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強大後
文沐端着水果過去,就看見文修在床上擺了個盒子,小鄭一臉無語,側頭看書。
&文沐有不妙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被嚴肅的文修給發放了額外任務。
&天之內,你和程易貢獻二十個名出字來。」說完,又炫酷地強調,「『各』貢獻。」
小傢伙立刻舉手:「我來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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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莓莓,點點,心心,苹苹,果果,香香,蕉蕉,西西,瓜瓜……山山,渣渣……」
文修無奈:「渣渣就不必了。」
小鄭道:「我覺得很好啊,叫『鄭渣』,發音不清的人,喊起來就是『真渣』。」
一句話說的文修怒了。要擱在平時,文修肯定會和小鄭吵起來,士可殺也可辱,唯獨女兒不可調/戲!但這次,他只能忍了,跑過去給小鄭捶着腿,弱弱地辯解:「好歹是閨女,怎麼能叫『渣』。這要去學校門口接她,別人都喊『寶貝』,咱們喊『渣』,估計到時候,很多人會說『平身』。」
沒接文修的話,過了會,小鄭才悠悠道:「我更喜歡兒子,像小盒子這樣每天充滿活力地跑來跑去。我會手把手交他打籃球。」
文修嘴角浮起一抹充滿期望的笑容:「如果是閨女,在她走路前我就教她分辨真假黃金,讓她以後走黃金大道。」
受不了這兩人的矯情勁兒,文沐帶兒子出來,敲臥室衛生間的門。
&易,你怎麼又蹲進去了?」這幾天,衛生間都快成了程易專屬了。
今天不用帶小傢伙去醫院換藥,文沐打算跟程易去商場買點出國需要準備的東西。
整理行李時看見有個裝了泥水的玻璃瓶。忽然想起,前幾天他跟小傢伙說,要去那麼遠的地兒,還要待一段時間,他擔心自己水土不服。
沒想到,小傢伙居然會裝一瓶子泥水給他,真是好貼心。
程易從衛生間出來,長長嘆口氣。他問程易是不是便秘,程易點頭。
&看你這兩天火大的很,讓我爸給你拔拔罐。你臉上怎麼好像不平整了?」文沐伸手要摸程易的臉,程易避開。
滿臉的疙瘩馬上要冒頭了,皮膚當然不平整。不但皮膚不平整,膚色也黯淡不少。
外貌出現問題最多頭疼,而身體也出現問題,才是最令人擔心的地方。
嘴裏已經出現至少三個口腔潰瘍的斑點了。昨晚他睡不好覺,一直在考慮,如果文沐要和他來個法式長吻,他該怎麼辦?
&咱們去醫院看看。」程易從善如流。
文沐立刻扔下行李箱,給小傢伙找了件大紅的外套,隨便裹成個圓球就帶着上了車。到醫院,文沐自然去找文大藝商量給程易拔火罐的事,程易則帶着小傢伙去廁所。
&剛才說的,懂了沒?」原本該去廁所的人,卻帶着小傢伙來到了郭少應的病房門口。
郭少應正在裏面接受一種時間很長的針灸療法,郭少回在房間裏忙着工作。裏面還有兩個保姆,門口有兩個保鏢。
小傢伙把圍巾團在手裏,撲向病房。保鏢知道小傢伙是郭少應的朋友,只通知了郭少回一聲,就放行了。
&怎麼來了?」郭少回合上電腦,輕聲道,「小應剛睡。」
&就陪陪他。」小傢伙指指床,「我可以躺在他旁邊眯一會麼,他醒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郭少回把他抱上床,笑道:「那他一定很高興。」
高興什麼?小傢伙莫名其妙。他躺好後,郭少回把郭少應的被子分了他一半。他的手在被子裏逐漸脫離圍巾,露出一個小針頭來。
針頭輕輕往旁邊一紮,還沒等小傢伙推針頭裏的液體,郭少應猛然睜開眼,嚇得他定住了。
郭少回扭頭看見是他,或許是還沒睡醒,居然又閉上眼沉沉睡去。
他停了一會,才把針頭裏的液體全推完。
&弟弟很想跟你成為好朋友。」毫不知情的郭少回替自家弟弟說好話,「你別看他有時脾氣差點,但你一定要相信,他對朋友特別好。」
&且他很笨,所以你跟他玩,根本不用擔心他欺負你。」
&有……」郭少回道,「再有我弟弟身體不好,他即便是想欺負都欺負不了你,所以,你放心大膽地跟我弟弟玩吧。」
小傢伙心想,你弟弟有你說的那麼笨、那麼弱小?
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跟屁蟲或許沒那麼柔弱?
