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成婚 第189章水杯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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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不能讓陶沫胡來!」小陳教授第一個開口,陰沉着表情,恨不能立刻就將陶沫從療養院給趕出去,偏偏喬部長卻認同了陶沫的治療方案,這讓小陳教授越想越氣,但是卻不敢和喬部長叫板,只能將這份怒火再次算到陶沫頭上。

    「可是我們拿不出具體的治療方案。」程教授也認為喬部長這一次太過於武斷了,陶沫才多大的年紀,而且她的治療方案根本不可取!

    任老夫人情況危急,再加上心跳加快的致命危險存在,陶沫卻絲毫不顧及,要提高溫度來排出體表內鬱結的寒氣,這太過於冒險,一旦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這根本不是陶沫一個人可以承擔的。

    在場的幾位專家教授此時一個一個都是眉頭緊鎖,心跳過快的原因根本找不到,而且心跳加快的病症還在加劇,時間不等人,根本拖不得了,但是找不到病因,也就無法對症下藥。

    比起其他專家,谷教授此時是最糾結的,如果陶沫治不好,任老夫人出事了,谷教授身為任老夫人的專屬保健醫生,他難逃其咎。

    可是如果陶沫走了狗屎運治療好了任老夫人,一旦傳出去,谷教授絕對會名聲掃地,相信沒有人會相信他的醫術,谷教授這輩子也算是毀了,這般進退不得的矛盾里,谷教授陰鬱着表情,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趙秘書這邊已經準備妥當了,此時喬部長和王新聲書記兩人也結束了關於西南省衛生保健發展的簡短會談,再次回到客廳,不管如何,不看到任老夫人安全了,喬部長和王書記都無法放心。

    「喬部長,陶沫的治療方案太過於冒險,還請您三思。」程教授懇切的開口,就算拋開所有私人的利益和矛盾,程教授也認為這個方案不合適,太過於危險,陶沫說是七成的把握,可是在程教授看來卻是連三成把握都沒有。

    「是啊,喬部長,我也認為陶沫的方案不可行!危險性太大!」褚老爺子也附和着程教授的話,這種情況,讓褚老爺子不由想起當初秦老首長在潭江市突然發病,京城這些國手御醫沒有一個人敢接手。

    因為秦老首長的情況他們都清楚,是幾十年的老毛病,一旦病發,那就是致命的危險,誰接了這一場手術,那就等於將自己的名聲賭上去了,成功的幾率不足一成,偏偏陶沫初生牛犢不怕虎,她接了手術,最後秦老首長也痊癒了,整個京城國手御醫的名聲掃地。

    今天這個情況,讓褚老爺恍然間似乎又回到了當日,陶沫若是失敗也就罷了,如果她再次成功了,那在場這些專家教授的名聲會一落千丈,陶沫這分明是踩在他們頭上往上面爬,褚老爺子不敢在治療過程里動什麼手腳,但是他卻要竭盡全力的阻止陶沫給任老夫人醫治。

    面對在場眾多專家的質疑,喬部長神色不變,沉聲開口:「任夫人的情況你們都清楚,拖不了幾天,而且隨時都能發生心臟突然加快的致命危險,與其放任病情惡化之下,不如賭一把,至少還有一絲希望。」

    王書記此時也嘆息一聲,他們都說陶沫的治療方案不行,太冒險,危險性太大,那麼他們多少拿出一個方案來,只要有切實可行的治療方案出來,相信喬部長也不會冒險動用陶沫的方案。

    但是在場這麼多的專家教授卻沒有一個人有辦法,所以王書記倒明白了喬部長的作法,陶沫至少還可以賭一把,而這些專家教授只能任由老夫人出事。

    褚老爺子之前還說出了桂枝、麻黃各半湯的方子,但是此時他也不敢開口讓喬部長用自己的藥方,畢竟褚老爺子知道這湯藥見效很慢,如果任老夫人沒有心跳加快的致命危險,服用這個湯藥倒是可以緩解表郁不解的症狀。

