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為剛急切地說道:「那還等什麼,咱們現在就去鑑定吧。」
說完,他準備去拿手套,把東西裝起來後拿去鑑定。
孟子濤制止道:「等等,咱們再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一併解決吧。」
於為剛說:「這地方我可不住了,還找幹嘛?」
孟子濤說:「你是沒事了,但後面住的人怎麼辦,咱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總要有所表示吧。」
於為剛覺得也是這個理,點頭道:「行,聽你的,那就找找吧。」
接下來,孟子濤先在臥室裏面仔細檢查,並沒有任何的發現,接着他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在客廳裏面轉了一,同樣也沒有發現,於是便走向了客房。
於為剛用鑰匙打開房門:「這個房間是堆放雜物的,我平時都不怎麼進去,就算裏面有什麼東西,應該也不會影響我吧。」
孟子濤說:「看了再說吧,如果是風水方面的問題,對主人多少是有些影響的。」
於為剛帶着孟子濤走進屋裏:「子濤,問你個問題,你覺得風水之說到底有多少真實度?」
孟子濤回道:「這個嘛,一半一半吧,其實風水也是一種科學的家居形式,只不過古老的風水學說,一直缺乏科學理論的支撐和論證,加上現在一些人因為利益的關係,把風水說的神乎其神,慢慢地也就造成了人們不信任。但說到底,風水有真實的一面,也有糟粕,這需要辯證看待。」
於為剛說:「那我們這些普通人,怎麼辨別別人真懂風水?」
孟子濤笑道:「很簡單,一般真正的風水大師不去為人催旺財運;不去為人催旺桃花;也不去為人催旺官運。真正的風水大師是替人消災避禍,保人安康的。你要說這些運勢能不能催,當然是可以的,但比如桃花運,它催旺的是人的**,這顯然是不合理的,**確實可以讓人實現與異性的結合,但那可不是愛情。」
「至於財運或者官運,同樣也可以被催旺,但一般情況下,都只是暫時的效果,打個比方,就好像給人下了一劑猛藥,一開始效果或許非常好,但最後肯定會有後遺症。」
於為剛問道:「那有沒有沒有後遺症的辦法?而且,照你這麼說,市面上賣的那些護身符之類,都是假的嘍?」
孟子濤搖了搖頭:「首先,咱們說有沒有後遺症的辦法?我可以告訴你,有,但那需要法器,我說的法器是真正的法器,是經過各種嚴格的儀式和步驟製作出來的,這樣的法器因為製作非常困難,價格也非常高,當然不可能拿出來給普通人使用。」
「打個比方,一件法器需要十幾萬,會花在一共只賺了幾百塊錢的客人身上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至於市面上賣的那些風水法器,那是用來制煞,消災避禍,不是用來催運的。就算是一部分催運的,但我覺得真正的作用也不大,主要還是給人心理上的作用,最終還是要靠自己努力才能完成。」
於為剛點頭道:「我覺得你的說法還是挺有道理,就像打遊戲一樣,的待遇,免費也可以玩,但只能靠自己,靠時間來堆。」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孟子濤呵呵一笑,接着開始辦正事,他環顧四周,總覺得這個房間有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有一種很彆扭的感覺。
孟子濤看到地上落着一些灰塵,問道:「這裏你平時沒怎麼來嗎?」
於為剛說道:「我會讓鐘點工打掃一下,一個星期打掃一次,平時不會來這個房間,就讓它閒着,而且房東也交待我,房間裏的一些擺設最好別動。」
聽於為剛這麼說,孟子濤更加覺得有些貓膩了,於是他便在房間裏仔細查找,當他走到窗戶前時,那種彆扭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另外,他看到窗戶前居然還放着一隻柜子,誰會在窗戶前擺放柜子?所以很可能貓膩就在柜子這裏。
孟子濤先查看了一下柜子裏的抽屜,裏面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他想了想,就把柜子拖開。
「過來看看這是什麼。」孟子濤向旁邊正在查找的於為剛招了招手。
於為剛連忙跑了過來,看到窗戶下方的東西,他立刻愣住了:「這是石敢當?」
對,窗戶下面的不是別的,正是一塊泰山石敢當。
在各種厭勝、辟邪之物中,人們最熟悉的應該是「石敢當」。用靈石鎮宅在我國由來已久。民間傳說,「石敢當」的起源與黃帝有關。
當年黃帝與尤大戰,蚩尤披靡,猖狂之極,登上泰山大呼:「天下有誰敢當?」女媧投下一塊泰山石,喝道:「泰山石敢當!」蚩尤倉皇落敗。黃帝於是遍刻「秦山石敢當」,用以震攝蚩尤,並最終打敗蚩尤。
