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婦 第一百三十六章 結合

    夕照的心裏湧出了莫名的情緒。她曾聽說過這個男子無數的傳聞。於她而言,沈千山無yí 是神秘的所在。而越是神秘的,越誘人接近。

    「妙香。」沈千山望着那張臉,語氣痛苦地開了口。他幽深的眼裏有着濃濃的困『惑』。

    他摟緊了夕照,在她臉上來回地磨蹭着,低沉卻譴蜷地說到,「我好想你。」

    但我,痛恨自己對你的懷念。那不是愛,只是一種罪惡的習慣。

    我得到了天xià ,奪回了流景。可是,我又像已經一無所有。

    沈千山眼裏的『迷』茫如同一個失去方向的孩子,如果說以前是好奇,那麼現在,夕照可以確定,她離不開這個眼神里藏着憂鬱的男子了。

    她甘願隨他墮入地獄。她伸手環住了沈千山的脖子,修長的十指在沈千山頸後交叉相錯。「千山,我愛你。」

    曖昧的話語消失在了兩唇交接的地方。香囊暗解。羅帶輕分。一室的旖旎帶着乍泄的春光,冷漠了誰早已死去的心。身體的溫暖慰藉心靈的空虛。

    過往片段中的兩人不過是長街大雪,日出一到,就不得不彼此瓦解。   傻婦136

    妙香。妙香。身上的男子情難自抑之際喚出了這個名zì 。

    夕照側過頭,燭光搖曳中,她看見銅鏡里自己的面容,妖嬈動人。林妙香。原來,自己這張臉,像極了那個叛國將軍的女兒,曾經嫁給沈千山的那個女人。

    夕照地指甲深深陷入了沈千山的背脊。喜燭燃盡,滴落的燭『液』像是眼淚一般。驚起了一池的漣漪。

    千山,你相信麼,所謂一見鍾情,不過如此。

    夕照瘋狂地扭動着自己的身子。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完全屬於我。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屬於我夕照。

    門外。夜深,風急。大雨滴打在樹葉上的聲音清脆不絕,像在奏着一曲安然的樂章。

    南風在大門外靜靜地站着。全身早已被雨水淋了個透徹。同樣在這場大雨中佇立的人,還有站在他身邊的流景。兩道身影。一黑一白,卻同樣單薄。

    眼前的房門之內,沒有節制的呻『吟』聲從雨滴與雨滴的縫隙中傳來。南風望着已經熄滅燈火的房間,面無表情地問到,「這就是你想要的?」

    流景沒有回答,她慶幸此刻的雨勢是那麼地大,以至於她可以繼續偽裝自己的不以為意。掩飾從眼眶靜靜流淌出來的冰涼。

    不是的,不是的。流景在心底吶喊着。她一點也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她並不忍心傷人,也不願沈千山會看見夕照那張和林妙香一模一樣的臉。所以,她才打算把夕照嫁給即將離開的南風。可是。可是一切都『亂』了套。

    早該阻止的。白天在皇宮裏沈千山看見夕照的那一刻起,她就應該阻止這一切的。是她錯了。她低估了林妙香的影響力,她沒有想到沈千山居然真的這樣做了。

    流景呆呆地望着前面的漆黑,哭笑不得。洞房花燭夜。多麼美好的詞,不料卻是現在的結果。南風轉過了身。這真的是一個最為荒唐的夜晚。

    他一步一步,離開了身後抵死纏綿的人。離開了失魂落魄的流景。獨自立在院子裏的流景漸jiàn 失去了知覺。她感受不到痛了。

    離開的時候,她突然看見了角落裏有兩條土黃『色』的狗。躲在假山的庇護下,它們肆無忌憚地交,媾着。流景一陣反胃,再也忍受不了地蹲下身子,乾嘔起來。

    南風走到了大廳。喜宴已經罷歇。地上四處躺着喝得七葷八素的眾人。客廳中央臨時搭建的戲台上,貌美的花旦還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或許是因為眾人皆醉,無需再過多顧忌的原因。本該喜慶的婚宴上卻唱出了哀傷的曲調。   傻婦136

    你看那花謝花開飛滿天,又怎知我前仇舊恨未始罷。

    你只道而今繁華並富guì ,可曾料日後雲散煙消愁。

    青樹垂絲。皓月灑華。

    曾經吶你我前盟暗許,金石堪證。

    今落個各自飄零。

    見也悠悠,躲亦幽幽。

    為何那般深情,眨眼間,已是尋常山河。

    唱着唱着。那戲子像是感覺到了南風的注視,連忙改了口,換上一幅燦爛的笑臉。雖然仍在唱着曲,但她的視線卻一直落在南風身上,直到他消失成了一個小點。


    她沒有放過南風那身大紅的喜服。可是,那有什麼關xì 呢。她只是一個戲子,演繹着別人的悲歡離合而已。

    同樣在這樣一個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夜晚,賽華陀迎來了一個病人。准què 的說,是兩個人。頭髮白了的林妙香被江玉案壓到了賽華陀房內。看見這樣子的林妙香,他也是嚇了一大跳。

