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別再哪兒唧唧歪歪的,像個娘們兒似得,真是笑死小爺我了。」張鵬雙目冒火,臉色難看的開口道。
張鵬之所以擺出這個架勢,表面看上去似乎是被對方打的有點失去理智,但是他心裏卻是似明鏡般的清楚;雖然剛才被對方的隨手一擊搞的有些狼狽,但還不至於讓他就此失去理智。他心裏更加擔心的是對方那種高深的實力,如果不能儘快找出對方的破綻。和對方軟綿綿的糾纏打鬥下去,最終被打的滿地找牙的肯定會是自己。
所以才想故意激怒對方,看看對方怒火中燒時會不會露出一絲的破綻,讓自己有機可乘。張鵬不知道正是這個極端的想法,造成了他接下來被郭師兄煉獄般的摧殘。只是這時他還渾然不知,正在得瑟着自己的計謀得逞。
對面的郭師兄聽了張鵬的話後,兩條眉毛立即彎曲變形起來,兩眼射出迸射出一縷讓人心悸的冷光,原本英俊、白皙的臉龐,轉瞬之間變由白轉青,在由青轉黑。隨即憤怒異常的冷冷開口道:
「哼,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言畢只見他雙手在胸前一合,一股紅色靈光瞬間佈滿他的全身上下。隨後一股洶湧的深紅色火焰,便在紅色靈光之上騰騰燃燒起來。伴隨着一股遠超之前倍許的高溫瞬間一散而開,即使張鵬遠在十數丈之外也立馬感到一陣灼熱。
這時如果有人走近細看,便會發現在洶湧的紅色火焰之中,還夾雜着一絲絲的金色火焰。只是數量極少,又被隱藏在火焰之中,很難被發現而已。
到此郭師兄並沒有停下來,只見他口中念念有詞,雙手不斷掐訣轉動起來。只是數個呼吸之間,一隻四尺大小,類似鳳凰狀的古怪火鳥,就活靈活現的出現在其身前。
「去」一聲低沉陰狠的聲音從郭師兄口中一發而出,只見火鳥昂首朝着天空一鳴之後,就一展雙翅朝着張鵬一衝而去;
當然張鵬也不是傻子,在郭師兄施法的同時,他自己也沒有閒着,靈力不斷的朝着火雲旗之中注去。只是幾個呼吸火雲旗就已經長大至近丈大小,旗面之上一片片的火雲翻騰奔涌不定。
一股不輸於之前郭師兄所散發的高溫,從旗面一散而出,並形成一股熱浪向着對面一壓而去。
張鵬雙手握旗,向着一飛而來的四尺大火鳥,就是一陣狂舞;頓時旗面之上的火雲就像被潑進涼水的油鍋似的,開始劇烈的翻騰滾動起來。不到一個呼吸間的功夫,一顆顆足有磨盤大小的火球便從旗面之上一涌而出。普天蓋地般的朝着對面就是一砸而去。
就在眾人的擔憂及吶喊之聲下,火鳥和眾多火球只是再次一閃,便在空中不期而遇,相互爭鬥起來;
只見火鳥張口噴出一股半尺大小的烈焰,朝着對面激射而來的火球就是一阻而去;
看到此幕,場外圍觀眾人頓時不覺對此大罵不已。覺得那位郭師兄實在是托大、愚蠢之極。只有少數人還持着冷眼旁觀的清醒態度觀察着,他們可不信那位郭師兄是什麼托大、愚蠢之輩。相反他們更加相信對方僅以火鳥作為攻擊手段,肯定是認為攻擊力度已經足夠。這裏面肯定藏有什麼貓膩。
當然相對於迎面激射而來的火球,火鳥所噴出的烈焰實在是太過於弱小。這也難怪眾人會對此破罵不已。不過還不等他們再次議論更多,下一刻火柱與眾多火球就不期而遇,其結果立刻驚訝的讓他們掉下了下巴,久久不能合上;
只見火柱與火球稍一接住,就如狼入羊群,與之接觸的火球瞬間就一閃而滅。而火柱與後方的火鳥則如充氣般的騰騰般變大起來,不到幾個呼吸,火鳥就長大至二丈大小,而火柱則長大至半丈大小。以至於火鳥前方及周圍的火球迅速變得稀疏起來。
張鵬見到此幕,臉色頓時鐵青起來。悶哼一聲,雙手白光大冒,迅速加大了靈力的注入。頓時火球以更密集的速度,從火雲旗之內一涌而出。再一閃一小部分火球朝着郭師兄一砸而去,絕大部分又加入到了戰團之中。
今天這場比斗讓他遇到了很多前所未知的事情,但他絕不相信那火鳥還能無限制吸收他的攻擊,再無限制轉化成自身力量。這種神通莫說鍊氣期修士,估計就是金丹期的祖師說不得也沒有此種逆天神通。
顯然張鵬的這次險賭是賭對了,不過也僅只有一半而已。隨着更多密集的火球一擁而上,那火鳥的確沒有像開始那樣再次吸收火球壯大,而是維持着現有的體型及那根粗大異常的火柱。
而郭師兄見此,冷哼一聲,手掐了一個奇怪的法決之後,嘴唇微微顫動了幾下後,向着火鳥就是一指,頓時那隻近二丈大小的火鳥,瞬間爆裂成三團火光。
一團火光只是一閃就趕在數量眾多的火球之前,來到郭師兄頭頂前方二丈之處。而另外兩團火光則是停留在了原地。三團火光堪堪才剛穩定下來,後面的火球就一呼而上的撞擊了上去。
只聽見輕微的「茲茲」之上從碰撞處一傳而出,隨即三團火光就充氣球般的迅速膨脹起來。短短二三個呼吸間的功夫,就再次化為了三隻二丈之大的怪異火鳥。而那些一擁而上的火球則是成為了火鳥壯大最好的滋補品,轉瞬間就被吞噬一空。
接着三隻體型巨大的怪異火鳥,再張嘴一噴,頓時三根半丈之大的深紅色火柱就再次一噴而出。輕而易舉的就將迎面激射而來的火球給打的煙消雲散。
