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愛三十六計
白佳佳約孫靜雅出來喝茶,孫靜雅笑她:「這桃花運,不來,一個都不來,一來,全都來了,是不是有點應不暇接。」
她呷了一口茶:「我可是個專情的人。」
孫靜雅說:「你別故作鎮定了,既然喜歡得不得了,就跟人家好好說唄,免得兩頭瞎猜,你以前還吐槽一些偶像劇,本來一句話可能解釋清楚的誤會,非得繞個圈子,搞得頭破血頭,坎坷曲折,你恨不得衝上去給兩個人各一巴掌,讓他們人趕緊結了,別再禍害別人,這就是我此刻的心情。」
聽了孫靜雅的話,她準備約蕭延吃個飯,解釋一下凌璽的事。
當她打給蕭延,約他晚上一起吃飯,他卻說:「不好意思,我晚上有個很重要的應酬,改天吧。」
她有點沮喪,他是真有事,還是敷衍她的藉口?
孫靜雅打趣她:「看來有人要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了。」
旁邊桌有人在看報紙,報紙的背面赫然的寫着著名影星盧浩森深陷裸,體趴醜聞。
看報紙的是位正在等人的男士,白佳佳走過去,巧笑倩兮:「帥哥,能不能把報紙借我看一下。」
男人很紳士的把報紙給了她。
孫靜雅不解:「你對盧浩森感興趣?」
&點點。」
報紙上附着兩張照片,雖然打上了馬賽克,仍能看出一群男女,在露天野外,赤身裸,體,嬉戲玩鬧。
看她對着報紙發神,孫靜雅又問:「在想什麼呢?」
&些編輯是怎麼想的,都報道出來了還打什麼馬賽克,真讓人掃興。」
凌璽給她打電話:「今天我心情好,出來吃頓飯吧。」
她隱隱能夠猜出他心情好的原因,現在蕭延誤會她,如果再見面,豈不是有理更說不清,不過想想,見個面也好,跟他徹底澄清一下關係。
她拿包要走,孫靜雅問:「這麼快就有人約了。」
&討債。」
凌璽開着車來接她:「我請你吃好吃的。」
他帶她去一家私人小廚,他說那裏的主廚估計是全中國唯一能做出正宗滿漢全席的人,地方不大,所以預約起來很難,老闆是他的粉絲,所以破例接待他們。
凌璽所說的私人小廚是在江邊的遊船上,一進接待廳,接待小姑娘就歡快的飛過來:「老闆已經叮囑過了,說你來了,就直接帶你去包間。」順便還跟他合了張影。
包間在二層,接待小姑娘笑眯眯的說,二層是看風景視角最好的地上,然後側頭瞟了她一眼,嘴角有點僵,順着鐵藝台階上到二層,二層走廊靠窗的地方站着兩個人,側耳小聲的交談着。
她一眼就看了蕭延,他旁邊的男人,只要是c市人,就不可能不認識,那是青木堂蕭家現任總裁蕭恪。
她暗付,兩個人都姓蕭,然後蕭延和蕭恪是親戚?
蕭延也看到她了,她走在凌璽的後面,他衝着她點了點頭,就像是普通朋友遇到之後客套的招呼。
她有點懊惱,真是越不想被誤會,誤會就更深。
看來他今天是真的有重要應酬,她不好去解釋什麼,只能跟着凌璽進了包間。
服務生進來點菜,凌璽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問:「你喜歡吃魚翅嗎?」
她搖頭:「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
凌璽要了烤乳豬,然後配了些小菜,問她對菜品有沒有異議,她說:「我不挑食。」
他說:「我最喜歡吃烤乳豬,剛來c市的時候,出租屋樓下是一家夜宵大排檔,特色菜就是烤乳豬,每天烤乳豬的香味從窗子飄進來,饞得我直流口水,那個時候發誓,如果有天我能飛黃騰達,就天天吃烤豬,吃到吐為止。」
&麼沒見你吃吐。「
&是因為身邊缺一個你這樣可以陪伴我的人。」
她這才想起今天來的目的,她非常鄭重的說:「麻煩你以後不要拿我來炒緋聞,你得趕緊還我清白。」
&太緊張了,娛樂圈的緋聞,真真假假,那個人若是真喜歡你,他自己會開口問的,用得着你這麼火急火燎的去解釋!」
凌璽吃乳豬的樣子真是太不優雅了,跟銀幕上那個文質儒雅的貴公子和俠客大相徑庭,他把一大塊肉直接塞進嘴裏的樣子,倒顯得那肥膩膩的豬肉特別的美味。
他頓了一下:「你看我做什麼,是不是覺得我的吃相太不雅觀了,你要知道,我以前可是在田裏偷紅薯的何大堅。」
