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雖猙獰,可看在秦雪的眼中,卻有着一股說不出的性感,每個女人的心目中都有白馬王子,秦雪天生孤傲冷艷,在遇見林昆只見從未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白馬王子,按實了說,她第一次見到林昆的時候,也沒覺得被這個男人所吸引,林昆給她的第一印象完全就是個吊兒郎當的兵痞,可隨着後來的接觸發現,吊兒郎當只是他的假象,當他目光陡然銳利起來的時候,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強大的氣場,足以令空氣顫抖。
望着林昆的背影,秦雪的臉上微微露出一陣難得的溫吞笑容,這笑容像是三月里最明媚的一道小風,吹過了少女的心裏,開滿一地芬芳的鮮花。
可緊接着,一股無法言說的苦澀從心底湧出,這感覺就像是膽汁滲了出來一樣,苦的令她感到心痛,她心裏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即便再好、再吸引她,對於她來說都是一塊不可觸碰的禁地,因為她是靜瑤喜歡的人。
在秦雪的心裏,她把楚靜瑤當親妹妹看,楚相國當初為了照顧她們母子而離開了靜瑤母子,知道了這件往事的真相後,秦雪的心裏更是覺得虧欠,楚靜瑤出差後讓她來幫忙照顧林昆父子,那是對她的信任,自己若是辜負了姐妹的信任,對姐妹的男人產生曖昧之心,絕對不應該。
秦雪抿了抿嘴唇,這一瞬間她的心裏的苦楚,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好像一直在苦苦尋找一樣東西,等真的找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碰不得,這種心情衍生下來,她或許會在心裏頭想,老天爺為什麼捉弄自己,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讓自己遇到這個人,也省得心跳都跟着難過。
林昆拿了冰袋回來,放在了客廳里的茶几上,他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將秦雪從地上扶起來,試了幾次秦雪都不敢站起來,腳踝的骨頭雖然復位,可腳一着地馬上一股鑽心的疼痛,最終林昆乾脆直接把她整個人給抱了起來。
秦雪的臉頰一紅,將臉輕輕的埋在了林昆的肩上。
秦雪一米六八的身高,體重才一百多斤,林昆把她抱在懷裏後,一隻手摟着她的肩膀往下一點的位置,另一隻手摟着她屁股往下一點的大腿位置。
單從她的身高和體重來看,她是偏瘦類型的,不過長期注重保養再加上天生麗質,使得她該瘦的地方瘦,不該瘦的地方肉可一點都不少,林昆清晰的能感覺到她屁股上的肉感從胳膊上傳來,這感覺十分的旖旎,仿佛一陣陣微弱的電流順着胳膊滑進了心裏,令他身體裏的血液馬上就躁動不安起來,隨之而來的就是他的小弟弟漸漸聳然的昂起了頭。
從洗浴室的門口到客廳的距離不遠,也就是十幾米的樣子,中間有一個拐角,林昆的腳步不由的放慢下來,這一小段路走了至少有一分鐘。
秦雪只是裹着一層浴巾,浴巾下是出水的芙蓉一絲不掛,身上還散發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氣,這股淡淡的香氣躥入了林昆的鼻孔里,馬上惹得林昆本來就不平靜的心底,霎時間捲起了一陣狂涌般的巨浪,小弟弟的聳然之勢噌的一下加強,這一加強的後果就是直接頂在了秦雪的腰上。
「啊……」
秦雪輕叫了一聲,臉頰滾燙,目光不敢直視林昆,這一聲輕叫聽起來更像是嚶嚀。
林昆也覺察出了不妙,可有些情況下,身體的本能反應是不受控制的,他的呼吸不由的滾燙起來,臉頰也因為尷尬而發紅,腳下快走兩步,把秦雪放到了沙發上,也不敢直視秦雪的眼睛,蹲下身低着頭用冰袋給她敷腳。
陣陣冰涼順着腳踝處傳來,秦雪不平靜的心緒漸漸平靜了下來,腳踝處的疼痛馬上就得到了緩解,這時她才慢慢的抬眼看向蹲在面前的林昆。
——他的臉頰通紅,低着頭正一絲不苟的給她敷着腳,他嘴裏吐出的熱氣輕輕的打在她的腿上,有着一陣說不出的旖旎的曖昧,秦雪雖然未經歷過男歡女愛之事,像她這種氣質孤傲冷艷的女強人,沒經歷過男女之事也是正常,普通的男人她不欣賞,一萬個人里怕是只有一個她欣賞的,這一個還不一定那麼容易的遇到,反正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裏,知道遇見林昆之前,她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令她由心欣賞的男人。
「感覺怎麼樣?」林昆低着頭問,眼神依舊不敢抬起來和秦雪直視,畢竟自己剛才『冒犯』了人家,還那麼的明目張胆,這尷尬一時半會是緩不過來。
「嗯,好多了。」秦雪聲音羞澀的說。
林昆低着頭又給她敷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說:「好了,今天晚上睡一覺,明天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記住明天不要穿高跟鞋了,免得再傷到腳踝。」