最早關于于「石敢當」的文字記載見於四漢黃門令史游的《急就章》,書中說:「師猛虎,石敢當,所不侵,龍未央。」
宋代出土的唐大曆五年(770年)的石敢當上刻有「石敢當,鎮百鬼厭,百殃,官吏福,百姓康,風教盛,禮樂昌。」文字,可以看出當時石敢當的作用。
石敢當又叫「泰山石敢當」,是一個長方形的石碑,《魯班經》記載:「高四尺八寸,寬寸,厚四寸,埋人土中八寸。」實際上石敢當的尺寸大小不一,樣式也有多種,並沒有一定的標準。
一般來說,石敢當最常見的是立在街巷的丁字路口,正對着巷道的方向。像這樣直接砌在窗戶下面,並且正面朝着室內的這種情況,孟子濤之前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同時肯定也是不符合石敢當安放的規範的,可以說犯了忌諱。
「這……這房東腦子壞了吧,哪有這麼放石敢當的。」於為剛一臉不可思議地說。
孟子濤說:「誰也不會憑白無故放個石敢當在這裏,我猜測,這個房間可能出過人命,之後估計是聽了哪位不學無術的『大師』的話,在這裏砌了一個石敢當。」
「麻痹的,這不是缺德嘛!」於為剛罵了起來:「我就說了,好好的房間怎麼會拿來堆雜物,這分明就是在掩飾!對了,這玩意對人到底有什麼影響?」
孟子濤說道:「石敢當放錯了,肯定會對風水有影響,這個影響具體體現到運氣還是健康上面,就不好說了。另外,如果這裏確實是一處凶宅,沒有處理好的話,它會釋放不好的電波和磁場,使人產生負面思想,影響身心狀況。」
於為剛大罵連連:「不行,這事我必須找他要一個說法!」
孟子濤說:「你找他又有什麼用,說到底你只是這裏的租客,對房子也沒有處置權。」
於為剛說:「那怎麼辦,總不能就輕描淡寫的過了吧,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孟子濤說:「你別急,你吃的虧肯定是要挽回的,但咱們也不能魯莽,得先看看房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如果是缺德小人,怎麼報復他也不為過,但如果這人只是個糊塗蛋,你想怎麼辦?」
「哼!」於為剛冷哼一聲,接着說道:「這房東我接觸的也不多,看起來還算好說話,不過就算這樣,他至少得賠償我一些損失才行。總不能讓我身體莫名其妙的變成這樣,他一點責任都沒有吧。」
孟子濤笑了笑:「說起來,你小子也是運氣好,一個屋子裏這麼多不利因素,還有輻射,居然能夠活到現在,我真想打開你的身體看看,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了。」
於為剛聽了這番話,也有些着急:「不行,我得去醫院做個體檢。」
孟子濤笑道:「得了吧,你也不想想站在你面前的是誰。而且,你真的變異了,是不是打算被切片研究啊?」
「呸,你就不能說點好話嘛。」於為剛想到自己現在身體逐漸變好,情緒也穩定了不少。
孟子濤說:「不開玩笑了,有件事情我覺得你應該查查清楚,這房子是誰幫你找的。」
「這還用查嗎?就是送我虎圖的那癟三給我找的。」
於為剛怒氣勃發:「路曲新這個畜生,枉我平時對他那麼好,有好事總是第一時間照顧他,我要走,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帶他一起,沒想到他不感恩也就算了,是個二五仔不說,還要置我於死地!我非把他抽筋扒皮才解恨!」
孟子濤看到於為剛怒火中燒的樣子,連忙勸說道:「你可別做什麼傻事,為了一時之快,把自己給陷進去可不值得,我還想着公司在你的領導下能夠做成國內著名品牌呢。」
於為剛在這番勸說中也冷靜了一些:「用我的命來換他的命肯定不值得,但我現在真想把他碎屍萬段!」
孟子濤說:「你要知道,有些結果比把人殺了其實更好,而且你現在還必須要通過他,把幕後的指使人找到,他這麼針對你,應該也是聽命行事吧。」
於為剛點頭道:「那是,我和他之間無怨無仇,而且利益也沒什麼衝突,他有什麼理由來對付我?這事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而且也要他接受刻骨銘心的教訓。」
孟子濤說:「你把他的照片和一些信息給我……」
於為剛打斷他的話:「這事我想自己調查。」
孟子濤拍了拍孟子濤的肩膀:「行啦,我知道你想親自處理,不過憑咱們之間的友誼,在這件事情上有必要分的這麼開嗎?況且,這種事情,調查的越快,越不容易被人發現。」
於為剛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房東這怎麼說?」
「你跟房東說過要搬走嗎?」
「這個到是還沒跟他說。」
