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的問題安朵有些懵逼,但好在當年為那位知名的攝影師蓋倫.詹里斯拍攝攝影展的時候她有幸也穿過類似的嫁衣,倒是也可以出個一三來,至於更多的就需要封大神來進行科普了,畢竟裙子是他監製的。
一場宴會之後,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告別,安朵連忙和封景虞開始一一送客。今天來的嘉賓都不凡,自然不可能隨便應付。等禮貌的送走最後一位後,安朵看着往外走的外公,抬手正要攙扶,就被人擺手推開:「行了,我還能走。你也趕緊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昨晚玩了好久,今天晚上恐怕又得鬧什麼什麼派對,早歇息去吧。這裏風景不錯,我和幾個老傢伙約好去逛逛。」
安朵連忙道:「那我跟您一起去。」開玩笑只看這地方出沒的野生動物那麼多,就知道這裏地處偏僻,幾個老爺子年紀都大了,要是亂走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去醫院都很長的路。
但老爺子卻不耐煩的再次揮開她的手:「行了、行了,自己玩兒去吧,我們能出什麼危險,還跟着人呢?就到處看看。」要是再年輕,倒是會願意在附近去打獵。他昨天聽了這邊允許打獵,除了某些珍稀動物外,鹿、野豬等動物都可以獵殺。但可惜終歸是老了,沒那本事進山里,也只能看看風景解饞。
而還有個想法則是,暫且不提其他。這裏的生態環境保持的確非常不錯,讓人看得既羨慕又悵然。
老爺子堅持,安朵也沒辦法,目送他離開後,才道:「確定有人跟着嗎?」
「放心,誰敢讓這幾位老爺子出事,都有人跟着,不定還有醫護人員跟隨,別擔心。」蕭遠渢聳了聳肩膀,伸了個懶腰道:「下午有安排嗎?要是沒安排我準備先回去休息,然後約好人去打獵。」
安朵無語看他:「您都把下午時間做好安排了,還問我是否有安排?」
「這不是問一問嗎?」蕭遠渢嘿嘿一笑,擺手,攬着安衡的肩膀道:「走吧,是男人就去打獵。我昨天就找好了帶路的人,東西都準備好了,進山里不定能打到野鹿,到時候倒是可以把鹿角做成裝飾品拿回國。」
這種活動大概是所有男性都不能避免想去的,安衡答應了,傅祁東和封重瑾也躍躍欲試。一行人商量着先開車回昨天住的地方換衣服,然後準備進山,今晚回不回來還是未知數。這邊以阿洛斯為首的一行人也過來暫別,行程也同樣是往山里去。
接二連三的告別讓安朵終於秒懂,這些人大概是早就決定好了這個活動,就等着婚禮結束後去試試手氣。騎馬、帶着獵狗扛着槍進山,這種活動大概所有男性都不想缺席。
安朵又送走了一大群人,又聽到常嘉妮等人來告別:「我們準備去那邊牧場騎馬、拍照。」
安朵嘴角抽抽,擺擺手:「……你們去。」
又送走好多人後,安朵突然發現最後站在古堡大廳的除了她和封大神,就只有正在收拾大廳的工作人員了,至於兒子?
早就去找公主帶她去看他的馬駒了。
熱鬧之後的滿目蒼夷,讓安朵莫名有種風吹好孤獨的感覺。悵然嘆氣的目眺遠方,歪頭靠在丈夫的肩膀上:「你怎麼不去打獵?」
封景虞的手一往下與她十指相扣,深諳如何哄人的他低沉着聲音道:「很顯然,比起去山裏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安朵睨了他一眼:「好吧,雖然知道你今天是想去也不可能,但你的這句話還是很讓我開心。」
封景虞彎起唇角,攬着她的腰身:「今天下午想做什麼?」
經歷過了今天上午婚禮的緊張、忐忑,感動和酸澀,驚喜和愉悅,現在她心情猶如湖水波瀾一樣的平靜悠悠:「先換下這身挺重的衣服,然後去洗個澡松松頭髮,躺在床上享受按摩。」
封景虞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這個要求可以滿足。」語氣仿佛聖誕老人派發禮物一樣。
安朵揶揄的笑出聲,就聽他又道:「還有呢?」
「還有?」安朵看他一眼:「想睡覺,算不算?」昨晚她實話真的沒睡好。
「算。」封景虞低頭吻了她一下。
古堡雖然美,但顯然不如昨天住的湖邊別墅來的更方便快捷。換了身衣服後,夫妻倆慢悠悠的開着車回了湖邊別墅。泡了一個澡換了身乾淨舒適的衣服後,端着酒杯靠在二樓的陽台上,看着在陽光下泛起瀲灩光澤的湖水,淺啄一口紅酒,舒服的喟嘆一聲:「這才是生活啊。」
「以後想來,隨時都可以。」封景虞牽着她的手。
在一起多年,事實上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差不多只有所有時間的一半左右,這還是兩人儘量找到時間與對方見面的結果。兩人的工作都忙,又因為工作特殊性,進組三四個月半年都是常有的事,世界各地到處飛到處走,自然就少了相處時間。
安朵環抱着他的腰:「我倒是想,不過很顯然工作又來了。」休息總是短暫時間,忙碌似乎才是他們生活的正確打開方式。末日絕境的拍攝已經進入了最後商議關頭,等去洛杉磯幾次開會後,她大概又會和艾莉森進入訓練基地鍛煉,直到可以進入劇組。
「那就等我們忙過這段時間,好好的休息一次。」封景虞低頭,薄唇抵着她的耳廓,輕聲道。
安朵嗯了聲。
其實到了如今,兩人的工作更多的不是為了賺錢,只是為了鞏固當前地位,只要等這幾年忙過了、調整好方式,就可以擁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家人。
無論是蕭家的兩位長輩還是封家的兩位,年紀都已經大了,子欲養而親不待是最大的悲哀,兩人都開始想要找時間陪陪老人,而六六也漸漸長大了,也該特地騰出時間來教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