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多,鍾錦賢精神抖擻的起床了,洗漱一番,走到大廳,看到孟子濤在看手機。
「子濤,看什麼呢?」
孟子濤抬起頭來:「一些學術資料。」
「我說你也太刻苦了吧,大清早就認真學習。」鍾錦賢坐下來,看到桌上的早餐,取了一些吃起來。
孟子濤笑道:「我們這行如果不每天學習,早晚會被淘汰,況且不是有句老話嘛,活到老學到老。」
「一想到看書我就覺得頭痛,真是搞不懂你是怎麼天天堅持下來的。」鍾錦賢聳了聳肩膀。
「所以你就沒有孟哥這樣的氣質。」田萌萌和許雯一起走了過來。
鍾錦賢搖了搖頭:「讀書就有氣質?不盡然吧。」
田萌萌坐下身來,冷哼一聲:「不然呢,難道你這樣整天玩還有氣質啊。」
鍾錦賢說道:「我哪有整天玩啊,再說了,子濤這樣的氣質難道是讀書讀出來的?我看不是,子濤你說呢。」
孟子濤笑了笑:「你要說經常讀書就有氣質那肯定不全對,就像有人說,你的氣質里藏着你讀過的書,這句話就像萬金油一樣,可以轉換好多版本,比如說:你的氣質里藏着你的經歷,你的氣質里藏着你走過的路。說到底讀書只是接觸、感悟這個世界的一種方式。」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讀書有可能會產生特殊的氣質,但不讀書就渺茫了,當然,除了讀書,藝術、音樂等等也是一種提升自身氣質的途徑,但關鍵還是要學會思考,把知識轉變化自己的。」
「子濤這話我愛聽,只要能夠經常學習有益的知識就行了,又何必拘泥於其它呢?」
鍾錦賢笑着拍了拍手,隨即馬上換了一個話題,免得田萌萌揪着不放:「子濤,季德讓拿來的古董呢?」
「都在那邊,我讓人把東西打包好了。」孟子濤指着堆放着旁邊的一些箱子說道:「你先吃完了再看吧。」
等大家都吃過早飯,這才去查看箱子裏的古董,孟子濤在旁邊給大家點評。
「咦,還有煙杆!」鍾錦賢看到一根旱煙杆:「這中間是象牙製作的嗎?」
不少人應該聽說過旱煙,舊時很少有「洋煙捲」(捲煙),吸煙人都是使用煙袋。前面是一個金屬鍋,多由銅製成,中間的一段為杆,多為木製空心(多為烏木),也有用竹的,後面的煙袋嘴多為玉質。其前段用來裝煙絲的金屬鍋不大,一般抽幾口就要換煙絲,俗稱:「一口香」。在熒屏上也經常能看到。
孟子濤點頭道:「是的,中間的煙竿部分是以整塊象牙料旋削而成,素雅光滑。煙嘴及鍋子部分為金質,在煙嘴上部打制有『足金』銀樓戳記。煙鍋和煙嘴部分用精銅高浮雕一圈篆書,『口吐蓬萊五色雲,手拈姑射(yè)千秋草』,其間魚籽紋為地,並以回紋上下繞飾各一周。」
田萌萌喃喃說道:「口吐蓬萊五色雲,手拈姑射千秋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孟子濤笑着說:「蓬萊島想必你們都聽過,島上物色皆白,黃金白銀為宮闕,珠軒之樹皆叢生;華實皆有滋味,吃了能長生不老。著名的神話傳說『八仙過海』的故事就是發生在這裏。」
「姑射則是神話傳說當中的一位仙女,被譽為掌雪之神。她自小便被立為木族聖女,清麗絕倫,秀雅出塵,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性格淡泊恬靜,常年居於姑射山冰雪宮。此兩句道出享受煙草時的逍遙自在,配在煙具上倒也恰當不過。」
說這到這裏,他見鍾錦賢一直低頭思索,問道:「想什麼呢?」
「我好像在哪聽說過這句話,容我想一想。」鍾錦賢撓了撓頭,片刻後,他興奮地雙手一拍:「想到了,我打個電話。」
鍾錦賢打完了電話,就大笑起來:「哈哈,這回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田萌萌有些好奇地問:「到底什麼事,你說清楚一點呢!」
鍾錦賢問道:「你還記得三年前,你看上的那塊坦桑石嗎?」
田萌萌說:「知道呀,寶石的主人不賣啊,難道這個煙杆和他有關?」
「也不能說有關。」鍾錦賢笑道:「去年吧,我聽你哥說,范齊的老爺子喜愛的一根煙杆丟了,最顯著的特點就是煙杆上有『口吐蓬萊……』這句話。不過那根煙杆上有刻他家的姓,這根沒有,應該不是同一根。」