    但是有了心跳加快這個定時炸彈擺在這裏,一旦老夫人出了事,別人不會說是其他原因,只會認為是褚老爺子的藥方出了問題,害死了任老夫人,絕對的牆倒眾人推,褚老爺子就算全身都長滿了嘴巴,也無法替自己脫罪。

    陶沫這邊也讓鄭秘書幫忙熬製了兩份湯藥,一份就是褚老爺子的這個方子,還有一份是大補元氣的方子,這會陶沫和鄭秘書剛走進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喬部長,那我先進去了。」無視在場這些專家教授那複雜詭異的目光,陶沫向着喬部長開口請示。

    「嗯,一定要將老夫人救回來。」喬部長自然是相信陶沫的醫術,只是不想讓外人看出他對陶沫的親厚,所以一直表現的都有些的疏離,此時喬部長拍了拍陶沫的肩膀算是鼓勵。

    陶沫鄭重的點了點頭,這邊剛要拎着藥箱進去,一旁的谷教授突然像是發瘋了一般,快步上前攔住了陶沫,「不行,你的治療方案太過於冒險,我不能讓你拿任老夫人的生命當賭注!」

    喬部長眉頭一皺,他沒有想到谷教授拿不出方案卻還要阻止陶沫,剛冷的臉龐一沉,厲聲開口:「谷教授,你讓開!」

    「不行,喬部長,今天就算是您的命令,我也不能讓陶沫害了任老夫人,否則我就是罪人,我對不起任五爺!」谷教授堅定的站在原地阻攔着陶沫,陶沫失敗了,他難逃其咎,陶沫成功了,谷教授同樣名聲掃地。

    所以為了他自己考慮,谷教授寧願攔住陶沫,不讓她治療,至少這樣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在場這麼多教授專家都在,真要問責也是大家一起平攤罪名,至少不會只牽連到自己頭上,所以谷教授此時打着保護任老夫人的名頭,死死的攔住陶沫不讓她進去。

    王書記此時也有些的惱火了,他們拿不出方案也就罷了,這個緊要關頭了還要攔住陶沫進去救人?陶沫的方案是危險,但是放任下去,任老夫人同樣危險,谷教授現在攔着陶沫不讓進,有些太無理取鬧了。

    「柳義,將谷教授帶出去。」喬部長在官場幾經波折,谷教授這點算計的心思他自然看透了,不過是怕擔了責任,怕出事怪罪到自己頭上,每個人都有私慾,喬部長可以理解。

    但是谷教授身為醫生,卻僅僅是因為不想擔責任,害怕名聲掃地,寧可無理取鬧的攔住陶沫,也不讓陶沫去救人,這根本不是趨吉避凶了,而是自私自利,沒有絲毫醫德可言!

    柳隊長帶着兩個大兵快步走了進來,一左一右的抓住了谷教授的胳膊,柳隊長冷聲開口:「谷教授,你還是跟我們出去冷靜一下吧!」

    「陶沫,你這個庸醫!你這是草菅人命!你要害死任老夫人!陶沫……」掙扎着,叫喊着,哪裏還有一點國手御醫的風範,此時谷教授如同一個瘋子一般,不斷的扭打着,可惜兩個大兵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人強行拽了出去。

    估計誰也沒有想到谷教授最後竟然來了這麼一出,這讓所有人都呆住了,同樣他們也看出了喬部長的決心,他是無論如何也是要讓陶沫試一試的,若是尋常的病人也就罷了,這可是任老夫人,這一旦失敗了,這後果,眾人想想都感覺可怕。

    陶沫固然難辭其咎,他們這些在場的專家教授只怕也沒有好果子吃,如果他們有治療方案,有把握治癒任老夫人,又怎麼會讓陶沫一個小姑娘這麼胡來?

