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華夏的一群江湖人士,瞬間炸開了鍋一般,紛紛的向荼本野夫譴責。
可人家臉皮厚,根本就不當一回事,轉過頭來目光蔑視的看向林昆,冷笑着說:「小子,你還在磨蹭什麼呢,來啊!打我啊!」
荼本野夫又揮起了手掌,啪啪的往胸口上就上拍了那兩下,渾身上下一副自信心爆棚,甚至都要把內褲爆了的節奏。
「昆子,不要衝動,上了這老傢伙的當啊!」
一言不發的老魁,這時也終於按捺不住開口了,龐大的身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凝重的對擂台上的林昆說:「你的詠春拳可以剛柔並施,繼續和他斗下去,不說能穩贏他,但他想要從你身上沾到便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可你現在……」
老魁的話不等說完,林昆回過頭,笑着說:「師傅,你放心吧,這老傢伙這麼欠揍,吵着讓我打他,我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以為我們華夏人的拳頭軟呢。」
「你!」
老魁急的臉上的肌肉亂跳,嘴裏頭剛說出一個字,林昆已經亮起了拳頭,衝着荼本野夫的胸前砸了過去。
嘭……
這聲音,那叫一個勢大力沉,就好像是皮錘砸在了大石頭上一樣,皮錘被震的一顫,大石頭卻是絲毫不動。
「啊!」
林昆抖落着拳頭,一副吃痛的模樣,抬眼看着眼前運足了氣力的荼本野夫,笑着道:「老頭兒,你這身體還真挺結實。」
荼本野夫得意的一笑,道:「小子,你就這點吃奶的力氣,也想傷到我?」
說着,目光再度鄙夷的看向擂台下的眾人。
隨着林昆的這一拳出擊,擂台下的眾人已經安靜下來,所有人看向林昆的目光里,除了擔心之外,還有着深深的不滿,這年輕人太莽撞了,根本就不聽他們老一輩人的勸,現在這拳頭砸出去了,不是人家的對手了吧。
老魁臉上表情僵滯,長長的嘆了口氣,道:「不聽勸,不聽勸啊!」話語裏充滿了無奈,站在那兒直搖頭。
于晴臉上的表情擔心,她不光是擔心林昆,更是擔心此時受傷的葉慶元,她也是葉慶元的助手,負責照顧也情願的起居,葉慶元身居要職,要是真在這擂台上被荼本野夫給殺了……
不行!
于晴暗暗的咬牙,絕不能讓葉首長出事,她在心中下定決心,倘若林昆真的敗了,她要馬上衝到擂台上,哪怕是豁出去性命,也要保護葉首長。
車玲玲輕皺着眉頭,毫不掩飾的衝車勇道:「哥,姓林的他是不是瘋了!」
車勇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或許他有把握吧。」
車玲玲挑着眉毛,道:「有什麼把握,難道你沒看出來,那個老頭兒多變態,他那身體就跟一堵牆一樣!」
此時,一群黑河省的道上大佬們,也是暗暗的搖頭,顯然他們對擂台上的林昆也不看好,本來對這個年輕人心中已經有些欽佩,但他卻如此的莽撞,怕是只會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對於這群黑河省的道上大佬來說,他們本來是不服林昆的,對於他們來說,林昆這次如果真的死在了江南,絕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可是一路行來,他們對林昆的看法越來越發生改變,甚至已經萌生了以後黑河省的地下世界若是由林昆來領導,說不定可以一改現在的局面,不會再被俄國的地下勢力所左右。
可現在看來,林昆想要過荼本野夫的這一關難,能不能活着走下擂台都不好說。
一個光頭的黑河省道上大佬不幹了,站起來就要上擂台上去幫林昆,還不等站起來,卻是被身旁的一個年級稍長的大佬給拉住。
這個光頭大佬看了這位同僚一眼,道:「老張,你攔着我幹什麼!」
這位被稱作老張的大佬,笑着說:「兄弟,你這麼衝動的意義何在,這個年輕人如果這麼莽撞,丟了性命,即便我們一起把他從擂台上救下來,以後跟着他混你心裏會踏實?」
光頭被這位張姓的大佬一說,臉上的表情馬上遲疑,最終坐了下來,周邊的其餘大佬紛紛議論,也都覺得張姓的大佬說的對。
胡秋平此時也密切的關注擂台上面,見到林昆一拳絲毫沒有撼動荼本野夫,笑着搖了搖頭,對身旁的助手,道:「這個姓林的,我看也是徒有噱頭罷了,江湖上的傳聞果然不可信,一個二十多歲的愣頭青,能有什麼大的本事,別說是以後了,擂台上的這個島國老頭已經動了殺心,他能不能活着走下來都兩說了。」
助手趙宇笑着說:「胡爺說的對,這麼一個頭腦簡單的年輕人,即便是身手了得,也不會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胡秋平呵呵一笑,道:「等着看熱鬧吧。」
擂台上。
荼本野夫冷漠的沖林昆笑道:「小子,別磨蹭了,你還有兩拳,等你打完了,我可就要動手了。」
林昆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慌張,反倒是一副輕輕鬆鬆的模樣笑道:「好,我保證不會浪費接下來這兩拳的。」
荼本野夫譏諷的一笑,道:「黃口小兒,說我吹牛,你難道不是在吹牛麼?」
林昆笑了笑,並沒有搭理他,揮起了拳頭,整個人的氣勢頓時大變,再一次向荼本野夫的胸前砸了過來。
荼本野夫趕緊屏氣凝神,一口氣力運在胸前,將渾身上下的肌肉繃緊。
嘭!
林昆的一拳再次砸在了荼本野夫的胸口上,這一次響聲要比剛才還要沉重幾分,擂台下的眾人屏氣凝神的看過來,心中都暗暗期待有奇蹟發生。
可是結果還是讓眾人大失所望了,林昆的拳頭砸在了荼本野夫的胸前之後,整個人還是和剛才一樣,趕緊抽回了拳頭,一副吃痛的模樣抖着拳頭,而荼本野夫也是依舊如同泰山一般穩穩的站立,絲毫未動。
完了……
台下的華夏江湖上的眾人,頓時在心底下了一個結論,有些人甚至已經不忍心看下去了,藉機去了山莊的會客室。
「哈哈!」
荼本野夫猖狂的大笑,這一次笑聲比之前更加響亮,猖狂之意也是更濃,目光蔑視的看着林昆,道:「小子,你太弱了,還有最後一拳,你是生是死,可就是這一拳之間了。」
荼本野夫眯起眼睛,冰冷的目光放射出來,像是利刃一樣剮在林昆的身上,他下巴微微揚起,腦海里已經在思量,待會兒怎麼一拳打死這個年輕人。
拋開彼此對立不談,林昆的天資在他所見過的年輕人里,絕對是難得的,說是千里挑一都不為過,只可惜是華夏人,倘若是島國人的話,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招到自己的門下調教。
葉慶元捂着肋下,艱難的開口道:「荼本,你要殺的人是我,和林昆沒有關係,我願意死在你的刀下,還請你……」
「不可能!」
荼本冷然的打斷,「擂台之上生死狀,幾下訂下的賭約,誰也不能改變!」
說完,目光再次逼向林昆,朗聲道:「小子,最後一拳,別磨蹭了,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