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譽那些手下們就都邪惡的笑着撲上來。
只是他們連玉樓春的一米之內都沒能靠近,就被一個個的扔出去了!
對,就是仍!
那些人也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可在阿武的眼裏跟扔個垃圾差不多,一手一個,手上忙不過來,便用腳踢,三下五除二,七八個凶神惡煞就都飛出去十米遠,躺在地上連哼唧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那一張張的臉上除了驚駭就是驚駭!
這得多大的臂力和功夫?
而周圍的那些看客,原本都還提心弔膽的,以為一場血戰在所難免,誰知……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呢,戰鬥就結束了,還是如此誇張的結束,一邊絕對的碾壓,而另一邊不堪一擊
。
眾人都瞪大了眼珠子。
包括司迎夏和秦水瑤也是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一幕,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麼會為玉樓春賣命?得罪王家是什麼後果他不知道嗎?
只有夏夜和玉月明是驚喜激動的,「哇,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了吧?」
「豈止啊?太牛掰了有沒有?」
「老子看得都想拜師學藝了。」
「你?還是先養好傷再說吧。」
「嘶……輕點。」
「嗤,剛剛護我身上挨揍時怎麼不吭?」
「那不是……為兄弟兩肋插刀嘛。」
「……謝了,兄弟。」
「肉麻!」
兩人彆扭的你一言我一語,從對高手的崇拜上演到兄弟情深。
玉樓春勾起唇角,欣慰的一笑。
可王譽就笑不起來了,面色變幻了無數次,黑了紅,紅了白,心裏更是驚濤駭浪,他雖然平時放浪形骸的玩鬧,可到底出身王家,還是有點腦子的,見狀,壓了壓情緒,冷聲問,「敢問朋友是哪條道上的?」這人絕非一般的保鏢打手!雖然只出了一招,卻震懾住了所有人。
這話問的還算是很客套。
可阿武只是不屑的哼了一聲,「你還不配知道!」
這話,這態度,在不明所以的人眼裏,實在是有些狂妄和托大,王家都不配知道,你是什麼來頭和身份啊?
只有玉樓春明白,阿武家裏雖然世代為玉家護院為奴,可其實是真正的古武之家,這要是放在幾百年前,那絕對的是武林霸主的身份,自然瞧不上王家。
王譽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甩過面子,一時,心裏的火氣就躥上來,「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王譽是什麼人?」
阿武抬着下巴,連個眼神都不給他,負手而立,鄙夷的道,「在我眼裏,你這樣的人渣就是個敗類!」
聞言,眾人都驚駭的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敢這麼當面辱罵王譽,這人絕對是吃了豹子膽了。
那個攬月宮的經理也是喃喃搖頭,「瘋了,這人一定是瘋了。」
秦水瑤心裏也在瘋狂的叫囂,瘋了好,都瘋了才好,玉樓春和她的人越不知死活越好,就讓她得意這一會兒,以後她就會知道王家是什麼滔天的權貴和勢力了,有一個會武功的保鏢就能護住她?簡直可笑!
王譽也覺得眼前的人要麼就是瘋了,要麼就是太猖狂,「爺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若是跪下道歉,把這個女人給爺弄到床上去,爺就饒你一命,不然……」
阿武眼神一冷,「不然如何?」
王譽陰狠的一笑,忽然掏出一把槍來,黝黑的洞口指着阿武,「不然爺就讓你腦袋開花,你武功再高,還能躲過子彈去?」
周圍的人見狀,都驚嚇的「啊」了一聲,紛紛抱頭,躲在了桌下
。
司迎夏這會兒冷靜了一些,皺眉提醒道,「表哥,你悠着點,這裏是攬月宮!」
想要弄死一個人很簡單,神不知鬼不覺的,可放在明面上,還是有些不妥當,鬧大了……不好收場。
王譽卻是不聽,「你放心,哥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你的。」
「表哥……」
「行了,別煩我了,哥今天要是不出了這口氣,哥以後他媽的也甭在京城混了。」王譽惡狠狠的扣上扳機。
那子彈上膛的動靜聽上去讓人膽顫,空氣都緊繃起來。
一直沉靜看着的玉樓春也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
阿武卻視若無物,「你竟然持有槍支?還敢光天化日用它指着人?你王家真是……」活到頭了!