    這邊剛將阻攔的谷教授強行拉了出去,姚文峰和陸九錚幾乎是同時過來了,鄭秘書看了一眼快步向着門口走了過去,「姚中校,陸上校,有什麼事嗎?」

    「鄭秘書,剛剛接到消息,任家任主任此時已經搭乘直升機過來了,還有五分鐘就到。」姚文峰是陪同褚若筠一起來的,但是他也暫時負責整個療養院的安全防護,畢竟喬部長的身份論起來比任老夫人還要貴重幾分。

    鄭秘書眉頭微微一皺,身為喬部長的機要秘書,再加上任老夫人和喬部長關係親厚,鄭秘書自然知道任家的一些事,任何一個大家族都不可能太平,明面上和諧,可是私底下是少不了爭鬥的。

    任五爺英年早逝,他和任夫人當年也沒有孩子,任五爺去世之後,任夫人悲痛之下,這些年一直忙碌在外交工作上,幾乎很少回國,而這一次任夫人卸任回國之後,立刻就立了遺囑,而遺囑當時的見證人正是喬部長。

    因為沒有孩子,任夫人娘家這邊也沒有什麼親戚,所以兩人巨大的財產任老夫人都打算直接捐獻出去,成立一個基金會,用於環境保護,這份遺囑生效之後,任家這邊的小輩們才知道情況。

    任老夫人要回國,不少小輩都覬覦着這份財產,以前任老夫人常年在國外,所以他們也不好過去接觸,現在人回來了,一個孤獨的老太太,他們這些小輩只要表現的好了,不單單是繼承了大筆的遺產,還等於繼承了任老夫人這些年在國外的關係,這可是一筆無法衡量的巨大財富。

    結果誰知道任老夫人竟然立了遺囑將所有的財產都捐獻出去,而且現在人也病危了,任主任名叫任明達,他的母親是任五爺的堂妹,任明達的父親算是一支潛力股,依靠任家這些年也算是小有成績,目前在京城發改委工作。

    背靠大樹好乘涼,任明達母親這些年一直住在任家大宅,也算是招親回來的,而且還將兒子姓了任,任明達母親當年和任五爺關係還算不錯,當初任明達年幼的時候,任五爺一直沒有孩子,還戲稱要將任明達抱回去養,讓他兼祧兩房。

    任家小輩是很多,但是任五爺也明白,他收養了這家的孩子,那一家肯定不高興了,與其這樣,他還不如收了堂妹的兒子,反正也姓任,身上也留着任家的血脈,可是當年只是戲言,畢竟那個時候任五爺和老夫人都還年輕,三十多四十歲再生孩子也正常。

    可是誰知道任五爺在第二次考察的時候意外去世了,任老夫人常年在國外,如今她回來了,任明達一家的心思也就活絡起來了,畢竟收養任明達當年可是任五爺親口說的,這樣算是他的一個遺願,相信任老夫人不會這麼不識抬舉的拒絕。

    誰知道任老夫人回國之後,沒有回任家,第一時間找到了喬部長,然後立下了遺囑,讓任明達一家子三口給氣的夠嗆,偏偏這會老夫人生命垂危,這人要是去了,遺囑就會立刻生效。

    所以任明達才會第一時間放下手裏頭的工作趕到了石溪市,就是擔心任老夫人真的出事了,她只要活下來了,至少還可以改遺囑啊,而且就算要死,也得將之前的遺囑作廢了,重新立一份遺囑。

    也不怪任明達這麼貪圖任老夫人的財產和她這些年經營出來的關係、人脈,任明達雖然也姓任,但是畢竟不算是真正的任家人,和任家的小輩相比,任家給他的發展資源絕對差了好幾個檔次,任明達就指望着任老夫人這邊了,誰知道偏偏就出事了。

    任家沒有人在這裏,喬部長全權處理任老夫人的事情,誰也不敢說一聲,但是任家來人了,喬部長算起來只能算是老夫人的朋友、學長,即使喬部長身份高,但是多少還是要顧慮一下任家的看法。

    任明達今年剛好四十歲,而任家和他同年紀的人,職位卻比任明達高了整整三個級別,任明達知道自己不算是任家的人,所以任家不可能拿出大量的資源供自己發展,但是他不甘心那!

