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侯小寶打來的,他被一個執勤的交警給救了,林昆問他胡曉慶往哪個方向走了,侯小寶說是北站,他親眼看着胡曉慶打着車往北站的方向去了。
林昆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小寶,你現在馬上去南站!」
侯小寶心中疑惑,不過既然是林昆的命令,他也不多問,掛了電話之後開着車就往沈城火車站的南站駛去。
而林昆也即匆匆的北站里出來,叫了一輛出租車往南駛去。
林昆的心中暗暗的道:看來自己還是太小看胡曉慶這個女人了,來北站只是她的一個障眼法,她一定去了南站。
眼下重要的是把她給追回來,真正的證據一定還在她手上。
「大哥,能再快一點麼?」林昆笑着對司機大哥說。
「大兄弟,再快可就要飛起來了!」司機師傅笑着道。
林昆道:「大哥,要不你這車讓我來開吧,咋樣?」
「你來開?」
「對,我來開!」
……
沈城南火車站,和北站一樣人來人往鬧鬧哄哄,胡曉慶從車上下來以後,就急匆匆的往火車站裏跑去,腳上的高跟鞋嗒嗒嗒的,快要跑到火車站候車廳的大門口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道身影擋在了面前,她一個『剎車』不住,直接撞了上去。
眼前的人像是一堵牆一樣,人家沒怎麼樣,她倒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堅硬的水泥地,把屁股膈的生疼。
胡曉慶哀怨的看了眼前這個人一眼,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走路不看着點,撞了人怎麼也不知道道個歉啊!」
眼前的是一個身高馬大的大漢,咧嘴一笑,目光陰鷙的看着胡曉慶說:「胡女士,你媽和你女兒都在等你呢。」
胡曉慶的臉色一凜,煞白起來,大漢已經轉身走了,胡曉慶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追了上去擋在大漢的面前,道:「我媽和我女兒在哪,你……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大漢陰測測的笑着說:「暫時還沒怎麼樣,不過就看你肯不肯合作了。」
胡曉慶道:「怎麼合作?」
大漢道:「別再這麼多的廢話了,跟我走就能見到他們。」
胡曉慶臉上的表情將信將疑,大漢咧嘴笑道:「不信的話,你可以打個電話試試。」
胡曉慶掏出手機打了母親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胡曉慶的心裏鬆了一口,道:「媽,你們在哪了?」
母親的聲音很平靜,道:「曉慶,我們在你的一個朋友這,他說他想見見你,你要是忙完了,就過來一趟吧。」
「媽……」
嘟嘟嘟……
電話里傳來了盲音,胡曉慶頓時面如死灰,看着大漢道:「你們到底要我怎麼樣,是要錢麼,我想辦法給你們湊!」
大漢呵呵的一笑,沒再說話,轉身向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胡曉慶緊跟在後面,知道再跟這大漢多語也沒用,他也只是個跑腿的,胡曉慶偷偷的給林昆發了一條短訊過去。
——sos。
停車場上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大漢拉開了車門,胡曉慶警惕的往裏面看了一眼,結果被大漢猛的一把給推了進去。
「上去吧你!」
車上還有兩個大漢,帶路的大漢坐在了前面,車子向離開火車站的方向駛去。
坐在後排的兩個大漢一臉淫笑的看着胡曉慶,其中一個突然將大手伸了過來,在胡曉慶的大腿上狠狠的抓了一把。
「幹什麼你!」
胡曉慶厲聲叱道,那摸她的大漢哈哈大笑起來,道:「反正你也是快要死的人了,臨死前也別浪費了,讓哥幾個嘗嘗唄。」
說着,這大漢就向胡曉慶撲了過來……
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市郊的一片荒地上,在這荒地的中央,有一個破陋的小平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建築。
這周圍的地已經被填平了,正常來看應該是打算建點什麼。
車門打開,四個大漢跳下車,一個個紅着臉頰精神抖擻,跟着他們下來的胡曉慶卻是一臉狼狽,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
四個大漢有的到一邊上去撒尿,有的點上了一根煙,都只是原地站着,並沒有要帶胡曉慶去哪兒的意思。
胡曉慶道:「我媽和我女兒在哪?」
其中的一個大漢指了指前面的小平房,道:「在那兒了。」
胡曉慶看着面前的大漢,從他的臉上看出一股陰謀的味道,不過她此時也別無選擇,獨自一人向那平方走去。
平房的門是一個鏽跡斑斑的鐵門,上面貼着一張褪了色的『福』字,胡曉慶轉身向不遠處的幾個大漢看了看,那四個大漢的臉上都掛着陰測測的笑容,仿佛這門只要一推開,裏面就有着陰謀在等着她一樣。
暗暗的一咬牙,胡曉慶還是把門推開了,鐵門吱的一聲響,門後濃濃的血腥傳了出來,陽光透過門口照了進來,對面的牆角,胡曉慶的母親和女兒癱軟在那兒,互相的依偎在一起,腦袋耷拉着閉着眼睛,血水已經將地面染紅。
胡曉慶的眼睛突然瞪大,滿臉悲傷與驚恐的大叫了一聲:「啊……」
空曠的荒地上,聲音傳的很遠,不再怎麼遠也不會有人聽到。
唰……
眼前一道冷光掃過,胡曉慶那白皙的脖頸,多了一道紅色的口子,血水呲的一下噴濺了出來,濺的老遠……
呼通!