老天爺若是想讓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看來老人們的謀略是對的。
王譽卻領會不了他話里的深意,「哼,現在知道害怕了?求饒還不晚……」
他還沒說完,就被阿武嘲弄的打斷,「我從來不知道害怕是什麼,倒是你,敢開一個試試?」
聞言,王譽的血性也被激了出來,「他媽的,以為爺不敢是不是?爺今天就讓你開開眼……」
話落,他扣動了扳機。
眾人都嚇得捂上了眼,尖叫聲不斷。
然而,只是電石火花一瞬間,槍聲沒有響起,響起的是一聲哀嚎,「啊啊……」
眾人惶恐不安的看過去,這才發現,原來阿武出手,把王譽的手腕竟然擰折了。
王譽疼的臉上扭曲一團,汗如雨下,手詭異的反轉了一個方向,而搶早已掉落在地上,他這會兒眼裏終於閃過一絲驚懼,「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的出手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他明明記得自己扣動扳機了,可扎眼的功夫,槍就不見了,恍惚的像是做了一場夢。
阿武鄙夷的又道,「我說了,你還不配知道!」
話落,他嫌棄的鬆開手。
王譽身子倒退了好幾步,踩堪堪的穩住,面白如紙。
那攬月宮的經理嚇得都不敢上前去扶一把。
司迎夏沉着臉走上去,先是看了眼王譽的手,然後衝着玉樓春恨聲道,「玉樓春,你們真是太猖狂了!竟然廢了他的手……」
玉樓春冷笑一聲,「司大小姐會不會太惡人先告狀了?說到猖狂,還有人比你們還猖狂的嗎?我這裏證據可都保存着呢,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就會一點點的放給你看!」
「你,你什麼意思?」司迎夏心裏一跳,難道還有錄的東西被她拿到了?
「呵呵,過會兒你就知道了。」玉樓春又看向王譽,「還有,阿武剛剛那是正當防衛,難不成被人用槍指着射殺都不用還手?」
聞言,司迎夏咬着唇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實在是剛剛那一慕眾人都有眼睛看着,就算是現在報警來抓人,都沒有藉口
。
王譽心裏也明白,這個啞巴虧暫時只能吃了,只是那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還有這個女人,他也要定了,他忍着痛,一字一句的道,「女人,你別得意的太早,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等着,一個也別想好過,尤其是你……」
話語一頓,他邪獰的一笑,「你跑不出爺的手掌心,爺早晚把你壓在身下!」
聞言,阿武又要出手教訓他,被玉樓春眼神制止,「你還有時間在這裏耍狠,看來那隻手是真的不打算要了。」
聞言,王譽嘶了一聲,咬咬牙,衝着還躺在地上裝死的一群手下低吼,「他媽的還有活着的嗎?有就跟着爺走!」
「有,有……哎吆……」
有幾個稍微好點的,就掙扎着努力站起來。
王譽又狠狠瞪了玉樓春一眼,這才離開,他身後還跟着幾個一瘸一拐的手下,畫面狼狽不堪。
在大門口,恰好迎上急匆匆趕來的蕭何,不過兩方人,一個急着救人,一個急着去醫院,都沒有多加注意。
等到蕭何衝過來,看到夏夜和玉月明身上的傷,聽到就是被剛剛走出去的人打的時,頓時失去理智的就要再追出去,被玉樓春一把拉住,「別去了,已經教訓他們了,倒是你怎麼才來?」
蕭何的表情還有些懊惱,「別提了,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京郊呢,離着這裏遠,回醫院準備好了東西,路上又遇上堵車,我他麼的現在能趕過來,還是用跑的,車子還扔在路上呢。」
聞言,玉樓春這才注意到他的鞋子上滿是塵土,額頭上也是一層汗,心裏嘆息一聲,出言安撫道,「沒事,現在趕過來也不晚,他倆沒受多大的傷。」
蕭何卻還有些懊喪,想幫夏夜看看傷口,卻被夏夜毫不客氣的打開手,「別碰老子,你特麼的就是一倒霉催的。」
「夏夜……」蕭何看着他,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夏夜嫌棄的揮揮手,「離着老子遠一點,少特麼的用那種噁心巴拉的眼神看着老子,老子不用你管!」
蕭何平時如何嬉笑怒罵沒正形都可以,可此刻看到夏夜的神情,還是有些受傷,他聽了消息後就心急如焚的往這裏趕,遇上堵車,硬是跑了幾公里才來到,可他卻不讓他碰!
