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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澤也注意到了武遠的眼神,笑着說道:「我說阿遠,你這樣的眼神,我看了都覺得害怕。」
武遠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是覺得小孟講的太好了,不過小孟你也別誤會,你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可不想被你喜歡。」孟子濤笑了笑,暗自嘀咕了一句。
討論聲中,三分之二的古玩被大家一一點評,其中有精美銅佛、清宮玉器、宣德青花、名家字畫等等,每一件都具有代表性。
另外,大家也都踴躍發言,各抒己見,講述了自己的見解和經驗,每個人都覺得收穫頗豐。
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師,就算有鄭安志這樣的明師,孟子濤同樣也覺得不虛此行。
這個時候,服務員拿上來了一件犀角杯,這件古玩昨天沒有展出過。
都不用厲景福多加介紹,和剛才一樣,大家一一上台鑑賞,下來之後,就和友人一起討論起來,發表着自己的看法。
很快,就輪到孟子濤他們上台。
說起來,犀角雕是一種非常特殊的藝術品。首先,由於其材質非常珍貴,自古以來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徵,很難入尋常百姓家。其次,犀角因自身帶有紋路,雕刻稍有不慎就會破壞纖維,對雕工要求十分嚴苛。
另外,犀角是犀牛用於防禦的武器,經常會在打鬥中遭到損壞。而且犀角是一種有機物,因此難以入土保存。再加上,犀角自古以來就被認為具有解人髒毒、尿毒、暑毒和大熱症的藥用功效。
就說上個世紀70年代在香江的藥行,一兩亞洲犀牛角售價約三千港幣,當時一兩黃金的價格只值八百港元。由此可見亞洲犀牛角的貴重程度。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能安然躲過人為破壞而流傳下來的完美犀角雕作品,其數量相當有限。保存下來的犀角雕之中,材質、雕工都好的更是萬中求一。
因此。材質好、雕工精美、顏色不太深、保存狀況上佳的犀角雕作品,相當珍貴,如果再有名家底款,特別是宮廷雕刻藝術家的名款,價格就會更高。
就像展台上的這件作品。就是使用一枚上佳的亞洲犀角製成,線條流暢,包漿自然,杯外線條舒暢有序,杯底配以回紋修飾,杯柄雕螭龍,刀法老到,頗有皇家氣概。
孟子濤迅速看了一下,只見其底部斷口的切面也類似甘蔗的斷面,有比較密集的細小粒點。這被稱為「魚子紋」或「粟紋」。角的正前方上部有一凹槽,在杯底的邊緣上經常可看到凹進一段,角的正後方下部又有一條凸起,使杯的口部不是規整的正橢圓形,這種現象俗稱「天溝地崗」。
無論「魚子紋」還是「天溝地崗」,都是亞洲犀牛角的特徵。
材質方面沒有問題,孟子濤又仔細看了雕工和底部的「袁尚卿」篆書款,就把東西放回了桌上。
等到舒澤和武遠也都鑑賞過後,三人又回到了他們的座位。
舒澤問道:「子濤,這個犀角杯怎麼樣?」
看着舒澤躍躍欲試的模樣。孟子濤有些好奇地問:「怎麼,你對它有興趣?你先前不是說你不買犀角或者象牙製品的嗎?」
舒澤說道:「我說的是不買當代的,以前的又沒說不買,別說你不會買啊。」
孟子濤呵呵一笑:「我以前又沒說過我不買。」
常言道。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因此,對於現代的象牙、犀角等製品,哪怕再好,孟子濤都不會買,但就像舒澤說的那樣。他也不會死搬硬套,像明清時期的犀角作品,他還是會買的。
不過,這個時期留傳到現在的精品之作,可不多見,孟子濤也沒有機會購買到。
舒澤說:「行了,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你可能要失望了。」孟子濤嘿嘿一笑。
「是贗品?可是我覺得水平不錯啊,而且也挺厚重的。」舒澤十分驚訝。
孟子濤說:「贗品到不至於,我覺得應該是一件仿品,年代應該在民國時期。」
武遠饒有興趣地問:「為什麼……」
