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澤說道:「很簡單,依照他們以往的德性,也只有對能夠長生久視,或者能令死人復活的事情有興趣。」
孟子濤說道:「照你這麼說,很可能是因為那本青囊書?」
「以正常情況來說,應該就是為了它吧。」說到這,舒澤對着孟子濤手上拿着的寶劍淡淡一笑。
雖說,舒澤剛才心裏也有些慌亂,但從小的教育讓他遇變儘可能的不驚,所以他剛才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也注意到,孟子濤手上的寶劍在剛才那樣使用之後,居然連一個豁口都沒有,這一點是一般的寶劍做不到的。
因此,舒澤覺得,這柄劍有可能真得是傳說中的萬仞,至於說樣子有些差別,古人有些時候描述東西會誇大其詞,況且又是傳說,有差別很正常。
而且就算不是萬仞,能夠有剛才表現,也可以說明它是一柄好劍。
由於有土豹在場,所以舒澤沒有明說,孟子濤也笑了笑,大家也算是心照不宣了。
過了片刻,突然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巨大的衝擊波,直接把廠房的屋頂都給掀開了,一股濃煙升騰而起,把藏在小樹林裏的孟子濤他們都嚇了一大跳。
「這這這,用了多少彈藥啊?」土豹結結巴巴地說道。
舒澤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混蛋又是這樣,看到自己逃不了了,就選擇同歸於盡!」
孟子濤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前聽舒澤一直「瘋子、瘋子」的叫這些人,他還以為只是這些人對別人比較狠,沒想到,他們對自己同樣也狠,遇到這種人,就根本不能給他們動手的機會,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孟子濤喃喃說道:「這麼一炸,傷亡應該很慘重吧?」
大軍說道:「我觀察爆炸的位置,應該在剛才咱們停車的地方,如果客人還在拍賣的房間,死傷人數應該不高。」
「哎,希望這樣吧!」雖說對方死多少人,跟孟子濤無關,但出於對生命的尊重,他還是希望死傷的人越少越好。
「啊!我的車!」土豹驚呼一聲,滿臉都是肉痛之色。
舒澤斥道:「行了,你就別嚎了,這回能保住一條命就謝天謝地了。再說了,你那輛破車能值幾個錢?」
「再少三四萬也值的吧。」土豹嘀咕了一句。
「那我花三四萬買你一條命,你覺得怎麼樣?」舒澤沒好氣地說道。
土豹乾笑一聲,今天能夠保住一條命,確實已經走了大運了,至於車子,雖然肉痛,就當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吧。
爆炸之後,廠房那邊再也沒有槍聲傳來,大家覺得應該沒什麼危險了。但現在這種情況,最好還是打最壞的打算比較好,於是大軍自告奮勇去偵察,江醒則留下來警戒。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大軍帶着一位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回來了。通過大軍的介紹,大家得知中年男子是此次行動的副指揮。
客氣了幾句,舒澤問道:「秦隊,現在情況怎麼樣?」
秦隊一臉嚴肅地說:「傷亡應該比較慘重,不過具體的人數還沒有統計出來。」
土豹有些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這回到底是什麼任務,怎麼搞成這個模樣?」
秦隊說道:「我們只是為了抓捕一名通緝犯,根本沒有料到會出現這麼多,窮凶極惡的歹徒。」
「你們啊」舒澤搖了搖頭,不過並沒有多說,因為就秦隊這個表現,它很可能根本連尋隊衛都不清楚,說了也白說,於是他臨時換了話:「我們現在能不能走了?」
秦隊此時也知道了舒澤的身份,所以直接表示可以離開,但調查的時候會要大家的口供,希望到時能行個方便。
大家對此當然不會有意見,於是,一行人就向廠門口走去,準備到那坐車回去。
快到走到剛才撞出窟窿的圍牆時,孟子濤有些奇怪,因為裏面靠近窟窿的位置,多了一個一身黑裝的男子,周圍血跡斑斑,乍看沒問題,但細細一想,就覺得有些不對。
「大軍,剛才房間裏就有這個人嗎?」孟子濤問道。
大軍搖了搖頭,隨即兩人對視了一眼,並向其他人做了手勢。
正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那人突然從地上竄了出來,像豹子一樣,就向孟子濤他們竄了過來,雖然由於帶着頭套的關係,所以並不能看出這人的表情,但孟子濤從他的目光來判斷,此人現在的表情肯定無比的猙獰。
說時遲那時快,大軍拿出手槍對着此人就是幾槍。
「啊!給我死啊!」對方突然瘋狂喊叫了起來!
