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我是白狐
很快分流進了城鎮的女子們開始漸漸朝着衙門匯去,很快她們猛然發現衙門門口竟然匯聚了很多的百姓正指指點點的討論着什麼。
寧墨悄悄的跟在柏伊雪後面,豎立着耳朵仔細聽着旁邊人的話。
一個穿着麻衣粗布的男人似是有些茫然的對旁邊的一個青衣男子道:「大哥,這裏發生了什麼案子了?」
青衣男子見這個漢子不知道怎麼回事,頓時就來了興趣,道:「這位大哥你剛過來吧?」
這大漢老實的點點頭,「是哇,俺剛過來滴reads;。」
青衣男子搖頭晃腦,有些感慨道:「難怪你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今兒個會有個大人物過來?」
老漢老實的搖搖頭,道:「這,什麼大人物來?」
青衣男子笑了笑,道:「這位大人物可了不得,可是個青天大老爺,斷案如神,秉公執法,人們有了冤情,都喜歡找這位老爺斷案呢。」
老漢頓時道:「這位該不會是嚴知府吧?」
青衣男子絲毫不意外老漢知道嚴知府,因為現在這個朝代最為出名的清官,人們浮現出腦海的,便是嚴知府。
由此可見嚴知府究竟有多麼的為官清廉,剛正不阿。
故而,老漢吧嗒了一下嘴,「這裏是出了什麼冤屈麼?」
青衣男子頓時點頭,手握着拳頭錘在了另一隻手掌上,發出啪的聲音,「沒錯,這裏出了個冤案,剛剛有個渾身是血的女人一路爬過來的,大喊冤枉呢!」
老漢驚訝出聲,不由得道:「這得是什麼冤屈,一個好好的女子竟然渾身是血了。」
青衣男子搖了搖頭,「聽說那個女子已經醒來了,不肯養傷好了再伸冤,非要現在立刻就伸冤,說是什麼時間來不及了。」
老漢眯了眯那充滿皺紋的眼,「也不知道這么小的一個鎮子,還能出什麼大事?」
青衣男子道:「誰說不是呢,但是我們這種小人物,哪兒能知道那麼多的事呢,不過要我看哪,八成是什麼大案子,尤其是這種不透風的冤案,更加是大案子了,嚴知府估計也知道事情嚴重,所以額外允許那個女子帶傷坐在椅子上伸冤。」
老漢更加敬佩道:「不愧是嚴知府,真是個好官啊。」
青衣男子頗為贊同的點點頭。
這番話,寧墨以及白依依一行人,都在附近聽得一清二楚,頓時就明白了,那些人說的那個伸冤的女子,定然就是她們要找的白希。
一時之間,所有女子都十分激動,她們既是難過又是心疼,心疼白希竟然在她們不知道的地方受了苦,竟然被傷的渾身是血。
思至於此,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望向柏伊雪,等待着柏伊雪的命令。
柏伊雪皺眉思考了幾下,然後朝着眾人隱晦的搖搖頭,示意不許輕易妄動。
眾人接收到柏伊雪的信息後,紛紛點點頭,然後將這個信息告知一些沒有接收到柏伊雪的暗示的人。
很快,眾人開始等待着,漸漸開始焦躁不安。
好在過了一會兒,衙門的門口開了,一群明顯不是本鎮衙役的官差開始站出來,一個手握官刀的紅袍男人站出來,氣涌丹田道:「今日嚴知府路過這裏,一女子泣血喊冤,故而嚴大人特此在今日即刻開庭審理此案reads;!」
說罷,男人便進了衙門,門外的百姓紛紛湧進去,在門口開始朝着衙門裏張望着。
柏伊雪等人也紛紛擠進去,目光複雜的朝裏面望去。
在裏面的堂下位置,有個女人,臉色慘白的坐在加厚的墊子上,知府看在她有傷在身,特批可以不跪。
很快,一群表情嚴肅官差開始敲着官杖,氣沉丹田齊齊低聲念道:「威…>
隨即嚴知府一襲官衣款款而來,表情嚴肅而剛正不阿,他目光炯炯有神,坐到上堂位置,大拍驚堂木,氣沉丹田道:「升堂!」
隨即,堂下一群衙役再次敲起了驚堂棍,繼續氣沉丹田低聲念道:「威武……」
