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藥谷 第962章迎春

    春節是個傳統節日，廠里也放了幾天假，劉剛決定，趁着知青們集中在一起時，把大黑宰了，王小霞說道：「小黑，小白是一對好兄弟，相處了一年的時間，有了深厚的感情，宰了小黑，小白不會傷心嗎？」

    「都養了一年啦！不宰來食，那還養它幹什麼？難道養的時間長了，它就能成精，變成豬八戒，拿着釘耙幫我們種田？」吳文豪說道。

    劉剛說道：「在你們上班之前，把大白也宰了，過一個豐盛的大年，等春耕過後，再買一對小豬回來，明年你們放春節假回來時，又宰來慶祝新春大吉！」

    「你們宰豬之前，告訴我一聲，出去避一下，免得聽見豬的慘叫聲，心裏不是滋味！」王小霞吩咐道。

    「好！你們三個都是吃齋念佛的仙姑，見不得殺生，到時去一趟桃花街，回來就可以食肉啦！」張少強說道。

    其實，有很多女孩子是不喜歡食肉的，特別是豬肉，一看見便噁心，發膩，特別是城市裏的姑娘，更怕發胖呢！

    知青們誰也沒有殺過豬，不知道豬本身就長有一個「死穴」，就是豬脖子下面有個凹進去的地方，把豬抬上屠宰台後，狠命地抓住豬耳朵按在枱面上，把尖刀從凹處刺進去，鮮血就象噴泉一樣湧出來，十幾分鐘後，便不動了。

    農曆二十八，張大彪和艾亮來到知青點，王小霞知道是怎麼的一回事，相約龔愛萍，陳青蓮，到桃花街避難去了，但這個「難」，卻是難過的難，不是災難的難。

    劉剛親自動手，和張少強，吳文豪一起，把大黑從豬欄趕出來，把大白留在豬欄中，大白不知道就理，以為出去就有好東西食，也要拼命地跟出去，艾亮用手拍了拍頭，安慰道：「大白不要急，等食完了大黑的肉，就輪到你啦！」

    大白不知道是不是頭上發癢，被艾亮搔了幾下頭皮，便伏在豬欄里不動了，吳文豪說道：「大白真乖，也不枉我給你起了個好名字！」

    大黑被知青們推推搡搡地趕到屠宰台，每人抓住一條腿，抬了上去，這個時候，它應該知道這是怎麼的一回事啦！

    被好飼料餵養了一年，大黑已有兩百左右斤重，而且肥得流油，四條腿掙紮起來，卻是十分有力，險些被它掙脫爬起來，但張大彪也不是吃素的，一手抓住豬耳朵，把頭按在木板上，那把鋒利的尖刀，早已刺進了大黑的喉嚨里，它拼命地掙扎了幾下，不動了。

    這個時候，知青們燒水的燒水，刮毛的刮毛，忙得不亦樂乎，等到王小霞她們從桃花街回來時，張大彪和艾亮已經把豬下水炒了三大盤，擺放在三張飯桌上，又炒了三大盤青菜，剛好是二十四個人，分成三大桌，用起了晚餐。

    天氣有點冷，大家都飲了些米酒，暖和暖和，但這次可不是為了解乏，而是為了提前慶祝春節的到來。

    晚飯後，張大彪和艾亮，幫着知青們把一塊塊的豬肉用鹽巴醃好，然後放進一隻大水缸里藏起來。

    臨走時，張大彪說道：「到農曆初三時，我倆再過來幫你們殺另一頭豬，春節期間，谷中的事情也很忙，走親戚的走親戚，左鄰右舍間還要互相拜年，給小孩子們發紅包，就不能過來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殺豬最合適，等知青們吃完豬肉後，上班的上班，不上班的也要籌備春耕，肚子裏有油水，干起活來也更有勁了！」劉剛說道。

    十二個知青種十五畝田，比以前輕鬆得多了，他們經過了一年的耕作，早已是輕車熟路，況且這時候已改為拔秧法，幾擔沒有泥土的秧苗，可以插滿一畝田，省卻了多少勞動力啊！

    大年初一，是桃花街最熱鬧的時候，文化娛樂活動也多了起來，文化站組織的秧歌隊，在公社大門口的廣場上載歌載舞，吸引了不少的街民前來觀看。

    劉剛帶着知青們來到時，王小霞來了興趣，說道：「這樣的民間娛樂方式，咱們也難得見幾回，不如跟着他們學得兩招，有時間回去探親時，也跳給爸媽和左鄰右舍看看，讓他們知道，在邊遠地區，也有民間舞蹈和不同的娛樂方式！」

    「那我也學跳秧歌舞，要不到時你爸媽，哥嫂會說我只是個愛好打藍球的蠢貨，配不起你這個多才多藝的姑奶奶！」張少強開玩笑地說道。

    有了知青們的參與，場面也就更加熱鬧了，鑼鼓喧天，哨聲，歡呼聲此起彼落，久久不能平靜，把歡樂的氣氛，帶給這個一年中難得有幾次的小街市。

    一行人來到一個小攤前，看見不少的街民在用竹圈子去套擺在地上的布娃娃，但見十個竹圈，有九個掉在地上，別說是套中，有的連布娃娃的邊，也沒有挨上。

    張少強走上前去問道：「攤主！買十個竹圈圈，是多少錢？」

    「春節期間，只是圖個興趣，錢不多，十個竹圈只要五毛錢，套中的娃娃，歸個人所有！」攤主說道。

    張少強從兜中掏出五毛錢，要了十個圈圈，王小霞從他的手裏拿了五個，說道：「我先來，試試手氣如何！」

    當她把第一個竹圈放在手上掂了掂，這才知道難度確實是太高了，這些竹圈子，輕飄飄的視若無物，而且圈子的空心比布娃娃大不了多少，是那麼容易套中的嗎？

    她小心翼翼地拋出第一個，連擺娃娃的地方還差一段距離，再用力時，又超出了範圍，一連拋了五個圈圈，這才心甘情願地說道：「誰能圈中一個，我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就看我的手氣吧？」張少強把竹圈圈遞給王小霞，走上前去，裝模作樣地用雙手撐着膝蓋骨，左旋轉，右旋轉。

    攤主以為他在耍法術，說道：「你連家傳本領都用上了，看來是志在必得啦！」

    「當然啦！俗話說，衣袖不長不過鄉，不是猛虎吼不響，沒有金剛鑽，那敢攬瓷器活？」張少強這樣做，其實是在平復心情。

    果然，他拋出五個圈圈時，套中了三個最大的布娃娃，令王小霞驚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