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藥谷 第105章 犁庭掃穴〈五〉

    方磊站在下山的路口上，朗聲道：「你們的大當家已經伏法，不怕死的只管上來，來一個殺單，來兩個殺雙，全部上來最好，多多益善，少少無拘，免得本公子一個個地去殺！」

    一個不知死活的小頭目，大聲說道：「弟兄們！是這個小子闖進了我們的地盤，不是我們去惹他，以前幾百官兵來攻山，我們都不怕，現在大當家已死，是他殺的，現在我來作主，大家一起衝上去，殺了這個小白臉，為大當家報仇！」

    這個小頭目也確有些義氣，身先士卒，沖在最前面，方磊也不打話，一閃身向前，抓住他的胸衣，提了起來，順手拋向崖邊，一轉身又順手邊抓邊拋，丟了五六個下去，只聽得「呀！呀！」的慘叫聲起處，山谷迴蕩，野狗奔忙，飽飽地享受了一頓美餐。

    方磊雙手合十，念念有詞道：「那不知道名字的姑娘，方公子為你報了大仇，有了十幾個山賊給你送行，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了吧！如不滿足，在下又幫你多捉幾個，如何？」

    他這一說，直嚇得那些山賊渾身囉嗦，向後倒退，生怕被方磊抓去為那姑娘陪葬，就在這時，蔡強帶着張大彪，艾亮等隊員先衝上來，方磊說道：「響谷衛隊最喜歡殺賊人，去把他們滅了吧！」

    蔡強發一聲喊，直向山賊們掩殺過去，殺得他們左奔右突，有的被當場打死，有的受傷後跳崖而死，這些烏合之眾，真是不堪一擊。

    等到馮捕頭他們趕上來時，方磊說道：「後山那個跪在地上的，就是大賊頭，你帶幾個人去鎖手鎖腳吧！」

    馮捕頭帶着幾個人去輯捕賊頭，其他的捕快也加入了戰團，三次圍剿，都沒有成功，這次他們鉚足了勁，勇猛殺敵，再立新功。

    方磊看見張揚，一把將他拉在背後，說道：「你就站在這裏吶喊助威，刀劍無眼，不可傷了你這個文官，我也不打算參與了，就讓弟兄們去殺個夠吧！」

    張揚知道方磊是為他好，秀才殺敵，不傷了自己才怪呢？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他看見馮捕頭已鎖住了那個賊大當家，說道：「咱倆也過去看看吧，看他還能不能耍威風？」

    兩人走近前去，方磊用手一點他的啞穴，又一掌拍向他的雙腿，賊大當家這才站立起來，說道：「要不是你們裏應外合，多多的人都攻不下我這山寨！」

    馮捕頭說道：「將死之人，還不知道悔改，天亮之後押回衙門，就有你受的了！」

    方磊想起要把那些女人放出來了，忙上前撞開廂房門，大聲喊道：「大嫂們！不要傷心了，我來救你們出去，送你們回家！」

    「這是賊人的家眷？為什麼要鎖在房間裏？」

    張揚一向在衙門裏辦事，不知道民間的疾苦，方磊忙說道：「這是被賊人擄上山來作孽的良家婦女！」

    一個婦女在裏面說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解救我們？」

    「我們是衙門的公差，賊人已被剿滅了，你們可以回家啦！」馮捕頭說道。

    五個婦人迫不及待地涌了出來，張揚用手一指方磊，說道：「其實，就是這位公子救了你們！」

    大家都跪在方磊面前，叩道：「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終生難忘！」

    其中一個婦女說道：「剛才，我們就聽見了公子的聲音！」

    方磊忙說道：「男女授受不親，我也不敢出手去扶你們，各位嫂嫂快起來吧！」

    婦女們起來時，突然看見戴着手鐐腳鐐的賊大當家，一齊猛撲過去，咬牙切齒地罵道：「就是這個沒有人性的畜生，糟蹋了我們，真恨不得食他的肉，啖他的皮，啃他的骨頭！」

    說時，扯頭髮的扯頭髮，有的又啃又咬，弄得賊頭十分狼狽，馮捕頭等她們發泄夠了，這才說道：「嫂嫂們不要把他弄死了，等押回緝捕房，我代你們好好地懲罰他！」

    婦女們這時也撕扯累了，才鬆開了手，但還是不停地咒罵着，以解心中之忿，方磊問道：「大嫂們都是那裏人？」

    其中一個婦女說道：「我們都是離這不遠的陳家村人，被這個惡賊拋下山崖的女人，是我丈夫的妹子，早幾天才嫁人，回門時被這班惡賊抓來的，難怪她誓死不從，因為她已經心有所屬，不肯被這惡賊玷污了清白之身！」

    方磊恨聲道：「惡賊！聽見了嗎？是你毀了人家一對恩愛夫妻的幸福生活，如果不是要送你去法辦，我在這裏就閹了你，讓你先做太監，然後再千刀萬剮！」

    賊大當家也真是個畜生，十八歲時上山入伙，後來又殘忍地殺死了大當家，坐上了他的位置，他一向心狠手辣，特別是對女人，當成了洩慾的工具，凡是擄上山的女人，他都是第一個佔有她，玩厭了再送給兄弟，這樣的賊人，那有人性可言？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今日落到緝捕房的手裏，他是怨自己命運不好，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惡行，認為女人都是被男人使用的，誰用不是用？這就更加助長了他的獸行，加速了自己的滅亡。

    這時，蔡強來報，山上的賊人已經被消滅殆盡，各庫房也全部搜查過，只有三箱銀子，估計有五百兩左右，方磊知道，這些賊人搶到錢後，會立刻分贓，然後到桃花鎮去任意揮霍，所以剩餘不多。

    張揚說道：「這次能剿滅瘦狗嶺的賊匪，方公子居功至偉，所繳銀兩，我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數，由方公子分配，如何？」

    馮捕頭也贊成道：「張副鎮長說的在理，我們這次大功告成，報上縣衙和府衙，獎金一定不少，這裏的銀兩，就是全部送給方公子和谷衛隊的隊員們，也下為過，我們是公門中人，有糧餉領，剿匪也是我們的責任，方公子他們不是衙差，分這點銀子不算什麼！」

    其中一位資深的捕快也說道：「這次攻山，是谷衛隊打頭陣，功勞當然歸他們，只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方磊馬上應道：「有什麼請求只管提出來，能做到的，我一定照辦！」

    「就是明天一定要在廠食堂辦幾桌酒菜，慶祝我們緝捕房和谷衛隊第一次合作成功，也讓兄弟們互相飲酒，聯絡一下感情！」捕快說道。

    方磊說道：「這個好辦，上次繳獲的保護費，還剩下不少！」

    谷衛隊員們，到底要不要這五百兩銀子？請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