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到一半,突然有風從陽台那邊吹過來,其中還夾雜着潮濕的空氣,這時,一家人才現,外面已經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壹看△書 w 看 w 看 w◇.1>
徐苹放下碗筷,站起身來,斥道:「孟舒良,你腦子長哪去了,開了窗戶不知道關一下啊!」
孟舒良表情不爽地說道:「不就忘記關窗了,你激動個什麼?」
「你不知道現在是冬天啊,萬一被風吹感冒了,看你怎麼辦!」
徐苹瞪了丈夫一眼,就去陽台把窗戶關好,邊走回來,邊說道:「冷空氣來了,你們爺倆明天記得多穿點衣服。」
孟舒良邊吃邊說道:「不就是來了股冷空氣嗎?以前又不是沒遇到過,至於從早說到晚嗎?」
徐苹眼睛一瞪:「你的身體是以前的身體嗎?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一說到自己的身體,孟舒良立馬就敗下陣來,只能拿面前的飯菜出氣,沒辦法,誰叫他的身體不爭氣呢?
見此情形,孟子濤心裏暗笑一聲,父母就是這樣,從他記事開始,動不動就鬥嘴,不過他們鬥嘴歸鬥嘴,卻從來沒有急過眼,感情也一如既往的好,這也許正應了那句老話,打是親,罵是愛吧。
吃過晚飯,孟子濤帶着輕鬆的心情,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然而,剛走進房間,看到桌子上的天硯時,整個人立馬就呆住了。
這一幕,正好被添加茶水的孟舒良看到,他有些好奇地走了過來,正準備拍拍兒子的肩膀,詢問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就看到驚人的一幕,和孟子濤一樣也愣住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桌子上的天硯已經變了模樣,遠看就好像是籠罩在飄渺的雲霧之中的一座小山,山上的雲霧從左到右慢慢地堆積着,到了最右邊,又變成了裊裊炊煙,升騰而起,慢慢消散在了空氣之中。△一※看書 wcw―w 一. 書 1 一 k 要 a□>
這個時候,徐苹也走了過來,邊走邊問道:「我說你們倆個站那裏幹嘛呢,有什麼風景好看啊!」
隨着她的進入,房間裏帶進來一股微風,在風的影響之下,那相對平靜的雲霧慢慢地滾動了起來,霧浪一個又一個地慢翻滾着,猶如慢鏡頭中的大海洶濤。
此情此景,真是如夢、如幻、如詩、如畫,好似仙境,令人嘆為觀止。
「你們爺倆到底在搞什麼鬼呢!」
徐苹又說了一句,緊接着她也現了桌上神奇的一幕,嘴裏頓時出了一聲驚呼:「啊!怎麼回事,桌子上面怎麼會有霧啊!」
徐苹的聲音讓父子倆相繼回過神來,孟舒良心情還是頗為不平靜,轉過頭問道:「小濤,你桌上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硯台。」孟子濤目光炯炯地看着桌子上的天硯,心情十分激動,內心充滿了震撼。
「這是硯台?」孟舒良嘴角抽搐了一下,顯得很不可思議。
徐苹臉上同樣也都是不可置信之色,說道:「小濤,你沒搞錯吧,這是硯台?」
其實別說是父母,就算是自己,如果不是知道這方硯台的詳情,看到眼前這一幕,同樣也不會相信,這就是一方硯台。
於是,孟子濤就把父母帶到桌子前,說道:「你們看看,這是不是硯台。」
「有硯池,難道這真是硯台?」孟舒良喃喃地說道,而徐苹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於是,孟子濤就把這方天硯的來歷,跟父母說了一下,並指出了故事之中的幾個疑點。△※一看書 w 看 w 壹 w 看.︿1 書 k 壹現在他也知道,如果故事真實的話,為什麼有些地方語意不詳了。
孟舒良恍然道:「原來這是蘇東坡的硯台啊,難怪這麼神奇。」
「你要說蘇東坡的硯台好還差不多,一定神奇就不一定了吧。」
徐苹說道:「況且,這個故事誰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啊,如果是我的話,得到這麼神奇的硯台,無論怎麼也不可能傳揚出去。所以我覺得,這個故事肯定是別人編出來的,硯台是不是蘇東坡的也難說。」
孟子濤笑着說道:「這方硯台我已經讓兩位前輩看過了,不出意外,應該是蘇東坡的。至於故事的真假,那還真說不一定,或許就像媽說的這樣,是有人編造出來的。不過到底故事是真是假,咱們也不用追根究底,反正硯台是跑不了的。」
孟舒良同意這個觀點:「就是,咱們管那麼多幹嘛,只要知道這方硯台是個寶貝就行了。」
