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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是空氣,還是三歲的小孩子!」酒樓的一樓大廳里,所有人都紛紛站了起來,怒目向胡瑤看過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呀,你們這麼多個大男人,跟我一個姑娘家的計較什麼,你們要對付的不是林昆哥麼,沖我發什麼脾氣呀。」
胡瑤一臉的無辜,用眼角的餘光向林昆瞥了瞥,這意思是示意眾人有火氣找林昆去,好似剛剛的那一槍跟她無關。
女人要是厚起了臉皮,耍起了賴皮,男人怎麼是對手。
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還真就挺給面子,除了差一點被胡瑤那一槍爆了鳥的壯漢,其餘的人都怒目瞪向林昆。
「姓林的,你今天既然敢來我們西疆,就應該做好把命留在這兒的覺悟!咱們新仇舊恨,今天一起跟你清算!」
又一個身形粗獷的大漢,扯開了嗓門兒沖林昆咆哮道。
「對,一起清算!」
「把命留在這兒!」
其餘的眾人也跟着紛紛叫嚷。
咣!
空氣中又是一聲槍響,頓時就如同一盆冷水,從眾人的頭頂上澆下來,眾人剛剛竄起來的情緒,馬上又暫時熄滅了,一起左顧右盼,尋找槍聲的受害者。
「呀,不好意思啊,又打偏了,我本來是要打你心臟的。」
胡瑤一臉歉意地道。
「你,你這個賤娘們兒……我,我要弄死你!」
剛剛差一點被爆了褲襠的大漢,捂着肚子抽出了刀,結果腳底下剛往前躥了一步,眼前一黑摔倒在地,鮮血順着他捂着肚子的指縫間,汩汩地往外流。
這一發子彈確實打偏了,但也把這壯漢的腸子給打斷了。
「賤女人,敢傷我兄弟!」又是一個壯漢抄起了雙刀,和身後的其餘兩個男人,一起叫喊着向胡瑤撲過來。
「大家一起上,這女的和姓林的是一夥的,咱們一起給辦了!」
其餘的眾人也都抄起了傢伙什,奔着樓梯口就沖了過來。
摔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店小二,剛剛卯足了勁兒要站起來,結果後背上突然一隻大腳板子踩了下來,他的身體猛地一抻直,嘴裏頭吐出了一口鮮血,緊跟着又是一隻大腳板子踩下來,踩在了他的後腦勺上,然後又是一隻、兩隻、三隻的大腳板子踩下來……
整個一樓大廳至少有一半的人,從他的身上踩了過去,讓這位命運多舛,但依舊很敬業的店小二徹底——卒。
「呀,這些人好兇啊!」胡瑤驚叫了一聲,表面上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可手裏的一對袖珍手槍,卻是抬了起來,只是她剛要扣動扳機,忽然間一隻大手向她攔過來。
胡瑤稍稍錯愕愣神的功夫,林昆已經迎着衝過來的眾人沖了上去,並拉一把想要衝上去的梅玉,道:「保護好胡瑤。」
梅玉被硬生生地拉了回來,然後就和胡瑤一起眼睜睜地看着,林昆一個人雙拳戰群雄,他連刀都沒有出,伴隨着一陣陣轟隆的悶響,同時一聲接一聲的慘叫,這些個來勢洶洶的壯漢倒飛出去,有的撞翻了大廳里的桌子,有的直接將百葉窗撞碎飛了出去。
整個大廳里將近三十個人,哪一個不是身材粗獷、面容兇殺之輩,別以為大傢伙都是粗人,外面的那些豪車都是他們開來的,就算是粗人,那也是粗重帶細,不光是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在現代化社會中,也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可真的動起手來,和所有的金錢地位都沒有關係,誰的拳頭硬才是王道。
很不幸,他們掄着各自的傢伙什,拿出了要屠殺的決心沖林昆衝過來,巴不得將林昆剁成碎片丟出去餵狗,可現實的結果卻是,他們這些抱頭捂胸躺在地上,一個個的嘴裏痛叫抻吟着,像是垂死的野狗了。
林昆到底對西疆的江湖做過什麼,才招來了這麼多的仇家?
胡瑤看向梅玉,小聲地問:「你知道過去發生過什麼麼?」(一零)
梅玉搖搖頭,然後一臉沉穩地說:「可能,是林昆哥殺過他們的家人吧。」
噗!
