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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師,您母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打倒小流氓的?」屏幕里的李楠也一臉興致盎然的問道。筆硯閣 m.biyange.net
主持人好樣的!問的好!怪不得《傾聽》節目這麼火,看主持人如此善解人意就知道為啥了。
「其實是挺多年以前的事了。」蘇樂看了一眼自家奶奶後回到:「我當時正跟我爸媽在加拿大玩,也是回來後才知道的,說是遇到了飛車黨。」
「飛車黨!」李楠聲音明顯發緊,「林老夫人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林老夫人?誰啊?娛樂室里看節目的人就露出了幾分迷茫。
就見屏幕里的周檬搖搖頭,帶着幾分笑意的說到:「沒事,我母親當天回家還吃了兩碗飯,一點事沒有,反倒是那幾個小流氓受傷不輕,一個沒跑,全進了醫院。」
哦!林老夫人指的周檬的母親啊!看節目的眾人恍然,原來他們老董事長的母上大人姓林。
「那就好,那就好!」屏幕里的李楠鬆了一口氣,這才笑着說道:「沒想到老夫人的身手這麼好!」
「是啊!」周檬笑到,「前幾年我母親在的時候,我倆沒事還切磋一下身手,每次都是我輸。」
「你們經常切磋嗎?」李楠有點好奇的問道。
「嗯。」周檬笑着點點頭,「從我很小的時候我母親就愛拉着我和我哥比劃,我和我哥的武術啟蒙就是這麼來的,一直到我母親九十歲,她還會隔幾天就找我們練練身手。」
「那林老夫人肯定特別喜歡武術。」
「是啊。」周檬先是點頭附和,然後卻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笑着搖搖頭:「不過我母親老嫌棄我們,說跟我們打不過癮,她都不敢用全力,還是跟壞人打架比較過癮,就像上次打完那幾個飛車黨,我母親足足樂了一個多月。」
「噢,對了,那次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遇見飛車黨?」李楠連忙問到。
「哎,那次是我母親去超市買東西,回來的路上碰到的。」周檬笑着,一邊回憶一邊說到,「我估計那幫飛車黨也不知道他們搶的人年紀這麼大,要不然也不會去搶,主要是因為我母親從後面看是完全看不出年紀的。」
「對對!」蘇樂聽到這裏也笑了,「我爸爸以前給我和我太奶奶拍過照片,只拍背影,看起來就像姐妹似的。」
「真的?」李楠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真的!」蘇樂肯定的點頭,「因為我太奶奶背特別直,別看她九十了,但一點沒有駝背的樣子,永遠是昂頭挺胸的,而且我太奶奶身材特別棒,腰細腿還長,穿上那種掐腰的裙子再踩上一個高跟鞋立馬變成時尚女王。」
「那那天林老夫人穿的是這種掐腰小裙子嗎?」
「那倒不是。」蘇樂看向周檬,「我太奶奶平時更愛穿休閒點的。」
「對!」周檬笑着接口,「我母親那天穿的是t恤牛仔褲還有帆布鞋。」
「那更顯年輕了啊!」李楠感嘆着說到。
「是啊,而且關鍵是我母親那天買的東西也特別不符合她的年齡。」
「什麼東西?」
「一堆小孩子才愛吃的零食!」周檬無奈,「什麼薯片蛋卷巧克力之類的,她就愛吃這些東西。那天她就買了一堆,左手拎着這些東西還有她的包,右手還拎着兩大瓶可樂,就是超市里最大包裝的那種,兩瓶足有五升,用塑料片連接着,一般男的拎着那東西都有點費事,我母親拎着它健步如飛。」
「老人家身體可真好!」李楠再一次忍不住讚嘆,然後迫不及待的問到:「那最後老夫人是怎麼把小流氓打到的?」
周檬就笑,「我母親說她正走着,就感覺後面一陣疾風向她吹過來,連忙條件反射的往旁邊一躲,接着就一輛摩托車從她旁邊開過去,摩托車上坐倆人,坐在後面的人還保持沖她伸手的姿勢,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又有一輛摩托車開過來,我母親說她這次看清楚了,坐在後面那人手就是奔着她的零食去的……」
「衝着零食去?」李楠聽的樂不可支,「這倆飛車黨的屬性是吃貨?」
周檬聽着也跟着呵呵笑,「哪有啊!我母親當時絕對是以己度人,不過事後她也反應過來了,人家哪裏是衝着什麼零食,分明是衝着跟零食拿在一起的包。」
「哈哈哈……」李楠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娛樂室里也是一片笑聲,九十歲的吃貨老奶奶什麼的簡直太可愛了!而且這麼可愛的老奶奶還是他們老董事長的媽,感覺好親切啊有木有!
