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景深看到那隻手,整個人也不禁哆嗦了一下,這手還在慢慢地向下撫摸着。
而對於女屍前面的徐飛來說,如果要是平時,有個女人這麼摸着他,他只會覺得渾身難受,最多也就是吐出來而已。
但是現在那麼一個冷冰冰的小手,慢慢的撫摸着他,讓他簡直生不如死。
哆嗦着打着商量着,「我說大姐,其實吧,我是個gay,我喜歡的是男人啊,你還是換個人吧,不然的話,我怕影響你的性致啊。」
就算這麼害怕的情況下,也沒擋得住他滿嘴跑火車。
只是,他剛說完,就感覺到女士的下巴,猛地枕在他的肩膀上。冰涼涼的嘴唇,似乎還親吻着他的脖子。
這女屍也太重口了吧?
徐飛差點就哭出來了,「我是真的喜歡男人啊,你怎麼弄我,我都不會有反應的,萬一不小心吐你身上則麼辦?」
可是女屍似乎根本不介意,也不說着話,嘴唇卻還貼着他的脖子,慢慢地往下滑着。
徐飛真的是又噁心又害怕,最終忍不住了,猛地轉過身,推開女屍的腦袋,憤怒地吼着,「我都說了,你特麼的別親我,我不喜歡女人。你噁心不噁心啊!」
他順手這麼一推,女屍搖搖晃晃地站了一下,就又向他撲了過來。
看着女屍的那張臉,徐飛差點就吐了出來,伸手一拳就打了過去,他還沒等打到女屍,畢景深就直接從身後抱住了他,「徐哥,這可是證物啊,不能打啊!」
「不能你大爺,老子今天要不揍她,她還糾纏個沒完了呢!」徐飛雖然這麼說着,但是,畢景深的力氣真的很大,竟然把他給抱着向後倒了過去,正好壓在畢景深的身上。
畢景深不禁呻吟了一聲,「艹,徐哥,你壓到我的關鍵地方了。」
徐飛一下就竄了起來,看着在地上糾結的畢景深,忍了忍不禁說着,「誰讓你攔着我了。我要去教訓她!」
畢景深趕緊拉住他的腳踝,重重地嘆了一聲,「徐哥,你以前到底是不是跟洛姐混的啊?」
他還沒等回答,就聽到洛沐在裏面說着,「他不是跟我混的。我帶的助手沒有這麼慫的。」
徐飛精神高度緊張,洛沐突然一出聲,嚇了他一跳,半天才拍着胸口,「嚇死我了啊,洛姐。不帶這樣玩的好嗎?」
「誰玩你了?」洛沐淡淡地問着,剛才她在徐飛和畢景深糾結的時候,已經給警局打過電話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警局那邊臨時停電了。
而解剖室的門最近有點毛病,只要一停電,就會自動上鎖。
這個問題,畢景深當然是知道的,只不過,徐飛立刻法醫科一段時間,他肯定是不知道的。
剛剛那樣子,分明就是畢景深故意嚇着徐飛的,只是,那解剖台上的屍體,怎麼會突然跟他來了個那麼親密的接觸呢?
這一點,想想都要不寒而慄。
徐飛使勁地喘了一口氣,哆哆嗦嗦地說,「洛姐,你可得快點,我不知道怎麼惹到那個女屍了,她要是再撲過來,我可怎麼辦啊!」
「我會幫你給王謝打電話,讓他趁早換人,」洛沐淡淡地說了一句,看了看時間,應該有人過去解剖室的門口了。
「別的啊,」徐飛都要哭出來了,「洛姐,救我啊,我只要王哥一個,我很專一的啊!」
他剛要哭出來,畢景深在一邊重重地嘆了一聲,無奈地說,「徐哥啊,你看那個女屍過來了嗎?」
說着,手機的光線直接對着前面的女屍。
徐飛嘴裏喊着不要,眼睛卻不由自主地飄到了那邊,果然,就看到光線照射的過去的時候,女屍趴在地上,手臂扭曲地伸着。
「啊!」徐飛不禁尖叫一聲,伸手隨便一甩,連忙把腦袋扭到了一邊,腦袋不停地腦補着,女屍的手臂長長的慢慢地往他那邊爬着。
爬着爬着,就抓到了他的腳踝。
最開始,他還以為是他隨便想的,但是腳踝上突然而來的緊緊的觸感說明了,肯定不是假的。
「媽啊,她抓我的腳了,救命啊!」徐飛不禁哭了出來,哭相特別難看。
正哭着,突然解剖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幾個手電筒的光線立刻對準了他,「哎,徐飛?你哭啥呢?」
徐飛猛地止住了哭聲,抬眼一看是自己的同事,頓時激動的啥也不顧了,直接撲了過去,「救命啊,又女屍抓我的腳啊!」
「你才女屍,」畢景深扯了扯嘴角,有些氣呼呼地吼着,「你把我的手機都弄到地上了,還壓在腿底下了,我想拿手機,你還怎麼都不動。」
徐飛聽到他的話,半天才反應過來,果然發現自己的小腿下面壓着一部手機,還真的就是畢景深的。
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一腳把他的手機提到了門口,「神經病,你跟洛姐學壞了,你完了你。」
「徐飛,你的意思我們都是神經病是吧?那好,以後你的事兒,就別來麻煩我們了,」洛沐淡然地說了一句,想着可能也是沒什麼大事兒。
更多的可能就是畢景深故意嚇着徐飛的也有可能。
「別的,洛姐啊,你可是我親姐啊,」徐飛趕緊討好地說道,「我這不也就是被嚇得嗎。剛你不知道啊,那女屍在我身後,真的嚇死我了啊!」
畢景深哈哈的大笑出來,指着徐飛笑得都差點沒氣了,「我說徐哥,你怎麼膽子這么小啊?那個解剖台是最近剛換的,可以翻轉的!只不過,出了點小毛病,一斷電就自動翻過來,把屍體扣到地上去的。」
徐飛一聽,差點沒直接背過氣去。
但是看了一眼洛沐的方向,就立刻咋呼着,「啊,法醫科的設備怎麼都這樣了!我一定要跟局長反應一下去!」
洛沐懶得聽他扯那麼多了,趕緊跟畢景深說道,「畢景深,你把死者好好的放在解剖台上,大概十分鐘之後就會恢復供電,到時候,你仔細地檢查一下女死者的嘴裏,甚至牙縫裏,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好,」畢景深趕緊答應了一聲,沒一會兒,果然就來電了。
畢景深趕緊忙活着把解剖台都弄好了之後,就立刻開始了動作,果然,只一會兒,就皺着眉頭地說,「洛姐,真的好像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