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強大後
&要亂想。」程易無奈。他跟文沐說過,他的造人方式,並不像是克隆那樣無/性繁/殖,張卓在過上邊麼,張路怎麼可能有?
有些人高興的太厲害了,會有嘔吐反應。
還有一部分即將要做爸爸的人,他們會陪着自己老婆有相同症狀,甚至更厲害的孕吐反應。
文沐對着扶牆大吐的張路,沒什麼同情心地說:「把錢還我。」
給張卓他還放心些,錢在張路手裏握着,被張路敗光了怎麼辦。反正他們倆近期內出不了國,也沒怎麼用錢的地方。以後有需要,他考慮再給。
&不,嘔……」張路臉色難看地搖頭,「我不給,嘔……等事情辦妥了,再給>
文沐:「……」
要不然說張路這小子混呢!
******
這幾天,文沐隔着胡同都能聽見張卓和張路犯噁心的聲音,張路的居然比張卓的聲音還大,後來光聽張路在那兒嘔了。
不過張卓臉色更蒼白,後來漸漸連力氣都沒了,整天怏怏地躺着,也吃不下什麼東西。
程易又去綠園忙了,文沐變着法子做了各種酸口味的飯,張卓能勉強吃一點,倒是張路吃的多。
到底是父母,知道兒子病了。張外行父母還是沒忍住,又是勸說去醫院,又是給煲湯。張外行自己剛出院還不舒服,卻也搬了個小馬扎,守在廚房看着粥不糊鍋。
他們以為是胃病,熬得都是養胃的藥膳。
兩人沒給張卓熬,就熬那麼一小碗給張路吃。張路氣的摔了碗,張外行又差點給氣的飈血壓,對張卓更惱,再也控制不住,吵嚷着一路殺進臥室,要看看張卓病成什麼樣了,還得讓生病了的張路惦記着。
結果一進臥室,就看見張卓在幾天時間內,瘦了一大圈,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泛白,一雙眼睛沒什麼光彩,躺在床上閉着眼睛,似乎連呼吸都沒什麼力氣。
見兩人過來了,張卓想起來說話,可雙手沒力氣,怎麼也坐不起來。
張路媽眼淚瞬間就下來了。韓嬌從小疼張卓,她也覺得張卓可憐,以前張路有什麼吃不完的零食,或者不喜歡的玩具,她都給張卓,很少給張鑫。
買衣服要是便宜了,她也給張卓買一身。張路張卓出去玩,別人還以為這是一對雙胞胎。
她恨張卓跟他兒子好了,可也清楚,只能是他兒子帶壞了張卓,不可能是人家老實巴交的張卓帶壞了他的兒子。
張外行也是這麼想。
兩人就想趕走張卓,沒到那種恨不得張卓死的程度。
當他們看見張卓病怏怏的模樣,又是驚訝,又是心疼,畢竟做了多年的伯伯伯娘,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能真讓他出事?
張外行立刻要送張卓去醫院。張路哪裏肯,還被張外行削了一頓。
文沐趕過來的時候,張外行正踩着張路的大腿,和妻子聯手要把張卓搬出去。他急忙攔住:「不要搬動他?」
他踩着張路的另一條腿,堵住張外行的路。
&卓就是胃病,我爸給他開了藥,現在就在我家院裏熬着呢。」是保胎藥。
一聽說文大藝給開了方子,張外行夫婦就放心了。他們要帶着張卓去醫院,也是去找文大藝。文大藝在調理身體這一塊,尤其在行,要不然也不能讓韓嬌多年後再懷上一個孩子。
他們情緒複雜地叮囑張路照顧好張卓,還把熬好的唯一一碗藥膳粥給了張卓。
兩人出來,猶豫許久,還是給韓嬌去了個電話。
就算不是母子關係了,可多年的情分難道說斷就能斷?
吃了幾天文大藝的保胎藥,以及養胃的藥膳粥,張卓很快就生龍活虎起來。要不是文沐提醒他不能亂動,他滿身的力氣,真想早起穿着背心去跑步。
令文沐無比發愁的是,張卓都好了,張路每天還是吐吐吐。
不過張路是吐聲大,精神好,吃的也不少,連張外行夫婦後來都不管張路了。還怎麼管,兒子不瘦,反而還胖了一圈。
文沐就張路的情況,諮詢了文大藝。
&是擬娩綜合症,其實要我說,這就是丈夫自己的心理暗示。」這段時間醫院有事忙,文大藝基本不在家,連給張卓拿藥,也是文沐去醫院拿的。
文大藝要去給張路張卓仔細瞧瞧,文沐心想張卓都好了,還去瞧什麼?至於張路,文沐也覺得是心理問題。
但是文大藝給出的診斷結果大出文沐意料。
&是普通的胃病。」文大藝檢查完張卓的舌頭,不耐煩說。他這幾天還出了上好的藥材熬的保胎藥,結果居然治的是胃病。
他瞪了自家不靠譜兒子一眼:「讓你把所有症狀都告訴我,你說全了?作為我的兒子,連起碼的胃病都看不出來,你讓我…>
文沐擔心地看着張卓好不容易紅潤的臉色瞬間蒼白。他們都以為是,連程易都承認給兩人偷偷做過治療,怎麼就不是了呢?
