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老老實實的交代完,當着聰明的女人,最好的選擇就是不要說假話,索性一次性的把老底都快要交代空了。
宋歆藝聽完後忍不住的掩嘴笑了起來,「你,你居然怕老婆?」
林昆咧嘴一笑,說:「宋小姐,說成是愛更合適吧?」
宋歆藝笑着說:「你們男人可真是有趣,死要面子的通病。」
林昆笑着說:「這應該說是愛吧,因為愛才會怕呀。」
宋歆藝表情有些不悅,道:「那你就從來不接別的女人電話?」
林昆道:「這個嘛……」
宋歆藝馬上抓住了把柄,道:「別的女孩的電話能接,為什麼我的電話不能接?我的電話帶毒,還是你對我有成見?」
「這個……」
林昆手指頭在桌面上摩擦了一下,笑着說:「你和別的女孩不一樣。」
宋歆藝道:「有什麼不一樣?」
林昆道:「你太漂亮了,要是讓我老婆看到了,她會吃醋的。」
宋歆藝笑着反問:「那別的女孩,你老婆就不會吃醋了?」
林昆笑着說:「應該不會吧。」
宋歆藝饒有趣味的問道:「為什麼?」
林昆說:「因為……你太漂亮,和我老婆幾乎不相上下,別的女孩在我老婆那裏構不成威脅,但你不一樣。」
宋歆藝抿嘴笑,點頭說:「你這個回答我很滿意,我聽曉雅跟我說過,你老婆很漂亮,但沒見過她照片,你手機里有麼?」
林昆笑着掏出手機,翻開了兩下之後遞到了宋歆藝的對面,「喏,這就是我老婆。」
宋歆藝接過手機,照片裏的楚靜瑤一頭長髮盤在腦後,正坐在辦公桌前,微微的低着頭看着放在桌上的一份文件,臉上輕着一層粉黛,表情認真,眸中噙含着冷靜的光芒,她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的職業裝外套,胸前的一個極小的商標,還是暴露了它奢侈品的身份,宋歆藝了解這個牌子,是世界上幾大著名的奢侈品牌之一,還有她手上的戴的那款腕錶,同樣也是一個款名貴的奢侈品牌,就單單這兩件簡單的裝飾,加在一起的售價怕是也要普通人家半年的收入。
宋歆藝臉上的表情微微發怔,倒不是說被楚靜瑤身上的奢侈品給震撼到了,她從小就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又得爺爺的格外寵愛,什麼樣的奢侈品沒見識過,就家裏頭的衣櫃裏,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名貴服飾應有盡有,令她感到心靈觸動的是照片裏的這個女人的美,如果說一個女人的美可以用沉魚落雁、傾國傾城來形容,照片裏的這個女人無疑最貼切。
宋歆藝已經提前做了心理準備,照片裏的會是一位大美女,只是沒想到居然會美到這種程度,一股莫名的恐慌感浸入了心扉。
「喂,怎麼了?」林昆伸手在宋歆藝的面前晃了晃,宋歆藝回過頭,有些侷促的笑了一下,說:「沒怎麼,你老婆挺漂亮。」
林昆笑着說:「吃醋了?」
宋歆藝道:「才沒有,我,我為什麼要吃醋啊!」
林昆笑着說:「吃醋也正常啊,就比如說我遇到了和我一樣帥,或者比我帥的男人,我心裏多多少少會酸溜溜的吧。」
宋歆藝哭笑不得的說:「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那是你好不好,可不是我。」
兩人聊着聊着,距離感漸漸拉近了,仿佛又回到先前林昆來燕京的那次,那時候儘管知道林昆有老婆,宋歆藝也不介意和他交個朋友,或許她沒有想過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間可以交朋友,多少都會存在些旖旎的情愫在裏面,另外不可否認的是,她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印象比一般人要好的多,他身價斐然,依然可以在緊要的關頭衝進湖中救人,就這一份勇氣和正義,就不是當代的年輕人或者有錢人所擁有的,至少在他救人的那一天裏,岸邊無數的人都比不上他。
如果說一個年輕人做好事,是為了留名,為了藉助媒體炒作,他救完人一句話也沒留下就轉身走了,背影是那麼的高大。
那一天的一幕,宋歆藝至今還記憶猶新,他濕漉漉的背影蔓延拖長……
「喂,你們在聊什麼呢!」章小雅回來了,表情古怪的看着林昆和宋歆藝。
「沒什麼啊,就是隨便聊了點。」林昆笑着說,表情里卻有些做賊心虛。
章小雅大眼睛看看林昆,又看向宋歆藝,宋歆藝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說:「幹嘛這麼看着我,我可沒打你林哥哥的主意。」
章小雅往椅子上一坐,倒也很大度的說:「打我也不怕,不過我可要事先說明白了,到時候你只能排在我後面。」
林昆掩飾尷尬,端起水杯剛抿了一口,結果剛開一口水噴到桌子上,彎着腰趴在桌子的旁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以他和章小雅的默契,當然知道這小丫頭在說什麼,宋歆藝倒是有些不解,問章小雅說:「什麼排在你後面啊?」
章小雅臉不紅不羞的說:「當然是我當二房,你當三房嘍。」
