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養單身女汪>
藺簡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將那倒霉催的瓶子踹出去了後,回頭她還得跟童鈺再去將它再找回來,這坑爹的感覺讓藺簡戈覺得有些蛋疼。
童鈺拉着藺簡戈在後花園裏找回那琉璃瓶的時候,它還是通身翠綠翠綠的,甚至那綠盈盈的光並不如童鈺第一次看到時那麼溫順,竟是讓童鈺退了兩步,有些不敢上前去碰它。
藺簡戈看了眼童鈺,然後上前將躺在地上的瓶給撿了起來,拿在手中時那通着幽暗的綠色好似暗淡了些。
童鈺不知是自己看岔了眼,還是當真如此,倒是藺簡戈鎮定,這東西剛剛想吞了自己,結果被自己一巴掌呼了出去,現在是不敢再造次了,所以感覺到是藺簡戈這才暗淡了色神。
回到家裏,童鈺一直盯着這瓶子,愣是想要在瓶子上再盯出一朵花來,左看右看,卻並沒有什麼發現,最後只得抬起頭來看向藺簡戈:「你確定是被它……吞了?」
&連我都敢吞,你那些東西算個啥。」
童鈺有些不信的話在喉頭裏滾了兩圈,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靜靜地盯着那個瓶子,還是想要再盯出個所以然來。
還沒等瓶子再盯出個花樣來,童鈺就是聽見藺簡戈又開了口:「來,看看你近段日子都丟了些什麼。比如你的灰色大毛衣,後來找着了嗎?你的長圍巾,甚至你的內衣,再瞅瞅,很多靠近過這東西的事物,是不是都不見了。」
被藺簡戈這麼一提,童鈺回過頭來又是一想,臉色一變,就是一巴掌又把那瓶子給呼了出去:「連老娘內衣也偷,你變|態啊!」
那瓶子綠盈盈的色澤又是一暗,後而靜靜地躺在地上。
童鈺氣呼呼地看着它,最後嘆了口氣,看向藺簡戈:「那現在怎麼辦,全進了它肚子裏,我不能跟對方說合同丟了得重新簽啊。」
藺簡戈也是將眉頭一蹙,沒有說話。
童鈺覺得自己也是太倒霉了些,原本還想說這一次自己創業挺順利的,結果沒想到,一切的不順利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她來着。
簡戈和藺簡戈兩人各自坐在沙發上,偶爾抬個眼看一看又被拿上桌子的瓶子,卻是沒有說話。
童鈺以前沒見過這東西,更是不知道這東西是會吞東西的,吞也就吞了吧,可童鈺將它拿起來,左看右瞅,恨不能要將它砸了,也不知道它從哪裏開始吞的,原理又是些啥。
藺簡戈倒是打一開始就知道這東西不是個省油的燈,可拿回來了後,小東西吞得多了她也從來沒有在意過,直到今天這玩意還想要把自己給吞了,她才一腳將它給踢出去了,若是哪天一個不小心,它就是把童鈺給吞了那就是不好玩的了。
&睡吧,明天我想辦法給你掏出來。」兩人大眼小眼地也盯了太長一段時間了,也沒有盯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藺簡戈打斷了童鈺,童鈺這才抬起了頭來。
&不會畏罪潛逃了吧。」
&連腳都沒有,往哪裏逃了?」藺簡戈抬起頭來白了童鈺一眼,關鍵時刻,連腦子都沒有了。
童鈺一步三回頭,最後終於到了自己的房間口,她停下來看着藺簡戈:「要不……把它拿到房間來,唔,我怕它跑了,雖然沒有腳,可以用滾的。」
藺簡戈對童鈺的想像力簡直佩服到了一定的境界,最後搖了搖頭:「它今天差點把我吞了,你要是把它放自己房間,指不定回頭就把你給吞了,你確定要放到房間裏去?」
童鈺一聽這是連自己的小命也要搭進去的,想也沒想忙搖了搖頭。
見她還不往房間裏去,藺簡戈又看了眼童鈺。
後者紅了臉,拉了拉藺簡戈的衣擺:「既然它如此可怕,我今天晚上跟單身狗睡吧。」
說起來,自從房間裏都重新將家具之類的搬進去裝修了一次後,藺簡戈就與童鈺分開睡了,加上最近童鈺又忙得不可開交,藺簡戈更是不好打擾她,便是自己睡到了樓上另一個房間,正好也靠近童鈺。
現在聽到童鈺說在與自己一起睡,她先是一怔,後而白了童鈺一眼。
她可是知道童鈺那些小心思的,什麼怕啊那都是些鬼話,她童鈺就是很久沒有順過她的毛了,手癢了。
看到藺簡戈沒有開口,童鈺有些慌,她忙又拉了拉藺簡戈的衣角:「它要是滾回來吞了我怎麼辦,你不是說我這樣的最易招鬼了嗎。」
&不是鬼。」
童鈺:……
藺簡戈看了眼還有些呆呆愣愣的童鈺,嘆了口氣:「過來吧。」
一掃剛剛的頹然,童鈺立馬跟在藺簡戈的身後,進了藺簡戈的房間。