隨後,嚴知府拍驚堂木,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
那坐在毯子上的女子艱難的起身,然後跪在毯子上,臉色蒼白的道:「民女姓白名希,家住二道村,承蒙大人心善,可憐民女一身是傷,特允許民女不必跪在地上,民女感激不盡!」
白希縱然知道嚴知府是個好官,可也為了能讓嚴知府更加公正審案,於是還是故意說了嚴知府的好話。
這番話說的十分的巧妙,頓時讓圍在衙門的人們紛紛點頭,不停的稱讚着嚴知府是個好官。
嚴知府雖然為人清廉剛正不阿,卻也是十分在乎百姓對自己的看法,現在看到百姓如此誇讚自己,他十分開心的點了點頭,對跪在堂下的女子越發的有了不錯的印象。
&氏,你有何冤屈?」嚴知府沉聲道。
白希深呼吸,知道這是她唯一一次可以報仇的機會,如果她情緒太激烈,是非常不利於伸冤。
於是她強行壓制住憤怒和激動,磕了個頭,道:「大人,民女家住二道村,原本打算要來這裏投靠一個近鄰,讓對方幫忙找個活計,但沒想到那近鄰與煙雨閣勾結,將我半夜*,連夜送入了煙雨閣。」
嚴知府蹙眉,沉聲道:「這煙雨閣是何地?」
白希悽慘道:「那煙雨閣,就是個窩藏良家女子被玩樂的地方,那煙雨閣的主人在很多地方強行擄來了很多女子,被窩藏在那裏被供以玩樂,對女子來說,那就是個魔窟啊大人!」
嚴知府頓時瞪大眼,難掩震驚之色,「竟然有如此之地,那煙雨閣究竟窩藏了多少女子?」
白希愈發神色悽慘,「白希在這煙雨閣一直苟且偷生的活着,就為了有一天能逃出去,然而三年過去,白希見過很多女子,死於煙雨閣,還有的被玩殘,最後被拉到後山強行殺死掩埋了,至於窩藏了多少女子,白希不知,因為白希平日都是被關在小屋子裏,只有來人時,白希才會被拉出去稍加打扮去服侍他們。」
這話音剛落,衙門的所有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雖說現在妓院已經合法,但是妓院中的女子卻是自願的,或者是身份被判為奴的女子才會進的。
而那群人竟然強行擄來了很多良家女子,供以玩樂虐待,着實是太過分。
嚴知府一拍驚堂木,低聲道:「衙門內,保持肅靜reads;!」
話音一落,外面圍觀的百姓紛紛禁言,開始全神貫注的盯着事態發展。
嚴知府再道:「那白氏,你要狀告何人?」
白希仇恨道:「嚴知府,白希要狀告那裁縫鋪的何老闆以及他的兒子何常,最後我還要告本縣縣衙!竟然和裁縫鋪老闆狼狽為奸,共同建造了煙雨閣,禍害了無數女子!」
這些話一字一句,越發的鏗鏘有力!頓時惹來眾人一片譁然。
嚴知府也難掩震驚之色,但他卻依舊沉聲道:「肅靜,不許擾亂堂上肅靜。」
眾人聞言,再次禁言,但卻仍舊忍不住小聲交談着,嚴知府見百姓交談聲極小,故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他目光凜冽的望着白希,沉聲道:「白氏,這些話你可知道代表什麼?」
白希目光絲毫不避諱的直直望着嚴知府,「民女知曉!但民女句句屬實,沒有半點虛假之意,還望大人替民女做主,還煙雨閣受罪的女子們一個公道!」
嚴知府聞言,點頭,「帶裁縫鋪何氏父子二人,以及那本縣縣令上堂!再派人去調查那煙雨閣,確認是否屬實!」
一群人聞言,紛紛領命抱拳,「是,大人!」
隨着這群人的離去,白希的情緒也開始激動起來,她知道,她終於可以報仇了。
很快,何氏父子以及縣令都被衙役帶來,寧墨看到那何常依舊風度翩翩,穿着月牙白衣裳,表情十分的從容不迫,看上去十分的悠然自得。
寧墨察覺到不對勁,立刻退出去,開始朝着煙雨閣的方向狂奔去,現在唯一的證據就只有煙雨閣,如果煙雨閣里的那群人被何常提前撤走,那麼一切的證據將會消失。
那麼那些無辜的女子的仇該怎麼辦?
