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很自然的回道:「送果盤的。」
嗲聲又傳來:「我們沒叫果盤呀。」
周圍的環境嘈雜,林昆也懶得墨跡,直接一腳踹在了門上,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包間的大門被一下子踹開了,這巨大的聲響除了把包間裏的人給嚇的一愣之外,其他附近的也都紛紛向這邊看過來,酒吧里的兩個保安也警惕的向這裏看過來。
林昆不想惹上太多的麻煩,馬上裝出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樣,沖周圍的人揮了揮手,嘴裏頭吱吱嗚嗚的道:「不……不好意思,有點喝多了。」
然後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晃晃蕩盪的走進了包間裏,抬腳往後一撂,直接把門給關上了,外面的眾人唏噓了一聲之後,該玩玩該喝喝,這種小插曲雖說不是每天都有,但在酒吧這種場所里卻是經常可見的。
包間裏坐了十多個女的,一個個濃妝艷抹,姿態說不出的輕浮淫蕩,另外還有五六個男的,為首坐在中間的是一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男人,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模樣,按說國字臉濃眉大眼這副長相,給人的感覺肯定是忠厚而又剛毅,可這個男人的臉上卻是帶着一層說不出的狡猾。
要說林昆過去女人見的少,男人卻是見過無數,不說部隊裏的那些個大老爺們,就邊境上的那些個犯罪分子,一百個裏面也有九十九個是男的,對於男人的審視,咱們林大兵王的眼光還是很準的,正常人看這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男人,肯定會被其外表所迷糊欺騙,林大兵王一看就看出了這廝不是個善茬。
和這個男人對面坐着的幾個男人也都是二十幾歲三十多歲的模樣,一個個無論從相貌還是氣質上來看,都是些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你是誰啊!」離林昆最近的一個男人站了起來,衝着他就喊道,這男人二十多歲的模樣,留着一頭很飄逸的髮型,脖子上拴着根大金鍊子,並且在脖子上有一塊很誇張的紋身,看上去一身匪氣十分的濃厚。
林昆根本不搭理他,掏出手機確定了一下金凱發過來的照片,就是國字臉濃眉大眼的那位,直接就向着梁軍走了過去,沖他喊叫的小青年見林昆不搭理他,馬上怒從中來,一把擋在了林昆的身前,呲牙咧嘴的道:「你特麼的到底誰啊,別以為帶着個寵物鷹來就很牛逼,老子家養的藏獒呢!」
林昆眉頭一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這個小青年,這擺明了就是一個喜歡招搖得瑟的玩意兒,林昆很不耐煩的沖他說了一句:「你最好讓開。」
「要我讓開,你特麼的算老幾啊!」小青年不依不饒,同時其他的小青年也都站了起來,只有梁軍還穩穩的坐在座位上,端着酒杯看着林昆。
林昆搖搖頭,懶得跟這小青年墨跡,直接一巴掌就拍在了這小青年的臉上,這一巴掌上的力道不說有多大,就聽啪的一聲響,小青年應聲慘叫一聲,整個人頭重腳輕的就向一旁栽倒,一頭栽在了一個女人的懷裏。
啊!!!
被撞到的女人驚叫了一聲,坐在兩旁的女人迅速散開,這些個混夜場的女人,膽子一個比一個小,遇到了這種大家毆鬥的事,嚇的膽都能破了。
這其實也不能都怨她們膽子小,幾乎每年都會有關於酒吧打架鬥毆出人命的新聞,就在前不久這1946酒吧里就發生過打架鬥毆的事件,雖然沒有出人命,但當事者也都是重傷躺在醫院裏,其中就兩個作陪的小姐沒有及時躲開,結果一個腦袋被開了瓢,另一個肚子上挨了一刀。
另外的幾個男人一看林昆動手打人了,馬上紛紛亮起了拳頭同仇敵愾,迎面的一個男人直接一拳搗向林昆的面門,兩旁的兩個男人也都衝着他的腦袋搗了過來,這三個人一下子形成了圍攻的架勢向林昆發難,剛才被打倒的那個小年輕馬上就爬了起來,抄起一個酒瓶子就向林昆砸來。
正常人是無法以一敵四的,不過這對於林昆來說,簡直就跟小孩過家家似的,實際上他都懶得和這幾個小青年動手,就他們手上的兩把刷子,給他練手還不夠呢。
不等林昆出手,小海冬青撲稜稜的飛了起來,小傢伙現在身形不大,站在林昆的肩膀上也就兩個拳頭大小,不過小傢伙這麼一撲稜稜的,塊頭可就馬上的顯了起來,一對翅膀張開之後至少有七十公分長。
眾人的臉上全都是一驚,小海冬青撲稜稜的從林昆的肩上跳了起來,衝着迎面的那個男人的頭皮就抓了去,結果這哥們可慘了,就聽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小海冬青那鋒利如鈎的爪子直接將其頭皮給揭下一大塊,鮮紅的血液頓時流了出來,滿屋子血腥的氣息迅速的瀰漫開來。
