刻,他真想將那個女人給扔去院子外。
沈慕寒或許是看不下去他被這般欺負,簡單的問了幾句他的目的,便是爽快的給了他藥。
「這藥很管用,那個小氣鬼可寶貝着,明早起來再抹一次,直接交給夏木槿便可。」
似乎這麼久以來,沈慕青從未叫過夏木槿嫂子,因為他覺得她太小了,還是個娃子,就被自己哥哥這般摧殘了,怪可憐的,便是怎麼也拉不下這個面子把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娃子叫做嫂子。
可是,他卻沒想過言舟晚也不過比夏木槿大兩歲而已,況且,還在那種情況下被摧殘了,至少人家木槿有相公呵護,疼愛,被摧殘也是心甘情願的。
「你是說,這藥是沈慕寒的?」
而聽了沈慕青的話言舟晚反應有些激烈,險些單腳再次跳起來,可是她因為激烈而導致動作也有些幅度,頓時,沈慕青只覺得眼前身影一晃,隨着哐的一聲,他便被壓着倒在了地面之上,腦袋不知磕到了什麼,疼的他直犯暈。
而就在這時,唇上一軟,言舟晚不知怎麼的不僅撲在了他身上,這姿勢比起八爪魚過之而無不及,一雙柔軟的唇更是穩穩貼住他的。
一時間,兩人的呼吸都停止,大眼瞪小眼。
言舟晚本來還未褪去紅暈的臉這下子直接成猴屁股了,反應過來之後雙手胡亂的按着他的胸口,似乎想要起來,可是一隻腳勾住了椅子的一腳,受傷的腳卻高高翹起,依着沈慕寒迷糊的視線,依稀能看清還在言舟晚頭頂晃悠的小腳丫。
「對對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言舟晚好不容易將唇從他唇上一開,頓時,結巴的連舌頭和聲音也不是自己的。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