「你房租交到什麼時候?」
「還有半個來月吧。」
「時間應該差不多夠了,你暫時先別跟他說退租的事情,我擔心他和路曲新比較熟悉,跟他說了容易出現意外。」
「好,那就暫時放過他。」
接下來,倆人通過各自的渠道進行調查,之後拿着東西去鑑定。
有舒澤幫忙,雖然時間已經晚了,他們還是很快拿到了鑑定報告,不出意外,擺件上有輻射,而且非常嚴重,人長時間接觸身體肯定會出現問題,如果時間長的話,還會危及生命,到了那會憑現在醫療條件,沒有任何治癒的可能。
得知這些,於為剛又是一頓臭罵,之後就是深深地後怕,要不是恰巧被舒澤提醒了,孟子濤又有高超的醫術,他肯定沒救了吧。
孟子濤笑道:「你看看,這上面寫的是長時間接觸,你根本不符合要求。所以吶,這輻射是一方面,最關鍵還是你缺乏運動,體質太虛弱的關係,真正的輻射病哪有這麼簡單啊,等我發現,你估計已經變異了吧。」
真正的輻射病,肯定伴有噁心和嘔吐,它們是典型的輻射病的最早症狀。輻射劑量越多,這些症狀出現越早。受到輻射後一個小時開始嘔吐的人極有可能會死亡。有時放射病起初讓人感覺不好,然後開始感覺好多了。但通常會「潛伏」幾小時,幾天,甚至是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里會伴有新的,更嚴重的症狀。
而且,得了輻射病還會可引起鼻腔,口腔,牙齦和**出血。它可以很容易引起人們的挫傷和內部出血,甚至吐血。這些問題發生的原因是輻射耗盡了體內控制出血的血小板。
通過對於為剛的診斷,於為剛充其量只是接觸到了低劑量的輻射,再加上體質太差,才會導致於為剛的身體出現問題。
孟子濤接着說道:「所以,等治療的差不多了,你必須要加強鍛煉,鍛煉一個月之後,必須要有明顯效果,這是交待給你的任務,必須還成,如果住的地方沒有條件,那就去健身房。」
於為剛苦着臉說:「不用這樣吧,人嘛,身體只要健康就行了,要那麼多肌肉乾嘛?」
「就算不要肌肉,但你這身肥肉算是怎麼回事?」孟子濤用點力拍了拍於為剛的肚子。
「哎喲,我還是病患吶。」
「你看你這肚子,拍一下就抖三抖,也虧你老婆能一直受着你,我告訴你,必須健身減肥,這事沒得商量。」
「可是我以前減過肥啊,但越減越肥。」於為剛苦笑道。
「這不還有我嗎?」孟子濤大手一揮,這事就定下來了,於為剛就算想要反對也是無效。
…………
第二天,於為剛在酒店處理事務,也方便他休息,孟子濤則和大軍一起,去找那張照片中的主人公。
通過調查得知,照片中的兩個年輕人,其中一位也就是筆記本的主人已經去世,孟子濤只好去找另一位,問清照片中那幅畫在哪。
在滬市,建國後以及改開初期建造的老小區,一般都會被命名為某某新村,有的以所在的地區或路名命名,孟子濤要找的那位,現在就住在其中一個新村里。
新村里多是6層樓的老公房,一居室為35平方米左右,二居室為55平方米左右。雖然面積不大,裏面卻是五臟俱全,廚房,臥室,陽台一樣不少,稍好一些的還會有儲藏室。
雖然沒有電梯全靠爬樓,全在建設之初,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住的,哪怕是在現在,以滬市的房價,買一間一居室對外地人來說也不容易,更何況有的新村已經是熱門旅遊景點了。
孟子濤通過打聽,來到拜訪的目的地。
「你們找誰?」
「我找尹建鵬老人,請問他住在這裏嗎?」
「老頭子,是找你的。」
片刻後,一位老人走了出來:「我是尹建鵬,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不知道您還記得這張照片嗎?」孟子濤開門見山,把照片拿了出來。
尹建鵬看到照片微微一怔,急切地問道:「能不能給我看看?」
「可以。」
從孟子濤手裏接過照片,尹建鵬仔細端詳着,目光好像透過了照片,穿越回了照片中的那個年代。
過了許久,尹建鵬才回過神來,激動地問道:「是宗文讓你們來找我的嗎?」
孟子濤搖了搖頭:「尹老先生,真的很抱歉,其實我們並不認識你們二位。」
尹建鵬很是奇怪,問道:「那你是怎麼得到這張照片的?找我又有什麼事情?」
「老頭子,你讓客人一直站在門口是怎麼回事。」
「哦,對不起,咱們進去於說吧。」
孟子濤表示感謝,兩人跟着尹建鵬來到客廳,入座之後,孟子濤就把事情的原委簡單地說了一遍。
得知夏宗文的死訊,尹建鵬陷入了悲傷之中,好一會才緩過神來:「當初我們一起下鄉,我先回了城,剛開始還通信聯繫,之後因為一次意外就斷了聯繫,沒想到再次得到他的消息,就已經陰陽兩隔了。」
孟子濤勸說了幾句,就聽尹建鵬接着問道:「小伙子,你知道宗文家裏的情況嗎?」
孟子濤回道:「他現在家裏還有老伴,以及一對子女。」
「那你可以帶我去嗎?」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