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結婚好結,婆娘難找,嗯,這是我的深刻體會,至少我覺得憑現在俺的條件,想要娶個婆娘,保證一大票的老太太哭着喊着跳出來求俺娶她們的閨女和孫女,這可是娘親和外婆親口告訴俺的。
甚至外婆半開玩笑的告訴我,實在不讓,請那票小姑娘來府里玩,然後俺仔細挑,聽到了這話,我總覺得自己有一種人犯子的罪感感,嗯,看樣子這就是一千多年歷史形成的代溝。
雖然一般而代,有溝是可以擠沒的,沒溝是可以擠有的,但問題是這跟我找合心的婆娘可沒半分毛線的關係,這才是最讓俺頭疼的。
「老哥我一百五十匹就夠了,你多要了,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錢帛開?」就在本公子思維發散的當口,劉宏基猥瑣地湊近了薛萬徹,擠眉弄眼地嘲笑道
「怕屁,老子錢不免,我哥不還有嗎?」薛萬徹得意地挑挑眉,那毛毛蟲一般的濃眉一拱一拱的,怎麼看都讓人無語。這話換來的是劉宏基一個悻悻的白眼。
「咱們老李家,要上四百匹就差不多了,再多也難得找地方擱。」李家兄妹一番商量之後,也給出了一個總數,而楊師道這丫的一張嘴也是要六百匹,看樣子觀德王楊雄這老小子果然錢多,就算是七百貫一匹,六七那也得四十二萬貫,靠。
然後就是唐儉這哥們搭順風車,要個一百匹,至於柴紹,一咬牙,也要了兩百匹。
本公子這扳手指頭一算,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你妹的,這麼弄下來,這裏就是一千六百五十匹,再加上本公子所需要的六百匹,靠了,快接近兩千匹良馬,就憑本公子準備派去的百來名家兵部曲,根本就不頂事。
「行,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諸位怕是都得派出人手,不然,小弟準備派過去的百來號人,根本就看不過來,說不定還會惹來圖謀不軌之人的注意,到時候,那損失可就大了。」我趕緊聲明道。
「也是,咱們要的和賢弟要的合到一塊他奶奶的,居然是兩千多匹良馬,這要是按洛陽的價格……呃,我算算,乖乖,兩百多萬貫,誰要是搶了,那可就發了。」劉宏基一算出這些馬匹的價值,兩眼頓時通紅起來。「娘的,這要是別人的生意,咱們要是這麼搶上一把。嘖嘖嘖……」
「正是因為世界上有很多像你一樣成天夢想着能夠打劫到不義之財的傢伙,所以,本公子要求你們,每一位求購馬匹者,都必須派出相應的人手。不然,真要半道上被劫了去,那可怪我不得。」悻悻地白了一眼這貨,雖然現如今全聚德集團掙的錢還沒有兩百萬貫,但是,從去歲到今年,生意卻是越來越紅火,掙下的錢帛,也有將近一百萬貫了。
「成,愚兄要馬六百匹,那遣兩百名家兵部曲,再加上三名獸醫。」楊師道很痛快地當先報出了一個數。
老李家兄妹四人各自派遣了四十人,湊足了一百六十名家兵部曲搭兩名獸醫,而其他的幾位也湊出了一百二十名家兵部曲和一名獸醫,再加上本公子準備派遣的一百五十名家兵部曲。一共是六百多名家兵部曲,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這樣的隊伍,遇上大股的匪徒,甚至是草原上的小部落襲擾,也能夠有一戰之力。
兩千多匹戰馬,六百多名精銳的家兵部曲,怎麼也能夠看顧得過來了。
商議完畢之後,本公子暗鬆了一口氣,心裏邊暗暗地盤算了起來,若是那突厥的始畢可汗,真能夠看在俺老爹的面子上,給個半價,來個五六百貫一匹的話,那本公賣給這些狐朋狗友的一匹馬就至少能夠掙上一百到兩百貫。就按最低的算,那一千五百匹的良馬,本公子怎麼也能夠掙到十五萬貫之巨,而本公子的六百匹如果也按六百貫計算的話,那麼,這就是三十六萬貫,而扣到了本公子從這些狐朋狗友手裏邊掙到的錢帛。
那麼等於本公子只需要花二十一萬貫就能夠弄到六百匹良馬,先人你個板板的,這生意實在是做得。
嗯,如果是五百萬貫的話呢?那本公子就相當於從這些傢伙的手裏邊掙下了三十萬貫,而自己所獲得的六百匹良馬,等於是白送給俺的。
哇哈哈哈,真要那樣,本公子可是發了大財了,怕是做夢都能夠笑醒。
「喂喂,我說哥哥,你怎麼笑得這麼猥瑣?」妹子清徹透明的雙眸又出現在了我的跟前,兩眼裏邊全是審視的目光。
