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鋒說道:「這點我也想過,不過這個世界並不缺一些自以為自己最聰明的傢伙,而且事實上,我發現他以前的經歷也有一些疑點。」
「怎麼回事?」孟子濤好奇地問道。
陳仲鋒講述道,因為有了這方面的懷疑,他就請朋友幫忙調查伍昊過往,沒想到卻發現伍昊居然有過一段婚姻,而且他的老婆居然也是意外死亡的,據說還留給他一大筆遺產。
這就讓他更加懷疑了,於是,他又到伍昊那邊去試探。
伍昊看到陳仲鋒又來,顯得很不耐煩,陳仲鋒就告訴伍昊,他朋友昨天看到表姐回來了,問伍昊表姐是不是在家。
伍昊很果斷地說:「不可能,她還在山城呢。」
陳仲鋒繼續問:「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伍昊說:「這我也不知道。」
陳仲鋒見這麼問也說不到重點,於是直奔主題:「伍昊,我聽說你以前結過婚,上一任妻子是失足落水出事的,當時只有你一個人在岸邊目睹事故經過?那你怎麼就沒有救他呢?」
伍昊聽了這話,臉色立馬就變了:「我不會游泳下去也是死,除了去叫人之外,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看來當時你的頭腦很清醒啊,呵呵!」
陳仲鋒笑聲之中帶着諷刺,接着說道:「別人說她給你留下了一筆數額可觀的遺產,是這樣嗎?」
「這事和你有關係嗎?」伍昊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對不起,我有點累,想要休息了。」
有了這次的試探,陳仲鋒心中的懷疑更甚,於是他聘請了私家偵探調查伍昊,24小時監視他的行蹤,等陳仲鋒收到私家偵探的報告後,更加確信自己的懷疑是對的。
因為,私家偵探發現,伍昊有一回去跟一個女子見了面,這位女子的長相和他的表姐有些相像,從照片上來看,比他表姐更加要漂亮一些,明顯不是同一個人……
孟子濤說:「我打斷一下,萬一你表姐去做了整容手術呢?至於她不聯繫你,可能是有別的原因呢?」
陳仲鋒問道:「那她為什麼不待在家裏?」
孟子濤說:「這個事情就不好說了,不過你要真懷疑,乾脆就報警解決吧,想必你應該有些關係吧?」
陳仲鋒說道:「我也報過警啦,警察也調查過了,說雖然沒有見到本人,但已經視頻聯繫過了,沒問題。」
孟子濤說:「既然這樣,那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陳仲鋒撓了撓頭:「我就是覺得怪異,一個人就算有變化,也不可能變化這麼大啊,而且這都將近兩個月了,連本人都沒見到。」
孟子濤呵呵笑道:「你是疑心太重了,以後偵探片什麼的,還是少看一點吧。」
陳仲鋒苦笑道:「我也希望我猜錯了,不然的話,哎……算了,不提這事了。」
這個時候,服務員把他們點的東西都端了上來。
說起瓷都的小吃,不得不說冷粉,冷粉雖然很多地方都有,但是瓷都用的冷粉不一樣,粉條比較粗,大概相當於普通筷子的粗細,其製作雖然簡單,但風味獨特,物美價廉,備受當地人的喜愛。
不過,可能是口味不同,陳仲鋒覺得好吃,孟子濤的話就覺得口味有些重了,相比之下,他還是喜歡吃餃子粑,薄薄的皮包上各種各樣的餡再放到蒸籠裏面一蒸,透過皮裏面的餡都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了,肉末豆腐丁和醃菜肉丁,吃着特別香。
兩個人邊吃邊聊,沒一會,就聊到了現在還沒有落網的黑貓身上。
孟子濤感慨道:「黑貓這傢伙,我覺得他乾脆叫耗子得了,實在太會躲了。」
「其實很正常,這傢伙在郢都經營的時間可不短了,而且有利益相關的人不少,你要讓他們拼命做不到,但打個掩護還是可以的。對了!」
陳仲鋒拍了拍額頭:「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我來之前有聽到一個消息,說黑貓的老大好像盯上了一座古墓,最近上面盯得緊,他們這夥人不敢輕舉妄動,不過以我對這夥人的了解,他們應該不會放棄的,說不定可以順着這條線索找到黑貓,甚至把他們一網打盡都有可能。」
孟子濤問道:「你從哪聽說的?」
陳仲鋒說:「一個生坑販子那裏,這傢伙也是神出鬼沒,要找到他也不容易,不過他當時跟我透露了古墓的位置。」
說到這,他找來筆和紙,把古墓的位置寫到了紙上。
孟子濤說了聲謝謝,接過紙看了下,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們的關係怎麼樣?」
「還可以吧,不算太熟。」
「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陳仲鋒愣了愣,眉頭輕皺:「當時我們在喝酒,感覺都喝的差不多了,所以聽他提起這事我下意識的以為應該是真的,現在想來,就憑他平時嚴實的口風,應該不會講這類事情的。也就是說,他是為了借我的嘴誤導你?」
