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愛三十六計
白佳佳去合成了一張照片,夜幕中的大廈,有一個黑影正翻進凌璽臥室的窗戶,因為是背影,看不清長相。
她用另一隻沒有綁定身份的號碼給里克發了過去,說自己意外拍到了這張照片,想問一問價值幾何,而且還倒舉了幾件他過去的事,讓他以為自己對他非常的了解。
發完之後她就關機取出了卡片,以免被對方定位。
孫靜雅說:「你這有什麼用,他要是不承認怎麼辦?」
&肯定不會承認,至少讓他恐慌一下吧,一旦恐慌,就很容易露出馬腳。」
孫靜雅看了看手機里她合成的照片:「你怎麼能確定他就是從窗戶進去的。」
&不到其他方法了。」她說:「我看過案發那天的監控錄像,在里克住的那層樓,他在10點進入公寓之後,就沒有出來過,他又不會飛天遁地,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從窗戶上去,他的臥室距離凌璽的房間雖然隔了三層樓,如果以里克現在這麼嬌氣的身段,當然不可能上去,如果是個攀岩愛好者,就另當別論了。」
&璽是里克介紹到劇組來的,從里克的性取向來看,凌璽跟他的關係不會太清白,兩個人住得這麼近,時常進入對方的家也是很平常的事,很有可能,里克早就預謀要殺害凌璽,在他臥室房間留下了什麼可以攀爬上來的線索也不一定,現在沒有證據,只能自己製造,如果里克真是這麼進入凌璽房間的,那張照片就會讓他心神不定,他就會主動要找出發這張照片的人,我們就能見機行事。」
白佳佳依舊隔三差五就往劇組跑,觀察里克的動靜,沒隔幾天,里克在拍攝的時候犯個錯誤,讓一向性格溫柔的重尚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里克在分組進行拍攝的時候,沒有認真確定過道具,十斤重的鐵桶直接從二樓掉下來,把男二號砸成腦震盪,住到醫院去了,這無疑影響到劇集後面的拍攝,無可奈何,重尚只好讓她改劇本。
重尚說這部戲還真不順利,才拍了四集,盧浩森就死了,換演員,眼看着要結尾了,男二就出事,真是流年不利。
她安慰着:「好事多磨嗎,這部劇的收視一直挺好,佛曰,有舍才有得嘛。」
重尚停了里克的工作,讓另一個導演替上。
她敢斷定,里克最近的情緒恍惚,消極怠工,絕對跟她發出的照片有關係。
*
慕臣風說想吃紅燒牛肉,從重尚的劇組回來,她就去超市買菜,自從慕臣風手打上繃帶之後,就完全變成了一個依賴她的小孩子,什麼都要讓她幫忙,一會兒看不見她,就得嚷嚷,出門一小時就得打一個電話,她現在有變成了『媽』的感覺。
慕臣風喜歡吃水果罐頭,她只要把冰箱裝得滿滿的,方便他隨時打開就有。
她看超市水果罐頭打折,就買了很多,等結完賬把購物車推到超市門口,才發現買多了,很重,擰起來太吃力。
正當她猶豫要怎麼拿回家,從旁邊竄出一個人來:「佳佳,這麼巧!」
的確夠巧,是代勛。
她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裏?」
&出來辦事。」他指了指她購物車裏的東西:「我幫你拿吧。」
&們當拳擊教練的,還要出來跑業務嗎?」
他笑而不答,隨手就把購物帶擰了起來,他粗壯的手臂,這些讓她不堪重負的東西他擰起來,卻是輕而易舉,他說:「走吧。」
他走得比她還快,到了公寓的樓下,她好奇:「你知道我住哪兒?」
代勛頓了一下,才說:「上次跟蕭延路過這裏,他告訴我的。」
代勛一直幫她把東西擰進公寓,她留代勛喝杯茶再說,代勛說:「練習館還有事,我回去了,有空到練習館來玩吧。」
慕臣風只要看到有陌生的男人跟她走得近,都會吃醋,代勛一走,他就一臉黑線的上來問:「剛才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是蕭延拳擊館裏的老師,我新劇本里有關於拳擊手的部分,請教過他。」
&能不能離跟蕭延有關的男人遠一點。」
她反問:「你能不能不要小心眼!」
她見他手上的繃帶已經沒有了,她問:「你今天去醫院了?」
&的,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了,只要不拿重物,而且暫時上不了手術台,手臂不能長時間抬起。」他上下晃動手臂,證明手臂的靈活性,他可不是任性才拿掉繃帶的。
&準備去工作了嗎?」
&市區一院的院長邀請我去他們的腫瘤科,這樣我就可以天天跟你在一起。」
