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連連擺手,不好的感覺越發強烈。
這看起來不像是情未了,更像是冤情債主,是找他討債來了。
「真的麼」虞嫣眼神微眯打量着蕭炎,默默的蕭炎將自己眉心上的印記隱藏了下去。
「邪尊也能算是我的老師吧,並無轉世一說,就算這具分身是邪尊轉世,但對邪尊的記憶一點不知。」蕭炎倒也沒有極力的和邪尊撇開關係。
虞嫣美眸盯着蕭炎,仿佛是在用無聲的目光拷打蕭炎的靈魂。
「是麼不說實話,要吞一千根針哦。」虞嫣眼神冷厲,蕭炎是最害怕情債了,這玩意兒根本說不清也還不清。
女帝一事,對蕭炎無言的付出,更是徹底打動了蕭炎,隨着其身隕,蕭炎心中芥蒂許久,對此卻無能為力。
但若有一日,蕭炎足夠強大,不管如何,蕭炎也要前往玄陰真界一試。
他心中有個執念,就算復活女帝!
所以蕭炎害怕尊上留下的女人,無一例外,女皇也好女帝也罷,就算他說明了自己已經不是尊上,但她們依舊深愛尊上。
這種深愛會讓她們對待蕭炎時依舊義無反顧,儘管良人不是,外觀會變性格會改,但靈魂依舊是曾經那個深愛的他。
似乎對於她們來說,僅此而已就夠了。
強者註定有很多愛慕者追隨者,或許只是在彼此人生當中短暫的停留,卻是一輩子也抹不去的記憶。「我是有妻有子的人,怎麼會騙你,莫說是關於邪尊,就連尊上我都知之甚少,邪尊算是我的師傅吧,至於其他的我確實不知。」蕭炎認真嚴肅的說道,他可
真的不想再被當成邪尊轉世了。
「至於那飛鴻魔尊,我之所以能夠掌控,也是因為得到了邪尊傳承的印記,僅此而已。」
但的確蕭炎目前所知,自己是尊上的轉世,關於邪尊和尊上的故事裏,又似乎和邪尊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麼說起來似乎也能勉強解釋的通,你放心,我和邪尊沒什麼仇怨,只是以前一個故人。」虞嫣笑着說道,似乎生怕蕭炎誤會。
「明白,誰還沒有幾個故人呢。」蕭炎一副身同感受的模樣,認真的點了點頭。
「凡人的一生只有百年,短短百年,可許一人一生。」
「可神卻是不同,歲月一晃而逝,會將人情終究變得淡薄。」虞嫣喃喃道,只是眼中並無太多追憶之色。
「邪尊據我所知,一生追求修行力量,聽聞最後是和尊上一同隕落,你說他是不是喜歡男人啊?」
蕭炎聞言身形一個踉蹌,在這一瞬感到頗為無語,也不知道是什麼腦迴路。
「邪尊不曾勝過尊上,或許成了執念,至於發生了什麼,我也的確不知。」蕭炎苦笑,越聊越離譜了。
「但也沒有聽說過邪尊在神熙世界有別的女人。」
虞嫣目光停留在蕭炎身上,目露質疑,似乎不信蕭炎後半句。
「他是你老師,定是要維護他,我這有一物,能感知邪尊靈魂。」
說話之間,虞嫣手掌一翻一根髮簪出現在了其手中。
看見髮簪的時候蕭炎微微一頓,因為這個髮簪的造型蕭炎可是認得。
這不是尊上送給南扶的龍鳳琉璃簪嗎?
聽虞嫣所言,這似乎是邪尊之物,如此一來,蕭炎頓時感到頗為困惑。
「你認識這個簪子?」虞嫣立刻察覺到了蕭炎眼神的異樣。
蕭炎當即搖了搖頭,他可不敢說自己手裏有根一模一樣的龍鳳琉璃簪。
「第一次見。」
「你拿着,若是此簪有反應…那麼你之前定是在說謊。」虞嫣靠近了蕭炎,伸出手來遞到了蕭炎面前。
蕭炎一頭黑線,在這一瞬間他有些不知道,此簪到底是誰的了,究竟是尊上還是邪尊的。
但他擁有的那根龍鳳琉璃簪蕭炎無論如何也不能拿出來,同樣的禮物有兩個的話,恐怕更是難以解釋。
此時虞嫣已經遞到了他的面前,蕭炎看着其手中的簪子有些忐忑了。
「你不敢拿?」略微猶豫的蕭炎,虞嫣立刻開口問道。
事已至此,躲是躲不掉了。
蕭炎探出手來,接過了虞嫣手中的龍鳳琉璃簪。
二人的目光旋即都盯着蕭炎手中的簪子,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
「看吧,沒什麼反應,邪尊只是我的老師。」
數息之後,蕭炎便是準備將龍鳳琉璃簪還回去,而就在蕭炎伸出手的一瞬,明明沒有任何波動的簪子,忽然迸發出金光。
更是與此同時,一道莫名其妙的聲音沖入了蕭炎的腦海里。
「這娘們是個瘋子,快跑!」
這道聲音蕭炎一時間聽不出來是來自誰,陌生當中卻又覺得熟悉!
蕭炎心中一涼,既然知道,你這金光大綻的,還怎麼跑。
「誤會,這絕對是個誤會!」
蕭炎滿臉苦澀,看着手中的金簪,這怎麼都沒辦法解釋清楚。
虞嫣看着蕭炎的眼神逐漸變幻,蕭炎話音剛剛落下,虞嫣便是驀然抬手一震,蕭炎頓時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壓制,渾身上下無法動彈分毫。
「金簪就是他送給我的,除了他說過,只有我和他才能觸動金簪,現在沒什麼可狡辯的。」虞嫣冷冷的說道。
「等等,你聽我狡辯」
「呸呸呸,你聽我解釋,可能是和我眉心上的印記有關,我和邪尊沒有半分關係,明說了吧,我是尊上的轉世,不可能的是邪尊。」蕭炎苦笑着急忙說道。
「是麼不管你是邪尊也好,尊上也罷,兩個我都要找!」虞嫣美眸壓低,雙眼微眯成縫。
「什麼!?」蕭炎驚訝出聲,這忽然的變故讓他應接不暇啊。
「虞嫣尊主有話好說,我是轉世,不管他們做出什麼出格不負責任的事情,和我無關啊,並沒有繼承他們任何一位的記憶,我就是我,完全不一樣!」
虞嫣抬手便是朝着無法動彈的蕭炎一揮而下。
「我看看便知!」
嘭!
一聲轟鳴,蕭炎感覺全身一陣涼意。低頭一看,此刻身上絲毫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