孟子濤點頭道:「咱們試着分析一下,他這麼做有可能基於三種可能,一是他和黑貓那個團伙有仇,想通過把這個消息傳出去,幫他報仇,但他知道你有幫他報仇的能力嗎?」
陳仲鋒搖了搖頭:「那伙人都是窮凶極惡之徒,我怎麼有能力幫他報仇?」
孟子濤接着說道:「那就是了,另外,照理來說,他應該不認識我,也不太可能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他就更不可能因為想通過你報仇,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所以第一個可能性可以排除了。」
「第二就是他確實喝多了,無意間把事情說了出來,但你說他嘴很嚴實,而且你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無話不談的程度,喝多了無意說出來這種可能性也不高。」
「最後,就是你說的,想通過你把這個信息傳給我,然後產生誤導的作用,現在綜合看來,這種可能確實要更大一些。如果確實是這樣,他肯定和黑貓那個團伙有聯繫,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是一個突破口。」
陳仲鋒微微點頭道:「你說的確實有道理。」
孟子濤問道:「是他聯繫的你,還是你聯繫的他?」
陳仲鋒說:「這傢伙神出鬼沒的,我哪能聯繫到他,這麼說來,他確實很可能是有預謀的。」
孟子濤說:「這也算打草驚蛇吧,說明他們現在處境不太妙,可能想借這個機會做點事情。」
陳仲鋒問道:「那這事應該怎麼處理?」
孟子濤聳了聳肩膀:「咱們就別管了,由專業人士來處理吧。」
陳仲鋒點了點頭,雖然心裏挺好奇,但他並沒有多問,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惹來麻煩。
吃完早飯,仨人離開小店,準備把鬼市上收穫的東西放回酒店,之後再去古玩市場逛逛。
仨人正準備去叫出租車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面不遠處傳來爭吵聲,孟子濤定睛一看,發現其中一位還認識,正是剛才和老人爭奪奇石的青年,正在和他拉扯的,也是一位老人,年紀還要大一些,看起來已經有七十多歲了。
青年厲聲斥道:「老頭,快放手,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老人緊緊抓着青年的手:「你不把錢還我就是不放!」
看到周圍有路人圍了上來,青年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這老頭怎麼這麼不講理,剛才我們有逼着你買奇石嗎?」
老人的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是你們做局騙了我,還是那句話你把錢還我,我就放!」
「呸!」青年對着老人的臉上就啐了一口:「麻痹,老不死的,別給臉不要臉啊!」
看到青年這麼對待老人,旁邊一位壯漢看不下去了,指着青年斥道:「喂,你這人怎麼這樣,懂不懂尊老愛幼啊!」
「關你什麼事!」青年狠狠地瞪子壯漢一眼。
「現在就關我事了,你準備怎麼滴吧!」壯漢也是個暴脾氣,聞言氣勢洶洶朝青年走了過去。
青年一看壯漢這架勢,直接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彈簧匕首,表情猙獰地對着壯漢怒道:「信不信,我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壯漢一看青年居然連匕首都拿出來了,腳步不禁一頓,周圍原本打算看熱鬧的路人,許多都害怕地後退了幾步。
青年冷笑一聲,然而,他本來以為自己拿出匕首來老人會放手,卻沒想到老人還是緊緊抓着自己的手腕,這令他不禁憤怒起來:「老頭,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
老人看着青年手上的匕首,輕蔑一笑道:「怎麼着,我不信你還能刺我啊!告訴你,不把錢拿出來,你就別想走!」
正好這個時候,有警車的聲音傳來,青年臉色一變,目光變得兇狠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麻痹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話間,他就對着老人的手就劃了一刀。
「啊!」
老人慘叫了一聲,然而他卻還是沒有放手,於是,青年的神色更加的凶厲,對着老人的肚子就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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