孟子濤正準備回答,就看到台上的劉老走到展台,開始現場鑑定,為了避免打擾他,現在頓時安靜了下來。
過了片刻,劉老抬起頭來,問道:「好了,大家都說說各自的意見吧。」
「我認為是真品……」馬上,就有人站起來,談了自己的看法。
這人說過之後,又有人站起來,同樣也說是真品,並對第一位發言的做了補充。
接下來,有一位談了不同的看法,不過說的理由有些牽強附會。隨後,大家都閉口不言了,從神態來看,絕大部分人都認為這是一件真品。
劉老不動聲色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孟子濤時,和顏悅色地說:「小孟,你能否談一下看法。」
在這之前,孟子濤其實也被幾位老人叫出來發言,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鄭安志的緣故,當然,他們可不會覺得孟子濤會出醜,完全是為了幫助提升孟子濤的名氣。
而效果也確實比較好,原先,大家對孟子濤的印象,還留在鄭安志的關門弟子上,自從孟子濤發表了幾次看法,並且都說中了之後,眾人看他的目光就變了,頗有些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覺。
孟子濤出沒怎麼客氣,說道:「我談幾點看法,首先,袁尚卿為清朝宮廷雕刻藝術家,和包天成、周文樞、尤侃等齊名,其雕刻作品刀法老到,這件作品刀法老到確實有了,但缺了一些神韻,比如說……」
談了幾點之後,孟子濤接着說道:「最後。袁尚卿的作品留下的款識,基本為篆書『尚卿』和楷體『袁尚卿制』款。篆書的『袁尚卿』款有沒有,我不能肯定說沒有,但至少我從文獻和實物中。沒有遇到過。」
「綜上所述,我認為這是一件仿品,從包漿等方面來看,我覺得,可能是晚清、民國時期的仿品。」
孟子濤說的幾點。都是有理有據,而且還旁徵博引,非常有說服力,劉老聽了之後,都大聲說好。
這讓大家紛紛鼓掌的同時,對孟子濤驚訝又佩服。要知道,先前孟子濤在玉器、銅器和瓷器上,都發表過自己的看法,而且都條理分明,深入人心。
本來。古玩這一行,許多人一生都只精通一項,孟子濤的表現已經夠驚人了,現在居然對犀角作品也能夠這麼了解,這讓許多人心裏紛紛嘀咕道,這傢伙不會是全知全能吧?
艾宣深深地看了孟子濤一眼,孟子濤表現的越出色,他心裏就越不舒服,而且孟子濤年輕這麼輕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表現,等到孟子濤四五十歲的時候。那就更不得了,這肯定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此刻的艾宣很想把孟子濤扼殺在搖籃里,但他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況且。孟子濤老家在陵市,他也是鞭長莫及,這種憋屈感,讓他心裏很難受。
「哼!你們等着吧,早晚有機會的!」艾宣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交流會上的藏品一一點評之後,大家就開始投票。結果和異能給出的價值排名一樣,孟子濤帶來的那件六方瓶排在第五位。
這個結果,讓艾宣心中得意不已。
交流會結束,厲景福笑着說,已經安排好了午宴,請大家賞光。
由於下午還有一場慈善拍賣會,除了幾位有急事的與會者之外,其他人都留了下來。
舒澤帶着大家來到他先前說的那位長輩跟前,先打了聲招呼,就為雙方做了一下介紹。
大家寒暄了幾句,舒澤問道:「錢叔,你怎麼會來參加交流會啊?」
舒澤這位長輩名叫錢洪暉,他笑着說道:「我來主要是為了購買那幅吳彬的《涅槃圖》。」
舒澤聽了這話,心裏微微一怔,緊接着就明白過來,錢洪暉的母親喜歡佛教文化,這幅畫很可能是為他母親購買的。
不過,他心裏多少有些彆扭,因為那幅吳彬的《涅槃圖》是艾宣所有,錢洪暉的行為,給他一種資敵的感覺。
當然,如果他也有機會,能夠買下這幅吳彬的《涅槃圖》,哪怕擁有者是艾宣,他多少也有些猶豫。這一切都是源於吳彬這幅作品的珍貴。
說起吳彬,可能許多人對其印象不深,他是明代畫家,字文中,一作文仲,號枝庵發僧,枝隱庵主,萬曆年間授以中書舍人,官工部主事。他善人物,尤工佛像,中年造形生動,有很強的寫實能力,晚年趨於莊嚴古穆,有很強的裝飾性。
