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不懂就要學啊!我聽說……當年,路易斯先生也有過一個叫做索菲婭的戀人,據說是一個很了解的女人,她就想辦法把路易斯家族的全部財產給據為己用了。既然她都能做得到,您難道會比她差嗎?」珍妮神秘地說道。
在珍妮的勸說下,小莫沒有先前那麼激動了,但是心裏的悲觀情緒卻並沒有減輕,手裏握着那隻手機,仍舊在發抖,這個手機仿佛是一切的罪惡之源,生生將她跟莫尼卡多年來的感情全部給掐斷了。
這一刻,她的心情低落到了冰點,如果不是有珍妮在旁邊勸着,她可能真的會狂奔出去,把這個手機摔到莫尼卡的臉上,跟他戰鬥到底。
是啊,她比索菲婭差嗎?不會的,她從來不承認自己比索菲婭差。
「夫人,您別着急,我會幫您的!其實大的地方您不需要管,你只要把財務權握在手裏就好了。您得一步一步來,先在公司里呆一段時間,等把這些細枝末節的知識了解清楚之後,再慢慢要到財務的撐握權,把那個神秘的釀酒秘方拿到手。到時候即便是離婚,你有這些東西,自己都可以重開一家跟他競爭。」珍妮分析得頭頭是道,似乎勝利在握的樣子。
「可是,我真的覺得好累!心好累!我真的要堅持下去嗎?」小莫相當沮喪。
「夫人,您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放棄啊!您如果一放棄,那原本屬於您肚子裏寶貝的一切都會被人搶走了。」
在珍妮的說服下,小莫又慢慢冷靜下來,她坐下來,伸手撫着自己已經微微鼓起的肚皮。現在已經懷孕六個多月了,孩子的胎動也越來越頻繁了,她每天晚上都能夠感覺到這個小小的生命在她的肚子裏動來動去的,這種奇異的母子之間的互動讓她的心暖暖的充滿了力量。
小莫跟珍妮兩個人正說得火熱,莫尼卡推門進來了,他一眼便看到了小莫臉上的失落。
「老婆,是累了吧?我送你回家去吧!」
小莫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現在才三點多,我不回去!」
「好,不回去,我陪你去醫院作個產檢吧!看看寶貝是否健康,如果健康,那就繼續跟着我,如果寶貝的身體狀況不太好,那麼你以後就要乖笠地呆在家裏,好嗎?」
此時,莫尼卡和顏悅色地坐在小莫的面前,體貼地說道……
珍妮趁着莫尼卡不注意,將小莫放在桌面上的那部手機悄然拿了起來,然後不動聲色地轉過身,將手機塞進了自己的包包里。
「咳,夫人,路易斯先生,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你們慢慢聊。」
「嗯,去吧!」莫尼卡默默地點頭。
珍妮動作利索地推門走出去……
「產檢?你陪我去的話,那你的工作怎麼辦?」
小莫看到剛才跟莫尼卡談生意的客戶似乎還沒有走,還在外面,由一名女接待員帶着,在參觀酒櫃。
「老婆,你跟兒子才最重要的錢,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計,錢都是身外之物……」
「嗯,好吧!那我們去吧!」
小莫起身的時候,莫尼卡體貼地伸出手,穩穩地扶住了她,大手暖暖地托住了她的後腰,防止她摔跤,然後搶先一步將她前面的椅子給拖開了。
看似一個簡單的小動作,卻蘊含着他對她濃濃的關愛,若是換作了往常,小莫心裏肯定會覺得很溫暖,可是此刻,她一想到莫尼卡背着她給索菲婭發的那些短訊,她的心裏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燒着,燒得她五臟六俯都在疼痛難忍……
莫尼卡看到她緊皺的眉頭,還有落寞的眼神,這一切都在說明她並不開心。
「老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一會要是不好意思跟醫生說,那就現在告訴我,我來跟醫生談!」
「沒有,我很好!」小莫笑得有些勉強,儘管她心裏一直在努力地壓抑着那種怒火瀰漫的感覺,可是,還是無法忍受的,不經意地流露出來。
比如,現在即便是莫尼卡給她講笑話,她再也笑不出來了。比如,以前她都喜歡依偎在莫尼卡的身邊,跟他一起走,可是現在,她沒有辦法跟他並肩而行,她似乎隱隱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香味,那股屬於索菲婭身上的香味,這種香味讓她不禁聯想,他跟索菲婭在一起的熱吻纏綿……然後又生出一系列的反感出來,這種感覺讓她想遠離他。
而莫尼卡卻似乎並不在意,他一如既往地將她摟在懷裏,下台階的時候先下來,然後轉身伸手扶着她,上車之後又動手幫她綁好安全帶。
一路上,小莫一語不發,靜靜地坐着,雖然沒有向莫尼卡發脾氣,但是似乎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莫尼卡一邊開車,一邊講着笑話逗她,她偶然轉過臉來看看他,笑得很勉強……