「什麼話,為兄這樣的彬彬君子,一言一行,都有君子之風,哪裏跟猥瑣這樣的貶義詞沾上邊了。」怒了,還虧得你是俺妹子,沒見過這麼成天埋汰自己老哥的妹子。
「哼,不知道是誰前天在宏基兄的酒盞裏邊扔了一隻蟑螂,害得可憐的宏基兄居然吐了半天。」旁邊一個不陰不陽的清脆聲音小聲地道。這話頓時讓本公子差點把剛剛咽到了喉嚨眼的濁酒全噴出去,嚇得妹子趕緊一個瞬間移動,閃到了一旁。兩隻眼睛也在瞬間氣鼓鼓的瞪得溜圓。
「我說三娘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故意把那蟑螂扔進宏基兄跟前的酒盞里了?」本公了嗆咳了好幾下總算是順了眼,不過小心肝仍舊在狂跳。靠,難道這妞真看到了不成?我趕緊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臉,轉過了頭來,沖李三娘子露出了一個溫和得猶如那如天上的星月般的紳士笑容。
「我記得是右手,而且你是用食指彈過去的。」李瑤光得意地挑起了眉頭,那雙波光流離的杏眼帶實在一絲狡詰與得意,豐潤的嘴唇輕輕地彎起了一個性感的弧度。
「……不是吧,我說三娘子,當時你明明和我妹子在窗子邊玩撲克來着。」怎麼回事,當時我記得不知道從哪鑽出了一隻小蟑螂,爬到了案幾之上,本公子勃然大怒之下,施展了彈指神功,說巧不巧,那隻倒霉的小強越過了空間,劃出了一道猥瑣的弧線,恰巧就掉進了那劉宏基的酒盞裏邊。
我甚至能夠看到那隻小強自由落體進去之後還濺起了水花,甚至六支腳還在濁酒的表面划動不停。
本公子為自己的彈指神通之精準而份外詫異,又為那隻小強能夠施展六腳式蛙泳而震驚的當口,就看到正在跟那薛萬徹唾沫星子橫飛地吹牛打屁地劉宏基抹了抹嘴角的白沫,看也不看就端起了酒盞朝着嘴裏倒去……
嗯,結果這廝還嚼了嚼,然後一臉訝然地吐出了一隻上半身完整的小強之後,可憐的宏基不得不夏悲催地嘔吐了起來。
為此,酒店總經理張奇還挨了氣極敗壞的劉宏基一頓有氣無力地痛罵,酒店裏邊以最快的速度實施起了消滅害蟲的活動。
本公子這位罪魁禍首在事發的第一時間作出了自己最英明的選擇,第一個跳起了安慰這位倒霉的兄台,第一位給他遞上了紙巾,嗯,就是那個專門生產擦屁股紙的紙業公司的新產品,雖然仍舊不足以書寫,但是經過了石灰的漂洗之後,紙張的色澤潔白於淨了許多,再加上造紙工藝的進展,所以這種新的紙張,被本公子命名為紙巾。
也就是專門用來擦嘴的,不得不說,本公子的才智實在是有多麼的博大深淵,而紙張的用途,由擦屁股進化到了擦嘴,這足以證明,在強大到令人髮指的智慧面前,人類的創造和發明是無所不能的。
好吧,這個話題先按下不表,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劉宏基還有在場的諸人都沒有誰瞧見本公子把那隻倒霉的小強彈進倒霉的宏基兄的酒盞裏邊。但問題是現在李瑤光居然說得猶如親眼相見一般,這讓本公子如何不心頭暗驚。
「難道玩撲克,就不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嗎?世兄你可別忘記了,小妹的箭術超人,目力自然也不差。」李瑤光笑眯眯地眨了眨眼道。
今天她穿着的是那種窄領的胡裝,側細的暗花領裏邊,是一襲潔白的綢衣,與她那白如象牙的肌膚交錯,竟讓人陷些分不清到底是她的肌膚勝雪,還是那白衣更白。
俏臉上,那醒目的柳眉,還有那雙墨玉般深隧而又明亮的杏眼,和那身貼身的胡衣襯顯向了野性的不羈和女性的靚麗。豐潤的紅唇,卻只會讓人感覺到無窮的誘惑與嬌媚。
「我說三娘子,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也是無意之舉,奈何宏基兄的點子實在是太背了點,這可怪我不得,對吧?」本公子只能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呵呵,是不是故意的,這可說不好,不過啊,我看宏基兄在那吐得天氏地暗的時候,世兄你可沒在旁邊偷偷的暗笑。」李瑤光歪起了頭,光滑如絲緞般的秀髮,隨着她的動作,披散了下來,掩蓋在左肩上,而那微微翹起的發尾,一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調皮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