而這種結果,頓時讓張鵬的臉色瞬間變得青黑起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住,那快速向自己湧來的粗大火柱。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的功法會如此詭異、強大。
不過要他站在原地等死,那是一千個的不可能。一咬牙之下,也顧不得損壞這把上階的火雲旗,全身靈力像潮水般的涌了進去。頓時火雲旗像是吃了大補之藥似的,整個變得靈光耀眼,熱浪滔天起來。
只見一圈圈肉眼可見的熱浪以張鵬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就是一散而去。而旗面之上的火雲則是突然停止了滾動,形成一片片栩栩如生的火紅雲層停留在了旗面之上,讓人一看之下,還誤以為是將空中的雲朵,整體鑲嵌到了旗面之上。
這時從旗面之上一下湧出了更多火球,這些新出現的火球,比之剛才的不禁顏色更加深沉,就是體型也是也猶大了三分。紛紛剛一出現,就一閃而逝的和近在一丈之外的三根火柱彼此撞擊到了一起。
頓時一陣比之,之前響亮數倍的「茲茲」之聲,從空中一傳而下。兩道威力絕倫的火系法術攻擊,就像是兩道強烈的激流瞬間碰撞到了一起,火光四濺,靈力漫天。
將整個比試場地及淡藍色的護罩都化為了火紅一片,似乎現在整個比試場地已不再是鬥法場,而是一片火海世界。
這時場內、場外突然都變得寂靜異常起來,在場外甚至有許多人都大大的張開了嘴巴,連口水從其口中一流而下都毫無知覺,似乎都被這場曠世大戰給深深的震驚住了。
只有玉山之上能聽到少許的議論之聲,及不少人的點頭髮出的感嘆之聲。而在比試場內,則只能聽到劇烈的「茲茲」之聲,就再無其他。似乎一切都變得靜的可怕起來,不過這種詭異的現象只維持了近大半炷香的時間。
場內情況就開始逐漸變化起來,此時張鵬滿臉蒼白似雪,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之上滾滾而落,看來是法力消耗過甚造成的。而對面那位郭師兄則相對要好很對,除了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色幾乎沒什麼變化,看來他的法力還尤甚許多。
「哈、哈,小子怎麼不狂妄了,剛才不是很囂張的嗎?現在怎麼就變娘們兒癟了耶,怎麼樣,在本公子的南離之炎下還好受吧。」
看着張鵬被壓迫的踹不過氣,郭師兄一臉陰笑的再次開口打擊道。他就是喜歡這種踐踏別人尊嚴嗎,將別人永遠都踩踏到腳底的感覺。而這種看似強者的變態姿態,也往往成為他壓垮對手最後一根稻草的絕佳手段。
要知道修仙者有那個不是心智堅定之輩,平時想要動搖其根本,如果沒有絕對的武力,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但在明知是死或者是不敵的情況下,再被對方乘機羞辱,從而擾亂心神則是很容易的,多少人就是因此而喪失了小命。
但是此法的缺點也是同樣致命,稍不留意就會被對方的含恨一擊給弄的同歸於盡、身隕道消。郭師兄之所以這麼猖狂,一方面本就是因為自身法力高強,在鍊氣期弟子當中根本就沒人斗的過他。而另一方面則是陰險狡詐,與他所表現出的托大、輕敵完全是兩回事。
從開始比試到現在已近過去近一炷香的時間,這個時間看似很短。其實對於他和張鵬來是說非常之長的,因為兩人都在大幅度輸出法力。
平時他和本門弟子鬥法,絕對不會超過一盞茶時間,就會將對方打的抱頭鼠竄,低頭認輸。
而這個張鵬竟然以十二層初級頂峰法力和他鬥了近一炷香時間,其法力修為,絕對不比一位十二層中階中層的弟子法力差哪裏去的,看樣子對方還能在支持一會。
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大大的壞消息。雖然他還能擁有其他強力法術能夠一招之間就將張鵬打的趴下,但是那些無疑於都是大動法力的招數。
後面還有幾個棘手的傢伙,現在法力消耗太多的話,可是不利於後面的比試的。
而這南離之炎則是不同,此術乃是上古大能參照南方神獸朱雀的本命火炎,而參悟出的功法。據說此術修煉至大成,便可發揮出僅次於朱雀神獸本命火炎的威能。堪稱是煮海焚天,擁有滅世威能。
然而這些優點還不是此法的全部,據說此法一旦修煉有成,除了擁有幾項必殺之技的強力威能。施展此法之時,所消耗的發力根本就是微乎其微。至此此功法被修仙界譽為火系功法里仙家功法。
但儘管此功法優點眾多,但是要修習此法的條件同樣苛刻異常。首先必須要具備修仙界千年罕見的火靈之體和火屬性靈根者方可修習此術。其次三靈根以上修仙者不可修習此術。再次此術必須從練氣期開始修習,築基之後的修仙者哪怕具備火靈之體與火系靈根者不可修習,否則必然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