&不怕你爹又用鞋底扔你,慕伯伯和慕伯母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不呆在他們身邊,他們會很失望的。」
&你就跟我回去唄。」
這個話題談下去不會有結果的,她系上圍裙去廚房開始做晚餐,他也跟着跑進廚房,在她旁邊晃來晃去,她問:「有事嗎?」
&不是說,等我手好了就.....」
&什麼?」她有說過什麼特別的事嗎,記不得了,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可不像他的性格:「有什麼就直說。」
&我手好了,就跟我睡在一起。」
她的臉一下就紅了,低下頭:「不記得了。」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今天晚上我就是要!」
紅燒肉是慕臣風做的,說不想讓她累着,他照着菜單作的紅燒肉實再難以下咽,比鹹菜還咸,她說:「多吃點米飯,拌在一起就不咸了。」
慕臣風說:「不行,今天是值得慶祝的日子,不能這麼隨便的將就。」
他打電話去外面的餐廳訂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餚,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不論吃得完吃不完,排場得講究。
白佳佳覺得浪費糧食可恥,而且他點的菜,都是她喜歡吃的,她吃得肚子都快撐不下了,最後一道甜口蛋糕,精美得讓人看了很有食慾,可她的肚子實再裝不下了。
她摸了摸肚子:「撐死了!」
慕臣風笑着湊上來:「我幫你運動一下。」
她眨眨眼睛:「怎麼運動。」
她還沒回過神來,他就把她撲倒在了地上,身下是毛絨絨的地毯,很暖和,但實再不適合做『運動』。
她沒好氣的說:「你也不用這麼急嘛。」
&現在吃飽了,我還餓着呢。」說着,他就開始迫不及待的解她上衣的扣子。
他吻她的耳垂,她則着頭,沒動,酥麻的感覺不僅沒有喚起她身體的*,卻讓她泛起一股陌生的牴觸感,她抬手剛抵到他的胸口上,又放了下來,她擔心掙扎和拒絕,不僅會傷到他的胳膊,還會傷到他的心。
慕臣風也沒什麼不好的,比起蕭延,他更愛自己,她輕輕的閉上眼睛,當他吻她的唇時,她也開始回應他的熱情。
他進去的時候,還是有點疼,她似乎有很久都沒有做過了,她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
慕臣風把她抱得很緊,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着,不留一絲縫隙,濕汗交融,她沒有找到愉悅的感覺,除累,更希望他快點結束。
慕臣風卻纏綿無比,身下的人,是他喜歡了十年,追求了十年,得到她,就像長久已來的心愿得到了滿足,怎麼能輕易就放過。
她突然問:「你準備了避,孕套嗎?」
他搖搖頭,繼續埋在她身上享受着這難得的悱惻纏綿,見他突然不動了,她用力的把他推到一邊。
他有點沮喪:「你又怎麼了?」
&不想懷孕。」
&孩子很正常呀,難道你不打算嫁給我嗎?」
&不是時候。」
她感覺腰酸背疼,估計他也倒騰夠了,她把衣服拿過來擋在胸前,慢慢的起身:「我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出來,慕臣風穿着睡衣坐在她房間的床上,目光直直的瞪着她,她問:「你不回房間去睡覺,在這裏做什麼?」
&想讓你端正一下態度。」
&麼態度。」
他走到來抓住她的手腕,就把她拖到床上,先扣住她的肩頭,讓她平躺着不能動彈,她說:「慕臣風,你不要得寸進尺!」
&現在起,你是我的人,我不准你再跟蕭延有任何的聯繫,哪怕想想也不行。」
&想多了,他對我夠絕情的,我幹嘛要想他!」
&剛才還叫他的名字!」
&沒有。」她心裏卻在忐忑,有那麼一瞬,她是想到過蕭延,想着跟他在一起時的溫暖和諧,難道是她沒控制住,叫出聲來了?
他把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另一隻手掀開了她睡裙的下擺,他的力氣很大,她開始懊悔,剛才還怕掙扎推扯會傷到他的胳膊,看來是她太輕看他了,他從來就是個控制欲很強的人,現在有親密的關係,看來將來的日子不會那麼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