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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你若是贏了,他們奉上解藥。」
「若是我贏了呢?」
「那個漢斯想和你比一場,一決勝負,若是他贏了,我們放他們離開京城。」
「談什麼條件?」
酒杯滿上,痛快的喝了三杯後,向大少才跟她說了那個很震驚的消息,「玉樓春,霍爾家族那兩畜生終於抵不住了,要和我們談條件。」
好吧,平時他們還真不敢,可今天不是好日子嘛,當然要一起慶祝了。
六男一女,擠的滿滿當當,向大少瞪着蕭何和魏大聖,臉色不悅,慕容秋白也要笑不笑的看了好幾眼,兩人裝傻,他們雖然不是小樓的男人,可也不是外人啊,還不能來蹭個飯了?
飯菜都做好了,滿滿的一桌,香氣四溢。
玉樓春明白,笑着應了一聲,招呼幾人去餐廳落座。
晚上七點的時候,慕容秋白和向大少都回來了,後面還跟着魏大聖和蕭何,見了她,不顧其他幾位少爺的黑臉,兩人都上前抱了一下,然後便很知趣的鬆開,沒說恭喜之類的話,只說了一句,「好了,都過去了。」
外面的新聞炒的再熱烈,對玉樓春來說,也不如一個消息來的震動。
而那些曾依附王家大房的人則惴惴不安,唯恐某天自己也下了牢獄,於是,便有人暗中去求王櫟,王櫟卻在做完這些事後,進了部隊,所有人一概不見。
當然,對於很多尋常百姓,心裏還是竊喜的,王家大房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以前是沒辦法抗爭,現在終於倒台了,受到報應了,他們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靜觀其變就好!
新聞來的快,去的也快,誰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呢?
所以,眾人的心裏也就是唏噓一陣,並不敢想議論討伐趙家那樣興師動眾。
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瞎打聽,知道的越多,危險也就越大,看着王家像是要覆滅了一樣,可大房還有王櫟在,沒有受到半分波及,二房的王永年也在,還有王戰天,依然屹立不倒。
這樣的消息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可所有人都三緘其口了。
王永義,司雲裳,王玉,齊齊被抓進獄,證據確鑿,只等擇日宣判,同時被抓的還有喬家的幾個人,尤其是喬雄,直接進了死牢,喬家人一夜之間離開京城。
王家大房那裏,也是一片雞飛狗跳,不過有王櫟壓着,倒是沒鬧出多大的動靜。
趙慶的喪事也沒敢辦,聽說就是簡單的燒了,安置在某個偏僻的墓地,沒能進趙家的祖墳。
繞是如此,網上對趙家還是口誅筆伐的猛烈,畢竟傷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不是死一個人就能平息眾怒的,趙景亭出面,誠懇致歉,並承諾,所有受難者的醫療賠償問題,對於死者,給予補償撫恤,爭取最大的贖罪。
玉樓春答應了。
要是真想被公開,趙家就真的完了,輿論的口水就能淹死他們,玉樓春還是給他們留了一線路,當然,這也是王戰天對她說過一句話,等他了了最後的心愿,謀害玉家的罪名,他想來擔着,因為不管是趙慶,還是喬蘭英,追根溯源,問題在他的身上,要是沒有他先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去威脅,玉家絕不會滅的那麼徹底。
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真正的真相。
這樣的推斷合情合理。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譁然,這個結果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各種的猜測,最後在有心人的暗示下,想到了之前的巨款賠償,當時那麼痛快的還了錢,顧忌是心生怨恨,所以存了報復。
網上爆出的名字,是趙慶。
下午五點時,終於網上的新聞有了突破進展,幕後真兇抓住了,不過抓到他時,兇手已經自殺在自己的家裏,寫了一封懺悔書,詳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網上現在鋪天蓋地議論的還是那天在演播大廳襲擊的事,紛紛嚴厲的要求當局查清此案,嚴懲兇手。
念北樂的清閒,煮上一個湯後,就陪着玉樓春坐在客廳里,看網上的新聞,之前發生在黃花溪的事,每一件都是震動全國的大事,可隱秘性做的好,沒有露出一點的風聲。
回到醫院後,玉樓春先送了王錦去休息,醫生過來檢查了一番,除了有些累,其他都還好,她這才放心,讓瑞安去準備晚餐,瑞安大張旗鼓,說是要慶祝一下,在廚房裏忙的不亦樂乎。
回了京城,慕容秋白和向大少都還有事要忙,一個負責趙家,一個監督王家,玉樓春和王錦回了醫院,念北也跟着一起,玉月明去了公司。
眾人都明白,紛紛頷首應着。
玉樓春笑睨他一眼,「好啦,這件事也算是我的一個秘密,只有你們知道,到此為止,不要隨便亂說,免得別人把我當怪物抓起來。」
玉月明嘿嘿一笑,「我最老實了,姐知道。」
聞言,瑞安立刻正襟危坐,一臉正經。
玉樓春沒好氣的道,「可我對你倆的心理世界不感興趣,當然,你倆若是想背着我做什麼壞事,心裏有什麼壞點子,也是瞞不過的,所以呢……」
瑞安也舉手,「我也是。」
「姐,我不深沉啊。」
玉樓春好氣又好笑,「行了,你們一個個的就別試探了,我沒那麼無聊,看你們想什麼有趣嗎?我剛才說了,深沉一點的我看不懂。」
玉月明咳嗽一聲,問道,「姐,那你能看到我心裏在想什麼嗎?」。
於是,老實安分的默默吃狗糧了。
瑞安往車窗外看了一眼,正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兒,他哪裏敢下車?