思至於此,寧墨加快速度,終於來到了煙雨閣,她眯着狐狸眼,頓時便看出這煙雨閣早就人去樓空,估計那群衙役過來了也估計調查不到什麼。
那何常儘管是個書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炮灰路人甲,但是這並不代表何常的智商也跟炮灰是一樣的。
寧墨知道,她絕對不能小瞧何常。
思至於此,寧墨開始利用自己的種族天賦,利用自己十分靈敏的嗅覺開始調查那群人到底往哪邊撤離了。
很快,她聳動着鼻子,朝着一個方向堅定的跑去,直到某一個十分隱蔽的小山洞口,她才停下腳步。
因為,那些人的味道,就在這裏停止了。
她望了望眼前這個山洞,再測量了一下山洞的大小,最後確認那群人一定藏在了這裏。
思至於此,寧墨走了進去,所幸她現在是隱身狀態,走進去也不會有人發現自己。
於是她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頓時就看到山洞深處竟然別有洞天,裏面的空間還算挺大。
裏面竟然藏了一百多人,有一半都是那些無辜的女子正被那群男人控制着,甚至有的正在摸着女子的某處,笑的格外yin盪reads;。
那女子臉色麻木的任由對方動手動腳,卻也不再掙扎反抗,因為反抗又有什麼用呢,反而還會被打,與其這樣,倒不如閉眼承受,起碼還能保存一個小命,盼望着能有逃出去的一天。
儘管……這一天根本不會到來。
但只要活着,就一定會有希望能逃出去。
這是這群女子唯一能活下去的信念和支柱。
寧墨見狀,無比難過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的問題是,她要怎麼讓那群衙役知道這群人藏在這裏呢。
想了一會兒,她決定問問系統。
&統,你有什麼好辦法麼,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你一定要給力啊!」
寧墨眨巴眼,想了想,道:「既然有這樣的藥,那麼我為什麼不把這個藥用來控制那個何常呢,這樣讓他把事情都供認不諱的話,一切豈不是都很容易結束了?」
系統沉默了許久,然後道;
寧墨眨巴眼,聽到系統那番話,差點就無語凝噎,這是系統發現了自己有bug,所以就忙着去下載補丁包補充一下智商麼?
真是極好的。
寧墨笑的格外陰險,仿佛已經能看到系統被自己剛才那番話震驚的啞口無言的樣子。
她搖頭晃腦的將那藥丸領取出來,然後狂奔到衙門去。
此刻,衙門內的情況十分的不好,那群官差領命去調查煙雨閣,卻發現煙雨閣人去樓空。
這樣一來,雖然所有人都知道煙雨閣確實是有問題,否則也不可能一夜就人去樓空。
但儘管知道有問題,卻沒有辦法拿對方怎麼樣。
因為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這煙雨閣有問題,證明它是一個魔窟。
人家就是喜歡弄這麼一個豪華的宅子,裏面什麼都沒有怎麼了?你管得着對方想怎麼折騰自己的宅子?
何常這樣的姿態頓時讓所有人啞口無言。
白希臉色慘白,幾乎想撲過去咬死何常,但奈何她一身是傷,根本無力去咬對方。
更何況這是公堂之上,又怎麼能隨便褻瀆公堂秩序?