「啊!!!」
這哥們抱着腦袋倒在了地上,整個人痛苦的蜷縮在一起胡亂的掙扎着。
其他的幾個小青年全都被嚇的愣住了,小海冬青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緊接着衝着一個小青年的臉上抓了一下,一聲慘叫頓時響起,抓掉了一大塊的血肉,而後又沖另一個小青年的鼻樑啄了一口,直接將那小青年的鼻骨給啄了個窟窿,揮着瓶子的那個小青年趕緊將手中的瓶子變幻方向,向小海冬青砸過來,小海冬青完全是背對着他,這一瓶子按速度和軌跡計算還真能砸的到它身上,眼看着瓶子就要砸在小海冬青身上的時候,這哥們突然悶哼了一聲,手中的瓶子半空中脫手掉到了地上,林昆怎麼可能讓小海冬青受傷,直接搶先一步一腳踹在了這廝的小腹上,直接將其踹的兩腳離地向後倒飛了出去……呼通一聲,撞在了早就離空的沙發上,把沙發都給撞翻了,這沙發上本來是坐滿陪坐的女人,這會兒工夫早就逃的一個不剩了,比起一場一兩百塊的陪坐費,命更要緊。
站起來的幾個男人都被放倒了,坐着的只剩梁軍,林昆抬眼向梁軍坐的位置看去,結果那位置早已是空空然,這廝剛才趁亂和那些陪坐女一起逃了。
林昆眉頭一蹙,趕緊就向外面追了去,剛出包間的門,迎面忽然兩道警棍就向他抽了過來,耳邊風聲呼嘯,鼻樑和胸口一陣的壓抑,他快速的伸出手將兩根警棍抓住,只見兩個酒吧的保安站在面前,咬着牙發狠的沖他道:「打了人就想跑,沒那麼容易。」
林昆急着去追梁軍,根本就沒心情和這兩個保安墨跡,兩隻手握着警棍用力的往外一推,這兩個保安的身型雖然都很健壯,可也抵不住咱們林大兵王的大力啊,兩個人撞在了身後的欄杆上後,身體直接繞了一圈越過欄杆向一樓摔了下去。
呼通的兩聲響,一樓頓時響起了一片的驚恐嘈雜之聲,林昆目光快速的在酒吧里搜索,忽然從人群里發現了梁軍的背影,他正嚮往酒吧門口的方向逃跑。
林昆單手撐着欄杆一躍,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而後快速的在人群中穿梭,向着門口的方向跑過去。
林昆追出了酒吧的大門口,梁軍也剛跑出來不久,直奔着停在酒吧門口的出租車就跑了過去,林昆幾個箭步衝刺上了,梁軍坐進了出租車裏剛要關門,林昆的大手忽然將出租車門給抓住,梁軍紅着雙眼死命的拉着車門不肯鬆手,他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自己心裏清楚,他把林昆當做是金家派來要他命的殺手,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人的潛能總是無限的巨大,再加上林昆沒料到這廝會有這麼大的力,最終竟被他把車門給關上了。
出租車發動了就開走,常年在酒吧門口等活兒,這種場景出租車司機見的多了,一旦遇到這種情況,他們通常的反應都會馬上發動車子開跑,要是能帶着車上的乘客逃跑成功,正常的情況下乘客都會多付小費的。
林昆拉着出租車門的手沒有鬆開,就在出租車剛要開跑的一瞬間,他手上猛的一用力,就聽『咔嚓』的一聲響,仿佛鋼筋被拉斷的聲音,只見出租車的車門硬生生的被拽了下來,林昆隨手一揮,咣啷啷的丟到一邊。
梁軍和出租車司機全都懵了,全都瞪大了眼睛驚恐萬分的看着林昆,也包括周圍其他的一些人,目光游移在林昆的臉上和地上的車門上……這車門真的是被硬生生的給拽下來的麼?這得特麼的多大的力氣啊!
出租車司機驚恐的忘了發動車子,車上的梁軍也忘記要逃跑了,或者說他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呢,林昆的大手已經伸了過來,扯着衣領子就把他從車裏給拽了出來,同樣是隨意的往旁邊一丟,梁軍的下場就跟那個車門一樣,呼通一聲摔在了地上,一瞬間身子仿佛被摔的要散架了一樣,疼的他一陣的呲牙咧嘴,嘴角里溢出一絲腥紅的血跡。
林昆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梁軍,梁軍一臉驚恐的坐了起來,兩隻手撐在地上就想要站起來跑,結果林昆一大腳板子踩下來,直接把他又給踩在了地上,梁軍呲牙咧嘴又是一陣的慘呼,嘴裏吐出了一大口的血水。
「大……大哥,我怎麼得罪你了。」梁軍痛苦的呼喊道,他心裏猜到林昆是金家派來報仇的,可還是想能周旋一下。
「你做過的事你清楚,我只是來做該做的事而已。」林昆嘴角淡然的笑道,無形中卻瀰漫開了一股陰森的殺氣,目光看似雲淡風輕,卻也是透着刺骨的涼。
梁軍害怕及了,討饒道:「大哥,我知道你是金家派來的,這樣行麼,他們付給你多少錢,我付你雙倍的,不不不,我付你三倍的都成啊!」
林昆淡淡的一笑,道:「你不用害怕成這個樣子,我沒打算要弄死你。現在你回答我一個問題,金凱的車是不是你撞下山的。」
梁軍驚恐的道:「大哥,大哥這裏面是有原因的,當時我也是不小心啊……啊喲!」
林昆的腳上突然用力,冷冷的道:「別說那麼多廢話,只說是還是不是!」
「是……」