「不能,你現在就可以下車。」
瑞安趕緊表態,「不是噁心的,是狗糧吃的太多,撐着了,少爺啊,您秀恩愛能等到我們下車後嗎?」。
慕容秋白盯着瑞安,後悔剛才的勸和了,早知道就讓東流揍一頓也好,他似笑非笑的問,「怎麼了?想吐?」
玉月明也有些臉上燥的慌。
瑞安受不了的做了個乾嘔的動作,太肉麻了好麼?
「呵呵呵……」慕容秋白笑得很蕩漾,「我在小樓面前,單純的就像是出生的嬰兒,小樓怎麼能這麼冤枉我呢?」
雨咯粗混嗔他一眼,「就你一肚子的彎彎繞,我可看不透。」
「好了,在車上別鬧。」慕容秋白見向大少想動手,他身邊還隔着一個虛弱的額王錦呢,要是打起來,少不得得禍及那位,於是,他開口勸和,轉了話題,「那小樓,你能不能看清我現在想什麼?」
「你……」
瑞安忙到,「啊?我是聽說你很深沉,一時太高興激動,就笑了。」
向大少頓時變臉,「特麼的你笑什麼?」
「撲哧……」瑞安很不給面的笑了。
聞言,向大少拍拍胸口,一臉慶幸,「還好,爺很深沉。」
玉樓春失笑,「也沒有那麼神啦,單純的人能猜到一二,那些城府深沉的,我也看不透。」
向大少不敢置信的再問,「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很輕易的知道別人心裏在想什麼了?」
玉樓春眸光閃了閃,「算是有吧。」
向大少忽然問,「那除了玉家的小姐呢?你對別人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心有靈犀?」
念北也神色平靜,沒有多少意外之色,眸底澄澈,淡淡的盪起幾許溫柔的漣漪。
其他人也是神色震驚,只有王錦含笑不語,他早就知道了,從她摸上他的胸口時,他就知道,她的重生,除了依舊會鑒寶斷玉外,老天爺還多贈了她一樣本事。
「哇……」玉月明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還有……我站在姑奶奶的畫像前,腦子裏就會浮上很多屬於她的畫面,之前站在墳前,就會感受到她想對我說什麼。」
「哇,姐,你也太酷了吧,還有其他的嗎?」。
「算是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百分百準確。」
聞言,其他幾人都很是驚奇,「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比如說,屬於玉家小姐的東西放在一個包裹嚴實的盒子裏,我摸一下,就能猜到盒子裏的是什麼物件。」
「什麼意思?」
玉樓春覺得也沒有瞞的必要了,遂淺笑着道,「我對玉家的歷代小姐有種很奇妙的牽扯,就是看到她們的東西,就會有種強烈的感應。」
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不是吧?姐,你是怎麼知道的啊?八小姐怎麼告訴你的啊?」
玉樓春含笑點頭,她站在那座墳墓前時,可以強烈的感受到八小姐的心思,她不喜看自己濫殺無辜,落得個殘忍的名聲,逝者已去,手上沾的血性太多,恐會折損後人的福氣。
「啊?」聞言,玉月明驚訝的瞪大眼,「姐,你說這是八小姐的意思?」
玉樓春笑着嗔他,「跟姐道什麼歉啊,姐又沒有怪你,其實姐心裏也是覺得有些不解恨,只是事事不能都盡善盡美,不過,這是姑奶奶的意思,我也只能順着她老人家的心意了。」
慕容秋白不再繼續說下去了,玉月明也徹底想明白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看着玉樓春有些羞愧的道,「對不起啊,姐,我就怕你心軟,原來你考慮的更周全,你做的是對的,是我一時沒轉過彎來。」