「這還真應了那句話,老小孩小小孩!」李楠擦擦眼角的淚水感嘆,然後問道:「那最後怎麼樣了?」
「我母親說她當時就急了,想都沒想,右手拎的那兩大瓶可樂直接就掄了出去,我母親力氣也是大,當時就把那倆飛車黨從摩托車給砸了下來。」
「哇!」李楠驚嘆一聲,「那還有兩個小流氓呢,是怎麼幹掉的?」
「那兩個啊!被我母親躲過去後就把摩托車停在遠處盯着,一看他們的兩個同夥直接被我母親給砸廢了,當時是就騎着摩托車沖了回來,把我母親給圍住了。」
「後來怎麼樣了?」雖然明知道人肯定沒事,但李楠的表情還是不可控制的帶了幾分擔心。
娛樂室的觀眾們更是心都跟着提了起來,兩個壯年男人圍攻一個九十歲老奶奶,想想這畫面都讓人揪心,這些劫匪啊什麼的放着一把子力氣正是不敢,偏要來欺負老弱婦孺,簡直tmd禽獸不如!
周檬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我當時接到電話都嚇壞了,誰想到我母親還挺樂呵,跟我說她當時一看那架勢就把零食給放地下了,趁着一個劫匪磨磨唧唧威脅她把包交出來,否則就別怪他們不尊老愛幼的功夫,一把抓住其中一個男的伸向她包的手,一個巧勁就把那男的胳膊擰脫臼了,然後趁着這男的慘叫另一個男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發蒙的時候,兩腳就把這倆男的踢的倒在地上起不來。」
「我的天!」李楠聽的嘆為觀止,「您母親這伸手簡直好到逆天了啊!」
「嗯!」周檬與有榮焉的跟着點頭,又像想起什麼好玩的事似的笑道:「我母親回去後還特驕傲的跟我炫耀,說她分分鐘搞定戰鬥,有路過的好人想見義勇為一把都沒找到機會。」
隨着周檬的講述,圍觀眾人瞬間就腦補出一個高傲的抬着下巴,得意洋洋,一臉傲嬌的老太太,簡直萌死個人了!
李楠也笑到不行,「後來警察去的時候都驚呆了吧?」
「豈止是驚呆啊!」周檬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當時有個年輕的小警察可逗了,圍着我母親就叫大師,各種獻殷勤想拜我母親為師。」
「那後來呢?拜了嗎?」林楠一臉興致勃勃的問。
「沒有,怎麼可能收。」周檬笑着搖頭,「後來那小警察讓他們隊長揪着後衣領給拎回去了!」
李楠腦補一下那個畫面,樂的肩膀都一抽抽的,「當時這事是不是挺轟動啊?」
「可不是!」一直笑眯眯聽着的蘇樂這時接口了,「我當時和我爸媽剛從加拿大回來,坐車的時候看新聞,社會版頭條就是這件事。」
「當時嚇壞了吧?」李楠問。
「嗯。」蘇樂點頭,「我爸媽當時看完臉都白了,馬上就往家打電話,我太奶奶接的電話,中氣十足的,我們這才放下一半的心,然後立馬往家趕,一推門就看到我太奶奶正坐在地毯上跟花卷玩,這才把心全放到肚子了。」
……花卷?娛樂室圍觀眾人一腦袋問號。
「花卷是?」李楠再一次體貼的問出了大家的疑問。
蘇樂神色就有點黯然起來,「花卷是我上學時在學校後門撿的小狗,帶回家後一直是我太奶奶在養,是我太奶奶的心頭肉,花卷這名字也是我太奶奶起的。」
這名字起的!咋不叫豆包呢!
娛樂室內周氏集團員工們看得一腦門黑線,他們老董事長的媽起名那欄技能絕對是灰的!