屍體倒下,被拖進了小屋裏,瞪大的眼睛滿是幽怨與不甘。
一個黑衣男人蹲下身來,在胡曉慶的包里翻了翻,臉上的表情突然動容,翻出了那把黑色的手槍,看樣式是一款德國造的袖珍手槍,這種槍在黑市上也是不多見的。
男人仔細的看了看這手槍,嘴角咧開一抹笑容,從兜里掏出根煙叼在嘴裏,把槍口對向了自己,手指頭扣動扳機,啪的一聲響,槍口裏噴出一團火苗,把煙點着了。
吱嘎的一聲急剎車,出租車停在了沈城的南火車站,副駕座上的司機大哥推開車門就跳了下去,蹲在路邊哇哇的吐了起來。
林昆從兜里掏出了一沓錢,少說也有個兩三千,丟到了座位上,說:「大哥,這些錢你拿着交交罰款,要是不夠的話,再去維多利亞酒吧找我,去了提我名字——林昆。」
司機大哥吐的太兇,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在那兒點頭。
林昆掏出了手機,剛才半路上收到了一條胡曉慶的短訊,他沒敢完全相信,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狡猾了,說不定她知道自己追到這南站來,想要故意用這麼一條短訊再支開他。
所以林昆還是決定先到火車站裏找找,要是沒有的話再從長計議,目前他能做的只是儘量的把這個女人追回來。
林昆試着打胡曉慶的電話,結果提示關機,火車站裏找了一圈,也並沒有見到她的影子,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林昆決定還是先報警,通過警方的力量去找一下。
林昆回到了維多利亞酒吧,他料定胡曉慶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侯小寶回來了,正一臉歉意的站在他面前,道歉說:「昆哥,我是個廢物,連一個女人都沒看的住。」
林昆笑着擺擺手說:「算了,你不用自責了,那胡曉慶可不是普通的女人,我不照樣被她給擺了一道麼,只怪我當初把她想的太簡單了,吃一塹長一智,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
「說誰是狐狸呢?」蔣葉麗邁着妖嬈的步子走過來,坐在了林昆的身旁。
林昆笑着說:「說你們女人唄,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
蔣葉麗道:「那你們男人也是願意相信狐狸,怪誰呢?」
林昆咧嘴笑道:「還不是怪你們女人漂亮了,太誘人了。」
蔣葉麗翻了個白眼,道:「那現在胡曉慶的這條線斷了,你有什麼別的打算麼?」
林昆笑着搖頭說:「沒了,目前也想不到別的突破口了,那楊光身邊的人,也就這個胡曉慶比較符合下手的條件,其他的人楊光都不信任,根本拿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蔣葉麗道:「那這次就讓這楊光逃過一劫了?他逃過一劫對余省長和韓書記的影響先不說,對我們影響也是很大,我聽說他這兩天已經把『幸福家苑』樓盤的事平的差不多了,王勤虎這一下子又能緩過來一大口氣了。」
林昆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早晚得玩完。」
蔣葉麗道:「那最好趁早不趁晚,今天晚上有人要約你,是個美女,不知道咱們林先生有沒有興趣去赴約呢?」
「哦?」
「沈城有一個挺老的酒吧,叫西廂記,老闆曾是一個唱戲的,這酒吧里美女特別多,今天晚上你可以去那瞧瞧。」
「是誰約的我?」林昆笑着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來的,感覺不像是有什麼敵意,讓你一個人過去,今天晚上十點鐘見面,」蔣葉麗笑着道。
「沒再說點別的麼?」林昆道:「我過去了要怎麼找到她。」
蔣葉麗道:「沒說,不過我想她既然這麼約你,應該會主動的過來找你,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應該沒有惡意。」
林昆笑着說:「可萬一她有惡意,把我殺了怎麼辦?」
蔣葉麗笑着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你們男人一直的心愿麼。」
……
晚上九點鐘,胡曉慶的搜索還是沒有傳來消息,林昆從維多利亞酒吧出發,向西廂記駛來,他獨自一人,沒帶任何的保鏢。
其實,對於咱們林大兵王而言,帶不帶保鏢也沒多大的意義,真想要把他給殺死了,那得多牛x的人才能辦到。
不管是單打還是群毆,這麼多年來,他可是鮮有敗績,之前和仇雲鶴對打的時候,最開始倒是落了下風,可最後那老頭不還是讓他給干廢了。
車子停在了西廂記酒吧的門口,這酒吧外面建築古樸,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過去的大戲樓一樣,給人陰森森的感覺,不過生意好像很好,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林昆走了進去,門口那一個個水靈的小服務員熱情歡迎,走進了大廳裏面,剛坐下來,就有一個繫着領結的男服務員端着一杯酒過來,微笑禮貌的說:「先生,那位小姐請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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