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寫文之路見不平
&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李娟胸口劇烈起伏,抖着手指,呼哧帶喘的說到。
&生氣了!」
&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啊,小孩子不懂事。」眾老師你一句我一句的勸到。
李娟還是氣不過,咬牙切齒地說到:「真沒見過這麼不像話的學生。」
眾老師都跟着嘆氣,其中一個老師卻皺起了眉頭問到,「李老師,張老師真在她們班說過那些什麼黃色小說的話啊?」
大家聞言才想起了這事,忙停下了嘴中的話,一起扭頭看向了李娟,她們剛才聽到林簫那麼說的時候可真的嚇了一跳,根本不相信張彩晨能做出這種事,那種話怎麼可以隨便在學生面前說!
李娟滿肚子的火氣聽到如此一問頓時一滯,她看到眾同事看她的疑問視線,突然長長地噓了一口氣,揮揮手,無力地坐回了椅子中。
看到她這默認的表現,剩下的老師都皺眉了,「不是吧,張老師真說了?」她還是有點不相信有人能辦出這種事。
李娟點點頭,又嘆了一口氣,「聽我們班同學說這話的確是從七班傳出來的。」
這下剩下的老師全皺眉了,「這張老師,怎麼,怎麼能……」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
李娟揉揉發疼的太陽穴,「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我當時在辦公室說的時候,真沒想到她能拿到學生面前瞎咧咧!」
站在辦公室門口一直側耳傾聽的林簫微微一笑,一下子按停了手裏的錄音筆,她要的已經得到了,李娟的表現簡直比她預想中的還要好。
大步走出辦公走廊,林簫微笑着向教室走去,下一步就應該是去找教導主任了,不過不着急,等事態嚴重一些再去找才更有效果。
隨着時間一天天走過,林簫明顯感覺她的周圍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所有人簡直恨不得繞她三米走,在最初難受了兩天後,林簫就漸漸不在意了,她本來也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
都說患難見真情,可見她的交友眼光實在是差了點,竟沒有一個能在她患難的時候陪着她。
隨着時間的加深,校園裏的流言越演越烈,流言中心的林簫卻過的瀟灑自在。
最近一段時間,她每到放假的時候都會去她們縣的敬老院呆上半天時間,也不做什麼事,就只是陪着老人們說說話、聊聊天,老人們里有愛跳秧歌的,她還拿着大扇子跟人家興致勃勃地學了兩步。
她是專業學民族舞的,拿起扇子扭起起秧歌來那叫一個漂亮,把幾個愛跳的老人們喜歡的跟什麼似的,每個星期都盼着她來。
其實林簫剛開始來這的目的實在不是很單純,她就想嘗試着做些好事,看看能不能換得一些涼流來,剛開始兩周的效果並不是很好,一絲絲的,跟她救小孩那次得來的對比一下實在是少的可憐。
但林簫很高興,雖然那一絲絲的確很少,甚至抵不過一次熱流的衝擊,但起碼證明了她的思路是正確的,只要幫助別人,她就能獲得涼流。
老天爺真是一個精打細算的傢伙,給了她金手指讓她獲得了新的人生,就要她幫助別人來償還這些,真真是一絲虧都不肯吃。
因些,林簫還給這些涼流取了一個名字,叫功德,拿功德換金手指,看起來還挺實惠滴。
雖然在敬老院得到了功德少的讓人想哭,但在林簫一時也沒什麼更好的方法,秉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理念,林簫堅持着每周都去一趟。
次數多了,漸漸的,林簫卻品嘗出了兩世人生中從來沒有過的趣味。
都說五十知天命,六十花甲子,七十古來稀,敬老院的老人們六十歲算年輕的,這裏面年齡最大的老人竟然有九十七歲。
老人們說話雖然總是脫不了反覆的墨叨,說的也經常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年過半百,都是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每人都各有一套自己的生活智慧。
跟這些老人們經常在一處,林簫竟覺得她那顆浮躁的心一點點的沉靜了下來。