宋歆藝臉上的表情瞬間零下一度的僵在了那裏,憋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章小雅蹙眉說:「臭歆藝,你笑什麼?」
宋歆藝拍着章小雅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說:「小雅,你放心我絕對不和你爭,我相信你也能坐上二房的寶座。」
章小雅眨巴着大眼睛,這話怎麼聽起來不對呢,馬上伸出手指掐宋歆藝,說:「臭丫頭,你居然敢笑話我,哼!」
瘋瘋鬧鬧,一頓飯吃完已經幾近中午了,這一頓飯吃的也算挺值的,直接把午飯都給帶出來了,章小雅提議接下來去燕京新開的一家遊樂場玩玩,被林昆和宋歆藝同時否決了,林昆這次來燕京一方面是護送章小雅回來,同時留在燕京伺機待命,除此之外他也想藉機去拜訪一下朱老和李老爺子,李老爺子昨天就已經讓李春生過來邀請了,自己若是不過去登門拜訪,一方面拂了老人家的面子,另一方面自己的徒弟也一定不好向爺爺交代,林昆對自己的這個便宜徒弟平常雖然看不出什麼來,但心裏頭一直都掛念着呢,別看自己的徒弟平時憨厚老實,有時候神經大條犯二,就林昆觀察人的經驗來看,這小子是那種典型的粗中有細,真要是讓他辦起什麼事來,肯定不會給你掉鏈子。
林昆甚至在心裏想過,自己徒弟天生的性格就是與世無爭,可將來如果真的在李家一點地位也沒有,又有點太窩囊了,所以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幫徒弟在家族裏謀的一席地位,如果要是能打破這小子骨子裏的與世無爭的本性,讓他變的有志向有抱負,通俗一點的講再有野心,那就更好不過了。
結了帳,一頓飯花的不少,不過能有幸兩位美女作陪,花再多的錢也值得,三人出了西餐廳,服務員一路送到門外,躬身彎腰面帶笑容的說:「先生小姐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西餐廳對面的馬路旁,那兒有一個公交站點,公交站點的候車廳里,一對穿着邋遢灰頭土臉的夫婦正躺在地上,兩人的面前擺了一個破缽子,裏面零零散散的裝着些五塊一毛一塊的領錢,這熬了一上午了,夫妻倆的收入似乎並不好,男的那邋遢的臉上一副悻然,女的更是氣鼓鼓的在那叨念着,周圍的候車乘客見到兩人,都下意識的躲開了,這年頭老百姓都不傻,大街上行乞的有幾個是真的啊,多數的乞丐下班了以後,馬上西裝革履的換上,再開一輛豪車,而平時善心躁動向這些假乞丐投出零錢的人們,多數都是為生活窮苦的**絲男女,住着不大的出租房,廁所公用的,熱水也沒有。
這一對乞丐夫婦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光景,女的胖臉上髒,頭髮一綹一綹的垂下,身上長時間沒有洗過澡,再加上到處亂蹭,漚出了一股濃濃酸臭的味道,就聽她抱怨說:「本來在中港市『瓷兒』的好好的,你非要來什麼燕京,說首都人民錢多人傻同情心泛濫,結果你一看看這一上午都過去了,才幾塊錢,還不如老實的在中港市『瓷兒』呢,再說了上次你犯什麼糊塗,好不容易天上掉下來個瓷兒,你硬是拉我起來跑了,那小子故意喊這條破鏈子值錢,你還真就信了!」
女人說着,隨手從脖子裏扯出一根鏈子,本來是暗金色的,現在卻是磨的露黑底子了,嶄新的一條鏈子放在路邊攤上賣也就十塊八塊的。
男人懊惱,被抱怨的不厭其煩的道:「你個老娘們懂個屁,這燕京城裏有咱們的大根據地,咱們老鄉在這裏多,互相有個照應。說這鏈子我還火大呢,當時你不也一樣興奮,特麼的咱們平時專忽悠別人,到後來被那小子給耍了,等年後再回中港市的,一定找個機會教訓教訓那個臭小子!」
女人斜了一眼,道:「就怕你倒是連那小子什麼模樣都不記得了,還怎麼找他報仇!」
男的憤恨的道:「老子第一次被人忽悠,那小子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他,除非別讓我再遇到,否則的話我斷了他手腳!」
「哎,你先等等!」女人眼睛一眼,看着遠方道:「你看看那人是誰?是不是忽悠咱們那個混蛋!」
「在哪兒呢?」男人馬上也打起了精神,循着女人指的方向看去,目光毫無偏差的就落在了林昆的臉上,男人臉上的青筋頓時暴凸起來,嚷着嗓門低吼了一聲:「*****,真是那個混蛋!哼,這小子看來也是個有錢主,吃這麼高檔的餐廳,還帶了兩個這麼漂亮的妞,今天老子可要好好的開開葷……」說着,眼角微微一眯,嘴角咧開一抹淫邪的弧度。
「你想幹嘛?」女人吃點醋的道。
「你快給老子消停吧,就你褲襠里的那玩意兒,老子早就玩膩了,你跟着老子不一樣是圖錢,還特麼的管老子要玩女人?」男人冷着臉說道,倒是把女人給嚇的整個人一哆嗦。
周圍候車的人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全都一副看白痴的眼光看過來,合轍這兩個穿着破爛的乞丐,光天化日的在這兒吹牛逼呢?都這副鳥操的德行,哪裏來的底氣吹牛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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