他跟小鄭都經歷過,症狀都一樣,他理所當然地以為張卓有了。
&對啊。」文沐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張卓吃了您的保胎藥,確實好轉了呀!」
文大藝無力道:「讀書少就不要亂說話。我開保胎藥並不是為了他嘔吐。噁心犯暈是正常現象,我壓根就沒往心裏去。要知道他是胃病,我早過來了。」
&卓胃病好轉,可能是因為我媽的粥。」張路的臉色也白的嚇人。他跟張卓都盼着有個能繼承兩人血脈的孩子,之前的驚喜有多大,現在的痛苦就有多深。
連程易都幫不了他們,看來他們倆這輩子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想到這裏,張路覺得眼前突然黑了下來,頭重腳輕,他往後一仰,靠着門滑落在地上。
&路!」張卓驚叫一聲,跑過去抱住張路。
文沐心裏生出個奇怪念頭。
文大藝過去把了把張路的脈,起身,悠悠然道:「明天的保胎藥要給張路。」
文沐:「……」
張卓又驚又喜。
&你的啊,不吭不響竟然……」文沐都想給張卓鼓掌了,他跟韓棟樑努力好幾次,都被無情鎮壓,怎麼脾氣軟的張卓反倒成功了。
張卓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就一次,他喝了點酒,非要試試。」
******
有了張卓的成功,文沐又開始反抗程易的壓迫了。
試圖灌醉程易,結果喝醉了的程易,他更是克制不住,還倒霉的在床上躺了兩天。
文修給他從醫院拿了幾把草藥,說放在程易的書桌前,程易聞久了,就會四肢無力昏昏欲睡。文沐將信將疑地照做,程易居然直接睡死了,文沐自己一個人動手動腳有什麼意思?只好再次放過程易。
程易後來報復文修,用一種氣味讓小鄭暴躁了好幾天,文修幾乎天天跪金條,幾天下來,人都瘦了一圈。
小傢伙停課了。韓棟樑的精神頭越來越差,大多數時間喜歡到外面曬暖。郭少應沒人照顧,就到胡同來,整天跟小傢伙一起瘋玩,晚上有時候也不走。
兩人要是買什麼零食吃了,常惹的家裏其他三個不能吃的小東西告狀,憤怒指責聲,撒嬌求吃聲,哼唧哭聲,讓文家小院熱鬧的很。
有一天郭少回來接弟弟,他已經很少來了,每天都圍着韓棟樑,甚至都不怎麼去公司。
&談?」他問程易。
程易本想拒絕,讓文沐掐了下屁股,跟着走了。
不一會,程易回來。郭少回也沒說什麼,臉色難看地走了,連郭少應都忘了帶走。
&找你什麼事?」
程易道:「我不是說過,他遲早得求到我頭上。」
文沐伸手擰住程易腰上一塊肉:「別廢話,說重點,否則爺爺我要你好看!」
程易視死如歸的閉上眼:「我寧死不從,有本事你直接壓倒我。」
「……」明知道他壓不到程易。
文沐使勁擰了一下,程易還沒來得及慘叫出聲,兩人就聽見郭少應嗷嗷叫着在院子裏跑起來。小傢伙在後面表情兇狠地追:「爺爺我要你好看!」
嬰兒車裏小東西拍手大叫:「噠塔噠塔!」
兩個瞬間紅了臉的大人:「……」
幸好郭少應沒學程易的那句話,否則文沐真要和程易一起蹲着寫檢討書了。
郭少回是來找程易道歉,以郭少回的傲氣,對他們服軟已經是難得了,更何況在生意場上郭少回還是程易的手下敗將,郭少回可是一直憋着口氣想要壓程易一頭。
&好就收吧。」文沐知道程易最後一定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幫韓棟樑,左右都是要幫,為何不痛痛快快賺個人情?郭家的人情,很值得當回事。在他跟程易還是平常人家的小孩時,郭家在聯城已經是大戶了。
程易不樂意:「我給了韓棟樑很多寶貝,都讓郭少回給送回來了。他如今又想要回這些東西,我難道就要微笑着雙手奉送?」
這麼一說,文沐也覺得郭少回有些過分。
郭少回是真心喜歡韓棟樑沒錯,但未免有些太大男子主義,喜歡的方式有些霸道不講理了。
&等!」文沐突然發現自己還沒有確定一個問題,「你剛才說,郭少回過來求你,是因為棟樑他很不舒服。所以說,棟樑一直不舒服是因為……為什麼他跟張路的反應完全不一樣?」
&有,你什麼時候在張路身上動了手腳?」
文沐好不容易逮住程易,連聲發問:「為什麼你能讓張路肚子大,不能讓郭少回也感受感受當年棟樑的恐懼。」
程易無奈:「張路那個真是個意外,我並沒有特別對他們倆做什麼,只能說他倆沾了韓棟樑的光。」
&於郭少回,讓這種人感受恐懼和心痛的最好方式,並不是在他身上做什麼,而是要讓他在乎的人出點什麼事?」
文沐挑眉:「你什麼意思?」說的好像是程易故意折騰韓棟樑,來折磨郭少回呢。
看出文沐挑眉的意思,程易笑着點頭:「磨搓郭少回的脾氣,不是我的注意,是韓棟樑。」
&想要徹底改一改郭少回的脾氣,所以才一直裝作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