「哦。」秦雪低着頭應了一聲。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林昆站起了身,拎着冰袋就要轉身離開,可世事總是難料,誰也想不到他起身的那一剎那,拎着冰袋的指縫竟夾住了秦雪身上的浴巾的一角,他只想着趕緊離開這尷尬的環境,卻沒有在乎手上的細節,結果他站起來的那一剎那,秦雪身上的浴巾唰的一下滑落,一具白皙光滑散着淡淡香氣的玉體就這麼毫無遮攔的裸露在了空氣中,這一瞬間,這一秒,空氣仿佛凝結了,時間仿佛靜止了……
林昆本能的回過頭,秦雪來不及任何的遮擋措施,她甚至詫然的連驚叫聲都沒有發出來,整個人完全懵懵懂懂的處於一種茫然無措的境界。
咕嚕……
本能的咽下一口唾沫,林昆的目光呆滯,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秦雪,目光里有驚訝,更多的是驚艷,臉頰上的火熱已經分不清是體內狂暴不安的腎上腺素在作祟,還是因尷尬而生。
秦雪抬起頭,目光正好和林昆對上,看到了林昆眼神中的灼熱後,她的臉頰頓時更紅了,反應過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用雙手捂住胸口,蜷着身體將兩條腿夾緊。
林昆沒有被腎上腺素沖暈頭腦,他趕緊回過神來,嚯的一下轉過身去,將浴巾遞還給秦雪,歉意的說:「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秦雪低着頭接過浴巾,什麼話都沒有說,趕緊胡亂的將自己的身體遮住。
林昆原地僵硬了兩秒鐘,留下一句:「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記得不要穿高跟鞋。」說完腳步匆匆的就向樓上走了去,腳步落在木質的樓梯上發出一陣噔噔噔的聲音。
秦雪慢慢的抬起頭,臉頰上殘留着一抹紅暈,她抿着嘴唇向着樓梯的方向看去,眼神里一陣說不出的落寞,同時又是那樣的難過與不安。
陽光明媚的升起,林昆還和往日一樣,早早的就起床了,他先是到院子裏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拎着個小水桶到菜地里澆水,這給菜澆水是一門學問,每天不能澆的太多,也不能澆的太少,澆的太多容易把菜根子泡的爛掉,澆的少了菜不容易長,這些都是林昆在鄉下的時候積累下的經驗,今天就是他不當奶爸,回到鄉下去種菜,也能是高收入。
林昆正坐在菜地旁拔草,那小草估摸着也都是昨天夜裏剛剛冒出頭的,就被他無情的給拔掉了,草是會額外吸收土地養分的,為了讓菜長的好,拔掉是必然的。
「早啊,林哥!」一聲銀鈴般的聲音傳來,林昆抬起頭,就看見沈涵莘一身運動裝的站在菜地前的路上,小丫頭每天都有早起運動的習慣。
「早啊。」林昆笑着說。
「你的菜地好像不錯哦。」沈涵莘笑着說,走了過來。
「長的還不錯。」林昆笑着說。
「林哥,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媽和我都想請你和周瑾姐吃個飯,上次你救了我,你的救命之恩我還沒好好報答呢。」沈涵莘抹了一把額頭上的香汗,笑着說。
「什麼報答不報答的,舉手之勞而已,你回家告訴孟阿姨,不用放在心上。」林昆笑着說。
「……」沈涵莘的心裏頭一陣的詫異,把自己硬生生的從大鯊魚的嘴裏救出來,這能叫舉手之勞麼,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她都有一股不敢相信的錯覺,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是很瀟灑隨意的說是舉手之勞。
沈涵莘突然問道:「林哥,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嗯?」林昆奇怪的看着沈涵莘,從小丫頭滿臉的疑惑和好奇中,他明白她心裏想的什麼,微笑着說:「以前沒啥正經工作,在部隊裏混過。」
「難怪呢。」沈涵莘若有所悟,又問道:「林哥,部隊裏的人都像你那麼厲害麼?」
「我厲害啥呀。」林昆笑着謙虛道:「我在我們軍區里是最菜的了,比我厲害的有的是。」
「昂!」沈涵莘一臉驚詫的難以形容的表情,只是部隊裏最菜的選手都能硬生生的把大鯊魚在水底**,那要是換了部隊裏最牛的來,那還不得**一大群得鯊魚……越想越是覺得不可思議,沈涵莘得嘴巴張成了o型。
看着小丫頭被『嚇』到了,林昆覺得自己謙虛的有些過分了,換個思路來想,如果他真的是軍區里最菜的,其他人都比他厲害,那整個軍區得多牛啊,什麼大美帝國還是小鳥法西斯的,去上一個團還不都給滅了啊。
「早!」
又一聲悅耳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很溫柔,可又帶了一股無以名狀的冷艷,林昆和沈涵莘同時回過頭,就看見秦雪穿着一件粉色可愛的睡衣連衣裙,頭髮隨意的披在腦後,正一臉微笑的向這邊看過來,清晨明媚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泛起一層潔白淡淡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