慕容秋白見念北說的差不多了,而玉月明也有所領會,才緩緩的解釋道,「月明,你姐畢竟是玉家的小姐,玉家幾百年來,素以仁義道德為信條,要是表現的太兇殘,恐會寒了世人的心,令玉家的聲譽蒙羞,畢竟冤有頭債有主,濫殺無辜什麼的還是不可以的,再者,還有王櫟在啊,她要是真的大開殺戒,王櫟也是不會同意的,到時候打起來,京城必定會大亂,其實,王家大房,除了王櫟,其他人已經是生不如死了,要了他們的命,才是給了他們一個痛快的結局,放在監獄裏讓他們體會從天堂到地獄的生活,你不覺得那才是最好的折磨和懲罰?而王家的其他旁支,大多都是無辜的,你姐不可能狠的下心全部除掉,但是王家倒台,以後他們也不敢再猖狂了,這也是王櫟答應你姐的,至於趙家,趙慶固然可恨,可趙英德父子並沒有什麼罪過,甚至,他們倆嚴格來說,還是個可憐的犧牲品,小樓要是一網打盡,那就……」
玉月明一肚子的話,卻忽然不知道怎麼說了,是啊,要怎麼做才能解恨?他真的能那麼做?他能做的出來嗎?
念北含笑問,「那依着月明的意思,該要怎麼做才算解恨?」
玉月明還有些不甘,咕噥道,「我懂啊,我就是覺得不解恨啊,覺得便宜他們了啊,姐應該手腕再狠一些……」
念北平靜的道,「月明,所謂挫骨揚灰,永世不安,不過是小姐打擊那兩人的一句話罷了,年老的人會迷信那些,要是真的在黃花溪燒成了灰,反而髒了那一片地,自然是要帶走才好。」
玉月明急切的插了一句,「就是啊,姐,我也明白的,趙慶和喬蘭英害了咱們玉家,雖然他們倆死了,可我還是覺得不解恨,覺得太便宜他們兩家了,兩條命怎麼能抵得過幾百條生命?雖說後來,趙家願意割捨股權,可那原本就是欠着玉家的,還有王家大房,王永義兩口子也是罪有應得,就算咱們不報仇,他們也躲不過去,怎麼想,也是便宜他們了,本來還想着看他們被挫骨揚灰的,結果您還是在最後心軟了……」
聞言,慕容秋白就握住她的手,心疼的道,「小樓,不用寬慰我們,更不要為了安我們的心就說這樣的話,我都懂的,雖說報了仇,可你心裏未必就很痛快。」
玉樓春搖搖頭,迎視着幾人關切的視線,微微一笑,「我也沒事,等這一天太久了,好不容易了結了,就像是心上的大石頭搬了家,輕鬆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辛苦?」
他累的是身體,可她累的卻是心。
王錦含笑,柔聲道,「自然是真的,我身上的傷口都癒合了,不過是那幾日躺的太久,有些虛弱乏力罷了,歇歇就是,倒是你,才是最辛苦的那個。」
「真的?」
王錦心裏暖暖的,面上卻不顯半分得意,「我沒事,小樓,就是之前走路多了,有些累,坐一會兒就好。」
後排的空間夠大,就是讓他躺下也綽綽有餘。
玉樓春放下杯子,視線從每個人臉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王錦身上,看他面色蒼白,忍不住擔憂道,「你可是不舒服?要不要躺着歇一下?」
幾杯茶下去,身心才舒緩了些。
一上車,念北就拿出茶水來,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車子開得平穩,水波只是微微晃動,幾人也都不客氣,紛紛端起來喝着,潤潤嗓子也暖暖身,之前在黃花溪里,心裏仿佛經過了一場淬鍊,當時緊繃着倒不覺得什麼,現在結束了,那根弦繃斷,疲憊便緊隨而至。
慕容秋白的一側坐着玉月明,而念北、瑞安兩兄弟則坐在玉樓春的對面。
玉樓春身邊當仁不讓的坐着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向大少氣場比較強大,誰也不願緊挨着他,最後王錦頂住壓力,自若的坐下,折騰了半天,他身體早已吃不消。
阿武開車,華珊珊坐副駕駛,其他人坐在後面,幸好車裏寬敞,坐着七個人也不覺得擁擠。
回京城的時候,年老和中年的那一輩人做了一輛車,年輕的都擠到玉樓春的車裏,也不管向大少那臉色有多看,一個個的都裝傻。