這就好比一顆燒的滾燙的心,被毫不留情的澆了一盆冷水!
見狀,玉樓春有些不忍,可感情這種事,還是要講究個你情我願,尤其他們還都是男的,就算夏夜不能接受,她也不能去硬撮合,只能順其自然了,「蕭何,他倆剛剛都收拾過了,你不用太擔心。」
蕭何卻還執着擔憂,「可是,夏夜身上還有好幾道口子呢,不處理好感染了怎麼辦?」
「擦,那也不用你這個變態醫生管!」夏夜不耐煩的吼了一聲。
周圍的人聞言,看蕭何的眼神就都有些古怪。
蕭何眉眼一黯,玉樓春瞪了夏夜一眼,「吼什麼吼,打架受傷你還有理了?」
夏夜不服氣的哼道,「你懂什麼,這是男人的光榮。」
這臭小子又是要欠揍啊,玉樓春看了阿武一眼,「阿武,既然夏夜覺得身上的傷是男人的光榮,你再幫他錦上添花一下吧。」
聞言,阿武忍着笑,一臉認真的點頭,「是
。」
可夏夜看到阿武一本正經的走過來,頓時,臉上精彩了,想求饒又覺得丟臉,可不服軟看到地上還有爬不起來的人又膽顫,一時糾結不已,等到阿武不客氣的真拽起他的胳膊,他終於繃不住的開口,「喂喂,女人,你還真捨得啊?」
「哼,我有什麼不捨得?你是我的誰?」
「我,我不是你弟嗎?剛剛我還護着月明了,你不是該獎勵我?」
「你還敢說,不提這個,我還不生氣呢,阿武,不用客氣,扔個三回兩回的就行!」
「什麼?」夏夜瞪大了眼,一回就要命了,三回兩回?
玉月明低頭悶聲的笑,夏夜戳了他一下,「兄弟,你見死不救啊?」
玉月明擺擺手,一臉的謙然,「對不住啊,兄弟,不是我不救,我救也是白救,我能有人家厲害?」
「喂喂……」見阿武又要拽他,夏夜終於急眼了,「我不吼了行了吧?我當孫子還不行?」
阿武這才收了手,站到一邊去,玉樓春走過來,狠戳了他一下,「以後對大人都禮貌一些,再兇巴巴的出言不遜,我饒不了你。」
夏夜哼唧了一聲,「管家婆,囉嗦。」
「還敢嫌我囉嗦,你以前怎麼樣我管不着,可是你以後走出去就是我弟,你的修養不好,就是給我丟臉知道嗎?我就要管你,除非你不認我這個姐了。」玉樓春又戳了他一下,不過這次聲音溫和了。
聞言,夏夜心裏酸酸的一軟,以前那兩人都不管他,就是管也只是教訓,他若不聽,最後就不了了之,可是眼前的她卻是真的把他放進了心裏,劃入她的地盤,弟弟!
