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把殺人狂魔的意力都吸引住,那些保鏢很快就可以制服這個殺人狂魔,所以,她根本不需要擔心自己會真的成為人質。
殺人狂魔沒發現身後的異常,因為他的身後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他以為是自己拿槍指着這兩個女人,所以那些保鏢害怕了,不敢靠近他。
「好,那你走過來。」殺人狂魔答應了許苑心當他的人質,他冷笑着,手中的槍依然指着許苑心。
陸可可終於不被槍指着,她可以安全的離開了。
但是,她卻根本不走,她害怕,擔心的站在許苑心的身後:「苑心,我不走,要死我就和你一起死。」
許苑心知道自己和陸可可的感情很深厚,可是今天聽到陸可可說可以和她一起死,她還是非常感動的。
不過,現在不是感動的時間,她說要當人質,也不一定就真的會成為人質,但是陸可可現在卻是真的可以逃走。
她於是就冷聲說道:「可可,聽我這一次好不好,你先到安全的地方,如果你不聽我的,我以後就不把你當朋友了。」
「苑心,你怎麼能這樣?」陸可可立刻就難受的哭了。
「你走啊,再不走我就真的不認你當朋友了。」許苑心突然大聲吼道。
陸可可看不見許苑心的表情,但是聽了這吼聲,她也知道許苑心是說真的,於是她不得不慢慢挪動了步子,往一旁安全的地方退了過去,但是卻沒有退遠。
「你的朋友已經安全了,我想要殺的人已經殺了,你現在過來當我的人質,讓我下山。」殺人狂魔往前走了幾步,目光陰惻惻的盯着許苑心。
許苑心鬆了口氣,可可終於安全了,而且殺人狂魔也說他想殺的人已經殺了,那麼即使她真的成了人質,她也有可能不會被殺死。
她抬眼看了過去,可是,卻發現殺人狂魔的身後,此刻竟然站了越來越多的保鏢,而且那些保鏢的前面,還站着一個臉色陰沉的男人。
她的呼吸一窒,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不知道席漠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可是看他那樣生氣的臉,他此刻一定非常生氣,不過,他是為了什麼生氣呢?
她在想這些的時候,有些走神,那個殺人狂魔立刻不滿的又對她吼道:「喂,人質,你再不過來,我就開槍了!」
「好,我這就過來。」許苑心終於回過了神來,然後往前走去。
只是,她的腳步剛剛只移動了幾步,殺人狂魔就突然猛的往前一撲,猛地倒在了地上,他痛苦的捂住肚子,他中槍了,是從身後中的,直接打穿了他的身體。
子彈此刻就掉在了草坪上。
許苑心看着自己面前倒下的殺人狂魔,愣在了原地,渾身僵住。
她不知道是誰開槍打中了這個殺人狂魔,但是她很謝謝對方,因為她不用去當人質了。
想到這,她的身體一松,頭就暈的厲害,她腳步突然不穩,身體一晃,眼看就要暈過去摔倒。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迅速出現,一雙冰涼的大手緊緊的摟住了她,她的身子沒有摔倒在草坪上,而是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裏面。
她睜着眼睛,看見了席漠緊張的臉。
她想起自己的決定,正想伸手推開她,可是,卻突然聽到空中響起一聲槍聲,然後,他的身體劇烈的一晃,之後他突然皺緊了眉頭,竟然就這樣抱着她摔倒在了草坪上。
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聽到耳邊又是一陣激烈的槍聲,然後,是很多很多的人都跑了過來圍住他們,擔憂的詢問:「少爺,你中槍了。」
「少爺,是屬下沒用,害您中槍。」
「少爺,讓我們扶您去手術室吧。」
「少爺……」
圍過來的都是席漠的保鏢,他們都緊張的在旁邊說着,可是卻不敢伸手去碰席漠。
許苑心的頭暈了好一會,她才慢慢的清醒過來,而這時,她才清楚的知道此刻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剛那個殺人狂魔雖然中槍了,但卻沒有馬上死去,席漠過來摟住她的時候,那個殺人狂魔突然打了席漠一槍,之後,殺人狂魔被席漠的保鏢一頓亂槍打的全身是洞。
而席漠,此刻還緊緊抱着她的男人。
她渾身發抖的爬起來,這才發現他們周圍的草坪上都是血,是從他的身體裏流出來的。
他中槍了,中槍的位置是腰側,此刻,那裏流了很多血,把他的衣服都染的紅紅的,讓她看了就止不住的一陣心疼。
「你中槍了。你為什麼要衝過來?」許苑心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話說出口後,眼淚不聽話的流了出來。
席漠從中槍後,一直都在沉默,他雖然很痛,卻一聲不吭。
此刻終於聽見她的聲音,終於看見她為自己擔心而哭泣,席漠緩緩的勾唇,輕笑:「現在,你還是不相信我是喜歡你的麼?」
他可以為她去死,即使現在他真的會死,他也不會後悔剛剛擔心她摔倒而不顧一切的跑過來。
許苑心一愣,眼淚流的更厲害:「你瘋了嗎?」
「是,我是瘋了。」席漠伸手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傷口上,輕按:「你一直不相信我喜歡你,現在我就用我的生命起誓,許苑心,我是真的喜歡你,愛你。」
「不要再說了,你現在必須去做手術。」許苑心不敢想像他因為這件事情死去的樣子,她又怕又痛,急忙朝周圍的保鏢求助:「快把他送去醫院,他必須馬上手術。」
「山莊裏有非常好的手術室,可以在山莊裏手術的,許苑心不要擔心。」宋獄蹲下身體,和另外一個保鏢準備把席漠扶起來。
席漠任由他們扶起來,目光卻緊緊的盯着許苑心:「你如果還是不相信我,我就不做手術。」
他此刻流血非常嚴重,臉色早已蒼白。
可是他竟然不管自己的身體,還這樣堅持,周圍的保鏢都不敢多說。
尤其是宋獄最擔心,可是也不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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