明末著名的博物學家謝肇淛於書畫作品持論甚高,輕易不許人,但在其《五雜俎》卷七中卻數次提及吳彬,說他「傳之後代,價當重連城矣。」將吳彬與董其昌並稱,且可以力敵趙孟頫;同卷又說:「迨近日吳文中……百年壇坫,當屬此生矣!」
謝肇淛對吳彬的評價不可謂不高,而其「傳之後代,價當重連城」的預言,也得到驗證,八十年代末,吳彬的《岩壑奇姿》就以120萬美元成交,1992年,其《十面靈璧圖卷》又以132萬美元成交,皆被稱為中國書畫拍賣的奇蹟。
這幅《涅槃圖》,也是吳彬不可多得的傳世作品,如果可以的話,舒澤當然也想買下來,不過,東西在艾宣手裏,他想都沒往這方面想過。
買畫的事情應該是提前說好的,正當舒澤他們說話的時候,厲景福就陪同着艾宣一起走了過來。
客套了幾句,艾宣笑着看了看孟子濤,說道:「錢總,沒想到你們也認識啊。」
錢洪暉指着舒澤笑道:「這位是我的侄子。」
艾宣呵呵一笑,心裏則冷笑道:「既然你們認識,那就別怪我了。」
艾宣笑呵呵地說道:「錢總,事不宜遲,咱們先去看看我那幅藏品吧。」
錢洪暉擺了擺手:「嘿,剛才我都看過了,非常滿意,咱們就直接交易吧。」
「還是當面驗貨的好,這是我的規矩。」艾宣說道。
「行,那就再看看吧。」錢洪暉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大家一起來到那幅畫前,只見圖中佛祖側臥於娑羅雙樹下圓寂涅槃。眾多佛門弟子、道家神仙、志怪鬼異及凡界男女,紛紛前來弔唁。神情或悲慟,或穆然,或驚詫,與佛祖平和安詳的神態形成鮮明對比。
錢洪暉隨便看了看,點頭道:「不錯,我認為沒問題。」
「那好,錢總,咱們去那邊安靜一點。」
「可以。」
艾宣和錢洪暉一起走到僻靜了一點位置,就開始討價還價。
另一邊,舒澤看到孟子濤盯着畫卷,笑道:「怎麼,昨天還沒看夠啊?那剛才你怎麼沒上台?」
「這事等會再說。」
孟子濤揮揮手,此時他心裏很震驚,更是對艾宣的人品深痛惡絕和唾棄。因為他實在沒有想到,艾宣居然會拿一件贗品過來,實在太可惡了,不但可惡,而且極其陰險!
想想看,昨天展出的時候,明明是一件真跡,得到了大家的認可,誰又會想到,艾宣居然會拿一件贗品過來以假充真?想必,沒有人會往這方面想。
就算是孟子濤,剛才要不是眼尖,發現畫卷上鈐印的位置,好像和他的印象有了一些輕微的變動,也根本不會意識到,這幅畫已經換過了。
而且,就算他發現那點變化,他也以為是自己有可能記錯了,並沒有往贗品的方面想過,直到走進細看,再和記憶中的一對比,他才愕然的發現這個事實。
「真是卑鄙啊!」
孟子濤內心對艾宣怒罵不已,以前,他還以為,艾宣就算性格有問題,但在對待自己的飯碗方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沒想到,艾宣不但性格有問題,道德同樣也有問題,這種人,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揭發!
孟子濤冷靜了一點,覺得對待這件事情,自己還應該謹慎一些,就對着一旁邊的厲景福問道:「厲掌柜,這幅畫一直在這裏嗎?」
厲景福正和舒澤閒聊,聞言愣了愣,說道:「沒有,昨天帶回去了。」
說到最後,厲景福的腦子也有些反應過來,露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正準備開口詢問時,就看到艾宣和錢洪暉有說有笑地走了回來。
錢洪暉笑道:「,既然這樣,那我直接給你支票了,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
艾宣哈哈一笑,接着,就注意到孟子濤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有些不對勁。
舒澤率先開口道:「錢叔,你今天怎麼沒有帶掌眼師傅過來啊?」
錢洪暉怔了怔:「今天還要帶什麼掌眼師傅過來?」
舒澤說道:「既然這樣,我看你還是等一下比較好。」
錢洪暉有些迷糊的看了看舒澤等人,又一臉疑惑了看向了艾宣,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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