    直升機到達療養院之後,任明達快步的向着小院這邊走了過來,看到站在院子門口迎接自己的鄭秘書,立刻加快了速度,率先伸出手,「鄭秘書,你好,這一次真的是麻煩喬部長了,明明是我們任家的事,偏偏讓喬部長勞累了,這讓我這個當小輩的真過意不去。」

    「任主任客氣了,喬部長他們都在裏面,這邊請。」寒暄幾句之後,鄭秘書隨即引導着任明達進入了院子,程教授、褚老爺子等人也都出來迎了一下,畢竟任明達也算是任家的人,他們年長一些,不到院子門口去迎接,只在客廳門外,也算是盡了禮數。

    至於喬部長和王書記,兩人職位都遠遠高於任明達,從私人關係而言,他們也算是長輩,所以此時都在客廳里坐着。

    任明達的確是官場的老油子,在門口和程教授他們一番寒暄之後,對着褚老爺子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隨後大步進了客廳。

    「喬部長,王書記。」一進門,任明達立刻快步上前,向着兩人問好,一臉的愧疚和自責,「舅媽突然出事,家裏人都很擔心,就屬我年紀輕,剛好手裏頭的工作告一段落了,所以我立刻趕過來了,家裏頭長輩讓我向喬部長和王書記道謝,改日一定親自上門致謝。」

    任老夫人出事的確屬意外狀況,任家人距離西南省都很遠,工作也都忙,這突然之下,也只能將手裏頭工作安排一下,才能趕過來,任明達的確算是速度最快的一個。

    十來分鐘之後,聽完了任老夫人的病情,任明達是真的害怕起來了,原本身體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危了!而且病情來勢洶洶,這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任明達所有的希望都要落空了。

    「任主任,老夫人這情況,絕對不能胡來,否則真的有生命危險!」谷教授此時懇切萬分的開口,他畢竟是任老夫人的專屬保健醫生,任明達想要見見他了解情況也屬正常,所以喬部長也不會阻止什麼。

    「程教授,褚老爺子,你們兩個都是中醫界的泰山北斗,你們說陶沫這治療方案可行嗎?有幾成成功的可能性!」若是任老夫人改了遺囑,任明達也不會這麼着急了,此時他期盼的看向兩人。

    來的路上,任明達就接到了褚老爺子這邊的電話,也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情況,但是畢竟在飛機上不好多說什麼,不過從褚老爺子口中,任明達知道褚老爺子是不贊成的,此時谷教授不管出於什麼立場,他也是不贊成陶沫的治療方案。

    「我個人認為陶沫的方案太過於冒險,不可行,成功的幾率在我判斷不足兩成。」程教授面色嚴肅的開口,也公開表明了反對的立場。

    「我認同程教授的看法。」褚老爺子可以說是在場行醫經驗最豐富的一個,他也反對陶沫給任老夫人治療。

    在場其他教授也都紛紛開口,除了沒有說話的馬教授之外,所有人都是反對意見,堅定的認為陶沫這個方案簡直是亂彈琴,是拿任老夫人的命在賭,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其實大家會這麼激烈的反對也都正常,就如同谷教授之前寧可忤逆了喬部長也要無理取鬧的阻攔陶沫一樣,大家都拿不出治療方案來,任老夫人真的出事了,雖然會有傳言說他們醫術不精,但是這個罪名大家平攤着,再者他們只是醫生可不是神仙,有些病治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陶沫這麼攙和了一腳情況立馬就不同了,陶沫失敗了,程教授、谷教授他們同樣是名聲掃地,畢竟任老夫人情況這麼危機,陶沫還敢嘗試救人,他們這些專家教授卻像是縮頭烏龜一般,陶沫雖然失敗了,但是她至少盡了醫生的職責,而程教授他們算什麼?臨陣退縮的逃兵!