「那你是想拿這根煙杆去換那塊寶石?那塊石頭我可不要了。」田萌萌撇了撇嘴,一副很不爽的模樣。
坦桑石也稱黝簾石,早期被用作裝飾材料,自1967年在坦桑尼亞發現了藍紫色的透明晶體之後,它在寶石業中的地位日益提高。它在國外還被稱為丹泉石。1969年,蒂凡尼公司把它推向了國際珠寶市場。
坦桑石最初被誤以為是橄欖石,隨後又被誤以為是藍線石。最終被一個坦桑尼亞的地質學家正確定名。
這是一種世界公認的新興寶石。這種寶石首次於1967年在赤道雪山腳下的阿魯沙地區被發現。為紀念當時新成立的坦桑尼亞聯合共和國,它被命名為坦桑藍。另外《泰坦尼克號》中影星溫斯萊特所佩戴的「海洋之星」就是坦桑藍。
坦桑石獨一無二的產地和顏色讓人們對它非常着迷,鍾錦賢說的那人收藏的坦桑石更是個中極品,當初田萌萌看上一眼就喜歡上了,想要購買。
那塊坦桑石重約八十克拉,在當時價值五十萬左右,對鍾錦賢來說肯定沒問題,但主人卻沒有賣給他,至於原因,則是因為寶石主人的侄女跟田萌萌不對付,寶石主人的侄女不但不讓賣寶石,而且還說了一些難聽的風涼話,把田萌萌氣得要死。
後來田萌萌讓鍾錦賢買了一塊更大的坦桑石,只是心裏一直覺得彆扭,那塊坦桑石也一直被她收藏起來,沒有拿出來看過。
「咱們可以噁心他啊。」鍾錦賢嘻嘻一笑,說起來,這件事情他也一直挺不爽的,要說他和寶石的主人也算認識不短時間了,大家關係也還不錯,至於為了侄女噁心他嗎?
「就算你當時聽了侄女的話,之後難道就不能做個變通?」
雖說,後來對方也打電話給他道過歉,但他覺得只是例行公事,沒一點誠意,因此慢慢就疏遠了,也已經很久沒有主動聯繫過了。
田萌萌不樂意了:「算了吧,一看到他,我就會想起范琪那副可惡嘴臉。」
「那就算了吧。」鍾錦賢見她這麼說,也就沒有強求,把煙杆放了回去,看別的東西。
一件件古董看過去,那塊白皮料進入了鍾錦賢的眼帘:「子濤,這塊料子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看起來像是僵棉啊?」
「這是白皮料,不是僵棉。」
孟子濤解釋道:「白皮料新手玉友都接觸的比較少,很多人容易把它誤認為是籽料裏面的僵和棉,其實仔細觀察還是不難分辨的,白皮成雲霧片或塊狀,一般小料子或比較薄的白皮籽料,它的皮都是附於表面,比普通的皮要吃肉更深一點,但是也不會貫穿到肉裏面去,只是在表層。它的手感和玉質一樣很油潤。」
「僵則是付於玉石表面或貫穿玉石肉質裏面的一種瑕疵,程塊狀結構明顯較大較松,和玉質有本質的區別,僵顯得石性化較重而且手感也乾澀不油潤,棉是白色點狀或團蓄狀長在玉石肉質裏面的,是玉石的一種瑕疵。」
鍾錦賢拿到手裏把玩了一下:「還真跟你說的一樣,不過你怎麼會要白皮料啊?」
於是,孟子濤就把當初他錯失撿漏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鍾錦賢嘿嘿直樂道:「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時候啊。」
孟子濤笑道:「你以為我腦袋裏的東西,都是憑空長出來的啊?說實在的,我先前幾年運氣特差,吃的虧可以寫一本專門介紹『古玩打眼』的書籍了。好在那會我玩的小,虧也虧的不多,不然可能都要當褲子了。」
「我還真想見你當褲子的樣子。」鍾錦賢開玩笑道。
「滾犢子!」孟子濤笑罵道。
鍾錦賢又看向那塊白皮料:「你不會因為以前的遭遇,就把這塊白皮料買下來吧?」
「我又不是傻子。」孟子濤簡單說了一些這塊白皮料的特點。
和闐白玉籽料的皮層與沉積環境有密切關係,所以白皮料中出現羊脂白玉、白玉、糖玉、青花墨玉等玉種,並不奇怪。不同的玉料沉積在同一個環境,皮色可能多數是相似的,相同的玉料沉積在不同的環境,形成的皮色卻各不一樣。
所以根據皮層來判斷玉質,難度較大,這也給白皮料賦予了一定的賭****豐富的人,可以根據皮層的透光性和結構、細度初步判斷玉料的質地和價值。
當然,賭石對孟子濤來說,完全不成為問題,誰讓他異能呢?