離得比較近的李楠卻敏銳的發現了蘇樂神色中的黯然,以及提起花卷時周檬眼中一閃而過的哀傷,李楠不禁問道:「花卷怎麼了?」
氣氛一瞬間凝滯起來。
蘇樂眼中有淚光閃過,張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卻有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周檬的嘴角抖了抖,好一會而才帶着幾分暗啞的聲音說道:「我母親走後,花卷趴在我母親的床下不吃不喝,10天後也跟着去了。」
她的聲音才落,娛樂室里就齊齊的響起了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有感性的人已在瞬間紅了眼眶。
過了好幾秒,李楠抹了一把發紅的雙眼,長呼一口氣後才說道:「我以前看忠犬小八的時候就哭的不行,今天聽你們一說花卷的事更受不了了。」
有助理小跑上來遞紙巾,李楠忙接過,一包遞給蘇樂周檬,一包自己用。
幾人擦了眼淚,情緒也平靜了很多。
李楠吸吸鼻子,接着前面的話題問到:「林老夫人是什麼時候去的?」
「三年前……」周檬的語氣頓了頓,「一個陽光非常好的早晨,我記得很清楚……」
周檬漸漸陷入回憶中,語氣也跟着飄渺起來,「我母親一向起的很早,從我記事起,她每天都是四點起床,從來沒變過,那天卻不一樣,六點,我都起來了,她還沒起,我感覺奇怪,就去她房間叫她,她眼睛之睜開了一個小縫,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看見是我,就擺擺手,嘟噥一句『好睏』,就翻個身接着睡了。」
「我害怕我母親是發燒了才想睡覺的,就去摸她的額頭,溫度正常,我這才放心,替我母親掖了掖被子,關門出去了。」
仿佛已經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整個娛樂室寂靜的似乎連呼吸聲都屏住了,全部的空間裏唯有周檬緩緩中帶着幾分憂傷迷茫的聲音——
「沒想到我母親這一睡就到了日上三竿,我覺得該吃中午飯了,就又去叫她,誰想到才一推開門,就被滿室的陽光晃得後退了兩步,好幾秒後,眼睛才適應了走進去。」
「那天的陽光真的非常非常好,金色的,很溫暖很溫暖,從窗外穿過來,撒了滿室滿床,我母親就沐浴在陽光底下,睡的特別安詳,不知道夢見什麼,唇邊帶笑,臉蛋被陽光曬的很紅潤,我一時都有點捨不得叫她起來。」
話音到這,坐在周檬旁邊的蘇樂突然把臉扭到一邊,捂住嘴,無聲的哭了起來。
這哭聲就仿佛提前預告了某種結局,讓所有人都跟着悲從中來。
兩行清淚從周檬的眼中滑落,周檬開口,「猶豫了好一會兒,我去叫她……」
最後一句話,周檬停頓了很久,才抖着嘴唇艱難看口說到:「……卻再也叫不醒了。」
巨大的哀傷撲面壓來,娛樂室里一片嗚咽哭泣之聲。
生老病死,這世間最殘酷的輪迴之道。
前一刻,那人還在自己的腦海中如此鮮活的存在着,剛剛他們還在為她笑、為她讚嘆、為他吐槽,可只是一轉眼,所有的色彩便都已退卻,只剩黑白;所有的鮮活都已死去,只剩下一個安靜躺在那裏的景象……
張小可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胸口像堵了一塊石頭似的壓抑的厲害。
前面突然傳來帶着濃重鼻音的低語,「三年前我參加過老夫人的葬禮,那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肅穆隆重的葬禮。」
聲音很熟悉,是他們財務總監劉艷的聲音,屏幕上的微弱燈光照的劉艷側臉的淚痕尤為顯眼。
張小可不禁側耳傾聽。
只聽劉艷用哽咽的聲音說道:「我記得我當時是開車去的靈堂,離靈堂還很遠的時候就看到靈堂門口黑壓壓一片,等我停好車走近才發現這黑壓壓的一片足有上千人竟全是來悼念老夫人的。」
「當時老夫人的棺停在靈堂中間,這上千人全跪在靈堂門口棺的左右兩側,男在左女在右,全都穿這黑色的衣服,胸帶白花,那麼多人,除了壓抑的哭聲竟聽不到別的聲音,我當時走到靈堂門口沖老夫人鞠躬,這上千人竟一起跪着給我回禮,要知道跪拜里可是子女禮,我後來才知道,這些都是被老夫人幫助過的人,他們知道老夫人去世的消息,能趕來的都來了,他們說老夫人對他們恩如再生父母,所以在此行子女禮。」
張小可聽的整個人都愣在那裏,她實在想像不出那是怎樣一種場面,也想像不出她們老董事長的母親到底做過什麼事,才得如此多人如此的敬重愛戴。
發愣間,屏幕上已多了一個人,就坐在林楠旁邊,正是之前預告片裏衝着周檬九十度鞠躬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傾聽》節目的總導演。
張小可忙集中精神。
只見這個很是精神幹練的中年男人眼睛也是紅紅的,用帶着幾分低沉暗啞的聲音說道:「周老師你可能不認得我,但林老夫人葬禮的時候我去過。」
周檬顯然如導演所說的不認識他,但聽他這樣一說就瞬間明白了,問到:「你是……當時在外面的那些……?」
「嗯!」導演點點頭,「我當時就在那千人中間。」
主持人李楠扭頭問到:「導演,怎麼一回事?」
導演擦了擦臉頰上的眼淚,問李楠:「小楠,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我有一次突然曠工?」
「當然記得,消失一整天,第二天出現整個人跟……」李楠馬上回答,說到這卻是突然一頓,聯繫前面的對話遲疑問到,「難道導演你是去了林老夫人的葬禮?」