白希忍耐住憤怒,只能哭着磕頭,「大人,求您替民女做主啊!」
嚴知府這麼多年練就出來的火眼金睛,又何嘗不知道煙雨閣確實是有問題,但眼前的女子根本拿不出證據,他也沒有辦法將這群人依法嚴懲reads;。
思至於此,嚴知府頗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站在外面觀看的那群女子,這下子紛紛有些忍不住了,一個個都想要衝進去為白希作證。
但寧墨恰到好處的來到了衙門,看到了這一切,便利用自己的法術控制住了那群想要衝進去的女子們。
感覺到胡大仙出手阻止了她們,女子們紛紛有些激動,她們知道,胡大仙一定會幫助她們的。
果不其然,她們雖然看不見胡大仙的本體,但卻能感受到胡大仙正在朝着衙門內飛去,然後在何常旁邊停住。
頓時,女子們屏住呼吸,意識到也許接下來會有什麼轉折出現。
果不其然,就過了那麼一會兒,所有人都目睹了一件十分詭異可怕的事。
原本堅持自己不是煙雨閣主人的何常,竟然突然一反常態,跪下開始將自己的一切罪過都交代了出來。
驚得裁縫鋪老闆頓時忍不住跳腳,試圖阻止何常,但嚴知府見狀,頓時示意一旁的衙役趕緊阻止裁縫鋪老闆。
很快,裁縫鋪老闆被控制住無法說話,縣令見狀也急了,忍不住站起身弓手道:「大人,下官……」
嚴知府怒目而視,縣令頓時訥訥的放下手,只能狠狠的盯着何常,心知肚明自己的烏紗帽可能保不住了,頓時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兩隻手像是打擺子般不停的抖動着。
這是因為極度的緊張和恐懼而造成的。
白希看到這一幕,頓時暢快的冷冷一笑,只覺得心裏無比的暢快。
很快,何常將一切都交代完畢,這個時候寧墨才將抽身回來。
何常雖然當時被人控制,但他卻是可以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只不過是自己仿佛身體被不知名的人給控制住,無法動彈。
只能眼睜睜的看自己將一切都說了出來,當他發現可以自己控制自己的身體後,頓時也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上,心中越發的恐懼。
到底是誰控制了自己的身體,將這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這無法解釋的神奇一幕,頓時讓何常無法保持風度翩翩的樣子,有些驚恐異常。
然而沒人知道何常的異常,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這何常為什麼腦抽的將這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圍觀的百姓紛紛唾棄着,辱罵着,不少的小姑娘頓時眼睛通紅,差點流出淚。
原本何常風度翩翩又帥氣的樣子,不知道是多少小姑娘心中最為愛慕的人。
多少姑娘正暗暗期盼着那俊俏的何郎能看上自己,然後上門提親,自己就能和對方過上神仙眷侶的生活。
光是想到這些,不少小姑娘就心中異常羞澀不已reads;。
然而現在,她們親眼目睹了那平日裏無比善良又風度翩翩的何郎竟然是個如此人面獸心禽獸不如的東西。
頓時玻璃心碎了一地,眼淚頓時止不住的留下來,心裏還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何郎竟然是如此可怕的人呢。
何常此刻哪兒有心思注意門口那些小姑娘的玻璃心,他此刻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中,越發的害怕。
裁縫鋪老闆知道一切都完了,頓時面色如土灰,只能等待着最後的審判。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作為這個團體的軍師,從來都是帷幄運籌,心智如妖的何常,為什麼會詭異的將這一切都交代出來。
裁縫鋪老闆看着何常那第一次無法保持風度的樣子,頓時就氣得想要和何常同歸於盡。
他們的一切美好生活,都被何常給毀了!
