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的確有理,好,此事就這般做了。等應付過眼前大難後,我和你一同離開白家了。」谷老三小眼一陣閃動後,終於也下定了決心。
「哈哈,這就對了。你我兄弟二人也算相識多年了,若沒有把握,此等事情我怎會去做。你先將『少主』屍體處理下,但其衣服符器等所有東西都要留下,我來救治這小子。看他樣子再不相救話,恐怕真要一命嗚呼了,這也要損耗我不少元氣的。」關老大拍了拍谷老三肩頭一下,面露笑容的說道。
谷老三點下頭,大步走向了土坑邊。
關老大則三下五除二將少年身上衣衫全都去了個乾淨,頓時露出胸前肩頭腹部等猙獰驚人發白的反卷傷口,以及其他眾多密密麻麻的疤痕。
即使以關老大的見多識廣,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兩手卻不遲疑的飛快往少年傷口附近拍打了起來,開始只是一聲聲,隨之就爆竹般的連成了一片。
讓少年身軀片刻就通體變的赤紅一片起來,但身上原本有的一些淡淡水腫卻也隨之飛快的消失起來。
忽然關老大手中動作一停,一手往懷中一探後,竟取出一個黃木匣。
數根手指往木匣上輕輕一敲,蓋子頓時「嘎嘣」一聲的自行彈開,露出了裏面十幾根大小不一的纖細銀針。
兩根手指往匣中只是一抹,就有一根銀針被熟練一夾而起。
關老大面色有幾分凝重下,手臂只是一動,頓時化為一片模糊銀芒的往少年身上各處連刺而出……
柳鳴不知自己什麼時候解除的「閉息術」,但是覺得自己頭顱好像裂開般的疼痛難當,渾身上下也沒有一寸地方不異常灼熱,但不知何時後,各處地方又一下變得清涼無比起來,其中的舒服之意,讓其都差點忍不住的叫聲來,但在一種無法抵擋的深深疲憊之意下,又很快的沉沉入睡起來。
在沉睡中,一幕幕景象在其腦海深處不停變化着,其中既有一對面部不清的中年夫婦身影,但更有一些奇形怪狀的鬼物臉孔,全都圍着他不停的說着什麼話語。
那對中年夫婦給他一種異常親切的感覺。
少年想努力聽清楚對方說些什麼,但在其他嚷嚷聲下卻根本辦不到此事,情急之下,想用手將其他鬼臉推開,但渾身上下卻都一絲力氣沒有,不由的心急如焚起來。
就這樣般的不知過了多久後,柳鳴終於在一股熱流在體內來回滾動下,緩緩甦醒了過來。
結果他剛一睜眼,立刻就看到了近在咫尺處的一張四方的中年男子臉孔。
而此男子一見其醒來,立刻毫不客氣的低喝道:
「什麼都不要想,趕緊運功,否則前面那般多工夫就全白費了。」
柳鳴一聽這話心中一凜,不及多想下,立刻心中默念某種熟悉口訣,開始引導體內這股熱流往腹部某處徐徐流去。
這時,關老大才長鬆了一口氣,將放在少年胸口的一隻手掌一收而回,站起身來冷眼觀看柳鳴的一舉一動。
不知過了多久後,少年異常蒼白臉孔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並再次睜開雙目的望了過來。
「多謝前輩相救之恩,否則小子可能真要一命嗚呼了。」柳鳴低聲站起身來,微微一躬身的說道。
雖然他不知眼前之人是何來歷,但既然出手相救,自然讓其心中十分感激的。
此刻他也看清楚自己所處地方,赫然是離河邊不算的一處窪地中,而自己身上已經被換上一件嶄新的錦袍,幾處傷口也都已經包紮了起來,並有絲絲的清涼之意,顯然也都用上了上等藥膏。
而最讓他擔心的閉息術後遺症,也在對方相助調理過一番後,將原本應該早就爆發的內傷全都硬生生的壓制住了。
不過雖然對方手法異常高明,但現在體內情形實在太糟糕了,傷勢再次發作應該只是遲早的事情。
他在凶島上從一些囚徒身上學來的偏門秘技縱然對敵時十分有用,但也十分的霸道,幾乎可以說是傷人傷己的東西。
若不是從『亁叔』上另學來了一套吐納之法,身讓體恢復能力遠超普通人,也絕不敢這般頻繁催動這些秘技的。
他自認沒在河中傷勢發作斃命,這套無名吐納之法應該起了絕大的作用。
關老大一見少年這般鎮定,心中倒是一愣,但面上反而一笑的回道:
「沒什麼,關某等人救你也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怎麼,這裏並非前輩一人。」柳鳴有些意外的問道。
「我有個同伴去處理一下其他事情,很快就會回來了。看小兄弟樣子也是好幾天沒進食了,先吃點東西再說其他的。」關老大面上堆滿了笑容。
接着他走了幾步後,再一躬身就不知從掏出一個花布包裹來,一打開後,裏面竟放滿了各種精緻異常的點心,並一股腦兒的全拿到了少年面前。
