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緊接着一個轉彎。
「契印消失之後,我可以允你一年的陽壽,如若這一年,你能找到活下來的辦法,地府也能不受連累,那便是最好。如果一年之後,你找不到活下來的辦法……那就沒辦法了。」
一年……
嚴一團看向那冥王。
沉吟了一下。
這個時候,細微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姑娘,你別和冥王大人講價,他既然開了這個口,最多也只能一年,如果你再胡攪蠻纏,你真以為他一個開天闢地便存在世間的上古之神,會忌憚風淼嗎?」
「是啊是啊!不要觸怒了冥王,他發起脾氣來,是很嚇人的。」
「快回去吧~回去吧~」
很快嚴一團就發現,出聲音的,貌似是花靈。
視線下意識的看向幽檀,那恬靜的女子,眼神意味深長的沖她點點頭。
「團團多謝有冥王大人。」
嚴一團知道,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冥王是誰,他不知道,反正不是常人看到的凶神惡煞的閻羅王。
如果真的是個上古之神……
算了!一年便一年吧,總比沒有的好。
就不要給風大叔找麻煩了。
「去吧。」
冥王輕輕的揮了揮手,長可及地的袖子,帶出來一陣清風。
嚴一團眼前一黑,就沒有知覺了。
冥殿之中。
「你又……」冥王看向身側的女子,語氣無奈。
「她只是個小孩子,家中父母兄長~~寵~~愛着,莫名其妙的給抓到地府來,那得多害怕,有點情緒正常的,你莫不是真打算和一個小姑娘計較?」
冥王搖搖頭:「我就是說不過你。」
幽檀抿嘴頷首垂眸,外頭的曇花開得更加的繁茂好看了。
陸判沒看打擾冥王大人和幽檀姑娘賞花。
自己嚶嚶嚶的走了。
吃了那麼多,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賺得回來啊?
嚴一團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都有點疼。
翻了個聲,嚶嚶嚶了一下。
風淼正在外頭,掀開帘子就進來了。
他神色沒任何的驚訝。
「瘋夠了?」
「大叔,我身上好疼,你是不是偷摸的打我了?」
嚴一團在床上滾了一圈,滾到風淼的跟前。
「吃那麼多,魂魄長胖了,身子還是原來的大小,擠着能不疼麼?」
嚴一團撇嘴,繼續翻滾,順帶哀嚎:「那怎麼辦啊?不能一直這麼疼着吧?」
風淼搖搖頭。
讓人端了一碗水來,化了一張符咒在水裏。
「喝了。」
嚴一團喝完,疼痛少了一些,可是還是有。
「還是疼,再喝一碗。」
風淼再化了一碗。
還是沒有徹底的舒服了。
風淼臉有點黑了。
「夜鶯說,你把陸判吃窮了,我還不信……現在……」
又化了一道符。
這回才徹底的沒事了。
嚴一團盤腿坐在床上。
看着風淼,哼哼一句:「夜鶯夜鶯的,大叔你叫得真熱乎,未婚妻哈~呵呵呵呵呵~有未婚妻你還敢胡亂的找契妻,渣男!」
「她本就叫夜鶯。」
「人家都叫她夜羅剎!」
風淼:「……」
嚴一團突然湊到他近前,笑得一臉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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