他以前最煩有人管,可此刻,被人管原來是幸福的。
「……知道了!」夏夜別捏的垂下頭,聲音很輕。
玉樓春好笑的揉揉他的頭髮,對着蕭何點點頭,給了他一個『多給這個孩子一點時間的』眼神。
蕭何心神領會,感激的沖她笑笑。
玉樓春這才看向周圍,周圍的人似乎還處於一種震驚而茫然無措的狀態,留下不是,走也不是。
尤其是那個攬月宮的經理,一臉的糾結,想走上來說幾句,卻又拉不下那張臉。
而司迎夏見她看過來,冷冷的開口,「玉樓春,你真的想要鬧到不可收場?」
玉樓春譏諷的一笑,「是我鬧的麼?是你們逼人太甚!」
「好,我問你,那個視頻,你是不是一定要……」
「視頻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已經傳上去了。」玉樓春毫不客氣的打斷。
司迎夏面色一變,「好,好,看來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玉樓春淡淡的回到,「我只信天理昭昭、邪不壓正!」
「那就走着瞧!」司迎夏拋下這一句,轉身走人。
秦水瑤還僵在原地,邁不開步子,整人人失魂落魄的,不知道想什麼。
「姐,咱們也走吧。」玉月明站起來,「我不想待在這裏了,看着就心塞。」
「好,咱們走
!」
「去哪兒?」夏夜也站起來,扶着玉月明的肩膀,蕭何想幫忙,被他暗暗瞪眼又給縮回去了。
「去找地方處理你的傷口。」
蕭何這次搶着道,「那就去我那裏吧,去醫院太惹眼了,我住的地方什麼診療的藥物器械都有,全套的……」
夏夜下意識的就要反駁,可玉樓春瞅他一眼,他就咽下去了,「好,就去你那裏!」
「好,好,那咱們快些……」蕭何迫不及待的心像是要飛起來。
夏夜卻一臉去上墳的沉重表情,看得玉月明又悶聲笑,夏夜懊惱的去捶打他,兩人在後面打鬧着……
知道幾人要出門了,那個攬月宮的經理才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追了上去,「等一下……」
玉樓春頓住步子,冷淡的回頭,「還有什麼事?」
那個經理吞吞吐吐,「那個,你們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玉樓春冷笑,「難不成還要我們賠償你們這裏的損失?」
那經理擺手,「不是,不是,是,是那視頻……」
「視頻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了,已經傳上去的東西,我沒本事都刪掉。」
聞言,那個經理的面色也不好看了,「做人還是不要太絕的好,給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
玉樓春嘲弄道,「剛剛這些話,你怎麼就沒想到呢?我兩個弟弟被人圍攻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有想到給他們留一點後路呢?」
那經理一噎,想到什麼,聲音又強硬了幾分,「你可知這是誰家的酒店,你已經得罪了王家,司家,不會還要連趙家也一起惹了吧?」
「不是我想招惹別人,是你們欺人太甚。」
「你……」那經理看着她油鹽不進的,有點急。
蕭何這會兒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些什麼,頓時臉色冷了,「小樓,之前那些混蛋打夏夜和明明時,攬月宮的人都沒有出面?」
玉樓春還沒有開口,夏夜就忍不住罵了一句,「擦,還出面?老子喊了好幾嗓子特麼的都沒人吱聲,老子還以為這裏的人都死絕了!」
聞言,那經理的臉色就不好看,正想回擊,卻不想臉色更不好看的蕭何忽然衝過來,一把揪起他的領子,聲音冰寒,「你竟然敢袖手旁觀,誰給你的膽子?」
那經理嚇得夠嗆,卻還硬撐着,「你別胡來,你知道我是誰的人,我是趙大少爺提拔上來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蕭何左右開工揍上了,拳頭如雨點一樣打過去,沒一分鐘,那人的臉腫的像是豬頭一樣,蕭何還不解恨,又踹到在地,狠狠的踩着,那人發出殺豬般的尖叫……
卻沒有一個趕上來制止的。
玉樓春等人看着這一幕,神情也是……
------題外話------
下午繼續二更喔,嚶嚶嚶,不養文,不養文,不養文,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嘻嘻
木禾弱弱的解釋一下,人家不是故意卡文喔,嚶嚶嚶,真的是每章節就設定了五千字,寫到哪裏,之遙不是大結局,你們都會覺得是卡住了,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