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仍舊有些惱怒深重的安衡說道:「你姐姐說得對,現在不能去找人。 事情鬧得這麼大,待會兒這件事要是再傳出去,事情更麻煩。這件事我會私底下找小區調查,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
「叮咚。」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門鈴聲響起。鳳妃說話的聲音猛然一滯,客廳內所有人目光下意識的看向緊閉的大門,空氣在此時幾乎凝固着。
「,真欺負我家沒人是不是,還敢來,老子弄死他」安衡最先回過神來,抓起門邊的棒球棍就氣勢洶洶的朝門外走去。
「安衡,」安朵眼皮一跳急聲喊道,快步走了上去。
安衡握着棒球棍,滿臉鋒銳、眼中帶着冰寒手背青筋跳起一把拉開了門,正欲噴薄的怒火在看到門外的人時驀然像是被人定格住一樣,舉着的棒球棍幾乎掉下:「你怎麼是你。」
門外,封景虞一身風塵僕僕的站在那裏,英俊的面容黑的滴水,眼中急躁的擔憂在看到客廳內完好無損的安朵時,終於按捺下去。冷靜回爐,看到的就是房間內所有人驚異盯着自己的眼神,不由得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安朵狀似平靜的走上前去,將安衡手中的棒球棍奪了下來,抿唇若無其事般的淺笑:「你的事情處理完了這麼早就回國。」
「安朵」封景虞沉聲喊道,眼中帶着壓抑得怒火:「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卻不告訴我,反而問我怎麼這麼早回國」誰都不清楚,他從別人口中知道這個消息時是怎樣的着急憤怒。對有人膽敢對付她的怒火、對安朵發生了這種事卻不告訴他額憤怒、也對她此時情況的着急。所以他丟掉了所有工作,借了當地朋友的私人飛機直飛回國。
一路上他提心弔膽,生怕安朵出事,但一打開門聽到的卻是安朵狀似無意的詢問他為什麼這麼早回國,那股壓着的怒火頓時霹靂啪啪的再也壓不住的乍然騰起。
安朵站在原地立時啞口無言,安衡剛回過神就聽到封景虞正對着自己姐姐大吼,那顆今天格外護短的心臟砰然跳動起來,長腿一邁就將安朵擋在身後,毫不示弱的和封景虞對峙,咬牙道:「要你管,誰准你對我姐吼的。」
封景虞一身火氣在護短的中二少年面前猛地滯住,門內正頭疼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安朵也一下子變成了尷尬,各種安衡和封景虞對視一眼。站在旁邊被所有人無視掉的藍森眼看不好,輕咳一聲提醒道:「有什麼事先進門再說吧。」
封景虞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抬步走了進來,無視了安朵身前的中二少年,走到她身邊一雙眼像是探照燈一樣將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打量一遍,連臉上的蒼白都不放過,最後才沉聲問道:「受傷沒有」
安朵搖頭,封景虞還來不及放下心來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箱子,劍眉一蹙冷聲問道:「那是什麼」
安朵臉上淺薄的笑容又有消失掉的傾向,沉默了一秒剛想開口卻聽到安衡冷笑一聲,再次擋在了她面前:「是什麼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還有你們剛上來,就沒看到有什麼可疑人物下樓」
「可疑人物」封景虞眉頭越發緊皺,快步走到桌子邊,待開清楚箱子裏面的死貓後,臉色驀然一變,眼中厲色一閃而逝毫不猶豫的下了決斷:「收拾東西,這裏不能住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鳳妃繼續着自己之前說的話題:「這裏先別待了,去其他地方住。」之前一路回國然後回到這裏,她忘記了揚鴻娛樂對安朵的住所最為清楚。那個恐嚇郵件不管是揚鴻娛樂的人幹的亦或者真的是有人調查到安朵的住處,這裏都不適合住下去了。
封景虞抑制住暴戾的情緒,摁了摁眉心:「我來的時候注意到小區外有幾個狗仔守着,這裏不能住了馬上搬家。」
羅曼一個激靈連忙點頭,急忙跑去收拾東西,收拾了一半又突地問道:「那我們哪裏住,酒店嗎」
「去我那兒。」
「我那裏。」
鳳妃和封景虞的聲音同時響起,原本正沉默的安衡像是點燃了天線一樣猛地警惕的瞪着封景虞說道:「誰那裏都不去,我和我姐回家,我們在港城有房子。」
封景虞看着對他萬分警惕的安衡,對安朵說道:「我看了網上消息,你家那邊親戚似乎也插手在裏面,你以前的家他們他肯定知道再哪裏,現在的情況是你必須得先處理好照片和誹謗的事情、再去處理安家那邊,回去了恐怕會被安家沾上。至於你經紀人那邊」封景虞沉穩冷靜的分析道:「揚鴻娛樂已經放棄了你,沒道理還會隱藏你經紀人的住所。住酒店更會被記者找到,所以」
安衡冷哼着咬牙:「所以必須去你那裏對吧」媽蛋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什麼解釋什麼理由,就是為了拐走我姐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決不允許
封景虞看都沒看安衡一眼,徑直又說道:「我在市郊有棟房子,那邊不經常去住,可以去那裏。」
「姐,我們不去。」安衡瞪眼,務必不讓封景虞的奸計得逞。
鳳妃皺了皺眉沒說話,但卻不得不承認封景虞說的是事實。以揚鴻娛樂這種賤人行徑,她的住所被交出去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但過去住的到底是安朵姐弟,而封景虞對安朵的心思她不是不清楚,所以此時她並沒說話,將所有決定權交到了安朵手上。
封景虞平靜的看着安朵、安衡期待的看着他姐、鳳妃和藍森淡定的在旁邊等着安朵的回答,羅曼正在緊趕慢趕的收拾行禮。沐浴在這些壓力重重的目光下,安朵深吸口氣看向安衡:「先別胡鬧。」然後轉頭看向封景虞,扯了扯唇角:「那就麻煩你了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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