她陪着這些老人看電視,聽她們評論電視劇里幼稚的小年輕,跟她們學捲煙,幫她們染黑頭髮……一切一切都讓她的心從未有過的寧靜,她甚至已經忘了她來這裏的初衷。
然而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在林簫漸漸不再在意涼流後,她每次能從老人們那得到的功德竟越來越多起來。
林簫心懷感激,對待老人們更是盡心。
生活因此而規律起來,每天早上先是去練武,然後去學校悶頭學習歷史知識,放學回家再構思新文,一放假就來敬老院呆半天。
即使在學校獨來獨往、倍受排擠,林簫仍過的充實有趣,如果不是發生這今天的事,林簫幾乎都要忘了她目前的糟糕處境。
今天是周五,林簫如往常一樣,練完武回家吃完早飯就提前十分鐘來到了學校,然而迎接她的卻是滿書桌的垃圾和被丟的一地的課業本作業本,上面佈滿了泥水和腳印。
龍飛鳳舞的『林簫』寫在書皮上面很是飛揚,下面卻不知被誰用油筆寫了兩個醜陋的『賤人』,在烏黑的的腳印下很是猙獰。
林簫腳步一頓,雙挙驀地收緊,不過這件事在她夢中也曾出現過,只幾秒鐘,林簫劇烈起伏的情緒就回歸了正常,迅速從兜里掏出手機,把現場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拍了下來。
這些都可以做為張彩晨以言殺人的證據,記得夢中的自己當時可是氣憤的一腳踹翻了桌子,把所有寫着賤人的書頁都撕的粉醉,這次她絕對不會那麼傻了,她一定好好保存這些書頁,然而在未來的某一天,把它們恭恭敬敬地呈到法庭之上。
隨着林簫拍照的動作,班級有很多同學不自覺地回頭看向角落裏坐着的那個人,林簫早就拿眼角餘光注意着同學們,見狀,也跟着大家把視線轉移到那個人身上。
是個印象不太深的女生,好像是叫李紅,林簫跟她不太熟,因為座位離的遠,平時也沒什麼交集,開學將近一年,甚至沒說過幾句話。
她看到林簫拍照的動作先是有幾分慌張,在注意到她的視線看過來時,卻是一瞬間挺起了腰板,不屑地哼一聲,揚起來下巴做出一副囂張的模樣。
看來做出這件事的就是這人了,林簫收回視線,內心深處卻是真的不明白,這個跟陌生人沒區別的同學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動機何在?!立場何在?!
不過不管這李紅是什麼想法,林簫都不想忍,反正一中她也不準備呆多長時間,在走這前還要受鳥氣,真當她屬包子的啊!
彎腰先把地下的書撿起來,這可是重要證物,得保護好了。
再去門後面拿出一把掃帚,把桌上地下的垃圾全掃到撮子裏,掃的乾乾淨淨的,林簫甚至還大公無私地把周圍幾個座位地面上殘留的灰土全掃了乾淨。
從林簫進教室的那一刻起,全班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本來看她照相拍照還有幾分害怕,但看她拍完照片什麼舉動都沒有,只是默默地收拾乾淨了書桌,甚至還討好地把周圍的地都掃乾淨了,頓時覺得她好欺負起來,頓時嗷嗷的開始起鬨。
一時教室里亂糟糟,簡直猶如菜市場,林簫收完地,把撮子放在桌上,環視四周,倒不是全班所有人都在跟着起鬨,鬧騰最歡的也就是那十幾個,剩下的有無視的有默視的,也有面露不忍的。
但是再面露不忍,這時候也只是選擇別過頭去,眼不前心不煩。
林簫身上背負的跟□□有關的流言,是任何一個女孩都不敢沾的,即使她們清楚地知道她是冤枉的,就像如今的張盛月,連眼神都不敢多停留在林簫身上片刻,就怕別人說起她和林簫曾經是好友。
林簫現在沒那心思去體會大家的想法,她現在眼中只有角落裏那個女生。
輕輕彈了彈衣服上剛才掃地落上的灰,按開兜里揣着的錄音筆,林簫大步向角落走去。
&桌上的垃圾是你倒的嗎?」林簫站在李紅桌前,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到,聲音平緩聽不出喜怒。
&有怎麼樣!不是又怎樣!」為了增加氣勢,李紅也站了起來,盤着胳膊,揚起下巴,很是囂張的說到。
&你做的就承認,不是你做的就否認。」林簫中規中距的答着,聲音依舊平板無波。
&是我做怎麼樣,本姑娘敢做敢當,就是看你不順眼,你個賤人盪/婦站在這簡直就是髒了我們班的地,你就只配和垃圾呆在一起,我這是為民除害。」大概是林簫從剛才安靜收垃圾的舉動到現在一直表現的軟弱無害,女生的話說的惡毒又不留情。
&說的好!」那十幾個活躍的人又開如鼓掌、拍手、吹口哨,起鬨起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