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半山坡時,「癩蛤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全身大汗淋漓,就連額頭上的汗珠,也一滴滴地掉落在地上。
他氣喘吁吁地說道:「兄弟們!反正過了這個山坡就到家了,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其中一個隨從開玩笑地說道:「老大!你也應該減減肥,少找一些女人了,陶空了身子,乏力啊!」
「癩蛤蟆」突然站了起來,喝道:「老子的事你也管,是不是想死?」
「小人也是為大哥的身體着想,如果大哥擔不了寨主這副重擔,叫我們這些兄弟怎麼辦?」那個隨從擔心地說。
「癩蛤蟆」轉而感嘆地說道:「唉!象我這樣的粗人,過的又是刀頭上舔血的日子,食一頓少一頓,過一天算一天,不知何日被正法了,不去飲酒找女人,又能做些什麼?」
方磊想道:象你這樣作惡多端<無><錯>小說的狗賊,多活一天,就多禍害百姓一天,不滅了你,天地難容!
只見得又換了兩個賊人上來攙扶着「癩蛤蟆」,繼續向坡上走去,當方磊和楊少聰來到山坡上時,果然看見對面的半山腰上,蓋有二十多間茅草屋,材料全部都是簇新的。
原來,這裏就是他們的臨時落腳點,應該不會長住,因為這裏根本無險可守,一旦有人襲擊,就只有被殺的份了。
方磊知道他們一定會放有暗哨,為了不過早地打草驚蛇,小聲說道:「楊公子!找到了他們的巢穴就好,等明天晚上易副寨帶領特戰隊過來,再動手也不遲!」
說時,左手摟住楊少聰的腰際,一縱身躍上半空,直向鵝公嶺飛去,瞬間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當兩個人降落在山寨的空地上時,易副寨主和特戰隊員們尚未歇息,日間睡了大半天,精力正旺盛着呢!
方磊說道:「那好!大家既然都睡不着覺,就派人到廚房整些菜餚出來飲酒聊天,明日晚上出發,爭取在三更時趕到目的地,剿殺賊人。
易副寨主高興地問道:「方公子!這麼快就找到賊窩啦!」
「我也想過了,賊人就象那些老鼠,即使知道一出洞口就會被打死,但一到晚上,始終在洞裏呆不住,非要到外面竄來竄去才行!」
方磊分析得十分合情合理,起碼對於「癩蛤蟆」來說,是準確的,楊少聰也覺得對極了。
當廚房送來了酒菜,方磊舉着滿滿的一大碗酒,朗聲道:「大家都飲了這一碗酒,預祝剿匪勝利!」
隊員們紛紛捧起裝酒的大碗,喝了個底朝天,又連續幹了兩碗,這才開始夾菜,夏荷和小狸看見公子如此豪邁,也受到了感染,但只喝了一碗,就面紅耳赤的,幸好是在晚上,大家都沒有看清楚,要不真是羞死人!
寧峰看見兩位姐姐也如此飲得,自己可是個男子漢大丈夫,沒有理由要輸給她倆,於是也幹了一碗,竟醉得象個關公臉。
方磊看見,開玩笑地說道:「不飲得就不要爭強,看你,都變成醉蝦啦!」
易副寨主卻說道:「公子也不要勸他,你看那個武林人士,不是酒鬼?」
「也好!他日見得林寨主,也讓他父子倆擺擺酒陣,看看誰輸誰贏?」楊少聰也附和道。
第二天入黑時分,隊員們已經整裝待發,方磊豪氣沖天地說道:「隊員們!這次殺敵,大家都無需緊張,這班烏合之眾,武功低下,又無天險可守,你們都是能以一當十的好漢,就當去獵殺幾十頭野豬,這一場戰鬥,贏定啦!」
楊少聰笑道:「我們不是去殺野豬,而是去殺蠢豬,隨便找個地方就建落腳點,不是蠢豬是什麼?」
方磊運指點着了山寨的茅草屋,便和易副主帶着隊伍,在楊少聰的指引下,抄近路直撲「癩蛤蟆」的臨時落腳點,只用了一個時辰,便把賊人們的駐地團團圍住了,直等着「癩蛤蟆」回來自投羅網。
寨中的賊人,看見大當家已出去尋花問柳,更加放肆起來,猜拳行酒令,吆五喝六,有的賊人邊飲酒邊賭起博來,忙得不亦樂乎,連放哨的賊人,也偷偷踅了回來,加入了飲酒賭博的行列,尚不知道死亡正一步步地向他們靠近。
也是啊!這個時候,即使被殺死了,也是一個飽鬼,即使到了枉死城,也不冤枉啊!
直到三更時分,「癩蛤蟆」才在四個隨從的攙扶下,上到坡頂,早被方磊攔住了去路,譏諷地說道:「癩蛤蟆,你也不用回去啦!就在這裏看着,山寨里的賊人是怎樣被剿滅的?」
其中一個隨從喝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癩蛤蟆也是你叫的嗎?」。
「那是不是你,才可以叫癩蛤蟆?」方磊問道。
那隨從忙說道:「我也不能叫!」
「這就對了,叫了會死人的!」
說時,突然運掌如風,拍向那個隨從的胸口,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早已胸骨盡碎,軟塌塌地掉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兩位姑娘看見方磊已動手,從草叢中站立起來,一閃身,同時捏碎兩個隨從的喉骨,也送他倆上了西天。
寧峰看見剩下的那個隨從正想逃跑,突然站起來擋住了他的去路,喝道:「你想去給寨子裏的賊人報信?可惜遲了,他們早已被我們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要想逃出生天?下一輩子吧!」
說時,使出一招「風雲際會」,將他拍得飛出十多丈遠,送進十八層地獄去了。
「癩蛤蟆」看見眼前的情景,直嚇得連酒也醒了一半,渾身就象篩糠一樣,顫抖不已,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個個的武功都是這麼厲害?」
方磊說道:「清風寨的剿匪隊呀!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
「要來的始終來了,想避也避不過啊!」癩蛤蟆說道。
方磊臉色一整,說道:「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你作惡多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啊!」
說時,一掌拍向他的頭顱,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易副寨主聽得東山坡的事情已了,和楊少聰帶着特戰隊員衝進茅草屋,將賊人們一鍋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