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林決定和趙守業合作,於是問道:「那要我做點什麼?」
趙守業說道:「過兩天!你回到山寨,就說發現莊西有個糧食倉庫,裝滿了糧食,只有十多個人把守,讓大當家把山上所有的弟兄帶下來,搶劫倉庫,運走糧食,就有一年的用度了,到時我叫大哥帶領兩百個治安隊員,埋伏在四周,把他們滅了!」
「事成後,我得到什麼好處?」曹林問道。
趙守業說道:「我也不會虧待你,到時跟我哥說,讓你來當治安大隊的副大隊長,如何?」趙守業說道。
「可以,但你說話一定要算數,我邁出了這一步,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曹林決定出賣大當家和山寨的所有兄弟,來換取升官發財的籌碼,一個三當家算什麼?一個副大隊長,一人之下,五百個人之上,那才威風凜凜呢!
他被放出來後,在醫館治好鞭傷,趙守業也到岐石鎮漢奸趙興業,帶來兩百個治安狗,一切準備就緒,便匆匆忙忙地上山報信。
大當家把他帶到議事廳,把二當家齊賢強也叫了過來,曹林說道:「在下探得莊西有個秘密糧庫,裏面裝滿了糧食,只有十多個人把守,咱們趁着漢奸趙守業的治安小隊還沒有建起來,帶着山上的所有弟兄們下去,把糧食全部搬上山來,一年的用度就夠了!」
高占武聽得,深信不疑,贊道:「兄弟!你真行,這次立了大功,提拔你做個三當家,兄弟們也沒有話可說了!」
曹林在心中暗暗冷笑,三當家算什麼?你現在就是讓我做個大當家,也無謂了。
二當家齊賢強,有些懷疑地問道:「如果是只有十幾個人把守,把全部弟兄帶下去幹什麼?」
曹林忙解釋道:「全部下去運糧食呀!咱們山寨里原來不是有三十多輛馬車嗎?再加上後來搶得的五十輛,一共是八十多輛了,一百個兄弟,也只是夠用啊!」
「兄弟想得真周到,是今晚出發嗎?」大當家問道。
曹林肯定地說道:「是的!打鐵必須趁熱,免得夜長夢多!」
入夜時分,大當家帶着弟子們出發了,曹林坐在第一輛馬車上,悄悄地向趙家莊進發,二當家齊賢強,帶着十幾個齊家村的兄弟在後面押陣,曹林也沒有懷疑他留下一手。
齊賢強始終覺得那裏不對路,發現曹林看他的眼光,總是閃爍不定,沒有以前那種誠實感,莫非是心虛?
但是沒有真憑實據,他又不敢說什麼,怕大當家說他忌才,這就有違自己的本意了,只得把懷疑的想法壓在心底,默默地在準備補救措施。
到了趙家莊後,在離莊西糧食倉庫不遠處,曹林小聲地說道:「大當家!為了不暴露身份,這次的行動,我就不參加了!」
「好!那你先下去,下次探得消息,再上山稟報!」大當家說道。
曹林說道:「一定一定,我也是山寨的一分子嘛!」
說時,跳下馬車,借着夜色的掩護,向莊中的一條小巷竄去。
齊賢強也不笨,他帶着十幾個兄弟,在離莊西不遠處,也停下馬車,悄聲地對一個兄說道:「你遠遠地跟蹤着,發覺不對路時,馬上回來報告,我們也好採取行動,救大當家脫離危險!」
大當家高占武,走了一小段路後,果然看見前面有一幢大宅,確實象是倉庫,旁邊一排低矮的房子,象是守糧倉的人居住,裏面還亮着微弱的燈光。
他小聲地吩咐身邊的隨從道:「速派二十個兄弟上前,摸了這些大睡豬,免得他們回去報信!」
當二十個寨中弟子撲上去打開房門時,裏面卻是空無一人,忙跑了出來,說道:「大當家上當啦!他們唱的是空城計!」
高占武說道:「弟兄們快撤,再遲就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喊聲四起,兩百多個漢奸狗,早已把高占武的一百個山寨弟子團團圍住,趙興業「哈哈」大笑道:「這個曹林真不錯,幾句話就把你們這些山賊,騙到這裏來送死了!」
高占武一聽,知道是曹林出賣了自己,直氣得怒火中燒,七竅生煙,突然揚起手中大刀,大聲說道:「弟兄們!是本當家聽信了曹林這個狗賊的謊言,上了大當,把弟兄們帶入萬劫不復的殺戮之中,既然生還無望,拼殺是死,不拼殺也是死,那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和他們同歸於盡!」
說時,使出一招「白浪滔天」,將一把大刀舞得如輪疾轉,刀光閃閃,呼呼生風,兩丈之內,無人敢近,被砍中的,當場送命,被劃中的,也是手腳傷殘。
他身邊的幾個隨從,也是武功高強之人,這些漢奸狗,都是些烏合之眾,武功平平,那裏是他們的對手?
這些寨中弟子,雖然也是烏合之眾,武功平平,但是被圍困在垓心中,拼殺也許不能生,但不拼命,必然會被殺死,兔子被惹急了,還會咬人呢?
於是個個都抱着必死的信念,大聲喊道:「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不怕死的,只管上來!」
大家這些洪亮的喊聲,直嚇得漢奸們一味地向後退,趙興業看見,可後悔了,由於他過低地估計了山賊們的力量,過高地估計了治安隊員的能力,以為兩百漢奸對付一百個山賊,已經是綽綽有餘,現在看來,失敗的應該是自己了。
他也大聲地喊道:「治安隊員們!你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難道兩個人,還殺不死一個山賊?如果是這樣的話,老子好酒好菜地養着你們,還有什麼用?大家聽我的,殺死一個山賊,獎賞十兩銀子,多殺多得,銀子大大的有!」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了倭寇無道德,趙興業這個漢奸狗,最後還不自覺地說了句倭語。
他雖然極盡鼓動之能事,但一點也起不了作用,如果被殺死了,即使有大大的銀子也無命使,有用嗎?
看見漢奸們個個畏縮不前,他直氣得大聲罵道:「怕死鬼!怕死鬼!個個都是怕死鬼!」
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他何嘗不也是怕死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