徐苹白了丈夫一眼:「真是的,好像說的我想追根究底一樣。」
父子倆嘿嘿一笑,這個時候,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而硯台周圍霧氣也越來越重,看起來真的好像是一朵白雲,在這種情況下,天硯看起來也是若隱若現,如果不是考慮到周圍的環境,就好似是一座仙山,令人嚮往。
到了這個時候,孟子濤哪還不明白,天硯之所以有這種奇觀,完全就是因為下雨的關係,或者說和空氣的濕度有關,雨下的越大,濕度越高,產生的霧氣也越多。
這也難怪他先前試了半天,都沒有找出這方天硯到底還有什麼秘密,就算他想破了腦袋,又怎麼可能會想到還有這麼神奇的一幕。
同時,他也暗嘆自己運氣好,幸虧今天下了雨,不然的話,他都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現這個奇蹟。
過了片刻,孟舒良的情緒稍稍平靜了一些,他有些疑惑地說道:「這不過是一方硯台,怎麼會有霧形成呢?」
孟子濤沉吟了片刻,清了清嗓子,說道:「霧是近地面空氣中的水蒸氣生的凝結現象。霧的形成有兩個基本條件,一是近地面空氣中的水蒸氣含量充沛,現在外面下着大雨,我的桌子又靠窗,這一點就符合要求。」
「形成霧的第二個基本條件是地面氣溫低,這一點,估計就落到硯台的上面了。」
說着,他就把手靠近硯台,靠的越近,溫度降低的就越多,當他把手穿進雲霧時,可以明顯感到氣溫的降低。這應該就是形成眼前這幕奇景的原因。
但話又說回來了,剛才他又不是沒有親手拿過這方天硯,除了覺得有些冰涼之外,根本沒有現有什麼特別之處,為什麼一下雨,變化就這麼大呢?還真是奇了怪了。
孟子濤心裏考慮着這個問題,就讓父母用手試了一下,也有了相同的現。
「小濤,你剛才沒現這硯台這麼冰嗎?」孟舒良滿臉都是好奇之色。
孟子濤搖了搖頭:「沒有,先前我感覺和普通的石硯差不多……不,好像要涼一些……等等,我去拿方硯台過來。」
孟子濤很快就去拿了一方易水硯出來,易水硯產於燕省,其天然點綴有碧色、黃色斑紋,石質細膩,柔堅適中,色澤鮮明,保潮耐固,易於墨,也是國內名硯之一,不過比起四大名硯的名氣就要差遠了,價格也便宜不少。
像孟子濤的這方易水硯,材質已經算不錯了,他也只花了幾百塊錢。
有了易水硯的對比,孟子濤很肯定地說:「如果在平時,天硯表面的溫度確實要低一些,具體來說,有 1、2 度吧,不過這點溫度如果不是特別注意的話,一般也察覺不出來。」
孟舒良說道:「這事先放到一邊,現在主要問題是,這硯台到底為什麼,會因為天氣原因,就會降低溫度。」
徐苹接過話道:「咱們又不是科學家,管那麼多幹嘛?剛才還說不要追根究底呢,你自己到又問上了。」
孟子濤呵呵一笑道:「爸,這事咱們確實也搞不明白,還是讓專業的人去處理吧。」
「別!」孟舒良大手一揮:「你難道沒聽說過,財帛動人心,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如果咱們家有這樣的寶貝被傳了出去,估計什麼人都得竄出來。」
徐苹反駁道:「都什麼年代了,那些人難道敢強買啊?」
孟舒良嗤笑一聲:「強買?強搶都有可能,你忘記前天報紙上看到的新聞啦,外國一個年輕人,中了兩三百萬的獎,領獎全程露了臉,結果沒過多久,一夥蒙面匪徒強行闖入他家裏,把他給殺了。那不過兩三百萬,兒子這件東西值多少錢?」
徐苹聽了這番話,語氣漸弱:「那你也說是國外了。」
孟舒良說道:「好,咱們就不說有這個。如果別人要買呢?你不賣,那些人整天堵咱們家門口,纏着咱們,你到底是賣還是不賣?」
徐苹臉色不豫地說:「好了,好了,我又沒說要把這硯台宣揚出去,你急什麼急?再說了,我剛才都說了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的。」
孟舒良說道:「我是怕你想炫耀,把這事說出去。」
「放心,我還沒那麼傻呢!」
徐苹撇了撇嘴,顯得很不屑。但實際上,她剛才心裏還真有炫耀一下的想法。這麼神奇的東西,又是自己兒子撿漏得來的,那不是能夠突出兒子的能耐嗎?不過,現在有了丈夫提醒,她可不會再做這中傻事了,不然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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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驚人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