結果現在美人沒能吃到手,就連自己的大本營煙雨閣也丟了。
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們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這一切都賴那何常的失心瘋發作竟然將一切都交代出來。
縣令也仇恨的看着何常,雖然想不明白何常為什麼會如此反常,但他此刻已經將何常給恨上了。
但此刻,何常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他此刻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恐懼中。
嚴知府拍了下驚堂木,朝何常問話,何常都仿佛像是精神失常般,已經喪失了回答話的能力,整個人瘋瘋癲癲的,好似得了失心瘋。
這一幕頓時讓所有人譁然不已,再一聯想何常剛才將一切都招待出來的詭異事情,頓時就暗自嘀咕,莫不是何常是被那些死去的姑娘纏着了吧。
越想他們便越覺得這事透着那麼一股子的詭異。
但只有柏伊雪等人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胡大仙插手才導致的。
嚴知府自知問何常已經無法得到任何回應,便對一旁的差役道:「派一群人去何常交代的那個山洞查看下,確認下那裏是否藏着煙雨閣的人。」
差役抱拳道:「是,大人!」
很快,差役領着一群人離開了,等了大概有一刻鐘,那差役臉色嚴肅的走了進來,對嚴知府道:「大人,那何常所交代的卻是屬實,那山洞中確實是藏着一百多人,其中有一半是那群人關押起來的女子,她們見到我,紛紛哭訴求救命。」
嚴知府頓時臉色鐵青,道:「去問問有哪個姑娘願意過來作證,指證這群人。」
差役抱拳,「是,大人。」
差役出去後,一時間衙門內靜默無比,紛紛被剛才的消息震驚的無法說話。
那可是五十多個無辜少女,竟然被關押起來,受到了非人的對待,如此慘不忍睹,真真是叫人無比心疼。
白希此刻已經忍不住捂住嘴,眼淚開始止不住的留下來reads;。
柏伊雪那群人,見到這一幕,也紛紛避過頭,悄悄擦去眼淚,卻不敢暴露出自己哭了的事。
很快,差役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三個妙齡少女,她們穿着有些落魄,衣服上全是血跡,她們身形無比消瘦,甚至是到了有些可怕的地步。
由此可見她們過得究竟是什麼日子。
此刻她們臉上戴上了紗巾,遮住了面容,對此,沒有人提出異議,也沒有人覺得這樣做不對。
畢竟這些女子以後還要做人,如果露出面容,以後必然會被指指點點。
對此,嚴知府也知道,於是他道:「堂下何人?」
那三名女子跪下,有些激動的顫抖着身體,卻還是盡力的保持冷靜,對着嚴知府恭恭敬敬而感激的磕了一個頭,「民女小茹與兩位好友特來此指證那裁縫鋪父子二人以及那本縣縣令的罪惡滔天之事!」
嚴知府道:「既然指證,那有何證據?」
三名女子中年級較為大的女子,也就是那自稱為小茹的女子道:「大人,小茹沒有證據,但衙後面那些煙雨閣的人,以及那些姐妹們,便能證明這一切,那何家父子與本地縣令狼狽為奸,偷偷開了一個煙雨閣供賈商官貴人取樂,不少姐妹們慘遭他們強行擄走,做了這等喪心病狂之事,每日都要強顏歡笑哄他們開心,不時還會因此受到屈辱和打罵,就連失去性命也都是常事,還望大人能替我們做主,還我們姐妹們一個公道!大人,我們好恨哪!」
嚴知府臉色鐵青,「真是該死,這群人做的事簡直豬狗不如,來人吶,這三人皆為主謀,害死女子無數,並且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三人給我打入大牢,明日午時斬首示眾,以儆效尤,而那些煙雨閣其他幫凶,由受害者指供,如若罪行嚴重,手中有人命在身者,也皆斬首示眾,如罪行不嚴重者,打三百大板,生死看天,活下來的關獄中,直至死亡。」
這番話下來,何家父子以及縣令頓時面色慘白,心中明白,他們真的死定了。
縣令的身份雖然很大,但架不住嚴知府的身份地位比他高,更重要的是,嚴知府身上有皇命在身,如遇昏官,可代替皇上判罪,不必通知皇上。
光是有這麼一道命令,縣令知道自己即使身為縣令,但卻也無法抗旨。
很快,一群差役將這三人拉了下去,縣令頓時嚇得尿了褲子,直呼喊:「大人,我是被那何家父子蠱惑的,下官冤枉啊!!!!」
這哀嚎的聲音真是聞者流淚,見者傷心,不知道情況的,還真有些覺得縣令無比可憐。
但知道情況的人,紛紛唾棄不已。
&縣令真是不要臉,在鐵證如山下,竟然還敢狡辯,當真是人賤則無敵,怪不得本縣一直都不太平,合着有這麼一個昏官,縣裏還能太平才有鬼!」
