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雲綰看着靈墨栩,語調變得乖乖的,問:「你也是這樣認為?」
靈墨栩點點頭,便說:「我那三萬兵馬,其實是雲鼎的。那時候蕭琉派你姐姐去,就是想要得到兵令牌,然而,那令牌一度失蹤,我那時候還以為令牌在雲華的手裏,誰知道有一天,有個小乞丐把兵令牌送到旻王府。」
駱雲綰一下子來了精神,問道:「這是挺奇怪的,如果兵令牌在雲華的手裏,那雲華怎麼就不出現?」
&也是這樣想,那時候雲華似乎還受到了襲擊,下落不明。所以我也推測,那兵令牌不是雲華送來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姐姐,駱青霞。」靈墨栩說道。
駱雲綰抿緊了嘴唇,這又什麼意思?
靈墨栩的推測應該是沒錯的,畢竟雲華在外頭已經遭遇到蕭琉的截殺,而最有機會拿到兵令牌的,也就是駱青霞了。
&在倒是不知道她在哪裏。」駱雲綰淡聲說,「之前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都沒有露過臉,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馬車已經出了京城,靈墨栩感覺到城外的風更為涼爽了一些,他便也把幕簾撩起,然後才說:「綰兒,不急,如果她沒死,她很快就會出現的。」
就是因為新帝登基了,駱青霞才會獲得新生,如果靈夜之是用上了駱青霞,估計很快就會有所動作。
駱雲綰點點頭,也沒有擔心什麼,這都是夏末了,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這大凌變化居然這麼大。
轉眼,靈宇駕崩。又轉眼,蕭琉垮台,靈夜之登基。
其實這也是靈宇和靈夜之所預料到的,這都是他們所策劃好的,只是她穿越而來,就偏偏碰上了這個時候。
如果沒有她,靈墨栩會如何?
她不會去想像,因為她如今是在靈墨栩的身邊,從此不離不棄。
馬車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一處山腳停下,那半山腰上,正好就是有一個寺廟,叫萬佛寺,有不少高僧修行,聽說還有一個修行一百多年的得道高僧。
靠近了樹林,那暑氣一下子就降了下來,靈墨栩看着長長的石梯,就伸出了手,道:「來,我們也去求求佛祖,願佛祖能把我們一直捆在一起。」
&哈!你倒想得美。」駱雲綰說着,「要是我,我要捆個幾生幾世。」
靈墨栩垂下眸子,可眸子的光芒卻亮了起來,他嘴角微微揚起,隨後,將駱雲綰的手握得更緊。
頭頂上全都是樹葉延伸,一條石梯路沒有半點的陽光照射道下來,而且一進入了深林,便也是沁心的涼。
駱雲綰的心情頓時便也好了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那空氣都是帶着淡淡的清香。
兩人走得不快不慢,卻不曾喘過氣,走了一個時辰,終於是到了半山腰那一座萬佛寺。
就也在此時,那寺中忽的就有金鐘轟鳴,響徹千里。
駱雲綰忽的就覺得那鐘聲像是洗滌了她心中的悶氣,一顆心頓時輕快了不少,這兒果然是人傑地靈。
萬佛寺的大門敞開,也有好幾個僧人從裏面走出,其中一人披着金黃色的袈裟,已經是年過七旬,但他看上去依舊是精神奕奕。
那個老僧走到他們面前,便是行了一個佛禮,說:「兩位施主,法圓師叔已經等候你們多時了。」
駱雲綰有些驚奇,說:「法圓?他怎麼知道我們來了?」
靈墨栩笑着說道:「師傅喜歡觀星象,也喜歡占卜,大概是占卜到了我們今日回來。」
駱雲綰更是瞪大了眼睛,她看着靈墨栩,「師傅?你是出家的?怎麼你還喝酒吃肉近女色?」
那個老僧說:「王爺是俗家弟子,只是習武,並不是出家清修。」
駱雲綰這才點了點頭,她一直都奇怪靈墨栩的師傅是何人,沒想到他居然是一個老和尚,聽說這個法圓大師就是那個修行了百姓的和尚。
&丈,那我們就先進去了。」靈墨栩倒是沒有多在門口處停留,就也帶着駱雲綰走了進萬佛寺。
靈墨栩對萬佛寺的格局很是熟悉,帶着駱雲綰左轉右拐,便也到了一處幽靜的小院。
駱雲綰撇撇嘴,不滿的說道:「你都沒跟我說過你師傅是法圓大師。」
&又沒問,況且我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用特意跟你說明啊。」靈墨栩覺得有些委屈,駱雲綰居然在這個時候斤斤計較了起來i。
&可是法圓大師是得道高僧啊,這是不一樣的,你居然有這麼厲害的師傅,我妒忌。」駱雲綰說道。
&實師傅也是指點了我一兩招。」靈墨栩說着,「我以前也只是見過師傅三次,這一次他讓方丈去迎接我們,那便是願意見我們了,我倒不知道他的心思如何。」
駱雲綰抿了抿嘴唇,她本來還是想着隨便請幾個和尚進宮做做法事就是了,可她沒有想到會見過法圓大師,要是法圓大師願意進宮幫忙,那應該就是萬無一失了。
兩人走到了房門外,靈墨栩喊了一聲:「弟子拜見師傅。」
禪房內,法圓的聲音傳了出來,說:「你退下,她進來。」
靈墨栩身體一僵,一下子不知道法圓在打什麼主義。
駱雲綰雖然也是不解,不過那既然是靈墨栩的師傅,又是得道高僧,想來也是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羽,沒事的,我也有事想要求求大師。」駱雲綰說道。
靈墨栩點點頭,這個師傅他還是信任的,對駱雲綰說了一句:「我等會回來接你,對師傅老人家說話可要客氣點。」
駱雲綰撇撇嘴,說得她好像很不尊重老人家一般。
靈墨栩離開了小院之後,她就也推門而進,禪房裏燃着香,駱雲綰嗅到那種香味忽的就覺得有點熟悉,可又說不上那種感覺。
她腳步一頓,就聽見了法圓又再說道:「駱施主,好久不見。」
駱雲綰的身體一震,這算什麼意思?難道那個駱雲綰沒死之前來過這裏嗎?
她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穿着黃色佛袍的白眉老僧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那目光如炬,似乎要將她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