正當大家討論這塊白皮料的時候,鍾錦賢的手機響了,他接了起來:「什麼……我們去幹嘛……你這傢伙煩不煩啊……好吧。」
掛了電話,鍾錦賢有些無奈地說:「你哥一定要拉我去范喬那裏。」
「他又想幹嘛!」田萌萌咬牙切齒地罵道:「他這人就是一事兒精,經常惹事生非,跟他沾一塊,准沒好事!」
「那我回他不去了。」鍾錦賢又拿起了手機。
田萌萌馬上說道:「等等,我記得范喬名下有家會所,裏面是不是有賭場?」
鍾錦賢說:「是有賭場,不過也沒這麼早就去賭場的吧。」
「誰知道他這個神經病啊,你打電話跟他說,不准讓他去賭場。」
「他這人你覺得打電話有用嗎?」
「真是混蛋,你剛才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他呢?」田萌萌更為不爽,用力打了鍾錦賢兩下。
鍾錦賢呼痛:「哎喲,你也別打我呀,而且我覺得這樣也好吧,如果沒打電話給他,怎麼會知道他去范喬那裏呢?」
「哼!」田萌萌冷哼了一下,只得同意去和哥哥會合。
「子濤,這些東西一共能值多少錢啊?」
「一百多萬吧。」
「才一百多萬啊,那不是便宜了季德讓嗎?」
「我又問他要了五十萬,直接刷卡了。」
能從季德讓身上榨出這麼多錢財來,也已經不錯了,鍾錦賢也覺得比較滿意。
「咱們做一下分配吧。」孟子濤說道。
鍾錦賢說:「要不是你,車都燒了,我就要煙杆,剩下都是你的了。」
孟子濤勸了幾句,鍾錦賢死活不想變了,他也只得同意。」
大家把東西抬上車,跟許婷告辭,兩輛車絕塵而去。
十點剛過,兩輛車停在了一處頗有氣勢的私人會所的停車場,下了車,鍾錦賢帶着大家到了會所門口,出示了這裏的會員卡,工作人員馬上放行。
走進屋內,立馬有服務員迎上前,詢問有什麼需要。
鍾錦賢說:「我找田尚誼,他現在在哪?」
「請跟我來。」
服務員帶着大家來到一處大廳,裏面人還不少,而且讓孟子濤覺得奇怪的是,大廳里居然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原石,而且一眼看過去,還都是賭石,比如翡翠賭石、和闐白皮料、雞血石賭石等等。
此情此景,讓孟子濤有些摸不着頭腦,這是要幹嘛?賭石聚會?
鍾錦賢同樣也是雲裏霧裏,不過還沒等他詢問服務員,大廳里就有人看到了他們,一些相熟之人立馬迎了過來,其中就包括田萌萌的哥哥田尚誼。
田尚誼和田萌萌長得有些像,作為男人他更加英俊一些,只是他給孟子濤的印象不太好,兩眼無神,雙腳虛浮,明顯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公子爺。
田尚誼耐着性子等大家打完招呼,隨即就把鍾錦賢拉到一邊,想要單獨說話。
「幹嘛,有話就在這裏說!」田萌萌瞪着他說道。
田尚誼搖了搖頭:「這哪行,我有一些比較私隱的事情,要跟妹夫商量。」
不過他剛說完,旁邊就有人輕笑道:「我看田兄是想要借錢吧。」
田尚誼義正言辭地說:「別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會問我妹夫借錢?」
田萌萌馬上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你敢借錢,我就讓爸媽打斷你的腿。」
田尚誼也跳腳了:「喂,我是你親哥,你至於這麼狠嗎?」
田萌萌哂笑道:「哼!我還為有你這樣的哥哥為恥呢!你如果要點臉皮,就別問我們借錢!」
鍾錦賢笑咪咪地說:「大舅哥,這回你又是因為什麼輸掉了錢?我看這裏毛料都不貴,你總不會都拿來買這些東西吧?」
「我吃飽了撐的,全買這些玩意。」田尚誼嘀咕了一句。
旁邊有人說:「鍾少還不知道這裏的規則嗎?」
鍾錦賢說:「確實不知,麻煩郭哥解釋一二。」
接下來,聽了「郭哥」的講解,大家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裏的賭石只是一種對賭的工具,兩個人選一塊同類的賭石進行對賭,誰選的賭石解出的結果好,誰就算贏,如果解出的都是完垮,那就算平局。
「郭哥」說道:「你如果想進行對賭,可以事先找好對象,談好條件,也可以把自己選的賭石放到那邊的台上,並寫下自己的對賭條件,如果有人感興趣,可以選好原石過來跟你賭。」
鍾錦賢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想出這種點子的人,應該也是個賭鬼吧。」
旁邊一個人笑着說道:「鍾少,你這麼說就錯了,這裏賭錢是一方面,還可以解決問題啊。」
鍾錦賢不以為然:「誰會把重要的事情,用這種靠運氣的方式來解決呢?」