聽到這話,百姓們紛紛點頭同意。
很快,嚴知府宣佈退堂,此案終結。
不少百姓拍手稱快,讚嘆嚴知府剛正不阿。
柏伊雪等人也無比欣慰,知道這件事終於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reads;。
眾人在柏伊雪的示意下,悄悄的離開了這裏,朝着某一個小路集合。
至於白希,則是被帶去治傷,畢竟她的傷也只是草草處理了下,根本沒有真正的去治療過。
柏伊雪望着眾人,道:「事情終於解決了。」
眾人紛紛點頭,表情十分的柔和,其中一個人道:「我會等白希出來,然後和她一起回去,我和她是一個村子的。」
另一個人道:「我也是,我會回家,也不知道這麼久了,家人還是否可好?」
眾人紛紛表示要回家了,柏伊雪祝福道:「那麼祝福你們回家後,都會幸福,我記得,我們在那群人身上拿了不少銀子,你們將這些錢都分了吧,不然沒錢回家怎麼辦?」
眾人也不推辭,因為也知道事實確實是這樣。
她們從那群人身上哪來的錢已經足夠用來分配的,當每個人都分配完畢後,還剩下最後一份,其中一個年級較為大的女人將這份給了柏伊雪。
柏伊雪蹙眉,「這錢我不能要,倒不如將這個錢繼續分了吧。」
眾人紛紛搖頭拒絕,「分配下來的錢,已經很多了,況且你幫了我們這麼多忙,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們也不可能會這麼順利就出來,還能報了仇,這在過去,簡直是一件無法想像的事,所以,這份錢,是你應得的,柏伊雪,你就拿着吧,大家都同意你拿了。」
柏伊雪看了下眾人,發現對方確實是都同意了,於是點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我就在這裏,以後你們來這裏,有事的話可以找我,我能幫忙的一定會幫的。」
眾人紛紛笑着點頭,然後每個人開始告別,最後含淚揮手離開。
但所有人都知道,以後不可能會再見面了。
過去的事,就像是可怕的噩夢,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再和過去這段噩夢扯上關係。
能儘量遠離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才是她們這個時代的女人,最為重要的事。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柏伊雪喃喃道:「如果,世間對女人能多一份寬容,那該多好。」
寧墨在一旁,聽到這話,心情一時之間感到十分複雜。
柏伊雪說的確實是對,如果這個世界對女人多一份寬容,或許女人的生存境地,就不會太艱難了。
對比起古代,現代女人的生活,卻又是多麼的幸福。
為什麼還是會有那麼的女人,依舊不懂得好好經營自己,讓自己好好活得漂亮呢。
只有讓自己活得瀟灑漂亮,這樣的人生才會活得愜意而充滿意義。
不是麼?
但是這些話,寧墨卻又不可能和柏伊雪說,只能暗自嘆了一口氣。
柏伊雪卻似是有些察覺,歪着頭,望着寧墨所在的方向,道:「胡大仙是在嘆氣嗎?」
寧墨吃了一驚,沒想到柏伊雪竟然能感覺到自己在嘆氣,但是無奈的是自己根本就不能說話,於是她只能幹瞪着眼看着柏伊雪,卻苦苦無法開口reads;。
見寧墨沒動靜也沒有回應,柏伊雪也不惱,而是道:「胡大仙也是覺得我說的話很有道理麼?」
柏伊雪說這些話,也原本就沒想過寧墨會給以她回應,但沒想到的是,下一秒,她就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一陣很是奇異的風憑空出現,溫溫柔柔的吹過她的臉,帶來一陣清香。
柏伊雪臉上的笑頓時加深,頓時將她原本就無比美麗的臉襯得越發的嬌麗美好。
瞬間就讓寧墨的心跳加快,她迷茫的捂住自己的狐狸心,有些不太明白這是為什麼?
她為什麼會因為柏伊雪的一個笑就心跳加快了?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寧墨,而且寧墨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於是她只能懷揣着這份疑惑跟在柏伊雪後面,沉默不語。
柏伊雪能得到一次胡大仙的互動,她內心已經很是滿足了,也不會再想着再和胡大仙互動,畢竟人最不能貪婪。
於是她對胡大仙道:「胡大仙我要回客棧接回我的小狐狸了,非常謝謝您的幫助,柏伊雪感激不盡,如果您有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會幫忙的。」
這話要是真給胡大仙說了,估計真正的胡大仙一定會怒了,畢竟有法力的胡大仙會用得到凡人的幫忙?