「不好,快跑!」
孟子濤臉色急變,拉上身旁的舒澤和土豹就是一陣狂奔,接着又向前一撲,緊隨其後,就傳來一陣巨響,血肉翻飛。
緊接着,孟子濤只覺得一個什麼東西掉到了自己的腦袋旁邊,他轉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紅寶石一般的半顆珠子,但仔細看去,裏面好像有氣流在涌動,看起來有些迷幻又詭異。
孟子濤心中一動,用了一下異能,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就不對了,肯定不是凡物,而且第六感又沒有提醒他這東西有危險,於是,他爬起身來的時候,順勢把東西收進了自己的口袋。
此時,孟子濤無心研究這東西,先查看了旁邊的兩位,知道他們沒什麼問題,連忙往回看去,發現大軍就身體趴着躺在不遠處,身上的衣服已經破了,上面還沾着血跡。
孟子濤快步跑了過去,拍了拍大軍:「大軍,覺得怎麼樣?」
大軍晃了晃腦袋:「有些暈,其它還好。」
孟子濤看到大軍牙齒上的血跡,心裏有些埋怨自己,剛才怎麼沒有拉上大軍一起跑呢?不過這個念頭一閃即逝,剛才那種情況,他確實可以拉上大軍一起跑,但那樣勢必還會拖累他的步伐,大軍打心裏都不會樂意。
「張開嘴。」
孟子濤讓大軍張開嘴,接着往他嘴裏倒了一滴靈液。
隨着靈液流進喉嚨,大軍驚訝地發現,一股清涼之意向全身散發,沒一會,他就感覺到,整個人舒服多了,剛才受到的輕微傷勢,居然都感覺不到了。
接着,孟子濤給江醒也服用了一滴靈液,他同樣也有了這種神奇的感受。
兩人雖然覺得奇怪,但都沒有問出來,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東西肯定很珍貴,甚至他們聽都沒有聽說過,既然孟子濤不說,他們當然也不會多問。
至於那位秦隊,因為身上防護到位,並沒有受什麼傷,也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
經過了剛才那一幕,大家都有些怕了,連忙從廠房的外面繞了一圏,讓秦隊交涉了一下,之後大家坐上一輛車,回到了金陵。
第二天,孟子濤本來準備打算回陵市處理一些事情,土豹打電話過來,說想要報答孟子濤的救命之恩。
孟子濤對此並不在意,婉言謝絕,不過,土豹執意要感謝,還說如果孟子濤不同意的話,他就把東西送到陵市去。
盛情難卻,孟子濤也只能答應,於是坐車來到土豹說的那個地方。
這是一家古玩店,土豹說是他的一位好友的,孟子濤有些不明白,土豹怎麼會約他到這裏來,問及原因,土豹卻笑着表示暫時保密。
孟子濤走進古玩店的時候,店裏還有客人在,是一位中年男子,手裏拿着一方硯台。
一位掌柜模樣的男子搖了搖頭:「你說這是李煜的龍尾硯?別開玩笑了行嗎?」
孟子濤聽了這話,也覺得有些好笑。
龍尾硯是怎麼來的呢?相傳唐朝開元年間,歙州有個姓葉的人,此人本以打獵為生,為了追捕一隻金錢豹,沿着羊頭嶺的崎嶇山路,跑得汗水淋淋,奔入蒼翠濃郁的叢林深處。
這是一條幽靜的峽谷。峽谷兩側,挺拔的山峰,峻峭秀麗。清澈見底的武溪水,潺潺流淌,不時衝擊着溪中的卵石,濺出一朵朵浪花。時值陽春,溪流兩岸桃杏放霞,梨花綻雪,有如仙境一般。
葉姓獵人追到這裏,那金錢豹已隱而不見了,他站住腳,抹去頭上的汗水,在溪邊找了塊石頭,一屁股坐下休憩起來。他無意中向溪水的上游望去,眼前突然呈現出五色雲氣。又見一縷白雲婉轉浮游,狀如行龍,於是起身向上遊走去。在這兒,他發現溪水中有石塊燦燦發光,隨手撿起一塊,原來是許多如穀粒一般大小的金星,融結於石塊之中,葉氏甚感稀奇,趕緊將它帶回家中。
葉氏反覆端詳那奇異的石塊,越看越覺得瑩潔可愛。
「我何不用它琢磨成硯台呢?」
說干就干!葉氏請來一位琢硯的工匠,把石塊交給他,請他琢硯。硯琢成了,摸一摸,硯面如瓜膚一般細膩,看一看,紋理如絲羅一般美麗,敲一敲,聲音如金屬一般清越。用以磨墨,貯水不耗,細潤如玉,研磨生輝,發墨如油,覺得比當時人們所珍貴的端硯還強。葉氏高興極了。他乾脆攜家帶眷搬到武溪,在他發現有五色雲氣繚繞、如錦衾覆蓋的那個地方定居下來。因此地正處在宛如蒼龍昂首的山尾端,人們管這段山叫「龍尾山」那硯也由此得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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