「嗯。」導演點點頭,又擦了擦眼淚,「老夫人去世的消息是晚上傳過來的,我當時整個人都傻了,然後連夜買票去了洛江,凌晨四點我下的飛機,直接打車去了靈堂,我到時已經快六點了,當時外面站了好多人,應該有上千了,很多人都在哭,我打電話給我發小,他從人群中走出來,眼睛已經哭腫了。」
「他手裏拿着一隻白色的紙花想幫我帶上,卻手抖着帶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我抓住他抖着的手腕,他就這樣站着,又哭了起來,我也忍不住了,我倆哭了好一會而才平靜下來。」
「後來在我之後又來了很多人,最後得有好幾千,人太多,靈堂根本進不去,我們這些算是被老夫人養大的就自發的用了子女禮跪在了靈堂外面,算是感謝老夫人對我們的養育之恩,也送老夫人最後一程。」
「養育之恩?」李楠疑問。
「嗯。」導演從桌上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鼻子後才說道:「小楠你可能不知道,我能有今天的成就,甚至我能活到現在全得益於林老夫人。」
「老夫人……做了什麼?」李楠問到。
導演長呼一口氣,陷入回憶,「你知道我從小生活在高原地區,我們那海拔高氣壓低空氣含氧量少,所以我們那的孩子得心臟病的概率非常的高,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因為心臟病,我們長不高,也幹不了重體力活,甚至活都活不長,你能想像這樣的我們有多貧窮嗎!偏偏貧窮又讓我們看不起病,我們只能這樣一代又一代的掙扎着。」
「直到林老夫人來了!」
「先是最簡單的營養品,然後是體檢,然後安排達到手術條件的孩子來北京做手術,我當時是第一批來北京的,也是最先恢復健康的,你們不知道當我能跑能跳的時候我有多興奮,我當時以為這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卻沒想到回家之後還有更大的驚喜等着我們。」
「老夫人幫我們把學校重新修了一番,建了一個小的圖書館,還有食堂,為我們提供一日三餐,還有牛奶水果,一年四套衣服當校服。可以說從那時起,我,我們一家的生活都好了起來,我和弟弟的吃飯穿衣學習所有花銷全都學校包了,偶爾過節,學校還會發一些東西讓我們帶回家。」
「最主要的是老夫人還幫我們把教室都改造成了多媒體教室,你知道我們那因為地理原因師資力量很薄弱,雖然有很多好心人去我們那裏支教,但由於高原反應,有的剛上去就被迫下來,有的教了幾個月後身體就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問題,不得不下來。」
「可是有了這些多媒體教室,那些好心人就不再被這些惡劣的條件所限制,他們可以進行遠程教學,我就是通過這些遠程教學一點點考出來上了大學,」
「然後『向晨基金』為我發了獎學金,足夠我一年的生活費,接着幫我付了大學的全部學費。」
「可以說,在我人生前二十年所有沒有辦法獨自支撐的生命節點,老夫人都一直扶着我,直到我成長到有改變自己人生的能力。」
「我們那所有的孩子都是這樣被老夫人養大,一路扶持到長大成人,直到可以承擔責任。」說到這,導演突然站了起來,衝着周檬深深的鞠了一躬,「感謝您的母親,她是我見過最偉大的女人。」
蘇樂連忙攙着周檬站起,周檬親手扶着導演起身。
大家重新落座,周檬緩緩開口說到:「我母親一直說她其實不過是開了個頭,在二十年以前向晨基金靠的就已經不是她,而是大家共同的努力了,我相信導演你一定也為向晨基金出了力。」
「嗯!不過其實我出力不多。」導演有點不好意思了,「剛開始上大學的時候,因為要兼職掙生活費,資金很緊,我每月只能省出50塊錢捐進『向晨基金』,唯一能做的就是經常去辦公室幫忙打掃打掃衛生,整理整理文件,到後來工作了,金錢方面寬裕了,時間卻又少了。」
「不不不,其實你出的力已經足夠了。」周檬開口說道:「我母親說過,正是因為這世界上擁有像你這樣有情有義的人,你們自發的為『向晨基金』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才會讓『向晨基金』發展越來越好,幫助的人也越來越多,直到今日,『向晨基金』的功德已經屬於所有人了。」
「不敢提功德。」導演搖頭,「我們只是在反哺。」
李楠卻笑了,「我倒覺得這是愛的傳遞,林老夫人在最初,在每個人的心底播種一顆愛的種子,然後這顆種子開花結果,又有了更多的種子傳播出去。」
「你說的沒錯。」周檬和導演都笑着說道。
「我現在終於明白林老夫人為什麼被譽為2000年最美麗的女人了。」李楠感嘆。
導演附和,「的確,林老夫人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
隨着導演的附和聲落,大屏幕上一個切換,出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特別眼熟的老太太,老太太一頭銀白色的頭髮梳成一個松松的馬尾垂在腦後,清晰的露出了五官和那個大大的開朗笑容。
照片看樣子是在某個頂樓的露天咖啡館拍的,陽光很好,老太太臉上有不少皺紋,但皮膚卻很白皙,皺紋好像只是為她填上了歲月流走的痕跡,卻絲毫沒讓她有蒼老遲暮之感,還有那雙眼睛,黑白分明,靈動十足,鏡頭下竟有幾分天真之感。
這絕不是一個老年人該有的狀態!
