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墨栩拿上自己的佩劍,而駱雲綰昨晚拿着的長劍他也是一併拿了回來,現在剛好就能夠用上。
駱雲綰不大擅用長劍,不過配合上自己的功夫,問題應該不大。
她剛才也吹了口哨,五彩鳥並沒有任何的回應,所以她也神色黯然了一下,看來五彩鳥擾亂無塵視線的時候,受了傷。
&會跟在本王的身後即可。」靈墨栩想了想,「管好自己。」
駱雲綰點點頭,她把劍拔出來,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有靈墨栩在,不過每個人第一反應都是顧着自己,她可不指望靈墨栩不要命的保護她。
宅子外面潛伏着弓箭手,這才是最麻煩的,而這個宅子也只有幾匹馬,而護衛也有十五個。
靈墨栩挑選了五個護衛與自己同行,餘下的全是來掩護他們離開。
駱雲綰雖然有些不忍心,但也接受了,那些護衛是自願這樣做的,她一個旁人多說什麼。
靈墨栩打算與駱雲綰共騎一匹,雖然會拖慢了一點速度,不過駱雲綰獨自騎馬可能會遇到危險。
錦衣衛統領白天宇已經潛伏多時,但派了探子進去,並沒有回來,看來是被人殺了。
他知道這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今天是一定要把靈墨栩給殺了的,國舅爺給他的任務,他一定要完成!
&令,準備進攻!」白天宇說道,「不用留活口!」
錦衣衛全都是訓練有素的一等一好手,今日靈墨栩肯定是無處可逃的。
命令已下,第一批衝進去的時候,正想來個突襲,不料那些護衛已經準備好了,靈墨栩更是首當其衝,一劍就砍殺了兩個錦衣衛!
其他幾個錦衣衛便是一怔,失去了先機,很快就被砍殺了。
駱雲綰嗅到濃濃的血腥味,有種想吐的感覺,胃裏翻滾得厲害。
白天宇蹙眉,看見進去的錦衣衛沒一個人能出來的,便立刻吩咐弓箭手,先來個掃殺!
而錦衣衛早就準備好了一個大弓弩,那一把弩箭一射出,就立刻把那緊閉的大門給破開!
靈墨栩拉着駱雲綰躲到一邊,那一支弩箭非常厲害,是宮裏的工匠製造出來的,整個天下也只有兩把這樣的大弓弩。
還真是宮裏的人,靈墨栩的神色又冷了幾分。
駱雲綰突然就說:「靈墨栩,你這兒有沒有小的弓弩?」
&靈墨栩在這裏也存放了一點兵器以備不時之需,他當即就去拿了給駱雲綰防身。
但兩人一出來庭院那兒,見不少羽箭射進來,有兩個護衛已經中箭。
&自己先躲起來。」靈墨栩說道,他再讓三個護衛保護駱雲綰,腳尖一躍,就沖了出去。
靈墨栩這是自己出去砍殺弓箭手,因為一射箭,這宅子裏的人誰都走不了。
駱雲綰趁着這個時候,把小巧的弩箭都拿了出來,再解開自己手臂上的白紗,傷口還已經不出血了,但她仍是狠心讓自己手臂劃開一道痕。
鮮血又涌了出來,駱雲綰忍着痛,將弩箭的尖銳處全都沾上自己的血,她顧不上纏上白紗,就也將弩箭全都收好。
三個護衛不知道駱雲綰這是在做什麼,可這個時候,也有錦衣衛涌了進來!
&妃!你退到裏面去!」
他們估計着這有一百個錦衣衛呢,而他們只有十多個人,的確不好抵擋。
駱雲綰並沒有退縮,雖然她不會武功,可防身的招數她還是會的。
庭院裏刀光劍影,寒氣逼人!
那些錦衣衛武功不差,見到護衛就殺!
而靈墨栩在外面解決了好些弓箭手後,正想折返回去,卻聽見白天宇的聲音:「旻王殿下,這齣來了,一定要跟卑職交交手啊!」
靈墨栩的劍一頓,往右邊一掃,就把一枚暗器擋下。
白天宇走了出來,手裏拿着雙刀,冷笑一聲,沒想到,他今天還有機會跟靈墨栩過招呢。
靈墨栩沒了親生母親,憑着太子這個身份在宮裏苟活了還好幾年,那時候蕭琉也不把他放在眼裏,直到有一次,靈墨栩忽的大放異彩,文武出眾,讓人驚訝!
同是練武之人,怎麼會不想跟靈墨栩較量一下呢!
而現在,正是一個好時候!
&天宇,你們錦衣衛什麼時候做了皇后的狗?」
白天宇的臉色一白,他抿了抿嘴唇,卻冷哼一聲,道:「皇后娘娘很快就登基了,這也只是時間問題,早一點又有什麼所謂。」
&會登基?這個天下可不是姓蕭的!」靈墨栩有幾分怒氣。
無論是羽林衛還是錦衣衛,現在都成為蕭琉的爪牙,他怎麼會不氣。
如果蕭琉想要登基,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唯一的可能,就是向他的父皇下手,讓靈宇寫一份禪位的聖旨!
白天宇笑了一聲,道:「旻王殿下,可現在大凌的半壁江山,已經盡數落入小皇后娘娘的手裏了!」
包括他錦衣衛的勢力!
白天宇已經拿着雙刀沖了上來,他氣勢洶洶,渾身殺氣!
靈墨栩眼眸也不抬起,只覺得這錦衣衛的臉面讓人噁心。
&要跟本王過招,那就要有死的覺悟。」
靈墨栩說着,劍法凌厲,閃出無數的劍花,他得高人傳授武功,在江湖上都有幾分名氣,現在對付奴一個錦衣衛頭領,他卓卓有餘。
只不過白天宇說好了要跟他過招,誰知道又湧出了十個錦衣衛幫手,讓他一下子難以抽身!
而在宅子裏正混亂一片,已經死了好幾個護衛,駱雲綰把長劍收起,射出一隻弓弩。
她也只是在慌亂中射出,只射中一個錦衣衛的手臂,護衛正想要上前幫補一劍,可沒有想到走了幾步,那個錦衣衛已經自己倒下了。
駱雲綰急忙裝上第二支弓弩,她動作非常麻利,雖然情況不大好,但她也沒有嚇得發抖。
眾護衛心裏都閃過一個念頭,也只有像駱雲綰這樣臨危不亂的女人才配得上靈墨栩!
駱雲綰喘着氣,額頭已經滲出細汗,看見院子裏還剩餘二十多個錦衣衛,而他們只餘下五人,這麼懸殊的數量,勝負好像已經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