    如果陶沫成功了,那就更不用說了,程教授、谷教授他們的名聲那絕對是臭不可聞,一群聲名遠播的專家教授竟然治療不好任老夫人,還是陶沫一個小姑娘出手醫治了。

    外界不會認為是陶沫醫術好,只會認為程教授他們這些人沽名釣譽,一個醫生的名聲一旦毀了,等於所有的一切都毀了,所以此時眾人才會意見一致的反對陶沫。

    「喬部長,我認為讓陶沫醫治我舅媽太過於冒險了,不可取。」任明達此時可不敢拿任老夫人的命來賭,此時他的公文包里其實是帶了一份新遺囑的,但是在喬部長的目光之下,任明達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一直拖着同樣危險。」喬部長冷聲開口,他雖然會顧慮到任明達是任家人的身份,但是涉及到了任老夫人的安全,喬部長不會真的聽從他的意見。

    「要不我先進去看一下舅媽。」站起身來,任明達拎着公文包的手微微的收緊,只要讓任老夫在遺囑上重新簽字了,到時候任明達就有辦法讓前一份遺囑失效,如此一來,不管是救得了還是救不了,任明達都不會擔心了。

    喬部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陶沫,見她點了點頭,也知道任老夫人的情況雖然危險,但是再遲些治療並不會耽擱什麼,這才點了點頭,「可以,你先進去看看。」

    或許是做賊心虛,任明達腳步有些的急切,這讓陶沫不由的詫異了一下,之前知道任明達要過來了,鄭秘書也私下裏和陶沫說了一下任家的情況,包括任明達對任老人的重視,若說不想讓任老夫人出事,第一個絕對就是任明達,所以喬部長才會讓他單獨進去。

    總感覺有些的不對勁,陶沫悄然無息的調出一股精神力,精神力細絲如同看不見的觸角一般迅速的進入了任老夫人的房間。

    此時任明達關上門,看着床上氣色有些不好看的任老夫人,快步上前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輕輕的將人給搖醒了,「舅媽,是我,我是明達,我來看你了。」

    睜開眼,任老夫人身體難受,不過意識一直都是清醒的,此時看了一眼任明達,畢竟最後一次見面是三年前,此時任老夫人認出人之後,這才微笑的點了點頭,神色依舊溫婉慈和,「你怎麼過來了?工作這麼忙。」

    「舅媽,你這樣說讓我這個當晚輩的簡直無地自容,舅舅出事之後,我就說了要當你的孩子好好孝順你,你生病了,別說工作了,就算丟下一切我也要照顧好你,否則我怎麼對得起當年舅舅對我的疼愛。」任明達低聲開口,神色悲戚,似乎真的是無比擔心任老夫人的安全。

    聽着這有些誇張的言辭,任老夫人只是淡淡的笑着,並沒有接話,她能在國外工作這麼多年,心性這一塊自然有些的偏冷,早些年任五爺的兄長和嫂子也提過讓她過繼一個孩子到名下,日後也有個寄託。

    可是任老夫人拒絕了,若是合了眼緣,不管是過繼任家的孩子,還是收養孤兒院的孩子,任老夫人早就做了,當年她沒有這樣做,如今,任老夫人看開了看透了,更不會再收養過繼孩子。

    任明達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此時看任老夫人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打算過繼自己,那麼更不不用指望更改遺囑了,不管是任老夫人此時去了,還是痊癒康復了,她都不會更改遺囑,不會用她的人脈關係來幫自己。

    這讓處處被任家優秀人才壓制排擠的任明達眼神不由的陰狠扭曲了幾分,她都是個快死的老太婆了!偏偏將巨額的遺產捐獻出去!她憑什麼!那些遺產大部分可都是當年五舅舅留下來了。

    更何況人死人燈滅,如果這個死老太婆真的去世了,那些人情那些關係也都斷了,可是這個死老太婆寧可將這些關係人情帶到土裏去,也不願意拿出來幫助自己。

    可是不管心裏頭想的如何陰暗扭曲,任明達臉上卻是絲毫不顯,又和任老夫人說了幾句話,看她似乎疲倦了,連忙起身,「舅媽,我給你倒杯水。」

    說話的同時,任明達已經起身走到了桌子邊,拿過水杯將西裝口袋裏的一個紙團掏了出來,將紙團里包裹的一個白色藥丸不動聲色的放到了杯子裏,倒了熱水看着藥丸溶解之後,拿過一旁涼水杯又兌了一些涼水走了床邊。

