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記者先生如何的抓狂,這三個原本給安朵下了陷阱的問題就這麼安安穩穩順順利利的通過了。 距離安朵最近的甄雲看着她姣好的側臉,不由得怔住。在她眼中遙不可及的荷里活從對方口中這麼輕而易舉的說出來,她和安朵的差距似乎比起當初拍攝倚靠的時候更大了。
甄雲有些苦澀的暗暗嘆了口氣,但她到底是個在圈內摸打滾爬多年的演員,不過幾秒鐘時間就恢復過來,微笑着看安朵和台下的記者鬥智鬥勇。
台下的記者們眼看被安朵贏了一局,紛紛不服氣的又急吼吼的開始舉手,在得到了可以詢問問題的回答後一位大腹便便的記者先生蹭的站了起來,抓起話筒迫不及待的問問題。
「安朵小姐,首先先祝您能在國外拿到最佳新人獎項。」
安朵笑容優雅冷靜:「謝謝。」
「不客氣,您能在國外獲得這個榮譽是我們國電影人的喜事,是國電影走出世界電影的有一個進程。」那位記者不停的誇讚着安朵,幾乎將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在仰頭看着台上安朵怡然自得的微笑時,話風一轉突然大聲問道:「能問您在倚靠中和封影帝合作愉快嗎」
台上正和安朵隔着一個位置的封景虞微微掀開眼帘,玫瑰色的薄唇微微一勾,偏頭看向安朵,似乎也期待着她的回答。
眾目睽睽、幾乎整個大廳的矚目關注之中,安朵笑容不變,像是根本沒察覺到任何圈套,含笑點頭:「當然。」
大腹便便的記者越發得意,心裏越發喜滋滋的樂開花,裂開一口白牙、眼中精光一閃舉着話筒道:「我看了國外電影網站上的影評,不少專業的影評人將您和封影帝的合作稱之為鸞鳳和鳴請問您對這個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鸞鳳和鳴
封景虞單手敲打着桌面,臉上的笑容微微放大,那慵懶含笑、狀似期待的態度將大廳內的氣氛引發得更加蹭蹭上漲,整個大廳瞬間像是變成了沸騰油鍋裏面的油,政治啊茲茲作響。
封影帝的配合簡直讓台下的那些記者樂瘋了,如果大家的心理活動能真實的呈現出來肯定能變成一個巨大的雲朵框框字體,那就是快說、快說、快點說
在如此氣氛之中,那位問問題的記者簡直是激動得都快暈倒了
「荒唐」正在後台一間貴賓室看着電視中現場直播的蕭老爺子簡直要被這個記者氣得吹鬍子瞪眼了:「那些老外有沒有文化、鸞鳳和鳴是這麼用的嗎簡直是沒讀過書,寫這個的人統統都該丟進小學重新學過。」
蕭遠渢樂不可支的幸災樂禍:「爺爺,就算丟進小學重新再學一次也沒用,人家國外沒有中文這門必修課。」
「你給我閉嘴。」老爺子瞬間怒氣轉移,等着蕭遠渢:「你還有臉說,回去跑圈給我繼續加十圈。」
蕭遠渢臉上的笑容頓時扭曲起來,氣得簡直頭頂快冒煙:「爺爺這又不管我的事,怎麼又是我多罰跑圈您老人家能公平點嗎」
一門之隔的另一間貴賓室內,向建林同樣板着一張鐵青的臉,心裏泛濫起同樣的想法簡直想將那個莫名其妙說這四個字的影評人抓起來丟進小學溜一圈兒,再將那個外面問問題的胖子身上的肉一層層削掉,最後再把台上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封景虞處理掉。
就在如此諸多人各種想法之中,坐在台上的安朵眼眸流光一轉,莞爾一笑:「這是形容我們演的戲不錯,搭檔得好嗎」說完不等那個記者繼續給她找麻煩,攤手一聳肩故作無奈道:「國文化博大精深,就算國內的大學生們有時候都還覺得詞窮呢,所以記者先生您別介意一個沒接觸過國內文化不知道這四個字到底什麼意思的影評人能透徹的理解這四個字。」
這話剛說完,台下的記者還沒什麼反應,坐在台上的封影帝卻是樂得哈哈一笑。笑聲低沉而蠱惑,讓台下的女記者們幾乎把持不住的想要尖叫。
大廳外,因為飛機延遲所以來遲一步的齊雲戈恰好看到這一幕,他急吼吼的腳步不由得一滯,站在原地看着台上笑吟吟的安朵和與她隔着一個座位笑得慵懶溫柔的封景虞,原本亮晶晶的雙眼一下子耷拉的沉默下來。
「怎麼了」孫然疑惑不解的問道:「不是說要給安朵驚喜嗎,怎麼不進去了」
齊雲戈那張精緻熱情的臉蛋上呈現出一抹難得一見的沉鬱,看着明明隔着一個座位卻好像坐在一起心有靈犀又十分般配的兩人,沉默着張口問道:「孫然,難道晚了一步就再也來不及了嗎」
「什麼」髮際線已經身高到腦門的孫然表示他跟不上自家小天王的腦迴路,頭疼的眨巴着眼看了下時間:「我們這不是趕來了嗎」
原本想和經紀人感慨一番,紓解一下自己抑鬱心情的齊雲戈氣得瞪了孫然一眼,黑着臉拿出手機專門對着台上的安朵咔嚓拍了一張照,然後發送到了自己的微博,附言正在朵朵的發佈會現場,我家朵朵美翻了、酷斃了、帥呆了飛快的點擊了發送按鈕,他板着臉將手機塞進了口袋裏面,暗搓搓的哼哼哼,你能和朵朵拍照我還能自己拍呢
瞬間小天王又滿血復活,糾結了一會兒朝孫然勾了勾手指頭。一看齊雲戈這架勢就知道沒好事的孫然嘆了口氣湊了上去,學着小太監模樣恭敬道:「在,請問您老有什麼吩咐」
「去給我準備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我待會兒要在所有記者面前送給我家朵朵。」齊雲戈堅定的說道。
孫然頭疼欲裂,看着齊雲戈那模樣就知道勸解不了,但問題是朵玫瑰花他要怎麼送啊,難不成直接整個人攤平把花送過去
只要一想到那個搞笑的畫面孫然就覺得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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