還有這熟悉的五官……分明就是蘇樂好嘛!
這是蘇樂什麼時候拍的老年照吧!
張小可想着,暗自吐槽這蘇樂也太不敬業了,既然拍老年照就要拍的像點嘛!可眼前這個是什麼?雖然那皺紋畫的挺真實,可是畫幾條皺紋就能冒充老年人了嗎?
再看看照片裏老太太的穿着,白色的襯衫,一條純色過膝的文藝裙,端着咖啡的手腕上白色襯衫袖子松松的卷到七分處,露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翠色玉鐲……哪有老年人美成這樣的!
蘇樂長的好看她承認,可蘇樂這偶像包袱是不是重了點?
就在張小可腦中亂七八糟的瞎想時,畫外音響了起來:
——她是林蕭,曾被譽為2000年最美的女人。
等等!
這照片是林蕭?原來不是蘇樂的老年照嗎?林蕭……姓林……林老夫人……蘇樂的太奶奶?
屏幕上又迅速換了另一張照片,這次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的側影,還是蘇樂的樣子,照片看起來卻像是老照片。
照片的背景像是電視劇里演的幾十年前的那種醫院,女孩穿着以前那種寬大的病號服坐在床上,正低頭認真在桌上寫着什麼,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窗落在女孩身上,讓女孩看起來耀眼明媚極了。
畫外音:
——林蕭十六歲的時候,洛江一家超市起火,眼看數百人就要命喪火場,林蕭拼勁全力破開一條生路,超市百人火口脫生,無一人身亡。
隨着畫外音落下,屏幕上的照片變成了報道這件新聞的古老的紙質報紙的照片,還有被熏黑的鐵門被撕開的不規則裂縫照片。
接着屏幕又是一切,換上了另一張照片,穿着休閒裝的蘇樂頭扎馬尾笑容俏皮的站在百年校門前對着鏡頭比v字,拍照的人顯然照相技術很高,那種由內而發的青春與歡快被表現的淋漓盡致。
與照片同時出現的是畫外音:
——第二年,林蕭蔘加高考,並以西寧省省狀元的身份考入北京大學法學院。
——林蕭在學校成績優異,研究生一畢業,便就被北京赫赫有名的律師事務所錄取,從此開始了法律援助事業。
——法律援助事業讓林蕭見識了太多這個世界上陽光無法照耀的地方,一顆柔軟的心被觸動,林蕭從此開始了慈善事業。
——建學校、建食堂、建圖書館、建診所……十年,林蕭走過無數的地方幫過無數的人。
——這一年,向晨基金成立,無數被林蕭幫助過的人加入向晨基金開始幫助其它需要被幫助的人。
——向晨基金一天天的壯大,幫助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因為向晨基金改變了人生。
——這一年,向晨基金創始人林蕭被評為2000年最美麗的女人,實至名歸。
屏幕上的照片再一次切換,這一次是林蕭與向晨基金的合影,還是蘇樂那張臉,一襲落地長裙,從容優雅。
這次張小可輕易的分辨出來了,這是林蕭不是蘇樂,雖然相似的容貌很容易讓人產生錯亂,但林蕭那歲月沉澱在骨子的氣度卻是還年輕的蘇樂所不能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