    「她是林妙香?」賽華陀繞着林妙香轉了好幾個圈,上下打量着她。

    「是啊,如假包換。」江玉案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賽華陀搖着頭,嘖嘖出聲,「她真的是?」

    「是。」相比於賽華陀的震驚,江玉案倒是落得個清閒。賽華陀還是不敢相信,他反覆確認到,「你確定她就是林妙香?」

    這次江玉案可沒有耐心再回答這種問題了,他直接從鼻孔吹出了很大一個哼聲。賽華陀碰了一鼻子的灰,尷尬的笑笑,心中的震驚卻絲毫未減。

    他之所以這樣,並不是因為林妙香那一頭白髮,更重要的,是因為她的眼神。他也算和林妙香熟識了,見過淡然的她,見過溫柔的她,見過失落的她,也見過痴傻的她。但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現在這樣的林妙香。冷漠。森然。像是一座冰山,千年不化。

    賽華陀不自然地別開了視線。一旁的江玉案注yì 到賽華陀的目光不敢直視林妙香的眼,走到他身邊跟他咬着耳朵,「你覺不覺得她現在像一個人?」

    賽華陀一怔,同樣附耳對江玉案道,「如果再多點戾氣的話就一模一樣了。」

    一向自持穩重的他,在說出這句話時也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顫音。眼前白髮的林妙香的眼神,和夜重的,好像,好像。

    賽華陀不由佩服起江玉案來,換做是他,他可不敢把這樣的林妙香壓過來看病。何況,他也沒看出來林妙香有什麼病。於是他趕緊下了逐客令。他可不想一做大冰山待在自己的屋內。

    江玉案指着林妙香不肯離開,「你還沒有給她看病呢。」

    「我看有病的是你才對吧。」賽華陀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大半夜的讓自己看一個白髮魔女。江玉案不依不饒,他試圖用事實來說話,「她頭髮都白了怎麼可能還沒事,她……誒誒誒,你別推我啊,聽我把話……」

    說話聲終止於賽華陀不耐煩地把江玉案丟出了房門。「我看有病的是你!」

    嘭地一聲,賽華陀甩上了房門。剛鬆了一口氣地他轉過身,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那裏。他『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你還沒有走啊。」

    房中的林妙香面無表情地朝門口走來,沒有焦點的眼讓賽華陀一下子分不清楚林妙香究jìng 是要出門呢還是要朝自己走來。

    他刻意挪到別的地方,『露』出了房間的門。林妙香接下來的動作讓他苦笑不已。

    「你還有什麼事嗎?」賽華陀看着朝自己走來的林妙香,悄悄後退了一步。明明對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她空無萬物的表情卻讓人心生畏懼。

    「賽先生。」林妙香進房間以來第一次開了口,聲音清冷,像是冬日裏迎面刮來的寒風。

    賽華陀努力掛着一個笑等着林妙香的後文。

    「我想向賽先生借一點東西。」

    聽到這裏,賽華陀幾乎脫口要同意,理智卻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什麼東西?」賽華陀心裏暗到,雖然林妙香眼神和夜重很像,但還是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最起碼,林妙香說話比夜重禮貌多了。

    要是是夜重的話,估計會直接拿了東西走人吧。不過聽林妙香那志在必得的語氣,兩個人還有一個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們都不愛過問別人的想法。

    正胡思『亂』想着,賽華陀沒有注yì 到林妙香已經走到了他身邊。

    不知該說是因為賽華陀比較矮還是因為林妙香比較高的關xì ,林妙香要微微低頭才能在他耳邊低語,輕輕的語調說出了自己要的東西。

    賽華陀被那雙沒有感情的眼所凝視,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借財消災。望着林妙香拿到東西後離開的身影,賽華陀突然就想到了這個詞。

    拿到東西後的林妙香回了屋。她坐在桌邊,銀白『色』的長髮襯托下,她的表情愈加模糊。

    除了仇恨,刻在了她墨黑的瞳孔內。那些本就破碎的愛,帶給她傷害與毀滅的愛,在殺父屠母的仇恨面前,不堪一擊地就碎了。是她錯了。

    她盲目的愛傷害了太多的人。

    樂音,晨曦,趙相夷以及林震天等等。太多太多的人,他們死在了這場陰謀與利用之中。是她的軟弱,她的自私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第一百三十六章 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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