    任老夫人此時並不想喝水,打算閉眼休息了,可是任明達卻將她扶起來靠在床頭,也快速開口:「舅媽,我剛剛進來時,聽喬部長說那個叫陶沫的醫生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治好你。」

    任老夫人原本感覺任明達要餵自己喝水的態度有些的強硬,可是聽到他的話,想到陶沫,任老夫人倒是忘記了任明達怪異的動作和表情,接過茶杯,「你是說陶沫?」

    「是啊,雖然人看起來很年輕,但是喬部長既然相信陶沫的醫術,我想她肯定是有把握的,舅媽你很快就能痊癒了。」任明達滿臉喜悅的開口,他就知道這個死老太婆也很怕死,聽到能治癒了,立刻精神就起來了,「舅媽,你喝點水,我再和你詳細說。」

    就在任老夫人打算喝水時,臥房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陶沫快步走了進來,無視着任明達震驚又虛心的表情,一把拿過她手裏頭的茶杯,「老夫人,我馬上就要給你進行治療了,治療之前是不能喝水的。」

    任明達瞳孔猛地收縮,隨即站起身來,愧疚的笑了笑,「倒是我大意了,我看桌子上有水,沒有想到舅媽要治療是不能喝水的,剛好我有點渴,這水我就自己喝了。」

    說話的同時,任明達就要從陶沫手裏拿過杯子,可是陶沫卻突然閃身避開了任明達的動作,轉而看向任老夫人,「您繼續休息一下,五分鐘之後我就給你進行治療,我現在出去拿藥箱。」

    若是平常,任老夫人自然發現了陶沫和任明達之間的暗潮洶湧,可是接連幾天的生病,耗去了任老夫人的精神力,此時她點了點頭,就着靠姿閉目休息起來。

    陶沫拿着水杯快速的向着臥房門口走了過去,任明達臉色徹底變了,此時他明白陶沫必定是看到自己下藥了!想到此,任明達快步追上陶沫,在她要開門的瞬間將陶沫給攔了下來,冷聲開口:「陶醫生,你什麼意思?」

    「任主任你多慮了,我什麼意思都沒有!」陶沫冷冷一笑,她雖然不知道這水杯里到底被下了什麼藥物,但是絕對會傷害到任老夫人的身體,再想到鄭秘書之前透露出來的辛秘,此時陶沫表情愈加的冰冷。

    「陶沫,你只是一個中醫,你要錢還是要權我都可以給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憑我的身份,要弄死一個人太容易!」任明達威逼利誘的開口,目光緊盯着陶沫手裏頭的茶杯,想要找准機會將水杯奪過來,實在不行,將水杯打碎也好。

    可是陶沫冷然一笑,卻是看穿了任明達的心思,在他撲過來的瞬間,毫不客氣一腳就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等候在外的人此時一愣,就見任明達直接被人從門裏踹了出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門裏面赫然站的是人陶沫,這一變故讓所有人都傻眼的愣住了。

    之前陶沫用精神力發現了任明達對任老夫人下藥,就和喬部長說了去臥房看一下老夫人,若是任明達關於治療有什麼需要詢問的,陶沫也方便回答,喬部長自然同意了,其他人不同意也不成。

    不過終究擔心任明達被陶沫說服了,所以此刻程教授、谷教授還有褚老爺子眾人都站在了臥房門外不遠處的等着,然後就看見任明達被陶沫從門裏踹了出來。

    饒是喬部長和王書記性子沉穩、處事不驚,此時也被陶沫這粗暴的動作給弄的一愣,乾咳兩聲,喬部長示意同樣呆愣住的鄭秘書將狼狽摔地上的任明達扶起來,「有什麼事稍後再說,陶沫你先給任夫人醫治。」