柳鳴肚中的確早已餓壞了,稱謝一聲後,就不客氣接了過來,左右開工的往嘴裏狂塞起來。
轉眼間,七八個拳頭大小點心就全都進了少年的腹中,進食動作這才放慢了一些。
「小兄弟不用急,若是不夠的話,關某這邊還有的。對了小哥貴姓,如何負這般重傷的出現在這裏。」關老大笑呵呵的問道。
「晚輩姓揚名元,是從商之人,原本是和叔父帶着一批貴重貨物到另一地方準備與人交易,沒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一群劫匪,結果我跳入河中逃生,而叔父他還不知生死的。」柳鳴略一沉吟後,就報了一個假名,臉上也恰到好處的現出一絲悲傷之意。
在凶島的時候,柳鳴曾經專門跟一個赫赫有名的騙子學過一些控制情緒和面目肌肉的小技巧,因此作出這般一番表情實在是輕而易舉的。
現在他已經被刑部通緝,報出真名自然是自找麻煩的私情。
「原來是碰上了劫匪,楊小兄弟要節哀了。最近世道的確有些不太平,不過這些匪徒竟然光天化日下干出劫殺良民的事情,實在是膽大包天。回去後,我就讓老爺給附近官府遞張名帖,一定督促衙役將這伙匪徒抓捕歸案。」一聽是劫匪,關老大頓時有幾分怒意的說道,此話倒是出自真心。
要不是他們護送的少主,也是被劫匪殺害了,二人又怎會落到現在這般下場。
「若真能如此,晚輩代叔父在天之靈要多謝貴家主大恩了!」柳鳴神色看似凝重的說道。
「這是小事,不算什麼。但我觀小哥渾身傷勢,似乎是與人激烈爭鬥所致,並且還動用了幾種激發潛力之技,否則關某救治的時候,也至於這般難以下手的。」關老大看似不經意的又問了一句。
「晚輩和家叔都曾經習過一些技擊之術和一些偏門秘技,所以和那伙匪徒先是大戰了一場,只是寡不敵眾才只能跳河逃命的。」柳鳴不加思索的回道。
「楊小兄弟,你太謙虛了吧。你明明身具靈脈,已是修煉出一定元力的鍊氣士,怎能說自己只懂得些技擊之法呢。那逼你跳河之人,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劫匪吧。」關老大聽到這裏,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
「靈脈是什麼?鍊氣士,晚輩倒是聽人說過一些的。」柳鳴聞言,倒是真的一怔。
「小兄弟,你難道不知道鍊氣士就是靈脈者,但只是靈脈者中的最低在嗎?你若不是的話,又從何處得到修煉之法,並修出這般一身不淺的元力。。」關老大望着少年,雙目一下微眯了起來。
「晚輩的確不知道什麼『元力』,不過在小的時候無意中得到一套無名吐納之法,有強身健體之效,這些年一直在修煉的。難道這就是關大叔口中的元力修煉之法!」柳鳴目光閃動幾下後,才露出恍然之色的說道。
「原來如此,這倒是有可能的。元力修煉之法雖然一向被各大鍊氣世家掌控的,但是低階修煉口訣也有一些流落在外的。可惜啊,要是小兄弟還懂的其他鍊氣士手段,並再有一件符器傍身的話,區區一些匪又能奈何了你分毫。」關老大顯然也沒有深究此事的打算,搖頭晃腦的說道。
「前輩剛才用來給小子療傷手段,莫非就是用的元力。這般說,關前輩也是一名鍊氣士!」柳鳴臉上看似平靜的說道,心中卻一陣洶湧翻滾起來。
在逃亡途中遇到鍊氣士,原本就是一件意外事情,現在竟然又碰到了一名,這可真是遠出乎其預料的事情。
而有關鍊氣士的傳聞,他走啊就從凶島上諸多兇徒口中聽說了不知多少遍了。
在他們口中,這些鍊氣數量在大玄國非常少,平常和普通人接觸不也多,但人人都具有不可思議的本事,要麼可以身輕如燕的踏草而行,要麼可以直接施展隔空傷人,更厲害些的,似乎還能夠讓身體變得力大無窮,兼刀槍不入,水火不浸,足可做到千人敵的地步。
而辨認他們的唯一標識,就是他們施展特殊手段時,一般手中大都會持有式樣怪異的「符器」,並在發動時會散發出各種各樣的光芒異像。
當然也有些凶人說,一些最厲害的鍊氣士也能夠不用符器直接空手施展的。
故而柳鳴當初一見到那藍袍男子竟然擁有符器後,立刻拔腿而逃。
要不是如此的話,恐怕他早就喪命對方詭異攻擊之下了。
而現在對方竟然說他也有什麼『靈脈』,也是一名鍊氣士,這怎不讓其震驚。
幾乎一瞬間,他就立刻想到了『乾叔』曾經傳授的那套無名口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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