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安朵轉過頭就要拒絕,卻發現今天在門邊等着她的是上次在向家大門外表現得十分彪悍的婁阿姨,見安朵看過來,婁阿姨猶豫又擔心的勸道:「要不然二小姐您讓您朋友進門喝杯熱茶慢慢談,今晚天氣冷、家裏也暖和。」語帶親昵、面容慈祥和之前在向家門前那刻薄尖銳的模樣大為不同。
安朵心裏微暖,還是搖頭拒絕道:「不用了,就在車裏說就好。況且現在這麼晚了進去還是打擾到大家休息,我過去和他在車裏說一會兒就過來。阿姨您放心吧,我認識他,是很久的朋友了。只是聊一會兒就回家。」
婁阿姨皺眉還是有些猶疑,但看了一下安朵是真的不打算進去說,又扭頭謹慎的看了看不遠處車內駕駛座上坐着的年輕男人,思考了一下然後決定後退一小步,但還是堅持着自己原則:「那要不然我在這裏等着,待會兒您說完了,我們一起進去」
婁阿姨表現得十分堅定、堅持、堅決,好像她要是不答應就要衝過去去找車裏的人問祖宗十代的調查得清清楚楚,安朵被自己腦中幻想的東西弄得微囧,輕咳一聲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麼近我一分鐘就能走進門,阿姨您不用擔心。況且您要是站在這裏感冒了怎麼辦」
「不會感冒。」婁阿姨毫不猶豫堅定的搖頭:「我身體向來很好,今晚衣裳穿的也很多,二小姐您放心,一定不會生病的,您不是要去說正事嗎,那快去吧,我就在這裏等着,待會兒我們一起回家。」
婁阿姨太過堅定,無論安朵怎麼勸都勸不動,腳下就像生根一樣站在蕭家寬廣的雙開大門前,笑眯眯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副模樣就好像要是一個不留神她就要消失一樣。但最無語又好笑的是她現在就站在門外又不會離開,況且這裏還有監控,她又是成年人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不知道的是,因為熟知向建林秉性、生怕他會想方設法來蕭家認女兒,蕭老爺子耳提面命嚴肅正經的的告誡了家裏上上下下所有人,中心思想就是務必要嚴防死守向建林那個不要臉又狡猾溜油的混蛋接觸他寶貝外孫女兒。而當年經歷過向建林一次次不要臉來家裏求大小姐原諒的婁阿姨,對這個命令是十分堅定堅決的支持和贊同,生怕不那輛車裏的人就是向建林派來忽悠的,十分擔心安朵會吃了虧或者被向建林騙了。
畢竟能知道安朵住在這裏的人少之又少,而知道的人之中最讓人警惕的就是向建林。這麼一輛車突然突兀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門外這麼久,還是來找安朵的。婁阿姨那根緊繃的神經越發繃緊。要不是安朵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她車裏的人是她朋友,恐怕婁阿姨當場就要挽着袖子、通知保鏢,衝上去趕人
眼看着怎麼也說不通,再勸下去也只能耽擱時間,安朵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找了個吹不到風的位置,親昵的攬着婁阿姨的肩膀推着她往那邊走:「那好,您就在這裏等我,不過您得站在這裏,這裏能擋住風,您要是不願意那您就先回家。」
「哎,我就在這裏等着,這裏好一眼就能看到車裏,您放心,我衣裳穿得厚不冷的。」阿姨笑眯眯的點點頭,因為安朵的關心臉上笑容暖烘烘一片,然後擺擺手目送安朵走下石階朝不遠處的轎車走去。
大門處的動靜這麼明顯,蕭家的監控早就忠實的將這一幕記錄了下來,然後被今晚巡邏的保鏢第一時間送到了大宅,然後送到了正坐在大廳商議工作上事宜的蕭遠漠和蕭遠渢手中。
「停在門外的車」蕭遠漠雙眼微凝,然後平靜的點頭:「知道了不用多管,記得留門好讓她待會兒回家。」
蕭遠渢將手中籤好字的上千萬的企劃案隨手丟到了桌子上,摁了摁疲倦的眉心:「什麼朋友早不來晚不來非得大晚上在門外等着要不然讓人出門看看」
「不用。」蕭遠漠摘掉耳朵上的耳機,結束了和助理的遠程通話會議,將桌子上屬於他那份的文件整理好,扣在手中然後站起身來往樓上做。他這麼晚了在這裏處理公事,無非就是在等安朵平安回家,現在既然知道了她就在門外,也就放心的上了樓。
眼看着蕭大少乾脆利落的往樓上走,蕭遠渢仰頭看着蕭遠漠乾脆利落的身影,放聲喊道:「這大晚上的誰會來找人況且能知道她住在這裏的沒幾個,你就不擔心」
蕭遠漠步伐一停,頭也不回的答道:「婁阿姨在外面等着不會出事,況且你十六歲就開始夜不歸宿,當時可沒人守在你酒店臥室外。」隱藏意思就是你十六歲夜不歸宿亂來家裏都沒人半夜去敲門、讓你正在干某件事的時候故意打攪你,朵朵不過就是在門外和人聊天這又算得了什麼
蕭二少被噎得忍不住翻了個一點也不優雅的白眼,站起身來長腿一邁跟了上去,不服氣的撇嘴:「婁阿姨年紀大了,要是出事她也不能幫忙。再說我是男的,能和小姑涼比麼最後大哥,難道你當初還打過半夜去突然襲擊我的主意」蕭遠渢這麼一想就覺得毛骨悚然,他某個功能沒被嚇得突然不能用還真是得感謝蕭大少沒真的來夜襲啊
「朵朵今年快二十二了,比你所謂的小女孩兒已經大了不少。」蕭遠漠懶得理會蕭遠渢不靠譜的話,一邊說一邊繼續往樓上走:「並且在我看來,她就算才二十二歲也比年紀大了好幾歲的你靠譜得多。」
「哎,大哥你這話什麼意思。」蕭遠渢又被嘲諷了一番,翻了個白眼再次緊跟而上:「我哪點讓人不放心了事業有成、成熟穩重。再說女孩子在外面,家裏人當然擔心啊。我這是正常的考慮,你那才是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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