    如果說之前在場這些專家教授只以為喬部長因為沒有好的治療方案,才選擇了相信陶沫,那麼此時眾人突然明白過來,喬部長那根本不是武斷,而是無比信任陶沫,否則此時他怎麼會這般維護陶沫。

    鄭秘書嘴角抽了抽,快步的將被摔傻的任明達扶了起來,任明達代表的可是任家,否則剛剛他過來的時候,鄭秘書不會到了院子門口去迎接,褚老爺子他們也不會站在客廳門口迎接,不是看任明達的面子,看的是他背後的任家。

    可是誰知道陶沫看起來乖巧溫柔,這脾氣卻是絕對的暴躁,任明達四十歲的大男人,至少有一百多斤,她竟然一腳將人從門裏踹到了門外,鄭秘書都忍不住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終於反應過來的任明達站起身來之後,猛地怒斥一聲,「陶沫!」隨後一把甩開了鄭秘書的手就向着陶沫撲了過去,在其他人看來任明達是惱羞成怒了,卻不知道任明達的真正目的還是陶沫手裏頭的水杯。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離得最近的幾個教授連忙出手要拉住任明達,畢竟不管有什麼事,還有喬部長和王書記在,總不能真的和陶沫廝打起來。

    而褚老爺子和程教授卻都是人精,此時他們都看了一眼陶沫手裏頭的水杯,雖然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他們都不希望陶沫順利醫治任老夫人,既然和陶沫不是一路人,自然要偏幫着任明達。

    所以看似是在拉架,可是整個場面卻顯得異常的混亂,喬部長直接鐵青了臉,他若是看不出有些人是故意讓場面更混亂那才是瞎了眼!陶沫既然將任明達給踹出來了,必定是他做了什麼事惹怒了陶沫。

    這邊一出現混亂,外面的大兵立刻快步維持秩序,而姚文峰更為精明,此時看到褚老爺子和程教授、谷教授等人的動作,掃過陶沫手裏頭的水杯,隨即也跟着幾個大兵過來控制場面,可是明顯卻是要將陶沫手裏頭的水杯給打掉。

    砰的一聲!陶沫一拳頭打中了姚文峰伸過來的手掌,對撞之下,兩人都感覺手一麻,姚文峰眼神猛地一暗,是的,陶沫是個練家子,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根本不可能輕易的從陶沫手裏頭拿到水杯,但是陶沫左手拿着水杯,單手作戰卻是吃力多了。

    既然已經亂了,任明達已經顧不得什麼了,他此時不顧一切向着陶沫撲了過去,之前來時梳理整齊的頭髮早已經亂了,筆挺的高級定製西裝也不知道怎麼被撕破了,而此時任明達整個人如同發瘋了一樣,突然一把奪過拉架大兵別在腰間的手槍,明顯是動了殺機。

    稍微遲一步過來的陸九錚就看到任明達拔出了手槍,而他仇視的人就是陶沫,眉頭不由的一皺,剛剛陸九錚只是和柳隊長重新安排了一下整個療養院的安全部署,畢竟陶沫也是個練家子,有喬部長在這裏,而且是在療養院裏,不可能有什麼危險。

    可是陸九錚卻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離開了一陣,整個場面就亂成了這樣,而此時任明達眼中閃爍着瘋狂狠戾的光芒,將手槍的槍口對準了陶沫,眼瞅着他就要開槍了。

    砰!又是一聲巨響,任明達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整個人只感覺腹部後背傳來一股巨大的外力,人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踹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到了客廳的木製花架,人明達頭上劇烈一痛,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大叔,威武!陶沫眼睛一亮,對着踹人的陸九錚眯眼一笑,自己果真和大叔是心有靈犀!這踹人的動作都是如出一轍。

    陸九錚和柳隊長帶人過來自然不是拉偏架的製造混亂,場面立刻被控制住了,眾人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被花盆砸昏過去的任明達,頭上那麼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該不會被砸出腦震盪來了吧?