醫生過來拔針,比小傢伙手掌還長的細針,一多半都插進了郭少應的身體裏。當這些針被拔出來後,看着盤子裏一根根長針,幾乎有三四十根之多,小傢伙突然就心疼他的跟屁蟲了。
也許郭少應真的是郭少回說的那樣,很柔弱無助。
他應該幫助可憐的小孩。郭少回不就想跟他玩呢,他接受就是。雖然他不大想浪費時間在朋友身上,他更樂意跟爸爸們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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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答應過文大藝把張老請過來,程易估摸着他喝藥的時候夠長了,文大藝的怒火發泄的差不多,只要他再討個好,就能徹底收服文大藝。
他讓人把張老帶了來。
文沐剛說服文大藝給程易拔火罐,就見程易帶了個人進來。
&位是?」
文沐話還沒說完,剛才面對他還鼻孔朝天的文大藝,立刻站起來,彎着腰走到張老跟前,像小學生看見老師一般,堆起一抹諂媚的笑容。
&老,可把您給盼來了!」
張老抽回被文大藝緊握的手,趕走文沐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問:「你就是這個醫院的院長?」
&是是!」文大藝一疊聲地回道,「同時我還是咱們聯城影視協會的副會長,廣告拍的超級棒。當然我更愛我的專業,我的醫學。」
&張老明顯沒什麼興趣。
&醫術確實不錯。」張老看看程易。文沐一頭霧水,為什麼看着程易夸文大藝?
文大藝略尷尬。
張老道:「如果不是我,程易今天大概就不只是上火便秘,而是毒性積累,全身起疙瘩,口眼歪斜,耳朵失靈了。」
文沐騰地站起來,不敢置信。
&那麼嚴重,哈哈,嚇唬嚇唬他而已。」吃一兩個月解毒去火的藥,慢慢也就好了,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見文大藝承認了,文沐露出個哭笑不得的笑容,拉着程易出來。
過完年醫院的病人逐漸增多,他們找了個安靜的房間。文沐問程易:「我爸這麼做,你生氣麼?」
程易反問:「我能生氣麼,我敢麼?」
文沐撓他痒痒:「我還說我爸媽給我哥出頭整小鄭,怎麼就輕輕放過你了?原來有狠招等着你呢!」
每天文大藝都會親自給程易準備一袋中藥,確實是大補的藥,不過是藥三分毒,這藥又是文大藝下了血本熬製的,裏面放的藥材,十個程易也消化不完。
程易知道文大藝不懷好心,卻還是只能捏鼻子喝完。他不能同文大藝翻臉,只有隱忍,等文大藝的怒火慢慢消退。
喝完藥,背地裏再找張老吃清熱解毒的藥。其實張老兩三劑藥就能讓他消火去毒,但他想着怎麼也得讓文大藝去去火,因此只吃一半張老的藥,保證不會到口眼歪斜的程度就行。
&來是這樣!」文沐作出驚恐表情,「我一直以為你跟我爸是和睦相處的典範,原來你們之間鬥成了這樣!小鄭還挺羨慕我爸給你吃藥,要是當時我爸也給小鄭吃兩服,小鄭不就危險了?」
程易道:「你爸不會給小鄭吃這種藥。」文大藝很早就知道身負重任的是小鄭,而不是文修。
今天請張老來,倒不只是為了曾經答應過文大藝,要介紹張老給他。程易請張老來,是為了給郭少應調理身體。
當程易把張老帶到郭少應的房間時,郭少應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院回家了。
張嵐見文大藝過來,紅着眼撲過來抓住文大藝的手:「謝謝您,謝謝您。我們小應在各大醫院接受治療,都沒有在您這裏恢復的快。今天我過來醫院,發現他臉頰紅潤,精神也好,我還跟他掰了掰手腕,他特別有勁呢。」
&們打算今天出去走走,趁孩子精神好。」郭少回還有事要忙,因此一直看表。
文大藝介紹張老給他們認識,聽聞張老的醫術更在文大藝之上。張嵐也不着急走了,讓郭少應躺好接受張老的檢查。
眼看這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郭少回悄悄出來,到衛生間最後一格敲了敲門。
門打開,韓棟樑慘白着一張臉蹲在地上,有氣無力地看着他。
&跟你說,你租住的房子裏的水不能亂喝,你不聽,現在好了,活該你受罪。」郭少回抓住韓棟樑衣領,試圖將人抓起來,但他手下一使勁,只聽「砰砰砰」幾聲,韓棟樑襯衫上的扣子全數崩掉,登時襯衫敞開,露出光潔的皮膚。
襯衫拉扯到韓棟樑受傷的胳膊,韓棟樑吃疼抽冷氣,郭少回忙不迭地要把人抱起來。他前傾身子,試圖不碰到坐便器,一隻手抄過韓棟樑的腰,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抱腿。
文沐拿手機將郭少回撅屁股「輕薄」韓棟樑的畫面拍了下來。
&鬧!」聽到聲音的郭少回迅速抽手,神色有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招呼文沐幫他把韓棟樑扶去看醫生。
與此同時,張嵐在郭少應的病床底下發現了韓棟樑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