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很快就過去了。」
嚴謹低聲安撫。
「嗯。」
歡顏應了一聲。
「我在家裏的藥箱裏,放了些風淼那邊的靈藥,留了紙條給大嫂,如果有突發狀況,可以救命。」
「嗯。」
「該回去了。」
「嗯」
「不去和你哥道別」
「不了」歡顏搖頭。
「那走吧。」
鬧鐘響起,包媽睜眼,身邊已經空空如也。
眼眶紅着,她爬起來,有點慌張的開門出去。
小房間裏,孩子沒有,女婿也沒有,整個屋子裏,沒有一點他們存在的痕跡。
包媽扶着門,心裏一陣一陣發慌。
「媽。」
唐曜隱從樓上下來,看到包媽這樣,心裏知道,包包大概是走了。
「曜曜,起來了媽給你去做早飯。」包媽抹了抹眼角,就往廚房去。
唐曜隱猶豫了一下,沒有跟過去。
阮綿綿也下了來:「包包回去了」
「嗯。」唐曜隱攬着她,「你放假的時候,就回唐門陪媽媽知道麼」
「知道。」
吃過早餐。
唐曜隱開車,直奔機場。
包媽一路絮叨,這個東西帶沒有,那個東西帶沒有。
阮綿綿拉着她的手,細細的回答,帶了,帶了,也帶了。
包媽就說,那就好。
到了機場,王教授和他的寶貝老婆也來了。
唐曜隱去拿了登機牌,再和阮綿綿去託運了行禮。
這樣時間就差不多了。
唐曜隱過安檢之前,抱了抱包媽。
再抱很久阮綿綿。
廣播一遍一遍的在催促。
王教授家媳婦輕聲道:「小唐你放心,綿綿我們會照顧好的。」
唐曜隱低低的嘆息一聲,鬆開阮綿綿,吻了吻她的額頭:「乖乖的。」
「嗯。」
之後鬆開,沒回頭,直接過了安檢,消失在外面這四人眼中。
唐曜隱一走,阮綿綿的眼淚,就跟泄洪一樣,流個不停。
哄都哄不住。
沒辦法,最後師娘開着唐曜隱的車,將阮綿綿和包媽送回了家。
剛到家,阮綿綿的微博就彈出一條消息。
您有一個新粉絲。
點進去一看,是一個新註冊用戶。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直覺,她就覺得是唐曜隱。
立馬關注。
他發了第一條微博:8月17,c市,晴空萬里。
配圖是飛機上,他正在看的一份雜誌。
阮綿綿終於明白,他說,會一直讓她感覺到,他的存在是什麼意思了。
「都沒有自拍,負分。」
阮綿綿哭着評論了一條,然後放下手機,繼續嗷嗷大哭。
包媽也沒打擾,默默地開始計劃,啥時候去美國看兒子。
去看女兒不實際,看兒子還是可以的。
開學之前,阮綿綿去了監獄。
郭海要見她。
這一周多,已經確認找到屍體的,郭海犯下的殺人案,已經達到了26起,還有一些他承認了的,可是找不到屍體的,沒有算入其中。
據他交代,第一次殺人,是14歲,那之後,殺人就成為了一種樂趣。
看着防彈玻璃裏面,郭海蒼白失神的臉,她拿起電話。
那邊傳來郭海懼怕的聲音:「你放過我,讓它們走,讓它們走,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