    王新聲身為西南省的省委一把手,他不是沒見過人打架,而是他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若說陶沫一開始將任明達踹出來了很詭異,但是後來這混亂的場面明顯是眾人幫着任明達針對陶沫。

    這都算什麼事?在場這些人搬出名頭來,一個一個都是國家中醫界知名的國手御醫,聲名遠播、譽滿天下,卻偏偏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來,還是在喬部長面前。

    可惜了!姚文峰和褚老爺子對望一眼,卻知道終究是他們棋差一着,陶沫身手太好,剛剛這樣混亂的場合,她都能牢牢護着手裏頭的水杯,現在陸九錚和柳隊長都過來了,自然不可能再出什麼亂子。

    「喬部長,我先去給任老夫人醫治,這個水杯交給您老了。」陶沫將左手的水杯遞給了一旁的喬部長,隨後拿起放在客廳椅子上的藥箱快步向着臥房走了進去,關上門,直接隔絕了所有複雜詭異的視線。

    臥房外,眾人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喬部長手裏頭的水杯,在場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傻的,陶沫一直護着水杯,任明達卻明顯要將水杯搶走,這杯子裏究竟有什麼?

    當然,眾人第一反應是任明達要害任老夫人,被陶沫給抓了個正着,可是隨即大家都推翻這個結論,一來是陶沫是後進入臥室的,任明達如果真的下藥,不可能當着陶沫的面,所以陶沫不可能從一杯無色無味的清水裏發現水裏被下藥了。

    二來任明達想要讓任老夫人更改遺囑,所以他絕對不可能害任老夫人,所以此時大家也都是一頭霧水,而一切的關鍵就是喬部長手裏頭的這杯水,此時倒沒有人再敢亂動了。

    「柳義,你把杯子拿下去。」喬部長目光冰冷無情的掃過全場,隨後將水杯遞給了一旁的柳隊長,若不是看到褚老爺子、程教授還有姚文峰的動作,喬部長這些事一般是交給鄭秘書。

    但是此時,喬部長還真不敢大意,鄭秘書只是個普通人,這水杯交到了他手裏,只怕不出片刻就會被意外狀況給打碎了,所以喬部長才會選了柳隊長。

    「柳隊長需要保護您的安全,這個水杯我來負責。」陸九錚沉聲開口,搶先柳隊長一步接過水杯,在柳隊長手裏頭還有五成的幾率出現意外,可是杯子到了陸九錚手裏,絕對是萬無一失。

    姚文峰眉頭一皺,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陸九錚,他竟然敢忤逆喬部長的命令,也未免太囂張了一點?陸九錚什麼身份,不過是跟着操權從而讓吳老多有照顧,陸九錚真以為武力值強大了一點,就如此目中無人了!他此舉不但得罪了喬部長,同樣狠狠的得罪了柳隊長,陸九錚這擺明了是不相信柳隊長能保護好水杯。

    褚若筠此時也看了一眼陸九錚,若是論起來,她其實更喜歡陸九錚這樣面容峻冷的男人,可惜他終究差在了家世背景上,沒有家族的教導,陸九錚此時就犯了大忌,而姚文峰卻永遠都不會,因此普通人小時候講究的就是學習成績,而世家子弟從小就學會了為人處世。

    就在所有人以為喬部長會不高興時,喬部長卻是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也好,那就交給你處理了。」

    一旁的柳隊長同樣沒有絲毫的異議,神色也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他對陸九錚的遷怒,但是不管喬部長和柳隊長表現的如何正常,在場這些人都認為陸九錚是徹底得罪這兩人了,現在喬部長和柳隊長不表現出來,那是因為他們沉得住氣,沒有必要當眾鬧得難看,可是私底下絕對會收拾陸九錚。

    只可惜他們卻不想想到了喬部長如今的地位,他還需要顧及會不會當眾撕破臉嗎?今天若是其他人這樣做,柳隊長絕對會不高興,但是他不但知道陸九錚的身份,也知道他的身手,所以柳隊長才沒有任何的情緒。



第189章水杯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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