扈村長激動的抹眼淚,「好好,我們都等着。」
玉樓春點點頭,寬慰道,「很快了,用不了多久,父親就能回京,到時候,送族人進了祖墳後,這裏的一切就會重建,我們的家園會再次重現。」
扈村長哽咽道,「是,小姐,主子是一定要送老主子和八小姐一程的。」
出了黃花溪,玉樓春對留在這裏的扈村長道,「這裏暫時不動,我已經跟爺爺和姑奶奶說了,雖然大仇已報,可我想等着父親回來再請族人們進祖墳安息。」
趙家和王家的人離開後,玉樓春讓人把這裏清理乾淨,在墳墓前又站了半響,才轉身離開,其他人默默的跟隨。
最後,趙英德父子離開,當然,也帶走了趙慶的屍體,至於其他的股權事宜,玉樓春交給了慕容秋白以後去辦,他對這些更熟悉順手。
玉樓春沒有攔着,平靜而淡漠。
兩人彎下的腰足有九十度,足顯真誠和恭敬。
趙英德和趙景亭互看了一眼,彼此的眼底都是激動和驚喜,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謝謝玉小姐,謝謝玉小姐……」
「所以,趙家還是由你們來管理,我不會插手,但是該得的股份和權益,我也不會不拿!」
「但是,我也不會趕盡殺絕,趙家能做到今天,玉家是提供了幫助,可最主要的還是你們父子的心血,誰也不會抹殺了,所以……」玉樓春聲音頓住,趙英德父子緊張的看着她,等着接下來的宣判。
趙英德忙不迭的點頭,「是,是……」
「我不放過一個仇人,同樣,也不會藉機去占任何人的便宜,趙慶已經伏法,至於趙家,也確實在當年立下那樣的誓言,你們趙家背信棄義在先,現在我收回股權算是懲戒,也在情理之中。」
趙英德臉色灰白的苦笑,「有什麼捨得捨不得?若是當年沒有玉家的相助,哪裏有趙家的今天?趙家幾代人享受着榮華富貴,可我父親卻對你們做下那等天理不容的事,玉家慈悲,只是讓我父親一人償命,而沒有禍及趙家子孫,我們就感恩戴德了,真的,我心裏沒有任何怨恨,財富乃身外之物,這些年我早看開,最主要的是活的心裏坦蕩,以後玉家就是趙家的主子,玉小姐若是還信不過,等接受趙家企業後,可以把裏面的人都換掉,我們父子倆絕無半點意見。」
「你們捨得?」
趙英德上前半步,誠懇而又急切的道,「我可以公開發聲明,告知世人,還有,寫下法律文書,對了,還有趙家的股權,可以轉讓到玉家的名下,這樣總可以信了吧?」
聞言,趙景亭羞慚的無地自容。
玉樓春勾起一抹冷笑,「那我要怎麼相信你現在發下的誓言會不會又和你家的祖上一樣中途變卦呢?被白眼狼咬過一回,聰明的人都該選擇把狼打死,而不是再放在身邊。」
「我明白,這些年,在生意上,我雖用些手段,卻始終堅持着底線,只除了,對待王玉那件事……」
「你確實該慶幸沒有王家一樣泯滅了天性,也沒有學司家為了斂財不擇手段,否則……」他們父子倆不會還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
趙景亭艱澀的道,「我懂,玉家抵幾個趙家都綽綽有餘,可趙家是依附着玉家而起,當初,趙家的祖輩便許下了那樣的誓言,永尊玉家為主,奈何中途生變,我現在不過是回歸正途,還希望玉小姐看在我和父親雖圓滑卻並未真正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份上,給我們趙家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玉樓春看着趙景亭,淡漠的道,「我並不稀罕你們趙家的財勢。」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臉上都沒有多少訝異之色,仿佛預料當中,也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