距離梅玉和胡瑤很近,趴在地上的一個壯漢抬起了頭,嘴裏頭噴出一大口的鮮血,用盡身體裏的最後一絲力氣,咬牙切齒地吼道:「他不光殺了我們的家人,還毀了我們整個家族,他……該死!」
「那你就去死吧。」胡瑤的眉頭一皺,舉起槍就要射擊,還是不等扣動扳機,林昆走過來壓下了她的槍。
林昆語氣平靜地道:「已經是個廢人了,他的命不重要了。」
「姓林的,我要殺了你……噗!」這男人的手腳嚴重變形,抻長了脖子想要爬起來,然而嘴裏又是一大口的鮮血噴出來,整個人兩眼一直,徹底倒在了地上。
「哎呀呀,我這一下的損失可大了,我的桌子,我的窗戶,還有我的這些杯子、盤子,糟了糟了,這可怎麼辦啊。」
二樓上,那個聽戲入迷的老闆,忙不迭地跑了下來,他從林昆、梅玉、胡瑤三人的身邊經過,滿臉的悲壯……
第一分號酒樓,再無其他分號,整個西疆省只此一家。
老闆年輕的時候是一個人物,據說睡過涼西城裏的四大美女,憑的可是真本事,不光人長得帥,放眼整個涼西,那也是響噹噹的英雄豪傑,一身的硬功夫,再加上坐擁萬貫家財,豈有不令女人動心的道理。
只是年代已經久遠,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如今誰也不會把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和眼前這個蹲在地上撿盤子,對着一片狼藉而哀嚎心痛的油膩漢子聯想到一起。
林昆繼續上樓,梅玉和胡瑤看了看那中年老闆,馬上也跟着上樓。
這中年老闆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悲傷中,已經顧不上其他,放着林昆這個始作俑者視而不見,等到林昆三人徹底上了樓,這中年老闆才反應過來,躺在地上的這些江湖人士,多數都是聽聞過這酒樓老闆的傳說的,還指望着酒樓老闆能發個飆,替他們宰了林昆。
可哪成想,這老闆居然轉過身去櫃枱後拿了算盤出來,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一干躺在地上慘嚎的人面前,一邊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盤,一邊對號入座地沖地上的這些倒霉蛋兒道:「張三賠8000,李四賠10000,王老五賠6000……」
屋裏頭的這些人都清算了完了,他又夾着算盤去了外頭,把那些砸爛了窗戶飛出去的壯漢,全給拖了回來。
這些個痛聲哀嚎的江湖漢子們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
只怕是要像大海那麼大吧!
「要我們賠錢沒問題,可那個小子應該賠的最多才是!」終於有人不滿地說出了大家的內心的話。
這位中年老闆一口吐出了嘴裏的牙籤,「你們是不是彪?你們這麼多人都打不過他一個,我去找他賠錢,難不成要像你們一樣的下場?我年紀大了,只想太平一點,馬上給你們的家人打電話送錢來,半個小時我要是看不到錢,就把你們的手腳都砍下來。」
所有人啞口無言,沒想過讓家人送錢來,倒是想過讓家人帶上刀,把這個龜孫子老闆的腦袋給割下來。
一樓的大廳里亂成一鍋粥,二樓的這些英雄好漢們,依舊是喝酒聽戲,戲其實不重要,只是這喝酒吃菜,要是沒點動靜陪着,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
林昆從樓梯上上來,站在整個大廳的最前方,向在座的眾人掃視了一眼,不見有公孫小刀的身影,便準備繼續上樓。
而這時,大廳前方戲台子上的兩個說書的老先生,長袍的袖口甩了甩,眼神里突然閃過一道寒光,手裏突然多出了兩把匕首,向着林昆就撲了過來。
林昆的腳下忽然一頓,背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身體左右躲閃,匕首擦着他的脖子、肩膀就刺了過去。
這兩個說書先生手起刀落,緊跟着回身反刺,雪白的匕首在他們的手中化作一道虛影,頻頻刺向林昆身上的要害。
林昆腳底下向後退去,腳後跟蹬在了說書的戲台子上,他整個人向後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在了戲台中央。
兩個說出先生彼此對視一眼,一躍而上從左右夾擊過來。
「姓林的,你今天必須死!」
「血債就要拿血償!」
兩個人氣勢洶洶,手上的招式愈發兇狠。
林昆只是躲閃並沒有還擊,眯着眼睛看了兩人一眼,「你們是血手書生的同門?」
兩個說書人一起怒聲大喝:「我們是他的師傅!你殺了我們的愛徒,我們早就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今天,我們就要用你的腦袋,來告慰徒弟的在天之靈!」(零一)
鏗鏘……
林昆出手了,左手雙手中黑白鬼畜,直接就劈在了兩個說書老先生手中的刀子上,直接將這兩個人震開。
林昆冷喝一聲:「你們蜀門近百年,一直都是正義的門派,可到了最近的幾十年,烏煙瘴氣不成體統,血手書生為非作歹殺人越貨,還搶了別人的媳婦兒,這種草芥人命的齷齪之徒,我殺一個只是給你們蜀門一個警告,你們竟然不思悔改,還想着為他報仇,那今天我就讓你們蜀門的人,徹底嗅到血腥的味道。」
「哼,就憑你!?」
「你能殺得了我們的徒弟,可你絕對不是我們師兄弟的對手,你現在依舊執迷不悟,以為你是什麼漠北狼王天下無敵,那我們就用死亡讓你來覺悟。」
兩個人暴喝一聲,拿出了看家的本領向林昆撲殺過來,手中的匕首變成白光一片,向林昆籠罩下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