藺簡戈的房間比她的房間小不了多少,裏面的格局與裝飾也跟自己那邊差不了多少,隔了一面牆,兩個人的床剛好是背靠着背,一想到每天晚上兩個人也是這樣的睡着覺,童鈺竟是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燒了起來。
天氣轉好,童鈺的睡衣也從珊瑚絨的換成了單衣,一躺下就是七手八腳地纏住了藺簡戈。
藺簡戈無奈,她就是知道會有這麼一出,一巴掌打開了童鈺的手,轉過身來面對着童鈺:「要睡就安分睡,別到處摸。」
童鈺小覷了藺簡戈一眼:「你說那不是鬼,可是為什麼連你也要吞了?」
&間三毒貪嗔痴,這三毒殘害身心,使人沉淪於生死輪迴。而這個瓶子就是根,專吞這世間塵垢,只是沒有想到到了如今,它不僅吞三毒,它什麼也吞。」
童鈺聽得有些糊塗,最後得出的總結也不過是這玩意什麼都吃罷了。
看着童鈺那一臉不明所以的模樣藺簡戈就是嘆了口氣:「睡吧,明天我會想辦法將你的東西給你拿出來。」
童鈺點了點頭:「好拿嗎?」
藺簡戈搖頭:「你看得到你的東西在哪兒嗎?」
童鈺也搖了搖頭,然後又聽得藺簡戈開口:「這不就得了,東西不好拿,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
要說不擔心那都是騙人的,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這麼長時間以來得到的成果,好不容易簽下的合同,只等着公司成立,她就可以上手大幹一場了。
見童鈺沒有說話,藺簡戈也不知該如何勸說才好,只輕咳了一聲:「好了,快睡吧,明天那邊霍權會帶你一起去,合同的事你不用擔心。」
童鈺一哽:「啥?你的意思是這個客戶也是你幫着拉的?」
&睡不睡了?」藺簡戈臉色一暗,也跟着側了側身子,想要避開童鈺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唔,其實也就是介紹你個客戶,能不能談妥那還得靠你自己。」
童鈺狠瞪了藺簡戈一眼,最後腦袋一埋,就是抱着藺簡戈的腰閉了眼:「行了行了,你都是為我好,我懂。」
藺簡戈覺得自己有腰上的手放在一個特別癢的位置,可聽到童鈺的話,藺簡戈還是沒有動。只怔怔地看着將大半個頭都埋在自己懷裏的童鈺,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童鈺呼吸的輕輕地吐在藺簡戈的胸膛,讓藺簡戈覺得痒痒的,又有些濕濕熱熱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懷裏的童鈺是徹底睡了過去,藺簡戈這才輕手輕腳地拉開了童鈺攬着自己腰的手,然後又輕輕地下床踮着腳生怕驚醒了童鈺。
藺簡戈來到樓下,看着被兩人隨意放在桌子上的那個琉璃瓶,眉頭緊蹙,又是眯起眼來打量了一番。
打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瓶子不簡直,雖說貪嗔痴,她想着就童鈺那樣的,也沒啥好給這瓶子吞的,可是沒有想到這瓶子竟是來者不拒,來什麼吞什麼。
那綠盈盈的色澤讓藺簡戈心裏覺得噁心,特別是剛剛下午的時候這玩意還想吞了自己,越想越是覺得噁心人。
藺簡戈就是看着這瓶子看了大致半個小時,最後覺得眼睛乾乾的,有些疼,這才起身準備上樓。
正站起身的時候藺簡戈就發現這瓶子的周身散發出昏暗的光,與先前那綠盈盈的光不同,這光更暗一些,甚至與黑色差不多,刺得藺簡戈本身就乾澀的眼睛更是疼了起來。
挑眉,回身看着這瓶子:「人也不是,鬼也不是,如今還把這瓶子裏的本體給吃了,你什麼玩意?」
藺簡戈的聲音壓得低,說完還抬頭瞥了一眼樓上,發現沒什麼動靜,這才又看向這瓶子,瓶子周身的光沒有退,卻也並沒有立即就散去。縈繞在自身的周圍,再之後又繞上了藺簡戈的四周,藺簡戈卻是只抬眼瞥了瞥,沒有再開口。
接着四下里又傳出了咯咯咯的笑聲,藺簡戈一聽,原本就沒舒展的眉頭更是蹙緊了幾分,這聲音很熟,前段時間她才聽過,必然不會認錯。
&女王,好久不見~」
聲音抬高,刺得藺簡戈耳朵有些疼,她抬起頭來看向樓上,好似怕驚醒了童鈺似的,確定房間的門沒有動時,藺簡戈才將頭轉向瓶子。
&久,兩三個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