「這可不一定。」幾個人似笑非笑地看了旁邊的田尚誼一眼。
田尚誼不樂意了:「喂,你們這些傢伙都看我幹嘛?」
田萌萌深吸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真沒事。」田尚誼目光躲閃,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怕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妹妹,也許是小時候有了陰影吧。
「你不說,我找人去打聽。」田萌萌沉着臉說。
「好好好,我說!」本着自己的醜事自己說的想法,田尚誼還是招了:「我和別人對賭,誰贏了就離開靜靜,並賠償一百萬。」
「靜靜是誰?」田萌萌說:「是不是又是哪個七八線小明星?」
「哪有七八線,是三線明星。」田尚誼爭辯道。
「你就吹吧,你嘴裏的三線,撐死也就五六線,我看你早晚死在這些女人的肚子上。」
田萌萌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這個哥哥最大的愛好就是勾搭明星,仗着自己有點顏值有點錢,家裏又有點背景,一般都是手到擒來,不過這也跟他有自知知明有關,最多最多也就會勾搭三四線的明星,原因很簡單,他手裏沒多少錢。
因為喜歡勾搭明星,而且時不時換目標,田尚誼已經鬧出不少事了,家裏也經常為此懲罰他,可是他卻死性不改,乾脆就控制他每月的零花錢,還把他的信用卡都關掉了,於是他就只能勾搭六七八錢的明星,甚至是一些許多人聽都沒聽過的網紅。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田尚誼搖頭晃腦的樣子,看得大家都想揍他。
田萌萌給他氣樂了:「咱們走。」
田尚誼急忙把妹妹攔了下來:「哎,別急着走呀,借我一點錢,我只想買塊料子,這塊料子一定會大漲的。」
「只要買塊料子?」
「對,只要一千塊錢就行了。」
「你身上居然連一千塊錢都沒有,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田萌萌譏笑起來。
田尚誼說:「不是,主要這邊單買毛料價格比較貴,而且只收現金,我身上現金就只有兩百多塊。」
一千塊錢對自己來說並不多,但解垮了丟臉,田萌萌挺在意的,說道:「你帶路,我到要看看你選的是什麼料子。」
田尚誼擔心別人捷足先登,急忙帶着大家來到一排貨架之前。
「就是這塊石頭?」田萌萌狐疑地說道。
田尚誼反駁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石頭,是老撾獨石,堪比咱們國內的田黃石。」
「孟哥,真的是這樣嗎?」田萌萌問道。
孟子濤呵呵一笑:「老撾石其實是在老撾境內發現的一種石頭,這些年因為田黃價貴,一些不法商販用它在石料市場上冒充壽山石中的高山石。有人說,如果不是因為老撾石有褪色的可能,基本上壽山石要被老撾石取代了。這只是為了炒作而已,基本就是無稽之談。」
「尚且不說老撾石只有極少數上品能達到壽山石的高度,壽山石的一些代表性核心石種,也不是任何外來石能夠比擬取代的。準確地說,壽山石中的一些名貴石種,不但不會受到外來石種的衝擊和影響,反而因為物以稀為貴,更突顯出其價值。」
田萌萌冷笑着說道:「聽聽,這就是你說的堪比田黃石的東西。」
田尚誼不滿地看着孟子濤說:「這位兄弟混哪的啊?不會是故意貶低老撾石吧。」
田萌萌氣極了:「別人是故宮的專家,鄭安志鄭老的弟子,犯的着對你胡說八道嗎?」
「呃……」田尚誼愣了愣,又說道:「那如果真像這位兄弟說的那樣,那不是說這種石頭很便宜嗎?怎麼還會放在這裏。」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孟子濤搖了搖頭:「不過,老撾獨石『賭性』很大,外表漂亮,裏面通常很花,不少人買完獨石,不敢切下去。想切出類似田黃的概率,估計比中彩票還難。因為賭性大或許這就是把它放在這裏的原因之一吧。」
其實孟子濤也沒有玩過老撾石,一切都是胡遠亮告訴他的。前些天胡遠亮從市場上買來一塊小老撾獨石,石皮不錯,隱約還有蘿蔔絲紋路,切開後中間是白色的,小料尚且如此,大的就更不用說了。
胡遠亮告訴孟子濤,多方反饋信息顯示,大料切開後,裏面基本都是花的。所以別看田尚誼看上的這塊老撾石可圏可點,事實上是繡花枕頭的可能性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