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李東升悠悠地恢恢復了意識,繼而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卻是漫天的星斗和又大又圓的月亮。繼而,嗅到了雨後清新的泥土芬芳。因此,他下意識地吸了一大口氣。
短暫的迷茫之後,記憶瞬間湧入他的大腦。他記起自己好像是來西滁市參加公務員考試,而且還是以筆試第一名的成績進入了第二輪。由於面試的感覺非常良好,甚至有面試官當面點頭稱讚。儘管公務員考試存在貓膩的可能性很大,可他的成績太好,就算有黑幕,也不會將主意搭在他的身上。
因此,估摸着大概能被錄取的他沒有坐車回長明縣的家,而是在西滁市街頭逛了小半天,然後找了家飯館要了兩個菜和半斤白酒小酌了起來。
可他的酒量真的不咋地,雖然有着高興的事,可還是喝多了。不過,也正因為高興,他並沒有因此而爛醉如泥,而是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可巧不巧地讓他遇到了三個流氓調戲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女人很漂亮,絲毫不亞於那些個盛裝的演藝界女神。於是,酒老爺當家的他頓時就熱血上頭,做了一件平時根本就不敢做的事情——英雄救美。
結果並不美好,那個漂亮的一塌糊塗的女人看到乘機直接就跑了。而他卻被三個流氓一陣暴打。他記得自己剛被打的那會兒,還噴了,將胃中的酒菜噴得對面那人滿身都是。換來的是更為有力的暴打。於是乎,他很快就沒了知覺,繼而就沒了氣息。他的世界也徹底黑暗了下來,繼而變得死寂。
有那麼一瞬間,李東升好像記得自己被雷劈了,隨即,他察覺到好像有什麼進入了他的身體。一想到被雷劈,李東升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根據身體的感覺,他立刻就借着月光看向了自己的周圍。
他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石棺里,石棺的蓋子已經碎裂,他的身下全都是。繼而,他發現自己的身下不光有碎裂的石棺蓋,還有一個死人。死人的身上被碎石埋了大半,卻也有不少一部分露在外面。
當他下意識地撥拉開一些石塊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膚色慘白的死人。慘白的膚色在月光下隱隱的有些發青,看着很是瘮人。
死人的衣服早已經成了碎末,自然也就沒辦法從服飾的款式判斷出些什麼。就只是看了一眼,李東升就確認了這個人死的時候年齡並不是很大,慘白的肌膚上不但沒有皺紋,還富有彈性。如果不是膚色慘白得非常瘮人,他甚至以為這是一個活人。根據這些,他猜測這人死得時間應該不會太久。
確認了身下壓着的是個死人,李東升被嚇壞了,當即就要離開石棺。心底充飾着緊張的他甚至沒有察覺到死人慘白的肌膚上丁點創傷都沒有。
由於右手被壓在身下,能自由活動的左手反手就抓向了石棺的邊,可石棺的材質實在不咋地,竟然直接就碎了。
此刻,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來不及想別的,連滾帶爬地就出了石棺。就在他邁出一步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試管中有東西跟他的緊密相連。
李東升很是奇怪,他真的不想再回到石棺,可他的潛意識裏認為這東西對他很重要。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毅然轉身邁了回去。憑着感覺,他很快就從石棺中翻找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玉盒。
將玉盒拿在手中的時候,竟然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雖然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可他的腦子裏還是給這種感覺清晰地定位。
拿到盒子之後,他沒有再猶豫,直接就轉身離開了。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處境不是很妙,石棺所在的地方塌陷了,而且塌陷的範圍有些大。因為下雨的關係,塌陷下來的泥土變得非常的鬆軟。一腳下去頓時就變成了淤泥,他的整個小腿都沒入了其中。
儘管如此,他還是深一腳淺一腳地爬出了塌陷的地方。他之所以能這樣的地方爬出去,是因為石棺和擺放石棺的地方還是有不少石塊的。正是藉助這石塊的支撐,他才得以離開這片塌陷。
緊走幾步遠離了塌陷所在,李東升就四處看了一下,發現這裏竟然是荒郊野外,地形顯示這裏像是一個山丘。
看着遠處絢爛的燈光,李東升的心底總算有了一些安全感,他知道那裏應該是城市,非常有可能是他參加公務員考試的西除市。
到了這一刻,雖然他並沒有刻意去想,卻也明白自己是被那三個流氓給埋了。既然是埋了,那就表示三人認為他已經死了。
想起了原委的他不由自嘲地搖搖頭,從小到大好容易男人一把,就弄得這個下場。如果不是下雨導致坍塌,說不定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具發白的骨頭。
確認了方向之後,他就下了山坡,朝着燈光處走去。他是赤腳的,鞋子早就留在了那處塌陷的淤泥中。不是他不想要,而是拽不出來。即便是拽出來了,也不能再穿了。
下了山坡就是農田,已經抽穗的稻子在風中搖曳發出嘩嘩的聲響,雖然並不冷,可他還是打了個哆嗦。
進入農田的範圍之後,就有了路。已經走了好一會兒的李東升絲毫沒有意識到赤着腳的他並沒有因為地面上尖利的東西硌腳而感到疼痛。他走得很快,直接就無視了地面上所有尖利的東西。
早在他從擺放石棺的坑中爬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將他的氣力幾乎耗光了,可恐懼和求生的.將他的所有潛力都了出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李東升終於走進了那個城市。從路邊的霓虹標牌上,他知道這就是西滁市,他的緊張稍稍緩解了些。
由於天色的緣故,大街上就只有偶爾疾馳過去的車子,和清掃馬路的環衛工人。對於衣衫襤褸的他,不管是經過的車子,還是掃馬路的環衛工人,都沒有為之停下來的意思。或許是將其當成了司空見慣的盲流乞丐,更多的應該是世態炎涼。
在經過一家小旅館門前的時候,看着玻璃門內溫馨的燈光,濃濃的倦意頓時就席捲而來,他也隨之倒在了地上。他是朝着旅館的門倒下的,倒地的時候,右手從玻璃門上滑過。
未幾,旅館的門開了,李東升隱約間又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女人,這個女人好像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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