但是胡大仙並不是真正的胡大仙,而是寧墨假扮的。
於是寧墨點了點頭,她知道柏伊雪一定會感知到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柏伊雪點點頭,道:「嗯,那麼胡大仙,柏伊雪就先走了。」
寧墨繼續再次點了點頭,然後注視着柏伊雪離開。
柏伊雪能清晰的感受到,胡大仙就站在原地,並沒有跟上來,隨後她笑了笑,腳步加快。
寧墨見柏伊雪走的很遠後,頓時就猛地一翹尾巴,開始朝着另一個路狂奔去,比柏伊雪最先到了客棧,然後趕緊解除一切狀態,化身為原來的本體,也就是小狐狸的樣子。
緊接着,寧墨趕緊捋了捋自己因為奔跑而凌亂無比的毛,然後趕緊趴在床上,十分乖巧的樣子,一臉我真的什麼壞事都沒幹我很乖的表情。
柏伊雪推開門進來,看到的就是小狐狸這個表情,頓時就有些詫異道:「小狐狸你是不是背着我幹了什麼壞事?」
寧墨本來就心虛無比,這一下子頓時就嚇得蹭的就站了起來,猛烈的搖搖頭,無比強烈的表達了自己真的沒有幹什麼壞事。
下一秒,寧墨僵住了。
她剛剛乾了什麼!!!!
竟然回應了柏伊雪的問話,也不知道柏伊雪會怎麼想!
柏伊雪此刻無比驚喜的望着小狐狸,根本就沒有寧墨想像的那般反應會害怕reads;。
柏伊雪無比驚喜,抱着小狐狸,期待道:「小狐狸,小狐狸,別人都說狐狸通靈,這個世界連胡大仙都有了,你是不是也能聽懂人話?」
寧墨也不知怎麼的,下意識的就裝作什麼都沒聽出來的樣子,仍舊傻頭傻腦的呆在原地。
根本就沒有給以柏伊雪回應。
柏伊雪突然就嘆了一口氣,道:「果然是我想多了麼,剛才或許只是個巧合吧。」
說罷,柏伊雪還是溫柔的揉了揉寧墨的頭,溫柔道:「我離開了都一天多了,你肯定都沒吃飯,我下去給你買飯,我們吃飯。」
說罷,柏伊雪便將寧墨留在床上,拍了拍她的頭,「乖乖的呆在這裏等我回來。」
接着,柏伊雪便離開了,寧墨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她剛剛被嚇得差點就出了冷汗,把毛都給嚇濕了。
不過,幸好她依靠着自己的機智給瞞過去了。
等等,寧墨下一秒就愣住了。
她為什麼要瞞着呢?
剛剛明明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可以讓柏伊雪接受自己是個能聽懂人話的狐狸的事實!
這樣一來,她就能更加理順成章的刷柏伊雪的好感度了。
否則就憑她現在這副樣子,還怎麼刷好感度。
頓時,寧墨後悔的差點捶胸吐血,不過後悔也沒用了。
看來只能慢慢的讓柏伊雪接受了。
慢慢的透漏出自己不平凡,然後依靠自己強大的魅力征服柏伊雪,讓柏伊雪對自己的好感度達到滿級,這樣她就能徹底的完成任務了。
過了一會兒,柏伊雪便端着食物走了進來,然後關上門,以防小狐狸跑出去。
當然,擁有人類智商的寧墨又怎麼可能會逃跑,她纏着柏伊雪都來不及呢。
接着,柏伊雪將饅頭撕成小塊,然後泡上湯,最後才放在一旁,道:「小狐狸,該吃飯了,我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吃這些,但願你愛吃。」
說罷,柏伊雪有些擔憂的望着寧墨,似乎十分緊張。
寧墨望了眼這個饅頭,聞了聞,感覺味道還是不錯的,以前她身為人類的時候,還是很喜歡吃饅頭泡湯。
於是她低下頭,一口就將那個饅頭吃的一乾二淨,然後又用十分渴望的眼神望着菜。
柏伊雪瞬間就理解了寧墨的意思,頓時就十分欣慰的又撕了一塊饅頭,泡上湯,然後扔在桌子上,隨即又夾了菜給寧墨。
&吧,小狐狸。」
柏伊雪的聲音此刻十分的好聽,聽得寧墨心裏無比的舒服,她一口吃掉饅頭和菜,只覺得這樣的生活無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