為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小莫刻意挑的這家醫院,與上次跟夏言馨去的那一家是不同的。
在檢查的過程中,小莫心裏有些慌,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反正每次來產檢,她就總會想在起沙漠裏做的那個奇怪的夢,還有夢裏那個奇怪的男人。莫尼卡在她身邊陪着,從頭到尾也是一直牽着她的手沒有鬆開。
檢查完之後,小莫上了一次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看到莫尼卡正跟那名主治醫生在說着什麼,他臉上的擔憂是非常明顯的……
「是寶寶有什麼問題嗎?」
小莫急急地趕了進來,打斷了兩個人的問題。
那醫生緊張地看了她一眼,正準備開口,莫尼卡先說了,「老婆,沒事了!醫生只是說,從檢查的結果看來,我們的孩子發育得比較快一些。」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肚子裏的寶寶雖然只有六個月大,但是已經像九個月的嬰兒那樣,各種體徵都發育完善了,即使是現在出生,也可以完全成活,不過就是體重稍輕一些,你的孩子發育得很快,請問這是因為跟你平常的飲食習慣有關係嗎?」醫生終於是忍不住先開口問了,他行醫了幾十年,第一次看到這麼神奇的事情,胎兒的發育速度遠遠超過了人類的正常速度,這是不是也說明這孩子的智商會高於其他孩子?
「呃……就只是這樣子?」小莫愕然道。
「老婆,我們先回家吧!醫生,再見!」
莫尼卡不想在這裏討論太多,對於他來說,孩子的過度發育可能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情,與眾不同也可能是個奇怪的畸形,太另類了讓他反正有些擔心,因為他比醫生更清楚,他的妻子平時的飲食習慣跟普通人是一樣的,這根本不是什麼導致胎兒發育過快的原因。或許這一切,是跟她那一些時間不老的原因有關係。
在醫院做完檢查之後,莫尼卡沒有再回公司,而是直接送小莫回家。
回到家之後,小莫踢掉鞋子,直接上樓,推開臥室的門,然後將包包信手一扔,直接躺在了床上,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讓她耗盡了體力,很累很累,趴在床上都不想動彈。
莫尼卡隨後也走進了臥室,脫掉外套風衣之後,也躺到了小莫的身邊,伸手拉過被子幫她蓋好,從身後抱住了她,大手緩緩地摸着她的肚皮。
「老婆,你今天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小莫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說,我們的孩子會不會是個怪胎?」
莫尼卡溫柔地撫過她的秀髮,低下頭在她的耳朵輕輕地吻着,「是因為發育過快?你擔心了?其實也許是那個醫生亂講的,孩子還在子宮裏,光從彩超看不出來什麼的。現在就像鏡花水月一樣,想要知道確定的數據,還是等孩子出生之後再說。」
「不是,你不覺得奇怪嗎?我懷孕的時間,正是我們在沙漠的那一段時間,我們那幾天根本都沒有同房,這孩子來得太古怪了。」小莫幾次想將那個夢說出來,最後還是不敢說。
「傻老婆,你想多了,懷孕這種事情哪裏有什麼確切的時間,也許是我們在還沒有到沙漠之前就有了,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好了,別亂想了。」
「我只是覺得,這孩子有可能是什麼惡魔的化身!」
「惡魔的化身又怎麼樣,只要是你生下來的娃,就是我的孩子,就是我們的愛情結晶,我會好好教養他的。」莫尼卡認真地說道。
小莫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最終還是低下頭來,「好吧!」
「這就是你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
小莫輕輕地搖頭,「在你認識的朋友,應該也有很多跟你一樣的同齡男人,他們事業有成,有家有妻子,到中年之後,他們也許會厭倦了已經老去的妻子……面對着辦公室里許多年輕的女人,他們會不會在外面養個情婦什麼的?」
莫尼卡聽完之後,微微怔了一下,隨後笑了出來,伸手掐住了小莫的鼻子,「我說怎麼這一段這麼反常,原來是擔心老公紅杏出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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