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一瞬間,駱雲綰渾身發熱,無塵眼皮動了動,只見駱雲綰已經可以動了,她嘴角還溢出一絲血跡,看來是強行衝破穴道造成的。
無塵動作很快,又把銀制面具帶上,他眼眸眯了眯,那眸光帶着幾分陰鷙之意,他是有些怒了。
駱雲綰一個翻身,已經與他拉開了小小的距離,她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臉,同時覺得噁心無比。
&來你是化開了九珍酒的精華。」無塵冷聲說。
&了你的酒,你是不是很生氣?」駱雲綰緊盯着他,她體內的真氣還未停歇下來,她額頭滲出汗珠,喘着氣,要是與無塵硬拼,她沒有勝算。
而在駕車的佟輕聽見裏面的宮動靜,更是一怔,緩了過來就立刻問道:「主子!怎麼回事?!」
無塵卻不管佟輕,他對駱雲綰說道:「駱雲綰,我怒,只因為是他幫你化開九珍酒的精華!」
駱雲綰來不及品味這句話的深意,她吹了一聲口哨,無塵就想伸手來捉她,駱雲綰急忙後退,外面的佟輕也在阻撓。
&住她!」無塵說着,一手已經拽住了她的裙角。
佟輕也顧不上駕馬,正想出手,卻看見前面有一枚暗器射來!
他急忙一躲,駱雲綰就尋得了機會,眼見就要跳下馬車。
&她衣裙的一角已經撕裂,但她卻毫不在意。
無塵眸光暗沉了下來,隨後更是釀起了風暴!
他也追着下車,駱雲綰沒有輕功,跳下車就滾了幾圈,卸去了不少撞擊力,但仍覺得骨頭像散開了一般。
她被封住穴道多時,手腳也有些不靈活了,無塵只是輕點腳尖,便已經落在她的跟前。
駱雲綰渾身都沾染上了塵土,模樣有些狼狽,她抬眼便看見無塵向自己走來,心裏雖然有些慌張,但仍是處驚不變,嘴裏又吹出了一聲口哨!
死鳥!你到哪兒去了!
無塵不知道她為何要吹口哨,難道是暗號?他也不敢耽誤,四周雖然有他的暗衛護送,但已經出了皇城,就要更加小心。
也在此時,五支羽箭齊齊射來!
破風的聲音尤為響亮,那是凝聚在不少內力羽箭。
無塵抽出軟劍,暗衛急忙出現,保護無塵。
空中也有了鳥雀的叫聲,無塵抬頭一看,那五彩的的羽毛,讓他目光稍微停頓了一下。
在地宮之時,他也曾經傷過一隻鳥雀,模樣倒是相像。
這是駱雲綰的鳥!她吹了兩聲口哨,就是要把這隻鳥叫來!
五彩鳥這次學精明了,不靠近無塵,正所謂刀劍無眼,更何況無塵一揮劍,那劍氣肯定會傷了自己。所以,它也轉而對付一個暗衛。
駱雲綰此時也爬了起來,無塵也掠到了她的跟前,一手就要抓來!
她退後一步,出手擋下無塵的一劍,正想要扣住他的手腕,但她與無塵實力相差太多,根本不能得逞。
&也會武功了……」無塵感嘆了一句,他明明有機會殺了駱雲綰,卻沒有下手。
或者說,他根本就捨不得下手。
駱雲綰此刻是感受到死亡的氣息,卻感受不到無塵的殺意,而且這種感覺還非常熟悉,更好像有一股氣在衝擊着自己的心房!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呢?!
她也是這麼一晃神,便聽見一把聲音,「這還晃神,難道你想死不成?」
無塵眼眸抬起,軟劍晃動,揮出無數的劍花!
駱雲綰的肩膀被某人攬住,帶着她一轉,手裏的長劍亦是沒有閒着,出手就是揮出了幾道劍氣!
無塵退後幾步,身形飛快,眼睛盯着被靈墨栩攬在懷裏駱雲綰,他漆黑的眼眸,瞬間就多了幾分慍色!
駱雲綰雙腳還有些軟,卻靠在靈墨栩的身上,覺得他已經撐起了自己整個世界。
&來了?」駱雲綰張了張嘴,聲音好像是卡在喉嚨里,好不容易才吐出這一句話。
靈墨栩低下頭,道:「嗯,來了。」
駱雲綰環住他,不僅是鼻子,連眼睛都變得酸酸的。
無塵盯着他們兩人,沒有說話。
不少暗衛都來到了無塵的身邊,佟輕逃過一劫,也急忙說道:「主子,四周有埋伏,我們不好逗留!」
言下之意,就是讓無塵先不要管駱雲綰。
而且他們本來就是秘密離開,誰知道就有人追上來了,看來也是在駱雲綰那兒出了問題。
無塵卻一動不動。
他一雙眸子已經沒了生氣,他那面具下的容顏,似乎也一片哀傷。
&子!」佟輕知道無塵的不舍,更是明白的他的憤怒,但今日不走,就沒有機會了!
&日方長,主子不怕輸了這一次!」佟輕說道。
無塵眼裏多了一絲亮光,而五彩鳥見無塵發呆,已經向他衝來。
無塵抬手,駱雲綰一驚,五彩鳥只能攻其不備,而且無塵內力深厚,劍氣就能夠把五彩鳥給殺了!
&來!」駱雲綰急忙大喊。
五彩鳥這才急忙轉了個道,飛回駱雲綰的身邊。
無塵這才把手放下,可此時,紀風已經帶着五大護法出現,布下劍陣勢必要把他們收拾掉。
駱雲綰這才鬆了口氣,摸了摸五彩鳥的羽毛,如果不是有它向五靈墨栩傳信,靈墨栩恐怕也不會找到來。
&護主子!」佟輕與一眾暗衛打算把命豁了出去,他們絕對不會讓無塵在這兒出事。
毒娘子跟隨在紀風的後面,雖然她參與不了劍陣,但只要有人破出了劍陣,那她就殺掉那個漏網之魚。
&輕,記住今日之仇。」無塵輕聲說,「儘管被搶,但終有一日我會把東西搶回來。」
他像是許下了諾言一般,做不到誓不罷休!
同時,紀風與五大護法同時出招,劍陣難以攻破!
無塵的身影如流水一般,在中間周旋,紀風等人一時間奈何不了他們。
靈墨栩正想去幫忙,但駱雲綰的氣息又是一亂,嘴角又有血溢出,靈墨栩探了探她脈搏,真氣居然到處流竄!
&強行衝破穴道?」靈墨栩問道。
駱雲綰僅是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生怒>
她雙腳一軟,差點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