她欣賞他的真實,她說:「這肉太肥了,看着都膩味。」
&豬肉烤之前用油煎過,把肉里的油脂都煎掉了,肥而不膩。」
她平時是不吃肥肉的,嘗了一塊,味道還真不錯。
她和他閒聊:「我看到今天的娛樂頭條上有盧浩森參加裸,體趴被曝光的新聞。」
他倒顯得波瀾不驚:「遲早的事,他在圈子裏得意了這麼久,得罪的人也不少,看來有人已經按捺不住了。」
他又說:「其實想想,你說的話也挺對,既然選擇走什麼樣的路,結果當然要自己承擔,怪不得別人。」
包間外有人敲門,凌璽說:「進來吧。」
門一打開,首先看到的是一束純白的百合花,花束大得遮住了捧着花的人。
送花的人把花捧到她的面前:「白小姐,這是凌先生送給你的花,請簽收。」
看她不接,送花人看了凌璽一眼,直接把花放到旁邊的桌子上,退了出去。
她說:「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想送,你也有拒收的權力。」他很堅定:「我知道你心裏有其他人,但不妨礙我喜歡你,無論什麼事,只要我想做,就會努力去做,哪怕是失敗了,至少我曾經努力過,也不會遺憾。」
吃完飯,離開的時候,他主動把花拿上:「不喜歡,至少也別浪費嘛,拿回去放在房間裏當香熏用。」
遊船和躉船之間是用鐵板鏈接起來的,剛一出來,迎面就撞到了盧浩森,盧浩森的身後還跟着幾個朋友,徑直的往遊船上走。
凌璽皺起眉頭,拉着她走到一旁,讓他們先過。
盧浩森走到他的面前,揚了揚頭:「真是冤家路窄。」
凌璽笑了笑:「證明我倆有緣。」
盧浩森瞟了一眼他身後的白佳佳:「看來你還真是舊情難忘。」
&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用餐了。」
凌璽拉起她的手要走,盧浩森抬手攔住他們的去路:「難得這麼巧,不如一起熱鬧點。」
&用了。」
他們要走,盧浩森身後的幾個人也跟了上來,把他倆圍在中間。
凌璽說:「你是打算明天我倆一起上頭條?」
&是敘敘舊,幹嘛這麼緊張。」
凌璽把花扔進滾滾的江水中,推開擋在前面的盧浩森,拉緊她的手,就飛快的往岸邊跑。
搭在岸邊與躉船間的鐵板很長,跟在後面的盧浩森用力在鐵板上一跳,本來走在上面就搖搖晃晃的鐵板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白佳佳穿的是高跟鞋,根本就站不穩。
在盧浩森再一次用力踩鐵板的時候,白佳佳沒抓緊凌璽的手,從沒有欄杆的那一端掉進了江水裏。
凌璽幾乎沒有猶豫,跟着跳進水裏去救她,站在岸上的人卻拍手叫好。
這裏的兩江的交匯處,水流湍急,她先掉進水裏,瞬間就被衝出很遠的距離。
她是會游泳的,只是她那並不精湛的游泳技術根本就不能跟湍急的江水抗衡,她沒有沉下去,只是跟着水流一直往下飄去。
天氣好冷,她全身冷得顫抖,就像回到很多年前的那個冬夜,她被困在礁石洞裏,欲掙無力。
她開始大叫:「救命,救命!」
她一張嘴,水裏灌進她的嘴裏,嗆得她直咳嗽。
她的力氣快用完了,整個人在不停起起伏伏,就在她快堅持不住的時候,有人從身後抓住她,把她拉進一個堅實的懷抱里。
她以為是凌璽,她深吸了口氣,撫去眼睛裏的水,救她的人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雙深遂的眼睛。
她知道是誰,用手輕輕挽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帶自己回到岸邊。
蒙面人托着她慢慢的向岸邊靠近,突然,她看到不遠處的江里,有人在掙扎遊動,仔細一看,竟然是盧浩森,他大聲的喘着氣,似乎也在奮力的往江邊游。
她心裏在偷笑,肯定是蕭延看到了他的所做所為,把他踹江里了,讓他也嘗嘗落江里的滋味。
蒙面人抱着她上了岸,把她放在岸邊的草叢裏,他鬆開手要走,她卻趕緊抱住她的胳膊:「不要離開我。」
他搖了搖頭,要瓣開她的手,她卻突然站起來,湊上去吻他的唇,隔着黑布,她用力吮吸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